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半點不由人!可是有姿色,有野心的女子,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宮,飛上枝頭變鳳凰,期待一朝選在君王側,六宮粉黛無顏色!
選秀可是個麻煩事,有事故不及參與者,下次補送選閱,或者是寫好陳情信,戶部蓋章後才能另行婚配。
備選的秀女都是是十四到十七歲的未婚女子,等到了日子要依次排列進宮,來到儲秀殿,由着嬤嬤和太監看身形,再觀其走路,這是第一次挑選。
第二次挑選就要更加仔細,更加私密,挑選被記名的,就入住儲秀殿。
而沒有選中的,就等着發還原籍,自行婚配。
當然,還有些家中窘迫的,想要進宮做宮女少則三年,多則十年。
選秀的日子定在八月初六,五六千的秀女挑挑選選,第一關就除去一千多人;再然後,容貌不佳,又除去三千多;除了想留下做宮女的,就開始進宮學規矩;想要回家的,就入住陳恩殿,等着原地遣返。
到最後剩下的秀女里,氣度佼佼者,也不過是五百多來個人。
這五百多人里,有的已經暗中說好人家,等着皇后娘娘指婚,求個體面;有的就期待被人看中,求了指婚,或者是求去做妾……
而且這次進宮來的美女卻格外的多,大都的眼神都放在皇上的身上,期待一朝選在君王側。
畢竟皇后娘娘有了身孕,她們要是入宮伴駕,自然是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而且傳說皇上年輕英俊又氣度不凡,皇后娘娘卻只是容貌普通的農家女,她們自然是信心十足,期待能得償所願。
午後,郝嬤嬤低調的去儲秀殿轉悠了一圈,回來後恭謹的到:「主子,這次的秀女里有好幾個瞧着,梳妝打扮過分的妖嬈,要不要先……」
綿綿聽了郝嬤嬤的話,不由微微一笑:「沒事,留着吧!何必阻擋了她們的青雲路?」
指了指邊上的冊子:「這是要離宮的宮女,嬤嬤帶人去吩咐幾句,再有每人再給二十兩銀子。」
「是!」
綿綿最近早上就要孕吐,臉色不是很好,好在甄太醫看過後,說是最多半個月就會恢復正常。
綿綿懶洋洋的嘆了口氣:「郝嬤嬤,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看着哪幾個嬤嬤好的,你就帶上一起忙!」
「不敢,這是老奴應當的!再有那三百多進宮學規矩的宮女,老奴已經讓人教導……」
燕修宸大步進來的時候,郝嬤嬤接過宮女遞上的茶水,就知趣的帶着宮女來到花廳外。
「綿綿,你今天好點了嗎?」
燕修宸擔憂的來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依舊柔軟的腰身:「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讓人給你找來?」
綿綿舒服的把自己靠在他的懷裏:「沒事,已經好多了,就是早上的時候要難受一會兒!」
「要不叫幾個人進宮來幫幫你,後兒可是要忙一天呢?」
燕修宸下意識伸手撫摸她的背,溫柔的到:「綿綿,這幾天辛苦你了!」
綿綿在他懷裏抬頭看着他,眉眼帶笑的到:「估計想借着進宮來幫我,卻想來陪你的人很多!」
拖長了聲音,嬌柔的到:「有花堪折直須折,皇上莫不是看中了哪朵花啊!這就想讓她們進宮來幫忙?」
「這是誤會,誤會啊!」
燕修宸心裏很高興自家的媳婦拈酸吃醋,笑着低頭在她額頭上溫柔眷戀的吻了吻:「我是說讓大嫂或者姐姐她們進宮來幫幫你啊?你看你這小醋罈子想到哪兒去了?」
綿綿伸手抱住他的腰掐了他一下,嗔了他一眼:「誰讓你不說清楚的啊!」
「我已經有綿綿了,你就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折下你這朵美麗的花,就已經足夠……」
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語,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綿綿也忍不住笑容如花綻,甜甜的笑:「我也喜歡你,夫君!我倒想嫂子們進宮來搭把手呢,可是我家的大嫂要管家,還要照看孩子,我二嫂我願意我二哥也不願意啊?她太過美麗,我二哥恨不得哪兒都帶着她!」
看着他眨了眨眼:「嫂子家,這兩天顧家的人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還真忘了這回事……」
燕修宸看了看外面太陽已經不那麼炙熱了,扶起她溫潤一笑:「來,我們一起去看看珠珠!」
「好,現在有人陪她玩,她倒是樂不思蜀了!」
燕修宸執意要扶着她玩外走,笑着到:「你放心,我讓人盯着呢?」
為這選秀,牽動了多少人的心。
連遠在萬里之外的系舒鎮上的系家,在今年的五月得到了選秀和秋闈的消息後,沉思再三,也興師動眾的舉家來到京城。
黃佑安這次賭對了主子,押對了寶,願意傾盡燕國的十八家藥行,提供燕家軍所需要的藥材。
這次燕修宸登基後,乾脆賞賜給黃佑安的兩個兒子皇商,代表着黃家後代可以科舉,可以為官。
黃佑安則繼續管理着藥行,因為裏面有綿綿的六層份子,另外的四層則是黃家和系紅裙平分。
黃佑安父子覺得,哪怕是一層也足夠大方了,畢竟皇商的便利可不少,而且以後鋪子肯定還會更多。
可是綿綿親自對黃佑安說了一番話:「本宮自然知道一層的利潤不少,可是執意給你兩層,一是感激你當初的辛勞;再是為了你不為銀子而以次從好,本宮期望黃掌柜不讓本宮失望!」
「老奴必不負皇后娘娘的知遇之恩!」
黃嘉寶接到消息後,把系舒鎮的濟和堂交給掌柜打理,他自己帶着妻兒準備進京。
當初黃佑安讓他留下,為的是萬一不成,也好有條後路;可是現在大功告成,為着孩子,自然是京城最好。
系舒鎮就這麼點大,黃嘉寶又沒刻意隱瞞他們去京城的消息。
書院裏的系偉斌很快得到消息,他那時心裏也沒想着進京。
可是此一時彼一生,去年他沒動這心思,今年在接到開恩科秋闈和選秀的消息後,系偉斌終於坐不住了。和系成棟商量再三後,還是決定舉家來到京城。
系偉斌他們也算小有家財,而且他還多留了個心眼,反正書院裏請了先生,就讓心腹繼續管着書院;說自己是為了陪弟弟和兒子,女婿進京準備秋闈;為了陪小女兒進京選秀,讓系舒鎮裏的人羨慕不已。
這樣,就算萬一不成,萬一在京城呆不下去,也能有個後路……
系偉斌他們一到京城,就去酒樓飯館打聽消息……
而在皇上登基後,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雖然沒見過,可是口口相傳,大家都耳熟能詳。
系偉斌得到消息後,和大家一商量,覺定讓系老娘留在客棧,大女兒和女婿留下;自己帶着兒女,和弟弟他們去護國公府看侄女。
系家的人來的湊巧,剛好系偉華他們來京看女兒,被李氏留下小住幾天,還沒回去呢?
一大早的,門房一聽是自家二夫人的親人,一邊迎進去,一邊去請自家二夫人。
蕭子勘這幾日休假在家,白天晚上都忙的不行。
白天要陪小舅子練武騎馬,要抱可愛的女兒,還要和媳婦在護國公府走走,要陪着爹娘用膳說話。
晚上那就更忙了,自家的媳婦生了孩子後,似乎更加美麗,一顰一笑皆是萬種風情,讓他狠不得沒有白天,只有黑夜才好。
可是白天不懂黑夜的好,該天亮的時候,天還是亮了……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蕭子勘就習慣性的醒來,聞着她那散發着淡淡奶香味,看着枕邊熟睡的媳婦,美麗的容顏格外的迷人,眉眼溫婉似乎在做好夢,朱唇含櫻尤含丹,秀髮松松綰就,讓他恨不得把她擁在懷裏好好採擷一番……可是想到昨兒晚上的恩愛,還是抱住她繼續閉眼休息。
系紅裙反倒被他驚醒,側身看着他的眉眼,手輕輕的撫摸他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又薄又看的唇,忍不住低頭輕輕的親吻他的唇,低低的道:「夫君,我們今兒一起去騎馬好不好?」
被媳婦這樣非禮,蕭子勘此時怎麼還能忍的住假睡,一把抱住她低笑:「不用去外面騎馬,我給你當馬騎好不好?我的裙子越來越好看!讓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
紅裙忍不住笑,嬌憨可愛的抱着他的脖子:「你是人,又不是馬?怎麼騎啊?」
蕭子勘不由眼神灼熱的盯着她,快速的抱着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輕語:「我教你好不好,你……」
系紅裙聽了忍不住羞得紅了臉,伸手去捂住他的嘴:「討厭,不許你再說!我們該起床梳洗,朵朵也該要醒來了!」
又低聲到:「這個天氣最好了,等再冷點就要用熱水了,好想泡溫泉!」
蕭子勘一聽她提起溫泉,想到兩人初遇在溫泉,自己緊緊的抱住渾身的她,雙手曾經在她的……
蕭子勘忍不住抱住她,雙手重溫舊夢,得意的笑:「我的裙子越來越好看!讓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
紅裙忍不住笑,嬌憨可愛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要吞掉,要和夫君親親!」
蕭子勘不由眼神灼熱的盯着她,抱住她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勾着她在自己嘴裏大膽挑逗的舌頭,激情的糾纏着彼此……
紅裙靈巧的伸出自己香軟的舌,大膽的學着他對自己的樣子,在他唇齒間遊走……
他的大手輕輕撫上她腰際,輕輕一扯便將寬大的褻衣扯下,露出她雪白瑩潤的肩頭,帶着灼人的氣息,仿佛要將她融化:「裙子,我好想把你吃掉!」
紅裙眼神迷離的看着他,低低的聲音嬌軟不已:「好,夫君把我吃掉!」
媳婦這麼配合,蕭子勘怎麼忍得住,略帶急切的解開她的褻衣,看着她露出來白嫩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那綠色的肚兜包裹不住的微微顫顫,不由眸色一暗……
外面傳來小孩子隱隱約約的哭聲,還有奶娘的聲音:「夫人,小姐餓了!」
「哦哦,我來了!」
二郎趕緊鬆開她幫她拉上褻衣,遮住讓自己恨不得一口吞下的美好,拿起外衣遞給她,看着那遮不住的風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壓的到:「媳婦,我也餓了!」
系紅裙快速的穿好衣裳下床,急沖沖的離開房間:「你餓了,你先去吃早飯!」
看着媳婦不見身影,蕭子勘無奈的低笑:「我的媳婦真是個好娘親!」
自己也起身去淨房梳洗,準備收拾好了再去看女兒。
系紅裙餵飽女兒,見他來了,把女兒放進他的懷裏,微微一笑,猶如百花齊放:「你抱着孩子,我去換身衣裳。」
「好!朵朵,想爹爹了沒?」
哎,媳婦越來越美怎麼辦?好想把她藏起來啊?
現在朵朵大了點,蕭子勘也敢抱女兒了。
剛剛喝飽的朵朵好脾氣的對爹笑了笑,那白白胖胖的的小身子,散發着淡淡奶香味的;嬌嫩白皙的肌膚,花瓣一樣可愛的小嘴,好脾氣的咧嘴無齒一笑,讓蕭子勘的心都軟了:「我的朵朵可真好看,爹帶你去找你娘好不好?」
系紅裙梳洗好出來,看着他抱着女兒在外面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上去挽着他的手臂,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又溫柔的親了女兒一下,眉眼含笑的到:「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吧!」
「二爺,二夫人,外面有二夫人娘家的老夫人來找!」
系紅裙一愣:「我娘怎麼不進來?」
蕭子勘把孩子給邊上的奶娘,率先玩外走去:「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客廳里,蕭成已經去遛馬了。
李氏看着一屋子人四處打量的眼神,心裏不免覺得有點怪異。可是還是一邊讓丫鬟上茶,一邊讓人去請親家和二郎他們。
系雅如眼神滴溜溜的打量着大廳的佈置,暗自感嘆奢華,卻見外面一對璧人走了進來。
看着他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腰上束着青色的腰封,顯得胸膛飽滿寬闊健壯,青色的袍子襯的他劍眉郎目,長身玉立,偉岸挺拔,腳上一雙褐色的皂靴,步伐沉穩走進來。
系雅如感覺他看向自己,趕緊低下頭,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極快,雙頰泛起了紅暈,睫毛微垂,將女兒家的嬌羞表現的淋漓盡致。
忍不住又抬起頭看向他,卻見他邊上多了個美麗的女子,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軟銀輕羅百合繡花長裙,卻已經是眉眼含蘊,傾國傾城!
系偉斌看着他們走進來,趕緊起身笑着到:「侄女婿,侄女,許久不見,你們還好嗎?自從上次的事情後,我心裏一直不安穩,現在總算把娘勸的回心轉意了,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好好一家團圓才好!」
系紅裙毫不猶豫的到:「別啊!我們已經出族了,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都給我離開!」
「姐姐,血脈之情怎麼能割捨呢?再說我們小輩的,怎麼能和長輩賭氣呢?」
系雅如瓜子臉上帶着輕愁:「孝敬長輩,才是我們小輩該做的事情!你這樣不敬親長,讓親家夫人,讓姐夫怎麼想呢?」
李氏坐在上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垂下眼,覺得這姑娘好有心機,她這話暗着就是說二兒媳不會孝敬長輩,也不會孝敬自己的意思吧?
系紅裙可聽不懂她到底什麼意思,不過想也知道不是好話,一臉依賴的看着蕭子勘:「夫君,我不想看見他們!」
蕭子勘對她笑了笑:「好!」
看着他們神色嚴峻的到:「你們趕緊離開,我夫人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你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用五千兩銀子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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