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崢,你還不給我站住!」
蕭玉綿快速的追着他,毫不客氣的罵:「你信不信,等下我就讓姐姐收拾你!」
「哈哈,你都這麼大了,還找姐姐,羞不羞?」
聽着他們姐弟的笑鬧,東方簡華下意識的握緊自己修長的手,手裏似乎還殘留着她柔軟的觸感,那暖暖的,嫩嫩滑滑的感覺,就如同自己摸過的豆腐一樣嫩,讓他心裏忍不住跳的飛快……
看着他們兄妹你追我趕的畫面,他的心看着蕭玉玲的身影,恨不得自己上前拉着她的手,再好好的感受一下她柔軟的手美好的觸感。《
少年慕艾,人之常性。
東方簡華已經能算是男人,自然也欣賞過好幾位小姐,嬌俏的,美麗的或者艷麗多姿的小姐,可是都沒有像這次一樣,心跳的飛快,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抱住她……
說來東方簡華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蕭玉玲,可是那個時候蕭玉玲規規矩矩,見個面就離開了;那裏像現在這樣神采飛揚,就像一幅山水畫,突然有了鳥語花香,生動了起來。
東方家,家規森嚴,到現在他也沒有通房伺候,有時候他也好奇男女之事,也想去煙花之地,可是心裏又覺得自己如果去那種地方,反而是玷污了自己。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覺的心臟跳得飛塊,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露出個愉悅的笑容,低頭看了看自己藍色的青衫直裰,彈了彈自己的袍子,整理了一下繡着竹子的腰帶,才一步步沉穩的走過去。
蕭子崢知道自己要是不被姐姐揍兩下,她的氣是消不掉的,笑着停住腳步,看她追上來拉住自己,笑着求饒:「姐姐,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蕭玉玲拉住他的一隻手,伸手打了幾下他的背和肩膀,直打的他「嗷嗷」大叫……
他這樣叫,只是為了讓自己姐姐消消氣。
蕭玉玲打了幾下後,果然就消氣了,雙手叉腰看着他兇巴巴的到:「你給我記住了,下次喊我姐姐,在我面前不准囂張!」
蕭子崢點頭哈腰:「玲玲你消消氣,你看看濤哥他們都在笑話我們了。」
亭子裏的瑜哥兒他們已經站在那看熱鬧,見他們兄妹不打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大喊:「小姨,小姨,揍小舅舅啊!」
「揍小舅舅……」
蕭玉玲樂不可支的看着他:「哈哈,你可真是人人喊打,算了,我今兒饒了你,我們該去前面了!」
「對啊,估摸着這個時候二姐他們也差不多要來了。」
蕭子崢伸手招呼三個小傢伙:「你們這些小壞蛋,我們去前面看看珠珠來了沒有?」
可伶東方簡華剛剛走到蕭玉玲邊上,擺好了風度翩翩的姿勢,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那姑娘早就又抱住千千往前走了。
綿綿今兒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蝶戲水仙長裙,松松垮垮的系了條腰帶,看着不顯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
燕修宸也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直裰袍子,親自扶着綿綿下了馬車,看着大家都迎出來,溫和的笑了笑:「大家千萬不要多禮,我們這不過是家人間的聚會!」
蕭子謹也抱住珠珠下來,珠珠看見大家,聲音清脆的喊人:「外祖父,外祖母……」
綿綿眉眼帶笑的和大家打過招呼,上前扶住燕巧巧的手往裏走:「外祖母,你看着瘦了點,冬天了可要好好補補!」
「哈哈,這不是千金難買老來瘦嗎?」
東方府是在皇城東面的一處五進的大宅子,東方情現在還在邊境沒有回來,可是這府邸卻是燕修宸挑出來,特意賞賜給他們的。
府里,走道邊是古木參天,怪石林立,亭台樓閣廊迴路轉;假山,綠樹,小湖的佈局。
東方簡華回來後,先去和娘請了安,就端着茶盞不說話,眼神迷離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東方夫人看見兒子樣子,不由擔憂的問:「華兒,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累了,娘,我回去睡一會就好了!」
少男的心思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只好談搪塞了娘兩句,就起身回房。
他心裏想着自己和蕭子崢說的上話,那麼,可以藉機多去幾回;要是蕭子崢知道,或許還會給自己行方便……
他卻不知道,蕭子崢雖然和他很合得來,可是卻不是合適自家姐姐的。覺得他太過多情,反而不適合。畢竟他那時在皇宮裏看上了吳瑤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呢?
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一天天變冷。
十月二十八的那天下午,天色陰沉沉的下起來了雪粒子。
等到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雪花也一片片的飄落下來,這種寒冷的天氣,大家都早早的進了被窩,顯得格外的寂靜。
而此時,江府里,顧尤卿看着眼前的郭香蓮,眼神一片幽深,陰狠的開口:「香蓮,你記住我的話了沒?」
郭香蓮忍不住渾身哆嗦一下,臉色慘白的到:「奴婢記住了!」
鼓足勇氣抬頭看着她到:「只是奴婢求夫人,先把秦侍衛的身契,和夫人要賞給奴婢的銀票,現在就給奴婢!」
顧尤卿不由一愣,看着她笑了笑:「我倒是可以先給你,可是你就不怕秦孝亢帶着身契和銀票先跑了?」
郭香蓮點了點頭:「奴婢相信他!」
郭香蓮是顧尤卿採買了的丫鬟,看着伶俐就留在自己身邊侍候,從三等丫鬟變成了如今的貼身侍候。
去年的時候,江離的侍衛秦孝亢看上了郭香蓮,求了顧尤卿把郭香蓮許給自己。
那個時候,江離還身居高位,春風得意;秦孝亢這個貼身侍衛也很吃香。
顧尤卿自然願意把自己身邊的丫鬟給他,那樣的話,以後就能很好的掌握江離的行蹤。
可是沒想到轉眼就是改朝換代,江離有一次更是強迫了郭香蓮……
顧尤卿拉着她不算特別纖細的手,對她笑了笑:「好,明兒晚上事情成了,我給你們身契,再給你們二百兩銀子,讓你和他遠走高飛!」
「是,奴婢知道了!」
顧尤卿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帶給她笑了笑:「記得,聰明點,這件事情成了,你們能天長地久的廝守;可是要是敗了,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是,奴婢記住了!」
郭香蓮哆嗦着接過瓷瓶放在自己的懷裏,見夫人揮手,才敢離開。
她回到自己住的偏房裏的時候,一個壯實的男人從樑上躍了下來,快速的關好門,他的面目平凡卻順眼,看着她關切的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郭香蓮看見他,緊張的到:「你怎麼來了?」
見他堅定的看着自己,低聲道:「夫人知道我們的事了,威脅我明兒晚上去服侍爺,趁機下點媚藥,最好是能讓他……」
秦孝亢聽完後,神色複雜,眉頭皺的緊緊的,長嘆一聲:「他不仁,我們不義,香蓮,你放心,這輩子我必定不會負你。不過,明兒的時候,你把東西給他喝下,我去讓牡丹過去,免得你委屈!」
「這樣行嗎?」
郭香蓮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咬着自己的唇:「秦哥,我也不想他碰我。」
秦孝亢伸手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安撫的拍着她微微發抖的背,溫和的到:「別怕,夫人對牡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和爺在一起,到時候還可以順勢為難她!」
郭香蓮在他懷裏才冷靜下來,低低的到:「好,秦哥,我都聽你的!你先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到時也好走的方便。」
秦孝亢抱着她不舍的放手,低聲囑咐:「別收拾太多的東西,就帶上兩身衣服就夠了,到時候我們路上再買!」
「好,我們要去哪?」
郭香蓮依戀的抱住他的腰,低低的問。
「去覃山鎮!那裏是皇后娘娘以前住的地方,聽說山清水秀……」
秦孝亢垂眸看着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女子,俯身在她光滑的額頭落下一吻,唇畔貼着那光潔的額頭,聲音似喃喃低語:「你是我的蓮兒,我們這輩子都會好好的,我好期待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每一天!」
郭香蓮抬頭看着他笑了笑,眉眼含情:「秦哥,我也好開心,你不嫌棄我……」
「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蓮兒,我只恨自己那時候不在你身邊!」
秦孝亢溫柔的吻過她的額頭,繼而向下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不知是不是貼的太近的緣故,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她被他圈在懷中,他心臟的跳動通過胸前的衣裳清晰傳到她身體每一處角落,他和她一樣,心跳的如此之快。
秦孝亢與她鼻尖相對,堅定的到:「蓮兒,還好來的及,我們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
「秦哥!」
郭香蓮眼神含情的看着他,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吻住他的唇……
「蓮兒!」
他心裏一顫,低頭吻住她的唇,急切的抱着她想要更多,和她唇齒纏綿間,激情的糾纏在一起,一手滑進她的衣裳……
郭香蓮感覺到他的急切,羞澀的閉上眼睛,任憑他為所欲為……
在最後關頭,秦孝亢忍不住低低的喘了口氣,艱難的放開她,暗啞的道:「小蓮,我們現在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
郭香蓮睜開美麗的眼睛看着他,咬着自己的唇,艱難的問:「你是不是嫌棄我?」
秦孝亢趕緊握住她的手,誠懇的到:「蓮兒,我知道那次是他逼你的,自那以後你就一直避着他,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低低一嘆,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上次是我魯莽了,可是蓮兒,我想再等等。等到了覃山鎮,我們安頓下來,我迎娶你過門……」
郭香蓮留着喜悅的眼淚,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自己借力親了一口他的唇,嬌柔的聲音低低的又帶着勾人的誘惑:「秦哥,你呆我真好!」
秦孝亢感受到溫香軟玉在懷,讓他不由緊緊抱住她;隨即趕緊鬆開手,平復了一下自己才開口:「蓮兒,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你也收拾一下,我們明兒晚上就離開!」
「好,我知道了!」
十月二十九,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樣的日子,江離更有理由醉生夢死。
顧尤卿的兩個兒子都在京城邊上的一處書院念書,她心裏覺得,這件事情兩個兒子肯定不能知道;而等到江離沒了,自己去江慕白那裝可伶,就算他不幫自己,也不能讓他恨自己,豈不是一舉兩得……
看着時間不早了,顧尤卿平靜的吩咐郭香蓮:「小蓮,這天氣不好,你去小廚房讓人弄幾個小菜,給爺送去!」
「是,夫人!」
顧尤卿看着她離開,才悠悠一嘆:「哪怕爺再怎麼待我,我心裏總是記掛他的!」
記掛他幾時死去,等他死了,自己就是江府的當家人了。別怪我,要怪只怪你想休妻,我怎麼能讓我的兒子叫別人娘呢?
邊上的幾個丫鬟趕緊奉承:「爺肯定記掛着夫人的好,都怪那些人吹枕頭風,讓爺誤會了夫人!」
才怪,你不也擔心失寵,這不就讓郭香蓮去勾引爺了嗎?
郭香蓮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可是眉目清秀,身段婀娜,看着還真不錯!她帶着兩個端着酒菜的婆子,很快就來到江離的住處。
偏房裏的兩個小廝見是她,走出來笑着到:「姐姐怎麼來了?」
郭香蓮塞給了他一小塊碎銀子,和氣的到:「夫人讓我送酒菜過來,這天氣這麼冷,你們也趕緊去喝兩杯暖暖身子。」
「好嘞,謝謝姐姐,姐姐來的正好,爺今兒午飯都沒吃呢?姐姐你們自便,有事喊我們就是!」
郭香蓮帶着婆子進了客廳,客廳里有炭火,倒是溫暖的很,酒菜也不會冷的快。
讓她們把暖籠里的酒菜拿出來,打發她們離開,自己見邊上沒人,才哆嗦着從懷裏摸出小瓷瓶,把裏面的藥粉都倒進去,搖了搖……
郭香蓮見沒有什麼破綻,才掀開帘子進去,見裏面大床上的江離似醒非醒的看着自己,趕緊彎腰福身,低低的到:「爺,可以用晚膳了?」
「恩!」
江離睜開眼睛,揉了揉腦袋,看着她懶洋洋的開口:「你個木頭樁子,還不過來服侍爺起身?」
「是,爺!」
等到一刻鐘後,江離才坐在客廳,看着桌子上的菜還是熱的,肚子裏也唱起空城計,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郭香蓮壓制住心底的害怕和擔憂,熟練的替她斟酒,夾菜……
看天色下雪,又實在有點冷,牡丹讓人準備了酒菜,自斟自飲。
秦孝亢跟着丫鬟低頭進來,恭謹的到:「姨娘,爺讓您過去侍候!」
牡丹已經兩天沒去侍候了,一聽他的話,趕緊放下筷子,起身就進了裏間,焦急的到:「你去回爺,就說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是!」
牡丹很快換了一身衣服,興沖沖的帶着小丫鬟來到這邊,就見秦孝亢攔着自己,不由眼睛一瞪,嬌蠻的到:「你攔着我做什麼?是不是靈玉進去了?」
秦孝亢一臉忠厚的到:「不是靈玉姑娘,是夫人讓人過來侍候爺用晚飯了!」
牡丹一聽是夫人的人,不由心急,自己可以說是已經把夫人得罪了,怎麼能讓夫人那邊的人得寵呢?
牡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奴才,還不退開!爺想見的明明是我!」
一把推開他,示意小丫鬟拖住他,自己就急沖沖的沖了進去。
牡丹進去的時候,看見客廳桌子上杯盤狼藉,江離還坐在客廳的凳子上,把一個藍衣女子抱在懷裏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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