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場的人都說會全力配合我的工作,我於是給他們說了我的計劃,然後拍拍手,示意他們立刻行動,與此行動,外面傳來亂糟糟的聲音,我知道是那些挑戰隊都來了。
我緩緩走出去,剛出去就看到挑戰隊那邊此時正和荊棘他們爭鋒相對的吵嚷着,只是當我走出去的時候,原本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人頗為忌憚的看着我,甚至在我靠近他們的時候,情不自禁又整齊劃一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淡淡道:「吵吵什麼?是我讓荊棘喊你們過來的,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
現在。在這些人眼中,我就是一個血腥殘暴的劊子手,即便他們為了錢有時候會豁出命去,但是看着我也發憷,此時我即便是風輕雲淡的說着話,他們的神情也變得十分緊張,好像生怕我下一刻就會一巴掌把他們劈死似的。
我挑了挑眉,說:「怎麼都不說話?怕我把你們給吃了?」
他們估計也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一個個露出尷尬的神,最後,有個人高馬大,看上去十分彪悍的黑人用英文說道:「陳先生,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遵守和你們的約定。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我反問他道:「如何對待你們?」
他指了指那被綁在那裏,狼狽的跪地的人說:「他們被這樣侮辱對待,是不是說明你們根本不尊重我們這些對手呢?陳先生,我知道你們的實力都很強,但我認為一個真正強大的武者,首先要尊重自己的對手。」
我聽了以後,深以為然的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見我聽進去了他的話,非常高興,還想說什麼,我抬手示意他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我轉身指了指那些跪在那裏的人,說:「我尊重你們,但是我不尊重他們,因為他們是逃兵,我這人最討厭逃兵了。」
那個黑人的臉當即變得很難看,他很顯然知道這些人是準備逃跑的,心裏八成也是不恥的,但他之所以還幫他們說話,一來是因為他們現在算是一夥的,二來是如果我真的被說動了。放過了這兩個地下拳場的拳手,他們這些人後面也可以效仿這些人。
說白了,連續七場的屠殺,已經磨滅掉了這些人所有人的信心和勇氣,他們現在八成都想做逃兵,只是抹不開那個面子,而這兩個隊伍既然率先做了,只要成功了,他們當然不願意放過這種逃生的機會。
小黑一點不臉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就算臉紅我也看不出來,他說:「我想您應該搞錯了一件事,雖然您說我們參加比賽就得遵守比賽的規矩,簽訂生死狀,但是,您可沒說我們一定要參加,我們也沒說我們一定要來參加比賽。」
他說完以後,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很多人附和着說:「是啊,我們又沒說一定要踢館,我們現在不想踢館了不行嗎?你又沒規定不能棄賽。」
看樣子這些人是準備厚臉皮的棄賽了,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他們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小黑則忐忑的說道:「陳先生,你應該尊重我們的意思,不是嗎?」
「憑什麼?」我淡淡的說道,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圈煙霧。笑眯眯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小黑臉上閃過一抹驚懼,他吞吞吐吐的說:「不然呢難道您要逼着我們比賽?我們這麼多人如果真的都在這裏出事兒的話,相信聯合國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的這種行為會觸碰到人類的道德底線,這裏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緊不慢的問道:「你現在是在威脅我。是麼?」
他忙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只是希望您能考慮周全,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犯下難以挽回的錯誤。」
我淡淡道:「請問,是我求着你們過來踢館的嗎?」
小黑的臉更黑了,其他人的臉也有些難堪,我繼續說道:「在我們的人不願意跟你們比賽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做的?暗算。殺人,賴在這兒不走,甚至,欺負咱們本地的百姓。」
他們更加不好意思了,我淡淡道:「至於你們死了,會不會引起國際對我的制裁,我想這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不過我為那些上流人士帶來了一場又一場精彩的比賽,想必他們還是很願意幫我一把的。」
人一旦在人群中樹立威嚴,就會產生一種效應,那就是即便他是在吹牛逼,你也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比如現在的我,明明我這話有很多水分。但是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忌憚的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對我的敬畏,我冷冷笑了笑,就那麼看着他們,笑眯眯的,不緊不慢的。
有的時候,沉默比說話更能給人帶來壓力,因為你不知道這沉默意味着什麼。
很多人壓根就不敢和我對視,有的人露出了絕望的神,有的人卻不甘心極了,一個個怒目圓瞪。
「簡直無法無天!」有人憤怒的說道,「如果我們一定要退賽呢?我他媽就是想打這種送命的比賽,我就不信了。我們這裏幾百上千個人,真要走,你攔得住?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就憑這十幾把破槍,就想嚇唬我們?」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就是,兄弟們,咱們不能怕他們,咱們不能犯怵,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拋開一切,豁出性命的拼一次,我就不信。他真有這個膽子和能耐把咱們都殺了。」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着他們,很顯然,這些人都已經被這半個月一來的比賽給折磨的發瘋了,他們早就不想比賽了,所以在發現我根本不會放他們走的時候,他們徹底爆發了,看樣子。他們已經做好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幹掉我們然後逃跑的準備。
我叼着煙站在那,依舊不緊不慢的,笑眯眯的說:「你們什麼意思?」
一個人指着我喊道:「什麼意思?老子今天就告訴你什麼意思!我們準備聯合起來,要你們的命!你們有槍又如何?你們的子彈是有限的,真的打起來,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勝利屬於我們!」
我半眯起眼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語氣卻十分平靜,淡淡道:「這麼說,你不怕我們的槍咯?」
那個說話的人眼神一閃,最後鼓起勇氣,說道:「不怕!」
我笑眯眯的說:「不怕就好,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說完,我拍了拍手,門口和二樓的包間窗口突然衝出來許多人,正是咱們無敵帝國的人,他們個個舉着槍,神冷峻,宛如一個個殺神。
他們的出現。讓剛才還囂張的眾人瞬間目瞪口呆,面慘灰,啞口無言,我冷笑着說道:「你們不是說不怕嗎?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厲害,動手啊。」
當我喊出「動手啊」三個字的時候,有膽小的甚至直接一屁股拍坐在了第三個,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剛才還囂張的那幾個人,頓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還是那個小黑大着膽子給我們打圓場,說有話好好說,咱們什麼都可以商量。
我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能商量就商量,沒事兒喊打喊殺的幹嘛?你們說是嗎?」
小黑他們一群人苦哈哈的笑着。
他擔心的指了指那些逃兵。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陳先生您會怎麼處理這些逃兵?」
我淡淡道:「如何處置他們,這個要看他們,他們的未來由他們自己決定。」
說完,我看了一眼荊棘,說:「荊棘,將這些人嘴巴里的東西都抽出來。」
荊棘點了點頭,將這些人嘴裏的布都取了下來,他們立刻大口喘氣,跟我求饒。
我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這麼多槍對着你們,只要啪啪啪幾下,你們就完蛋了,但是呢。我這個人是很仁慈善良的,我不願意就這樣把你們活着的權利給剝奪了。」
他們一聽說我不要他們的命,都高興的說:「謝謝陳先生!」
我搖搖頭說:「不用謝我,我只是說我不願意,但有些事我還是要尊重大家的意見的,我一個人的意見有什麼用?我不能獨斷專權啊,你們說是不是?」
我的話讓原本看到了希望的眾人差點吐血,荊棘知道我是故意的,不由笑了起來,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恢復了嚴肅的樣子,我繼續說道:「不過本着人道主義,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能拿出一個讓所有人滿意的方案,讓他們答應放過你們,我就放過你們,如何?」
這話讓這些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起來,而另一邊,我看到其他地下拳場的挑戰者都露出了彷徨和焦急的神情,我知道他們肯定也着急的很。他們渴望從這兩家地下拳場的拳手身上找到一個突破點,一個能讓他們活下去的突破點。
我淡淡道:「各位今天既然都過來了,不如一起想個主意,還有,我奉勸各位不要試圖做逃兵,這一次,我念在他們是初犯,不要他們的命,但如果你們敢效仿,對不起,你敢跑,我就敢殺。」
我的聲音不大,但其中透着的威嚴足以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以下,我耐心的等着,我想這些人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很快,那兩個被抓的隊伍里派出了一個代表,那個代表恭敬的說道:「陳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沒有約束好手下,讓他們傷害到了您無敵拳場的手下,但是現在咱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您也為他們報仇了。您看,能不能把比賽規則改一下?」
我挑了挑眉說:「你想改了規則再繼續比賽?」
他點了點頭,說:「之前您定的規矩,是咱們若贏了你們,地下拳場就是咱們的,可咱們若輸了,咱們就得留在這裏,咱們願意在這個規矩上再次讓步。」
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他見我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知道八成有戲,眼睛都亮了,說:「如果咱們贏了,咱們也不要地下拳場,就當是兩方友好交流了,如果咱們輸了,咱們願意留下來,為您,為地下拳場服務。」
他說完之後,其他的二十幾個地下拳場也都紛紛表態,說他們也願意這麼做。
我淡淡道:「你們這算讓步嗎?根本沒可能贏的,說了跟沒說一樣。」
我說完,他們的臉都綠了,一個個尷尬無比,生怕我不會同意,我就喜歡看他們提心弔膽的樣子,所以沒有立刻說行還是不行,而是慢悠悠的問荊棘:「荊棘,你覺得如何?」
荊棘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面上卻很淡定的說:「要不,咱們就本着人道主義,答應下來吧。」
我點了點頭說:「好,那就答應下來,從今兒起,改變規則,繼續比賽,來,給他們鬆綁,也請各位不要再冒險逃跑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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