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我發怒了,怕我再突然殺個人什麼的,趕緊從後門跑了,等他們走後,荊棘一臉佩服的說:「銘哥,您出手就是不一樣,有您在,我這底氣也就足了。」
我笑着說:「行了,別拍馬屁了,這錢待會兒都給老闆,在人家地盤上鬧事兒,出了倆屍體,平白添了晦氣,這錢權當是補償了。」
荊棘有些驚訝,隨即說:「我知道了。」
他說着就去找老闆了,這時,菜上了,我食指大動。不再想剛才的事情。那一邊老闆不敢收這錢,直到荊棘說如果老闆不收,他就得受懲罰,老闆才將錢收下,並連聲對我說謝謝,我擺擺手,說:「老闆,這是應該的,您要真謝我,以後多做點好吃的,我來吃。」
老闆恭敬的說:「行啊,以後您想吃啥,我一定讓廚師給您做,不會做的也一定去學。」
「老闆會做煎餅果子嗎?」我想起大哥做的煎餅果子,嘴角不由帶了笑意,問道。
老闆有些意外的看着我,隨即點了點頭說:「當然,這是我們家鄉的美食,那麼多年了,我都沒忘記呢。」
我笑了笑,說:「那下次我來就給我做這個吧,我愛吃。」
「好咧。」
這時,外面突然來了一群人,我抬頭一看,是小白臉他們,小白臉他們見到我,眼神里寫滿了激動。我給他們使了個眼,他們按捺住心裏的激動,異口同聲的喊道:「銘哥。」
我淡淡道:「你們怎麼來了?」
荊棘忙說:「這是我搬來的救兵,不過沒想到那群人那麼怕銘哥您,哈哈,救兵是用不上了。」
我點了點頭,說:「既然來了,就一起進來吃吧,老闆,加菜。」
老闆趕緊高高興興的讓服務員招呼小白臉他們,他們立刻走了進來,小白臉看了看我身邊,我垂下眼帘,沒有說話,他們幾個頓時沉下了臉,自然猜出了沈諾言出事了。
我淡淡道:「我的司機因為幫我,英勇就義,所以我現在需要重新選一個司機,在座的各位如果有看得起我的,可以毛遂自薦,如果沒有,咱們就按照老規矩,抽籤,如果抽到了簽,你們不願意做我的司機,那麼,就和我比試,輸了就只能做我的司機,如何?」
這次過來的都是組織的人,所以他們當然不會介意給我當司機,只不過心裏不介意,他們表面上也要裝一下,大家故意猶豫不定,面面相覷,最後,小白臉伸出手說:「銘哥,我來做您的司機吧。」
我還沒說話,荊棘就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楊昆,算你有眼光,你給咱們銘哥做司機,他不會虧待你的。」
楊昆是小白臉現在的名字,他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以後就請銘哥多指教了。」
我擺擺手,淡淡道:「你就算給我做司機,我也不會限制你,如果地下拳場有比賽,你想參加的話,可以跟我申請,我沒什麼需要的話,你就可以去參加。」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楊昆倒是比較平靜,說了聲「知道了」就不再說話,我知道他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他和沈諾言相處的也蠻久的了,現在肯定擔心沈諾言呢,不過,這是否意味着他最近沒有和王衛國聯繫呢?
正想着,荊棘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去訓練營,我說吃完這頓飯就去,不能讓鍾書父子倆久等了,他想了想,說:「要不我陪您一起去吧。最近這邊出了這麼多事兒,我也該去請罪了,不然,老大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怪罪您,畢竟這主意是您出的,但是,是我沒有管理好,跟您無關。」
我有些驚訝,因為我知道。荊棘其實是很怕被問責的,原因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所以他說要跟我一起去,我心裏還是蠻感動的,這說明他是真的把我當成了好兄弟,不想再讓我一個人承擔問責。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說:「好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不用了,這裏不能沒有人坐陣,你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情,那邊的事情不用擔心,左右不過是受點懲罰。」
荊棘還想說什麼,我往他的盤子裏夾了塊肉,笑了笑,在他錯愕的目光中,溫柔的笑了笑說「快吃吧。地鍋雞,很好吃。」
荊棘點了點頭,夾了一口放在嘴裏,半響才說:「嗯真的很好吃。」
我笑了笑說:「好吃就多吃點。」
荊棘很感動的沖我笑。
我知道,荊棘在我這些細微的關心和關照中,一點點的卸下了心上的壁壘,他已經開始真正的感激我,偏向我了。
要感動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冷血的人,其實在大事上花心思,不如在細枝末節上用心,因為大事上,你越用心,越容易透露出你想收買他的心思,但是小事做好了,你的不刻意會讓他覺得你細心,且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你在乎你,久而久之,他就會被你給攻陷了。
畢竟,這個世界上極少有捂不熱的心,鍾情和鍾書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不過就算鍾情真的冷酷無情,還不是信任我,只是我始終沒有他的利益重要,對他而言,我只是一個比較有用,卻還沒有有用到能讓他捨棄利益的地步。
吃過飯。我帶着眾人前往地下拳場,在我到那之前,荊棘已經通知所有地下拳手在拳場那邊等着開會。
這些人也算給我面子,等我去的時候,一個不少的坐在了那裏。
等我出現時,所有人站起來,朝我恭恭敬敬的,異口同聲的喊道:「銘哥!」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各位,都坐下吧。」
說完,我給小白臉他們使了個眼,他們也都找位置坐了下來,我則來到比武台上,負手而立,看着每個人。
幾天不見,這些人身上的戾氣很重,想必那些人的挑釁,還有拳場幾位拳手的慘死和殘疾。都讓他們感到非常的憤怒,想必如果不是因為我讓小白臉在我走後,散佈謠言說我們無敵帝國是想利用他們招兵買馬,完全不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眼中。
這話讓這些本來就不願意被無敵帝國左右的傢伙更加生氣,加上他們信服的我不在這裏,所以他們就舉起了反旗,不願意聽從荊棘的命令。
我淡淡道:「我聽說最近各位都極其不配合荊棘的工作,是麼?」
大家沒有說話,沉黑着臉,我問道:「告訴我原因,在我動手之前。」
他們面面相覷,隨即,有人仰着下巴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只服銘哥,除了銘哥您,誰也沒資格指揮我們。」
我尋思拉倒吧,明明是不想被利用,不過既然他都這麼抬舉我了,我也得表現表現才是,我沖他笑了笑,說:「我感謝你這麼信任我,其他人,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是!」
我心裏罵了句「放屁」,面上卻笑着說道:「首先,我要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和認可,其次,我必須向你們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呆在這裏。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無敵帝國,你們的老大不是我,而是咱們無敵帝國的老大和太子爺,而荊棘和我一樣,都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們既然來了,就應該服從於他,我希望你們從現在開始。服從他,尊重他,否則,就是違反這裏的紀律和命令,我不能保證我會用什麼方式懲罰你們。」
有人不服氣的撇了撇嘴,荊棘則一臉感動的看着我,笑眯眯的。
我風輕雲淡的加了句:「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十有要死人的。」
他們聽了以後,臉變得認真起來,我沉聲說道:「現在,我再問你們一遍,如果荊棘命令你們,你們要怎樣?」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服從。」
我沉聲道:「大點聲,我聽不到!」
他們於是扯着脖子大喊道:「服從!」
我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這才是作為一個拳手,一個手下的基本素養!我知道各位都覺得我嚴格,不近人情,但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認為無規矩不成方圓,在其位謀其政,你們既然給我們無敵拳場做事,就自然要懂得這個規矩。你們記住,我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優待你們,但是在規矩上,我不會讓步,所以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頓了頓,我緩和了語氣,說道:「當然,你們既然已經留了下來,我自然也要對你們負責,你們放心,咱們這裏的兄弟,無論是被殺掉的,還是被傷了的,我都會替他們報仇,從後天開始,咱們就開始進行車輪戰,每隔兩天打十場,我親自點人參戰,絕對不會讓你們輸一場,至於對方,直接了結他們的性命。」
荊棘頗為憂心的看着我。畢竟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留下人才,但我的這個決定勢必會影響我的計劃。
我沖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要擔心,我心裏都有數。
而這些拳手聽說我為了替他們出氣,竟然願意放棄招攬人才,都露出了滿意的神。
我問道:「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說,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說完,我就不再說話,而是等着他們提要求,不過他們面面相覷一陣子後,就有人說自己沒有任何要求,其他人也紛紛表態,也不知道是真沒要求,還是害怕我。
我滿意的笑了笑,說:「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日子就辛苦各位了。」
說完,我看了一下手錶,說:「我還要處理一件事情,最晚明天晚上回來,到時候,我設宴請各位吃飯。」
大家高興的說「好」,我給荊棘使了個眼,示意他主持後面的大局,然後對小白臉說:「楊昆,送我去海邊。」
小白臉走了出來,荊棘則恭敬的說:「銘哥走好。」
大家異口同聲的喊道:「銘哥走好。」
我尋思這話怎麼那麼彆扭啊。
我和小白臉一起離開了地下拳場,上車之後,他像是憋了好久一般,長長舒了一口氣,焦急的問道:「銘哥,您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沈哥真的真的犧牲了?」
看着他焦急的神情,我笑了笑。安撫他道:「如果諾言真的出事了,你覺得我還會有這種心情在這裏說些廢話嗎?諾言沒事,不,應該說他還活着,但受傷是在所難免的,為了讓他養傷,也為拉回來好有一個合理的交代,所以我自己回來了。」
小白臉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只要沈哥還活着就成。」
「不過,你最近沒有跟衛國他們聯繫嗎?」我好奇道。
小白臉苦笑着搖搖頭,說:「您之前猜對了,鍾書和鍾情這一對老奸巨猾的父子,控制欲極強,他們不放心我們這些外來人口,所以將我們的手機換了,給我們發了手機號和新手機,可以方便他們隨時監控我們。」
「而最近這邊暫時封閉了旅遊區,除了那些來踢館的,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在這種局勢下,我想聯繫衛國哥都聯繫不上,只好和楊慶余他們干着急,如果您再不回來,我們真的就要造反了。」
我皺了皺眉,早就知道鍾書父子倆不是台省油的燈,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好在我有一部手機,可以躲避探查,偷偷摸摸的聯繫上王衛國他們。
我說:「原來如此,這兩個人渣,早晚我要收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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