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沈諾言並沒有被扔在這兩個垃圾場?
正想着,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打開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訊,短訊上說,如果我想救沈諾言,那麼我就得立刻去警局,親自把陳曉曉給保釋出來。
這個陳曉曉自然就是今天那個差點把蘇若水害死的女人,我頓時明白過來,這幕後黑手根本就是陳家!他們是在逼我出手救陳曉曉,只是,他們如果只是這個目的的話,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難道說,他們是怕說得太早。我不妥協,所以才故意設下這一局,叫我先找沈諾言,等到我找不到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也就是我的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到那時候,我自然也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們的要求。
沒想到陳家的行動這麼快。我咬牙切齒的攥着拳頭,胸口憋着一口氣,感覺都快把我給憋死了。
三爺問我誰發的短訊,我說:「是陳家的人把諾言給劫走了,他可能根本就沒被扔在垃圾場,那傢伙在騙我,目的是叫我着急,然後妥協。」說到這,我恨恨的咬了咬牙,繼續說道,「不得不說他做到了!我之前還真是小看了陳家的手段。」
我說完,就讓小菜定位這個手機,遺憾的是這手機已經關機了,我說:「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諾言的消息,三爺,我要去一趟警局。」
三爺說:「我陪你一起去。」
我搖頭說不用,叫他趕緊去接王夢如,我都這麼心急如焚了,王夢如該是多麼的害怕驚恐?所以。我讓三爺過去安撫她的情緒,告訴他我會把沈諾言給安全的帶回來的。我相信,陳家不敢殺沈諾言,至少目前還不敢殺。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警局,剛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只是當靠近我的時候,這幾個人瞬間露出了古怪的神,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太臭了,他們大概受不了吧,但我也沒時間換衣服,更何況,形象和我的兄弟相比,根本屁都不算。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帶陳曉曉走。」
那個負責人似乎早就知道我來的目的,竟然毫不猶豫的,爽快的說:「人我一直好生照顧着,沒吃虧,你隨時可以把她帶走。」
我點了點頭,尋思看樣子中午那個隊長已經把我和陳曉曉的關係報告上級了,他們不動陳曉曉,不光是摸不透我的性格,猜不出我是一時生氣還是真不打算管這個妹妹,更因為陳曉曉的來頭也不小。雖然陳家已經落寞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再怎麼衰敗,也比南津這些小人物要強大的多。
而且這群人很聰明,他們不敢動陳曉曉,又不能私自放人,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我,如果上面真的追究下來,他們可以把這個責任推給我,反正我的混蛋,整個華夏的大小領導們估計都深有體會。而他們呢,甩鍋也就算了,還要搞出一副他們是為了我才不動陳曉曉的,叫我平白欠了他們的人情。
腦子裏心思千迴百轉,我看着被從審訊室裏帶出來的陳曉曉,她一改被帶走時的惶恐不安,嚼着口香糖。一臉得意的看着我,那樣子好像是知道了我會來接她一般。我半眯起眼睛,問道:「怎麼?早就收到消息了?」
陳曉曉冷冷的「切」了一聲,說道:「是啊,早就知道你要來接我,本大小姐等着呢。陳名,你不是很強硬。告訴我你不會來救我麼?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她說完,走到我面前,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着我,眼底滿滿都是嘲諷,說道:「哥哥?如果不是因為需要你幫我,你覺得我會認你這個野種當哥哥嗎?」
聽到野種兩個字,我頓時惱怒的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四周的人都嚇得噤了聲,陳曉曉掙扎着叫我放開,還說她哥哥說了,她要是受到一點損傷,那麼他們就會卸掉沈諾言的胳膊,聽到這話,我將這女人甩在地上。她捂着脖子憤怒的瞪着我,我冷聲說道:「你給老子聽着,我這輩子受過多少次威脅,最後威脅我的那些人,全都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說完,我冷冷一笑,說道:「你哥?看樣子整個計劃都是你哥制定的,你出手對付蘇若水,應該也是你哥給起的餿主意吧?很好,回去告訴你哥,我就當他是給我下了戰帖,我看他能在我手上玩多久!」
陳曉曉咬牙切齒的說:「你是贏不了我哥哥的,你別痴人說夢了!」
我沒再理會她,轉身走出了警察局,她趕緊起身跟上我,依舊在我後面罵罵咧咧,我只當遇到了一個追着我不放的瘋狗,懶得理她,只是在腦子裏盤算着待會兒該怎樣萬無一失的和陳曉曉的哥哥交易,若不能保證沈諾言是安全無虞的,我絕不會輕易的把陳曉曉還給他!
我和陳曉曉上了車。她上下打量着我的車,嘲諷的說:「你這車一百來萬吧?不知道這車是通過什麼骯髒的手段得來的,我聽家裏的長輩們說,你現在就是一個小混混,幹了不少缺德事,這一點可真是遺傳了你那個野種爸爸,所以啊,低下的基因是會遺傳的。」
我可以忍受這個女人的聒噪,但不能容忍她侮辱我的父親,我直接一拳頭砸在她的臉上,她的頭往玻璃上狠狠撞去,她驚恐的尖叫出聲,隨即瞪着我,瘋狂的吼道:「陳名,你他媽的打女人?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我陳名不打女人,但是你不是人,所以我打你又如何?」我一邊說着一邊猛踩油門,而陳曉曉被我嚇到了,怔忪的看着我,久久沒有說話。
現在才知道害怕?我冷冷道:「你記住了,我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所以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不介意把你帶到荒山野嶺,先找幾個兄弟把你給餵飽了,再把你給還給你哥,你信不信?」
陳曉曉沒有說話,我尋思她看樣子說被我給嚇到了,終於安靜下來了。只是很快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我聽到了一陣沉重的急促的呼吸聲,我轉過臉去,只見原本還好好的陳曉曉,突然間捂住胸口,難受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她的臉特別的白,跟死人一樣,我心道不好,問道:「你怎麼樣?」
陳曉曉抓着我的胳膊,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很快,她就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倒了下來。我飛快的將車靠邊停下,將她扶坐在副駕駛上,然後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沒氣我不甘心,又試了試她的大動脈,已經不跳了
這一刻,我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在往上涌,因為我意識到陳曉曉的死絕對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想利用她的死對付我,是誰?
這時,我聽到警車鳴笛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十幾輛警車停了下來,將我的車團團圍住,除了這些警車之外,警察很快拔槍將我給包圍了,多麼熟悉的情景?我有些想笑,真沒想到,我有一天還要面對這樣的危機。
之前還對我點頭哈腰的小隊長此時敲了敲窗戶,冷着臉凶神惡煞的說:「陳先生。下車。」
這趨炎附勢之人,果然是最善變的。
我緩緩從車上下來,做了個手勢,示意我的人不要出手。
立刻有幾個條子過來把我給壓住,然後粗魯的給我銬上手銬,即便我全程沒反抗,他們也依然對我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嘴裏一邊罵罵咧咧的,說我是南津的蛀蟲,是該死的垃圾。
真可笑,我沒落到他們的手上時,他們一個個喊我「陳先生」,「名哥」,一副甘心任我差遣的樣子,如今我還沒被定罪,只是被抓了,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叫囂着我有多垃圾,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多嫉惡如仇,多有正義感呢。
「隊長,陳曉曉已經死了,應該是中毒死亡,她的額頭還有傷,我估計這個龜孫揍了她一頓,又逼着她吃下了毒藥。」那個警察鄙夷的看着我,罵道,「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整個一畜生。」
他說着就踹了我一腳。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隊長厭惡的望着我,問道:「你笑什麼?嗯?」
我目光直視着他充斥着囂張的眼睛,淡淡道:「我不是第一次被抓了,但我一直死不了,所以,你們現在囂張是不是太早了?」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嚇人了吧,這個隊長立刻朝後退了一步,但他很快就大笑起來,說道:「是啊,你每次都死不了,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我,陳名,你連進局子裏的機會都沒有!」
他說完,囂張無比的說:「把他押上車!」
我被幾個人押解上車。腦海中閃過剛才那傢伙的話,我知道,他是想在半路上結果了我,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隊長,竟然敢有膽子這麼做。我的心裏微微有些慌張,很後悔沒有叫我的人直接過來硬闖。現在我被帶上了車,恐怕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個隊長上了車,他坐在我身邊,冷笑着說:「陳名,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麼?害怕了?地下勢力的扛把子名哥?」
他說完,拍拍我的臉,另外幾個條子也都笑了起來,我冷着臉說:「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哈哈大笑起來,說:「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敢這麼囂張?我也真是佩服你的勇氣!」
另一個人說道:「隊長,他現在肯定已經怕的要死了,他這是裝的,不信的話,你跟他說一下你打算叫他怎麼死,他保准嚇得屁滾尿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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