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虧欠兄弟們太多,所以我斷然不能再讓他們為我操心,為我斷送自己的幸福。
沈諾言他們還想說什麼,被我制止了,我笑着說:「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你們不就想跟我說都是兄弟,讓我不要太見外嗎?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應該明白我的。」
沈諾言他們點了點頭,說他們都明白,我笑着拿起桌子上一本婚紗雜誌,和沈諾言聊起結婚的打算,時間如指間流沙,很快就過去了,晚上,沈諾言和王夢如出去吃燭光晚餐,三爺不見人影,孫南北和莫桑一起去採購孩子以後要用的東西,趁着這時候,我給安安打了個電話。
安安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着急的說:「陳名,你勸勸千千,別讓千千放棄我,好不好?」
聽到安安惶恐不安的語氣,我笑着說:「三嫂,別急,別怕,你是三爺心尖上的人,他哪裏捨得放棄你呢?」
安安有些痛苦的說:「可我心裏清楚,如果我爸媽要借着我們的婚事,刁難你的話,千千一定會選擇護你周全,從而捨棄我倆的感情的,我一直都清楚,我在他心裏的地位,沒有你這個兄弟來的重要,選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也認了,誰讓我喜歡他呢,可是清楚歸清楚,我還是不想就這麼被放棄掉。」
我問道:「安安,你怎麼會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我說過,三爺不會放棄你的,你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他要是放棄你,就等於放棄幸福,他不會這麼做的。」
安安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放心吧。」
「可是,我爸說除非他肯跟你分道揚鑣,否則就不准我嫁過去,我我知道,他是不會為了我背棄你的,而且我也不想他因為我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他常常說,沒有你,他就不會有今天的出頭之日,更不會有機會陪着他的媽媽,是你成就了他,這恩情他一輩子都還不完,他還說是你讓我有機會遇到了這麼風光的他,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再怎麼愛他,我也沒資格要求他為了我,就捨棄你這個好兄弟。」
聽着安安的話,老實說我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三嫂,也很替三爺開心,其實就算安安求我離開三爺,成全她和三爺,我都不會怪她,因為我知道愛一個人,想要和那個人在一起是種多麼強烈的感覺,否則我也不會為了和宋佳音在一起,就選擇不顧一切,甚至不惜惹怒宋江山了。
但是安安沒有,再愛三爺,她都沒有想過用這份愛綁架三爺,這真的是很難得的事情,就沖這一點,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了這份姻緣。
我對安安說:「安安,謝謝你這麼為三爺考慮,你放心吧,你們的婚禮一定會如期舉行。還有,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讓你轉告你父親,就是我希望今晚能和他見面聊一聊。」
安安有些擔心的說:「你要見我父親?可是可是我父親這個人脾氣不大好,我怕他會對你不客氣,惹你生氣,這樣的話,我就成罪人了。」
我笑着說:「放心吧,我這人什麼都不行,就是心胸還算寬廣,抗壓力強,不容易被氣死。」
安安被我的話給逗笑了,她說:「那好吧,我去跟我爸說,不過說來也巧,我爸剛才還跟我說,讓我給你打電話約你出來見面呢,還說要我偷偷的約你,不過被我給拒絕了,沒想到你就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安安的父親要見我?我略有些意外,尋思安安的父親這是想要私下裏勸我離開南津,放棄禍害三爺,還有另有別的目地?不管怎樣,反正我都是要和他見面的。
我說:「伯父有沒有說在哪見面?」
安安說道:「他讓我把你喊來我家,你要是不想的話,可以定個地方,我陪我爸一起過去,省的他說什麼刁難你的話,叫你難受。」
「多謝三嫂的關心,不過不必了,我就去你家吧。」
掛了電話,我立刻給我的人打了電話,從陸曉峰那裏來的人是一個被稱之為利劍的小分隊,這個小分隊總共有十八個人,陸曉峰說這十八個人是他們大哥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原本的頭領,就是曾經在我從老家回南津,救我一命的那個中年男子,但現在我是他們的頭領。
這十八個人的資料,名字和長相我已經爛熟於心,並且我已經任命裏面一個叫王衛國的人當副首領,有什麼事情我都會直接跟他交代。
我把我的計劃跟他說了,讓他安排下去,並且開車來接我。半個小時後,王衛國來了,我下樓上了車,看了一眼車上的禮物,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王衛國。
王衛國長相普通,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留着板寸頭的他,一雙眼睛格外的銳利明亮,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把蘊藏着無限力量,蓄勢待發的寶劍。
見我觀察他,王衛國說道:「名哥,我有什麼問題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你和兄弟們在南津住的可還習慣?」
王衛國點了點頭,說:「習慣,我們這種人,居無定所,住哪裏都一樣。」
我笑着點了點頭,問道:「最近我讓你們盯着楊沁月那個女人的呢,有沒有什麼收穫?」
王衛國一邊開車,一邊將一張資料遞給我,我接過資料,上面寫着楊沁月的名字,名字下面有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張看上去十分乖巧的女人,我有些意外,問道:「這人該不會就是楊沁月吧?」
王衛國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她,您沒想到吧?她可是標準的高材生,長了一張清純的臉蛋,但卻表裏不一的很。白天,她是一名優秀的留學生,到了晚上,她就成了米國那邊一個殺人組織裏面的黑寡婦,殺人不手軟,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角色。」
「黑寡婦?」我有些驚訝,要知道寡婦這個詞,可不是什麼好詞。
王衛國點了點頭說:「不錯,這個名號是幾年前剛有的,聽說是她自己對外宣稱的,她說她已經結婚了,丈夫被人殺害了,故而別人給她起了個綽號叫黑寡婦,我們深入調查一番,才從米國那邊得來一份叫我們震驚的消息,那就是這傢伙的丈夫的死,和你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微微一愣,隨即翻閱資料,果然在最後一夜,看到了一句叫我驚訝不已的話,這一夜寫着:「楊沁月,出生於南津,自小被遺棄至孤兒院,兩歲時被南津世家大族楊家領養,被領養的第二年,養母生下其弟楊帆坤,姐弟二人感情甚篤,悄悄確立戀愛關係,結果被發現,被楊家所不容,楊沁月由此被送到米國讀書,自此多年被禁止歸國。」
我深吸一口氣,想起記憶深處那個已經有些記不清樣子的楊帆坤,沒想到啊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他的屍體都已經化成了一團灰燼,我卻還能和他有所牽扯。
王衛國謹慎的說道:「名哥,你看了資料,應該知道這個黑寡婦回來南津,並非只是普通的想霸佔南津的吧?她其實是想重振楊家,同時找你報仇,儘管當初楊帆坤身上那致命一刀不是你捅的,但是她一直都覺得是你的出現,毀掉了楊帆坤,她很恨你。」
原以為我和那個楊沁月會是新手過招,沒想到卻是積怨已久。我繼續看資料,資料上說,這個楊沁月出國之後,一心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楊家的認可,從而和楊帆坤在一起,所以她加入了米國一個組織,想要利用這個組織,為楊家培養國外勢力,因為她自小就喜歡玩槍那些,還總是習武健身,所以說很快在米國那個組織取得了一定的地位。
不過,沒能等到楊沁月回國,楊帆坤就被我和他那個姓高的豬隊友給搞死了,所以楊沁月恨透了我。
如果楊沁月真如資料上所說的那樣,那麼這是不是說明,宋雲海背後那個老大,已經將自己的勢力發展到國外了?
無論如何,反正我和楊沁月是對上了。
沒多久,我們到達安家。安安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見我下車,她笑着迎上來,說:「陳名,我爸讓廚師做了好多菜,就等着你來了呢。」
我笑着說:「伯父可真是貼心,知道我沒吃飯。」
安安笑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緊隨着我,寸步不離的王衛國,好奇道:「這個人是誰?」
「我的保鏢。」我淡淡道。
安安好奇道:「是嗎?為啥我之前都沒見過呢?」
我撒謊不打草稿的說:「今天剛花錢雇的。」
安安也沒多想,而是小心的問我:「你來這裏的事情,千千他們都知道嗎?」
我搖搖頭,笑着說:「三嫂不用擔心,他們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是我主動要來你們安家的,她們沒理由,也不會怪你。」
安安沖我笑了笑,真誠地說:「謝謝你,陳名,你真是個好人。」
我們一同來到別墅內,遠遠的,我就看到餐桌前坐了兩個人,男的英俊沉穩,女的雍容優雅,安安頓時不笑了,有些賭氣的說:「我來給你介紹,那位是我爸,那位是我媽。」
他們兩個站起來,我和他們握手之後,說道:「伯父伯母好。」
王衛國將禮物放在桌子上,安父說道:「來就來了,還買什麼禮物,你太客氣了。」
我淡淡道:「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聊表心意而已。」
安父說道:「坐下吧。」
我坐下來,安安坐到我的對面,安父給安母使了個眼色,安母給我倒酒,安父則說:「聽安安說你要見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
看了一眼紅酒,我淡淡道:「我今天來,是來和安伯父你談一下三爺和安安的婚事的,我知道安伯父對我心存芥蒂,但是我覺得這不應該成為拆散一對相愛的人的理由。何況,安安和三爺的事情,南津上層社會的人眾所周知,如果在這時候反悔,恐怕安家和雲家都會顏面無存。」
安安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爸,我是千千的人,這可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你不讓我嫁,不是讓我遭人恥笑嗎?」
安父臉色不好看,冷聲說道:「閉嘴!」
安安賭氣的哼了聲,安父則望着我說:「這件事我們後面慢慢商量,來,我先敬你一杯。」
安父說着端起了紅酒,我看着紅酒,半眯起眼睛,說道:「我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看不起我?」安父的臉色不大好看。
我笑着說:「不是,只是我真的不舒服,不能喝酒。」
安父皺眉道:「看來你是真看不起我,否則,抿一口酒又能如何?」
我抓起酒杯在手裏把玩,看着目光灼灼的盯着酒杯的安父,反問道:「敢問安伯父,為何一定要我喝這口酒?」
安父沉下臉來,凝眉望着我,問道:「你不敢?怕我毒害你?」
我笑着說:「是,我不敢。」
安安這時說道:「陳名,你放心吧,我爸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我看到安父臉色有些不自然,他沉着臉說:「沒想到你是這樣膽小如鼠之輩。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虛與委蛇了,你這種人還不配我浪費時間。」
他說完,就放下酒杯,拍了拍手,說道:「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十幾個人從別墅的各個房間走出來,端着槍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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