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假陳名註定是要向對方捅刀子的,而我,希望我是那個把刀子扎進他身上的成功者。
我對假陳名的殺機,自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越演越烈,從未動搖過一分,現在更是堅定了我的決心,讓我想儘早的將這個人渣給解決掉。
也許是我身上的殺氣太重,我舅有些無奈的「嘖」了一聲,:「如果你媽知道你們兩個兄弟相殘,恐怕會十分痛苦。」
我心下一痛,沉聲道:「所以我會在我媽知道真相前殺掉他,以及那些所謂的知情者。」
完,我望向一臉愁眉不展的我舅舅,問道:「對了,舅舅,你既然知道這麼多細節,應該也知道宋佳音和蘇廣廈的情況吧,您能不能告訴我,她們兩個現如今怎麼樣了?還有,我那所謂的叛徒證據,是否容易被推翻?」
我舅搖搖頭:「不是很容易,但是無論人如何,我們都會試一試,不會讓你平白受委屈,但是如果一旦被上頭的人查出你媽是幕後黑手,也許你媽以後都沒法再從科研所里出來了。」
聽到這話,我幾乎想也不想的:「不要再查了。」
我舅有些驚訝,隨即瞭然,他問我:「你想背這口黑鍋?你知不知道這有可能將是你一輩子的污?」
我搖搖頭:「我背上的五污還少嗎,就是再來一個,我也不嫌多,只要我媽沒事就好。」
我舅大概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乾脆的出這番話,先是一愣,隨即有些開心的笑了起來,儘管只是淺笑,眼底卻滿是感動,他對我:「你和你的父親,簡直一模一樣,我想他一定會因為有你這個兒子而感到驕傲。」
提起我的父親,我有些感傷,:「我不盼着他會因我而驕傲,只要他不怨怪我太狠心,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就好。」
「他是不會怪你的,你放心吧,因為你做的選擇,必定也是他的選擇,他愛你們,但他更愛你們的母親,我想,在你弟和你媽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我舅用篤定的語氣道。
我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爸深愛着我媽,而我作為他的兒子,一定會努力保護好我媽的,哪怕是我的親弟弟,想要傷害她,也絕對不可以!
我舅:「既然你有自己的決定,我也就不左右你的想法了。對了,你不是問我宋佳音和蘇廣廈的情況嗎?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得到了消息,是在你出任務沒多久,宋佳音和蘇廣廈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因為這次任務事關機密,她們兩個的手機號被停用,兩人應該是重新更換了手機號碼,而且因為事情太緊急了,所以他們沒有聯繫你。」
沒想到宋佳音和蘇廣廈兩人竟然又出任務去了,只是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吧?我不禁想到,是不是有人故意將宋佳音和蘇廣廈給送走了,為的就是避免她們妨礙清除我的計劃?只不過,鮑雯過一件事,那就是她們準備好了報復甦廣廈的辦法,這一次的任務,又是否只是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呢?還是,這調虎離山的背後,還隱藏着尖銳逼人的殺機?
想到這裏,我心裏惶惶不安起來,對我舅:「舅舅,我還想拜託您一件事。」
我舅挑了挑眉,半開玩笑道:「你現在喊我喊得挺順溜的嘛。」
我一陣尷尬,摸了摸鼻子,他:「行了,你舅舅我沒這麼氣,吧,有啥要拜託我的事,難得我外甥求我,我得給辦好咯。」
越相處越覺得我舅這個人是十足的悶騷型,我笑了笑,:「我想你動用人脈,幫我查一下宋佳音她們在哪裏執行的任務,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她們這次很可能遇到危險。」
我舅皺眉道:「你懷疑有人要趁着她們出任務,要了她們的命?」
我了頭,是,他立刻道:「你放心,這兩個人對你有恩,那就是對我們衛家,對你媽有恩,我是不會不管她們的,我立刻叫人去調查,此外,一旦調出啊出來她們在哪裏執行任務,我們的人就會趕過去,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聽到我舅對宋佳音兩人這麼上心,我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很感激他,想到之前平白無故的對他擺臉色,還懷疑他幫我別有用心,我不好意思的:「對不起。」
我舅問道:「怎麼好端端的又起對不起來了?」
我想到之前對他的種種懷疑和質疑,以及他對我的照顧,還有言語中對我父親的敬佩和對我母親的肯定,都讓我明顯感覺到他是真的關心我們一家,所以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因為你是衛家的人,我就對你頗有敵意,真是對不住你,也謝謝你讓我知道,你沒有不管我媽,原來我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關心她的親人。」
舅舅聽了我的話,欣慰的看着我,:「你能理解我,原諒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不管不顧,我真的很開心,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清楚,那就是關於你外公和你母親斷絕關係的事情。那件事,你可能有所誤解。」
若是放在以前,我是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因為我只注重結果,這個結果就是我媽被衛家拋棄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孤軍奮鬥。現在,我卻很樂意聽聽我舅的法,因為我突然覺得,也許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偏執和絕對。
見我沒有反對,我舅就繼續道:「我之前也過了,你外公特別的疼愛你媽,將她視作掌上明珠,後來跟她之所以鬧到斷絕關係,外人都以為是你外公他怕遭連累,為了保全整個衛家的富貴榮華,從而捨棄了這個叛逆的女兒,但是,只有我們父子幾人知道,你外公和你媽所謂的斷絕關係,不過是他倆達成的一條協議。這條協議,是你媽跪了一天一夜求來的,可以是為你求來的。」
我聽的有些懵懂,同時十分震撼,讓舅舅清楚一。舅舅讓我別急,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我很好奇裏面是什麼內容,但是舅舅沒給我放,而是繼續道:「當初你父親因為曾經是華夏整個地下勢力之主,所以哪怕他為愛投誠,改邪歸正,屢立戰功,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但是依舊無法完全得到國家的信任,所以你母親主動答應進入那個單位工作,接受國家的監管。我記得她臨走前,跟我和你外公了一番話。」
我着急的問道:「什麼話?」
「她,佛手已經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證明了自己為國效力的決心,可上面的人還是不相信他,這終究是個隱患,我怕到時候會出現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事情來,所以,我懇請父親和弟弟,懇請你們和我斷絕關係,因為如果上頭真的要對佛手出手,必定先斬斷他的後盾,而父親就是他的後盾,所以希望衛家和我斷絕關係,這樣的話,上面的人就不會動衛家,而假如真有我擔心的那天,至少我們夫妻兩個,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能有個依靠。」
我舅動情的着,他模仿着我媽的語調,眼睛紅紅的,目光妄想虛無,似乎在透過虛空,回到差不多三十年前的時光里,回到那個對他而言艱難而痛苦的夜晚。
這一刻,我的心真的很疼,我知道我媽是個智慧無雙的女人,她真的迎來了這一天,只是這一天比她想像中還要難捱,因為她的丈夫不光死了,還背負着判國賊的罵名,遺臭萬年。而她為了保住孩子,不得不狠心掐死其中一個,再將另一個送走。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就紅了,我舅則用着微微顫抖的聲音:「得知你父親死訊的幾天後,你媽突然難產,我和你外公準備不顧一切的過去將她帶出來,誰知道她卻給我們傳信,叫我們千萬別去,還她還是那句話,衛家留着,有用。可是,那難產的可是我姐,她生死未卜,我的外甥也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坐視不理,所以我冒險去了,我也幸虧去了,否則你可能也活不下來,因為去了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有人早就等在外面,準備等她一生,就把孩子給處理掉。」
聽到這,我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在倒流,咬牙切齒的問道:「誰?」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個藏在上頭的人里的敗類,那個讓你父親背黑鍋的獲益者,只是他隱藏的太深,誰也查不出他是誰來,所有能查到他的人全都死了,所以你媽才不讓我們來,怕我們一來,連我和你外公都要遭受不測,當晚,你媽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你,一個就是你那個弟弟,她這個人藏得很深,就算今天沒法除掉你們,以後也一定會窮追不捨,所以,為了讓對方安心,也為了你能活下來,她親手掐死了你弟弟。」
提到這裏,我舅的額頭青筋直跳,他緊緊攥着拳頭,看樣子對他而言,那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回憶,他:「你媽那手當時一直在抖,哭的特別厲害,我當時我來吧,我不想讓她親手解決了自己的孩子,但她不肯,這孩子由她生由她殺,罪孽由她來承受。後來,也許是因為你媽的力氣並不大,只是將那孩子給弄窒息了,我們又因為沒心情,疏於檢查了吧,他竟然沒死。而因為當時有人來救你媽,我沒多呆,抱着你就悄悄的離開了。」
我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走?來救我媽的應該是上頭的人吧,應該信得過吧。」
我舅搖搖頭,:「在那種情況下,誰是信得過的?誰我們都信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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