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之不再是一副冰冷的面龐,面露柔情,聲線性感:「我說過,你等我。」見她沒事,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就足夠了。
不敢上前去擁住她,他怕露出他的情感,只能卻步。
他看着開着門的房間,才想起那個王總,又換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樣,問她:「那個姓王的呢?」
花晚開指了指裏面,他走進去,看見孫秘書站在一旁。地上被綁上雙手和雙腳的男人不就是那個王總嗎?他走上前,拿下他嘴裏的東西。
看見薄易之,王總瞪大了眼睛,深深的恐懼。連身子都顫了起來,連忙開口求饒:「薄總,您放過我吧,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他以為是挪用公款的事,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到底因為什麼惹怒薄易之。
如果因為錢的事,薄易之倒也不會怎麼樣。可是他錯就錯在綁了花晚開,他的底線,敢動他的女人,他怎麼會讓他活!
妖孽的臉上爬上一抹艷麗的笑意,看似艷麗,實則這才是他最危險的時候。路墨一進來便看見薄易之的笑容,心想這個姓王的是死定了。
薄易之蹲下來,剛想拍拍王總的臉,可卻停了下來,沒必要碰這麼張髒臉。他站起來,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臉上,可惜地嘆氣:「動心思動到了我身上,還想讓我放過你,怎麼可能?」
花晚開看到薄易之比黃總的那次還要可怕,雖然斂了一身戾氣,可是那笑容卻更加讓人膽戰。她有種感覺,他不會放過王總。
薄易之深不可測,其實背後到底什麼樣誰也不知道,有時候,他殺個人,都無人知曉。
花晚開並不想要他的命,更不想薄易之做出瘋狂的舉動。想了想,開口替他求情:「薄總,我也沒怎麼樣,看在合作的份上,放他一馬。如果他真的想置我於死地,我現在不會活着。所以,您放過他。」
誰都知道所謂的放過是什麼意思,是放過他的命。
薄易之轉頭看她,眼底漆黑,帶着一層慍色。這女人到底長沒長腦子,還為這種人求情。
那顯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多餘的,冷眼看着她,走了出去,步伐飛快,對着路墨丟了一句:「把人帶走。」
他這是生氣了?花晚開走向窗戶,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
路墨嘆了口氣,把五花大綁的男人扶起來,推着拎了出去。本想問問這個男人到底誰 綁的,可是見花晚開的樣子,還是憋了回去。
薄易之對花晚開的感情他瞭然於心,可是薄易之那樣的男人,只有等他親自開口。
走到樓下,路墨對着還蠢着的男人感嘆道:「連薄易之深愛的女人你都敢綁,你還能活着嗎。」
「總經理,我們也走吧。」孫秘書走上前說,一會兒還是要去醫院簡單的檢查一番。
花晚開應了一聲,餘光落在地上,看見紅色的血液。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聞了聞,淡淡的血腥味。心裏一驚,難道是他受傷了?
她大步跑着衝到了樓下,看見路墨剛上車,將他攔了下來,囑咐:「你快去看看薄易之,他好像受傷了。」
路墨自然知道薄易之受傷了,可是那傷他是受得心甘情願。明明能躲過的,偏偏撞了上去,這是明顯的苦肉計呀。
他只好配合配合,事成之後一定讓薄易之給自己放假,還是加薪好呢?
還是放假好了,他也寂寞呀。
拿出手機,遞給了花晚開,花晚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路墨指了指車裏的人,解釋:「我還有事,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在那兒,去看看他,畢竟是為了救你呀。」路墨深情款款的加了一句。
花晚開也很想去看他,又怕他不高興。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猶豫不決,路墨直接將手機塞給她。
撥了薄易之的電話號碼,響了幾聲,那邊傳來薄易之不耐煩的聲音:「說話。」
花晚開戰戰兢兢地詢問:「你在哪?」
薄易之一聽是花晚開的聲音,軟了幾分:「什麼事?」
「那個,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個什麼公司的休息室。「然後掛了電話。
雖然電話里沒好氣,但花晚開還是不易察覺地彎了彎嘴角,跟路墨說:「他在王氏建築的休息室。」
路墨載着花晚開和孫秘書還有王總到了公司的樓下,當然,那個王總被扔到了後備箱。花晚開一心想着薄易之,孫秘書覺得扔到後備箱都是輕的。
花晚開一個人下了車,她讓路墨帶着孫秘書先離開了。到附近找了一家藥店,買了簡單的包紮的東西,她忐忑的乘着電梯來到了休息室的門口。
她沒敲門,直接推門而進。薄易之正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像是睡着的樣子。她放輕腳步,走了過去。果然看見薄易之的胳膊上的衣服劃破了,血跡斑斑,有的已經乾澀了。
可是,他睡着了,她怎麼辦,難道喊醒他?
嘆了口氣,把東西放下,想要走出去。
薄易之聽着有走動的腳步聲,立刻起來了,看見她的背影,急忙問:「你幹什麼去,這是來看我嗎?」
聽見聲音,花晚開轉過身,見他一臉怒意,弱弱地解釋:「我只想出去接點水。」
原來不是溜走。
薄易之尷尬的瞥了她一眼,說:「去吧。」
花晚開這才敢出去,轉過身的時候,笑逐顏開。
很快,花晚開就端着一盆水回來了,放在了地上。盯着他的傷口,蹙起眉頭,帶着一點責怪地說:」你受傷了你不知道呀,不先處理傷口,萬一感染怎麼辦,還有心思先睡覺!」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花晚開沒再繼續說下去。替他脫下衣服,慢慢地,衣服的袖子有些粘住了,她輕聲說:「有點疼,忍着點。」
一點一點地終於脫了下來,露出他精壯的腰身,花晚開即便見過很多次,還依舊會臉紅。看見傷口,她還是心疼了。其實不是很嚴重的傷口,但是劃得很深,她蹲了下來,幫他處理。
被如此溫柔呵護的薄易之,得逞的笑了。本來就是故意受的傷,因為想讓她心疼自己,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會更長。後來就那麼走掉了,回來的時候就懊惱了,她有沒有注意自己?如果沒有,那豈不是白流血了。
還好,她來了。接到她電話的那一刻,他簡直欣喜若狂。
他低頭看她,手指靈巧的清理結痂的傷口。眼神專注,眉心時不時的皺一下,卻不影響她臉上的溫柔蜜意。
也許,只有在這種情況下,薄易之才敢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看,溫柔的能溺出水。
花晚開纏着繃帶,輕輕一系,滿意的笑了笑。站起身,又叮囑道:」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以免傷口裂開。不要沾水,尤其是洗澡的時候。「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因為喜歡一些刺激的戶外運動,所以學過一些簡單的傷口處理。
「那我洗澡怎麼辦?」薄易之盯着他問。
「找個人幫你。」花晚開眼神怪異看着他。
薄易之彎起邪惡的嘴角,曖昧開口:「不如,你幫我,我不要別人,我會不好意思的。」
花晚開鄙視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會從他嘴裏說出來,真是太奇觀了。
「我這兒到底是為誰受傷的。」薄易之沒理會她的眼神,又繼續說。
花晚開盯了他一會兒,點點頭。拿出他的電話給路墨打了過去,讓他來接他回a市。
薄易之在一旁竊喜,聽完她的電話之後,不高興了,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花晚開放下手機,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面帶愁容,解釋:「市的項目得解決了呀,畢竟我也投了錢進去,不能就這麼停了呀,越往後延,損失越大。」
薄易之沒說話,拿過手機發了個短訊。
一個小時後,接他們的人來了。因為路墨接到薄易之的短訊,所以打電話讓人趕緊去市,他還有別的任務。
「薄總,我來接您回去。」黑衣人恭敬地說。
薄易之看向花晚開,淡淡地開口:「你要照顧我,所以必須和我一起離開。市的事情,我交給路墨去辦了。畢竟,我也投資了。」
有他參與,花晚開自然放心不過。竊喜之餘,她扭頭問道:「為什麼是我照顧你?」
薄易之邊往出走,邊理所當然的解釋:「僱人還得花錢,浪費。」
這是什麼理由?花晚開鄙視他,他什麼時候在乎錢了!
最後,花晚開還是不甘願的跟他上了車。
薄易之看花晚開皺皺的小臉,傾身問道:「怎麼,不高興?」
她當然不高興,花晚開轉頭跟他對視,杏眼溜溜地轉了轉,殲笑說:「薄總,您得給我誤工費。我照顧你,那我就不能上班了,您得補償我。」
薄易之嘆了口氣,像是質疑她的智商,鄙夷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你不用上班了,你正常上班,下班再好好照顧我。」
不過,花晚開可不覺得他會如此,防備的盯着他。
果不其然,薄易之又繼續說道:「我不怕誤工,白天我和你一起上班,你辦公,我在旁邊看着。」
看吧,她就說沒這麼簡單!花晚開『呵呵』的乾笑幾聲,嘟囔道:「我還是誤工照顧你吧。」
前面開車的人都在憋着笑,忍不住佩服,果然是傳說!
越覺得她這表情越可愛,薄易之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等花晚開掙扎,薄易之就鬆開了,一本正經的坐着,眼睛露着得逞之後的精光。
花晚開看着前面有人,忍了下來,紅着臉,看着窗外。
車子開到薄氏帝業的門口,薄易之清聲說:「先回公司吧,車鑰匙留下。」
開車的人『嗯』了一聲,下了車。花晚開也要開車門下去,薄易之拉住她的手腕,說:「你去開車,我們回半山的別墅。」
憑什麼她開車?花晚開目光掃到他胳膊的繃帶的時候,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下車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開車回到了半山的別墅。
「為什麼不讓他直接送我們回去?」花晚開邊開車邊問,何必折騰一趟。
薄易之笑笑沒說話,盯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半山的別墅,包括路墨。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半山的別墅,當初買下來之後就是為了和她能翻雲覆雨。
所以,沒告訴任何人,他去的時候都是孤身一人去的。
現在想想,其實情根早種,不然怎麼會保護她到如斯的地步。
半山的別墅,也算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方便『私會』!
到了別墅,花晚開管薄易之要來鑰匙,她的鑰匙沒帶。薄易之竟話語奇怪『以後鑰匙必須隨身攜帶!』她只是點點頭,沒理會他奇怪的話。
她也不經常來,鑰匙隨身帶着幹什麼。萬一哪天撞到他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多尷尬。
折騰一番,中午已經過去了,花晚開進去之後朝廚房走了過去。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果然什麼都有。她走出來,拿起鑰匙,伸出手,「我去附近的超市買點菜,你自己先休息一下。」
薄易之正閉着眼睛,隨口『嗯』了一聲。
花晚開伸着手,繼續說:「我沒有錢。」
薄易之睜開眼睛看着她,花晚開摸了摸她的秀髮,解釋:「我的包沒在。」
他從衣服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她,「密碼是130808。」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花晚開接過卡,把密碼細細的記下,轉身走了出去。等聽到關門聲,薄易之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底明亮,她會知道密碼的含義嗎?
他走上樓,回了臥室,換一身家居服。把衣服直接扔掉了,他潔癖,碰了那幾個男人,自然是不會留了。看了看時間,薄易之躺在床上,想着先休息一會兒。
花晚開回來的時候,見客廳沒有人,她把買的東西放到了廚房,想了一會兒,朝他的臥室走過。輕輕地推開門,放輕腳步,看見薄易之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走到床邊坐在在地毯上,盯着他的睡顏。他長得真的很好看,眉毛是那種劍眉,自帶英氣。這雙眼睛細長,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會彎起來,勾人心魄。明明是個男人,皮膚比女人還白希透亮。她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照着他的唇形描繪。薄薄的唇瓣,散着薄涼的氣息。
在她暈倒的那一刻,他就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自己遇到危險的那一刻,她還是會第一個想到他。
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其實沒經過大腦思考,就那麼撥了出去。幾聲『嘟嘟』的聲音,她的心臟狂跳不止。不知道他會不會接電話,接到電話會不會來救自己?
她只是他的一個暖床的女伴而已,他萬一不來怎麼辦?外面有多少人她不知道,但是她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時間拖得越久,那些人早晚會心生疑慮,走進來。如果被王總掙脫了,她們只會更加危險。
她的心突然間就悲傷不止,要不要換個人打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餵』的一聲,仿佛穿梭千年,花晚開才敢安了心。
那一句」等我「,她就更加安心了。沒有任何懷疑,就是相信他會來救自己。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安靜的等待就好。
冰涼的濕感落在手背上,花晚開一看,竟是滴眼淚。不知道怎麼就哭出來了,揚起頭,讓淚水收回去。整理好情緒,花晚開站起身走了出去,把門輕輕地帶上了。
她打了個電話給孫秘書,問了市的情況。她說薄易之很快就差人過去了,並且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已經把原先的工人都召集回來了,薄氏帝業的人也已經開始投入工程。
花晚開並不是不相信他,只是疑問為什麼薄易之會幫她?
想了想,還是參透不了薄易之的心思,安心去廚房做飯。
薄易之醒來的時候是一個小時之後,他睡得不是很沉。看了看時間,想她應該已經回來了。翻身下床,走下樓,聽見廚房那邊有動靜。
他走過去,看見花晚開忙碌着,勾了勾嘴角,去書房打了個電話。
花晚開絲毫沒有察覺,以為他還沒醒。把飯之後放到餐桌上,回樓上準備喊一聲薄易之。推開門,床上沒有人,她奇怪了。想了想,走到書房門口,喊了一聲:」薄易之?「
『門』倏地一下開了,嚇了她一跳。薄易之繃着臉,居高臨下的問:「好了?」
「嗯。」花晚開應了一聲,朝書房裏瞄了一眼。
薄易之手疾地關上了門,徑自走了下去。
「不讓看就算了。」她低聲嘟囔,到底書房裏有什麼秘密。
薄易之吃着飯,想着應該早點把她拿下,這樣以後就有人做飯吃了。花晚開吃着自己碗裏的飯,偷瞄了一眼他,放下筷子,思襯說:「謝謝你。」
這三個字是為了市的合作。
「嗯。」薄易之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今天的食量顯然非常好,吃了兩碗米飯,小半盆的湯都被他喝了。最後,他優雅的擦了擦嘴。
花晚開吃的比較少,只是見他還沒吃完,也裝作沒吃完,吃得極為緩慢。細細咀嚼,像是在欣賞食物一樣。他吃完了,她也就跟着吃完了,放下筷子。
「把你的東西搬過來。」薄易之見她放下筷子,應該也是吃完了。她吃飯很慢,所以他今天就多吃了點。
花晚開疑問地努了努小嘴,她並不想在這兒住。對着他憨憨一笑,說:「那個,我能不能不搬過來住。」
「可以,我不介意幫你再置辦一套生活用品。」其實知道她肯定不願意,所以開口之前就想好了對策。他拿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我準備幾套女性用品,還有,,,,」
花晚開立刻伸手打斷他,跑過去奪下他的手機,笑嘻嘻地說:「我自己準備。」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同居,多尷尬呀。她看着手機要把電話掛掉,可是這是什麼,屏幕上哪有打電話的樣子,還是屏保。
她怒了雙眼,氣憤的指責:「薄易之。」
薄易之絲毫沒理她的憤怒,摸了摸她的腦袋,朝二樓走去,邊走邊說:「好好把碗洗了,還有,晚上的時候我希望能看見你的行李。」
關門,進了書房。
洗碗?他這是把她當作保姆了。花晚開摸了摸他剛才摸的頭髮,煩躁地扒了扒。她過去收拾了一下,把餐具扔到了水池裏,並沒有清洗,憑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打開冰箱,裏面有她買的水果,拿出來清洗,滿意的端出去。
坐在沙發上,她打開電視,調了一個頻道,邊吃着水果邊看了起來。
書房裏的薄易之看着屏幕上的女人,還挺能吃。低頭失笑,撥了一個電話:「把他關好了,他不是好賭嗎,就先廢了他的雙手。」
花晚開看着電視看着看着睡着了,薄易之出來的時候沒打擾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溫柔的動作對待着他愛的女人。
盯着她,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就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恨不得把她隨身帶着。對於自己好笑的想法,薄易之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站起來把窗簾拉上,輕輕關上門。回頭看了一眼,離開了別墅。
花晚開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窗簾拉上了,更是漆黑一片。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了。她拍了拍身下,不是沙發的觸感,倒像是薄易之的床,兩個人翻雲覆雨的地方。
她慌忙的起了身,憑着感覺摸索到了開關,打開燈。房間通體明亮,這簡約的風格不正是薄易之的臥室。她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是薄易之抱自己上來的?
難道連睡覺這件事都是可以傳染的嗎,她既然在客廳睡着了。
神志回了神,她才想起 她的東西還沒搬過來,萬一被薄易之知道了,說不定又要怎麼鬧騰了。還不如安安分分的等他把傷養好了,自己也可以早點離開。
趕緊小步下了樓,在他沒出來之前把東西搬過來。想着事情,絲毫沒注意客廳的燈亮着,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人。
薄易之見她沒發現自己,光顧着要出去。嘆口氣,喊了一聲:「你幹什麼去?」
花晚開聽見聲音,停下急速的步伐,轉過身,看見薄易之正饒有興致地盯着她。他已經出來了,怎麼辦?她掩下自己內心的慌亂,捋着自己的秀髮,嬌滴滴的說:「我剛睡醒,出透透風。」
「真的?」薄易之斜着眼說,兩眼充滿着不相信。
花晚開耷拉下腦袋,站在原地,絞着手指,沒反駁。
「哎。」薄易之又嘆息一聲,抬起手召她過來:「坐過來。」
花晚開邁着小步移了過去,坐在他的旁邊,秀眉揚起,兩眼裝可憐。
薄易之自然地摟上她的肩膀,指了指電視的旁邊,「東西我已經讓人拿過來了,不然,那你還不跑了。」他是不會告訴她是他自己去取了。
「哦。」花晚開走過去,把箱子放倒,打開箱子,翻了翻裏面的東西。
可沒想到剛打開,最上面的居然是她的內衣。抬頭看了他一眼,紅着臉,『呵呵』笑着,悄然塞在底下掩護好。
薄易之到沒跟她一個反應,因為東西是他親自裝的。替她裝衣服的時候,打開抽屜,看見一排排的內衣和內庫。他其實雙頰也紅了,不過一想到他都要親自脫下去的,就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真的不是他想法邪惡,只是這都是應該的。
想想脫下去她內衣的場景,露出她光滑的皮膚,他不禁有些口乾舌燥。
站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那個,我去洗澡,你一會兒上來。」然後,快步走向浴室。
她怎麼覺得他臉好像紅了呢?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她的臉蛋也悄然紅了,一會兒,她要給他洗澡?
花晚開將東西搬到了二樓的客房,他的客房一共有三個,加上主臥室四間。主臥在最東邊,她把東西放在了離他最遠的一間客房。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以『安全』為主。
東西收拾好了,花晚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浴室。窗戶上籠着水汽,朦朦朧朧的感覺。
「是蝸牛在替你收拾東西嗎?」裏面傳來薄易之清冷的聲音,夾雜着一絲嫌棄。
她打開浴室的門踏了進去,裏面的溫度比較高。薄易之泡在浴池裏面,上面零零散散的飄着玫瑰花瓣,他從來比女人都會享受。
跟他時間久了,受他的影響,她自己洗澡的時候也會扔幾瓣玫瑰花在裏面。
他裸着上身,精壯有力的肌肉掛着滴滴水珠,碎發上也沾着水,整個人卻顯得狂傲不羈起來。花晚開有點偷笑,如果他沒有健身,那此情此景是不是一副美人出浴圖?
「幫我擦背。」薄易之閉上眼睛,不去看她一臉的』蕩漾『。
花晚開拿過浴巾,走上前,幫他擦着身上。胳膊上的繃帶還是比較完好的,洗澡的時候肯定不方便。一會兒洗完澡,一定再換一次藥。
因為離得很近,所以她擦的時候很容易看到水裏面的場景。幾瓣玫瑰花遮遮掩掩,倒也不耽誤他身材的顯露。肌肉擦着的感覺非常結實,腹部坐下來也沒有多餘的贅肉。
再下面,是,,,她趕緊閉上眼睛,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
等花晚開睜開的時候,對上了薄易之細長的眼眸,眼底泛着精光,似笑非笑。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扔下浴巾,想趕緊跑。
薄易之哪裏能放過她,直接拽過她的手腕。站起身,將她整個人都脫了過來。『撲通』一聲,兩個人都進到了浴缸裏面,泛起一層層的水花,扑打着。
浴池非常大,能容下四個人。花晚開記得曾經她還問過一次為什麼買這麼 大的浴缸,他看了她一眼,沒理他。
花晚開進去被水花拍到眼睛,便胡亂的掙紮起來。兩隻手亂抓,想要摸到牆壁或者抓住邊。可是為什麼手上的感覺是軟軟的感覺呢?
她踏實的坐了進去之後,睜開眼睛,先看自己的手放在了什麼位置。手裏的東西居然變硬了起來,她才驚覺自己的手放在了薄易之的下面,關鍵的部位。
她連忙拿出來,對上薄易之一臉調戲的神情。
「服務還真周到,連』它『你都照顧到了。」
「呵呵。」花晚開尷尬的笑了笑,雙頰發熱,肯定紅透了。不知道怎麼解釋,也怕越解釋越亂,她直接乾脆無視他,想站起來出去。
薄易之一個欺身將她壓在了牆壁上,坐在她的腿上,雙手將她圍住。桀驁不羈的臉上瞬間變得妖孽,妖氣橫生,薄唇彎起,又靠近了幾分,曖昧張嘴:「怎麼,洗到一半不洗了呢?」
花晚開感覺自己身體裏有團火在燃燒,渾身燥熱。不敢直視他太過於炙熱的眼神,別過頭,小聲的說:「誰要給你洗那個地方呀。」
「哪個地方,嗯?」薄易之繼續調戲。
花晚開又小聲說:「就是那個地方。」
薄易之並不打算放過她,執着開口:「到底是哪個地方?」
「你老二。」花晚開大聲喊了出來,怒睜着眼睛,忿忿地看着他。
誰知,薄易之竟然說:「我可沒說洗哪個地方,看來,是你過於『負責』,那就繼續吧。」
花晚開真是恨不得縫上他的嘴,在這種事情上她永遠說不過他,自動忽略別的事情。她只好別過頭,不看他,不理他。
她越是這樣,薄易之的就越盛。他的身子壓着她,所以他把手放了下來。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一起伸進了水裏,放在了所謂的『老二』上面。
手裏傳來熟悉的觸感,花晚開使勁的想把手拿出來,可是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只好嘴上使勁,忍不住咒罵:「薄易之,你這個bt,你有病。」
薄易之滿不在乎,手上的動作沒停。臉更加貼近了她幾分,吻了吻她誘人的紅潤耳垂,聲調蕩漾:「我就是有-病。」
中了你的毒,病入膏肓。
靠,花晚開無語了,他都承認了,她還能說什麼。
薄易之極致魅惑的一笑,擒住了他的小嘴,將她的唇瓣含了進去。手上的動作依舊,真像極了洗澡,從上到下,每個角落,都帶着她一一摸了一遍,來來回回幾次。
花晚開被他吻的軟了身子,腦袋一片空白,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可能今天太過慌亂,太過感動,所以一點都沒掙扎。隨着他的節奏,跟他一起沉淪。
再然後,一切發生的理所當然。
溫柔的夜,溫熱的水,溫暖的動作,讓兩個人敞開心扉,共赴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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