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秘書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待,時不時的趴門縫,裏面沒傳來一丁點的聲音,朝着同樣在外面卻有些風輕雲淡路墨問了一句:「路助理,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呀?」
話音剛落,花晚開就從裏面出來了,一臉的輕鬆。`樂`文`小說`
「怎麼樣,總經理,沒有為難你吧?」見她出來,孫秘書立刻沖了上去,多年的睿智,在一刻坍塌了,紅着眼圈。
花晚開現實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路墨,也只是一秒,便收了回來。拉着她的手,便朝着電梯走去,便安慰道:「沒事,畢竟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再說,也沒有真的執行下去太長時間。」
電梯合上了,路墨仰了一聲長嘆。從她剛才對自己的『驚鴻一瞥』,他就知道,自古忠義不能兩全。
正值中午休息的時間,孫秘書心裏還是過意不去,不能安心,硬拉着花晚開到了一家附近的餐廳,說着要請她吃飯。花晚開也執拗不過,只好答應下來。
其實她心裏清楚,從踏進薄易之的辦公室那一刻,一切就明朗了,那個男人是故意的。合作案的確是出了紕漏,不過以他的精明,肯定沒有執行下去。
那個男人說出那樣的話,就算是沒有的事情,他照樣可以翻手為雲。他是真的不會再拿以前的事情當作把柄,因為這件事成了兩個人心中的刺。
或許,薄易之是真的愛上了她。在她轉身的時候,他終究是肯回頭了。可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是再也擁抱不到的距離,她亦沒了勇氣再跑回去。
花晚開心裏清楚,花氏是她永遠不可能放下的,而他再清楚不過。
以花氏為把柄,就是攥住了她的心。
生活永遠都是這樣的,羈絆的東西太多,就算再骯髒,也要活下去。
兩個人去的是一家港式餐廳,中午的人並不多。站在前台沒一會兒,便進去了。孫秘書四處張望了一圈,目光落到角落裏的時候,拉着花晚開,指過去:「你看,是凌小姐和權先生,我們去打個招呼。」
這兩個人她還是認識的,一個是她家總經理的閨蜜,一個是她家總經理前任的緋聞男友。據說三個人是一起認識的,所以一起吃個飯很正常,她也沒多想。
花晚開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他們兩個,下意識的想去打招呼。秀眉卻輕蹙了一下,眼神里多了一份探究。一起吃飯倒是沒什麼,可是,兩個人的神情似乎不太對。
凌麗一直是個開朗的女孩,眼下卻紅着眼眶。最愛視野開明的她,居然選擇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而權又澤一直溫文爾雅的樣子,此時也面色陰沉。
甚至,透着一絲涼寒。
她的腦海忽然清明起來,想起了那段消耗青春的時光。三個人總是混在一起,凌麗卻時不時的發呆,權又澤也不是很自然。那段時間光顧着她自己了,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和眼下的場景疊合起來,耐人尋味的詭異。
秀眉輕蹙,眼底探着一絲考量,花晚開忽然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薄氏帝業了,你自己先回去,午飯自己解決。我留下來,請薄易之吃個飯,聊表感謝。」不等她回答,她便拉着她離開了餐廳。
孫秘書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餐廳的外面,還想着問不去打個招呼嗎。花晚開忽然又攤開她的手心,把車鑰匙給了她。
「你開車回去,我走着。」花晚開主動打開車門,像是硬塞着把她弄回了車裏。
孫秘書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車上了,看了看她,想要說些什麼。『砰』的一聲車門就被關上了,她只好開車獨自離開。
站在外面,花晚開已然看不見裏面的兩個人了,但她卻忘不了剛才的一幕。
在餐廳外面站了好一會兒,她也打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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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可以睡個懶覺。花晚開直到凌晨的時候才睡着,手裏拿着手機翻來覆去的,想要給凌麗打個電話試探一下,最後還是沒撥出去。
床頭櫃的手機,一直 『嗡嗡』的震動着,勢要把睡覺的人吵醒。
窩在被子裏的美人咒罵了幾句,毫無意識的接了電話:「嗯。」
「起床。」電話那邊的兩個字,一陣刺骨的寒意。
」嗯嗯。「花晚開嘴上答應着,杏眸卻是緊閉着,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臉頰緋色。
早上沒睡醒的聲音,摻着一抹媚骨的慵懶,像極了嬌羞的哼唧聲。電話那邊的薄易之耳根軟軟的,嘴角邪惡的彎起,聲線沾着一份情-色的,在那電話竟然學起了她的聲音。
赤luo裸的!
睡意惺忪的花晚開,立刻就被驚醒了,勾人的叫聲,卻給她澆灌了一股涼意。看了一眼時間,北京時間七點整,她忍不住咒罵起來:「bt。」
電話那邊絲毫不介意,相反的語氣愉悅的似早上的鳥兒:「你這樣的撩撥我,我要是沒反應的話,那還是男人了嗎?那樣的話才是真的bt,尤其對着我這麼一個『需求』極大的男人。」
花晚開悄悄紅了耳根,混着臉頰的緋色,嬌滴滴的呼之欲出。眨了眨眼睛,準備試着接受他:「不太清楚,你需求哪大呀?」
良久,電話那邊沒有傳來聲音,就在她想要躍躍欲試的時候,那邊陡然響起:「下面大。」
靠,這麼直接!
可顯然,電話那邊的薄易之似乎沒有滿足,繼續說:」我已經養了一個月的傷,我『弟弟』停工了一個多月。而小花你,也沒澆水一個多月了。「
意有所指,顯而易見。
聽着這樣露骨的話,花晚開的心跳開始加速,羞人的加速。
她不得不放棄在『這方面』接受他!
電話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卻也爽朗的如山間的清泉,說了一句:「我在你家門口,給我開門。」
憑什麼他讓開,她就一定要開,她才是主人,花晚開壯志凌雲的拒絕:「不開。」
「路墨一直在我身後。」那邊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
花晚開驚着小臉,路墨在,意思就是剛才的對話他也都聽見了?
三秒鐘,她果斷的打開了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推的袋子,後面才是電話里的那個男人。只見兩隻白希的手掌張開,骨節分明,分別拎起袋子,走了進來。
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噗通』的聲音。
沒了大包小裹的圍繞,花晚開才看清今天的薄易之。不再是一襲正色的西服,穿着一件白藍相織的毛衣,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打在毛衣上顯得毛茸茸的。下面是一條灰色的運動褲,量體裁衣的規格。平時整齊的碎發,這一刻,松松懶懶得,跳躍金色的光。
她真的看呆了!
細長的鳳眸乾淨清澈,不沾染一絲塵埃。陽光的光暈充當着他的背景,包裹着細碎的光。輪廓分明的臉上彎着眼角,讓她看痴了,是燦爛的,是朝氣的。眉如墨畫似乎也亮着晨星的光暈,整個人都是暖暖的。
忽然,那個男子玫紅的唇瓣勾起了笑,如那春風十里,盪着粉紅的桃花散漫開來。
而開口,卻是不應景的話:「到底是誰需求大呀,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想要老牛吃嫩草?」
剛才眼眸底倒影的只是一個假象,現在破碎了,花晚開也清醒了,剛才竟被他的』美色『所迷惑。赫然看見並沒有路墨的身影,看了看門外,也沒有,憤恨的問道:「路墨人呢?」
頗有其事的看了看門外,薄易之回了一句:「早就走了。」
「我怎麼沒看見。」花晚開不滿的反駁了一句,眯着杏眸,似乎是在窺探。
誰知,薄易之竟悠閒的坐了下來,長臂攤開,輕飄了一句:「就你剛才那副樣子,能看見誰呀。」說着,語氣越發的嫌棄了起來。
此言一出,花晚開有些迷惑了,努力回想剛才的情景,但總是一片空白。
毫無頭緒的樣子倒是讓薄易之覺得她可愛起來,似乎不伶牙俐齒的她,像個小白兔的樣子,讓他更能寵溺到心尖。清朗的笑聲響起,他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整個人,也越發的明媚帥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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