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一大早,花父花母和薄父薄母便過來了。張嫂和李嫂起來的也特別的早,準備着一會兒中午的飯菜,忙前忙後。
「他們兩個人呢?」花母沒看見人,便找來問道。
「還沒起來呢。」張嫂低低的說了一句。
花母看着緊閉的房門,又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剛邁出步子要去把他們兩個叫醒。今天還不起得早一點,昨晚都幹什麼了。
「叫薄易之起來就好了,讓晚開再睡一會兒。」薄母趕緊喊了一聲,現在晚開和肚子裏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預產期就在大後天,更是該小心着休息了。
這幾天也不可以讓她太激動。
花母點點頭,她本來也沒想喊自己的女兒起床,但還是要裝一裝的。聽着那麼大的肚子,走路的時候都吃力,懷着龍鳳胎該有多辛苦。
不等花母叫他們起床,兩個人已經打開門,相伴着從裏面走出來,看樣子都是收拾好的模樣。
男子穿着休閒的衣服,卻也是精緻的。女子的孕婦裙也是顏色稍微鮮艷一點的,顯然還是因為過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花晚開其實早早的就醒了,這幾天睡的都不算太踏實,晚上的時候身子更是難受的很。只是叫薄易之起來很費勁,陪着他又小憩了一會兒。
直到門外面傳來吵雜的聲音,她才拉着他硬起床。
「爸媽,叔叔阿姨,你們來了。」花晚開挽着薄易之的手,笑着打招呼。
「新年快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出。
對面的四個人都笑了,今年特別的熱鬧,喜事也多。他們多了一個女婿,他們多了一個兒媳婦,而且都還多了一個孫子和孫女。
生一個他們都是開心的,這一下還來了兩個。
花母更是看見鄰居的時候,大大方方特別驕傲的說自家女人懷的是龍鳳胎。
因為他們家只有張嫂和李嫂兩個人伺候着,又都是年輕人,很多事都喜歡自己動手。張嫂和李嫂都忙着準備中午的飯菜,所以裝扮一下過年的氛圍的工作就落在了三個男人的身上。
薄父和薄易之哪裏幹過這個,只有花父一個人年輕的時候動手幹過。
他們拿着對聯和福字,還有膠,三個人便忙活了起來。
雖然薄易之沒做過,可他哪裏能讓花父動手多,自然搶着幹了起來。
花母和薄母去了廚房看了一眼,交代着這些菜做兩份。一份少鹽的給花晚開,他們難得在一起一次,自然不會像平時一樣差不多就好。
只有花晚開一個閒人,她坐在沙發上,左看一下,右看一下。
她只要一站起來,便被出來的花母和薄母喊一聲,乖乖的坐了下來。她沒什麼事,便拿出手機給朋友們紛紛發了新年的問候過去。
得到的回覆都是一樣的:新年快樂,期待薄厚。
明明是薄薄和厚厚,偏被他們玩笑說是薄厚。
外面的三個人很快的就進來了,薄父和花父也沒什麼事,簡單的問了花晚開幾句後,便跑去下棋了。薄易之和花晚開紛紛感嘆,為了下個棋,居然還自帶!
而花母和薄母出來便坐在沙發上問長問短,顯然是細心極了。她們都是做過母親的人,當然知道她的心情和辛苦,囑咐了很多要生產時的知識。
問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及時的注意自己的身體變化。
其實越到生產的這幾天,花晚開就越緊張。儘管有薄易之陪在她身邊,她還是害怕。晚上睡不着的時候,她都不敢和他說,怕他擔心。
現在被她們兩個圍着說了這麼多,倒是稍微安心了許多。
至少生產前的那種迷茫和害怕的感覺,少了幾分。
張嫂和李嫂忙活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放完鞭炮,一家人便坐下來吃着這個特別的團圓飯。她們兩個也坐了下來,和他們一起。
人多就是不一樣,連帶着肚子裏的兩個小傢伙也算在內,很熱鬧,很有新年的氛圍。
一個桌子上,都是他們最愛和最親的人。
還有比這個時刻更幸福的事情了嗎?
薄易之端着酒忽然站了起來,掃了一圈桌子上的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花晚開的身上,目光安靜美好,散着懶洋洋的暖意。
「我先敬伯父伯母一杯,感謝你們,很多的感謝。謝謝你們生了這麼好的女兒,感謝你們讓我們在一起,給了我一個最圓滿的家。」
說着,一口喝了下來。
花父和花母其實很安慰,他對他們的女兒,真的很好,生活的一點一滴就足夠的體現了。
「感念辛苦懷孕的你,你愛上我,和我在一起,還給我生兩個可愛的小傢伙,一次就兒女雙全了。真的,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際遇。」
聽慣了他的真情,可此刻花晚開還是別有一番心情的,心似乎更安定了呢。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來回的摩挲着。
你們聽,那就是你們的爸爸說出來的話,他那麼的期盼着你們,愛着你們。
說完,薄易之便坐下了,眼神一直盯着對面的小女人。
然後絲毫不介意的,隔着老遠還微微站起身給她夾了一道菜。
「這樣就完事了?沒有我們呢?」薄母聽着十分的不開心,嘟囔着抱怨起來,倚在自家老公的身上。
薄易之淡定的瞥了一眼自己母親,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聲音隨意:「感謝你們把我生得這麼完美。」說着,他的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是,感謝,還是誇他自己呢?
目光紛紛的落在了薄易之的身上,只有薄易之絲毫不在乎,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飯。
看在氣氛這麼好的份上,薄母想,不和他深究這個問題。桌子底下,握了握自家老公的手,生怕他一句話還了回去。
吃完飯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左右了,商量着沒什麼事,打麻將顯然是消磨時間最好的一件事。
自從上次花晚開從打麻將那裏得到的樂趣,她舉雙手同意。
可她接過的眼神的意思卻是:沒你什麼事!
最後,花母,薄母,花父和薄易之四個人湊成了一桌。薄父本就也不想玩,還不如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嬌妻玩,然後沒事在旁邊伺候伺候。
可薄易之卻知道自家父親為什麼不玩,他一上手,那豈不是三家輸!
沒有樂趣。
花晚開軟磨硬泡才得到了眾人的允許,可以在旁邊看一個小時,然後就立刻回房間去休息。
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不然她會無聊死的。
等她生產完後,身子養好了,一定再找路墨陪她好好玩玩!
遠在自己家過年的路墨,莫名的就打了個噴嚏。
花母和花父玩得很熟練,薄易之心計就足夠了。只有薄母一個人算是比較生疏,第一圈下來的時候,竟然是她一家輸!
賭桌就如商場,哪有什麼退讓,花晚開看着自家男人桌子上的越來越厚的錢,笑逐顏開。
薄母小臉苦着不願意了,薄父哪能讓自家的嬌妻這麼丟人,果斷在第二把的時候換了上去。他們也沒說什麼,玩個高興就好。
四個人,也算是勢均力敵了。
花晚開挨着薄易之和薄父,她沒事偷瞄一眼薄父的牌,這把,她居然發現薄父和薄易之胡一樣的牌,薄父還在薄易之的上家。
么雞!
她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牌,竟然已經有一個么雞了。薄易之有兩個了,那就是還剩下一個。
最好的,只有自摸。
花晚開在旁邊看着,心也跟着緊張了起來,每當薄父摸一張或是其他人打一張的時候,她就懸着顆心,小眼神也是瞄着。
薄易之摸了一張牌,他連看都沒看,直接翻開了『哐』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呀呀,是么雞。」花晚開看着那張牌,站起來驚呼一聲,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瞧了一眼她那麼激動,薄易之看着她在自己的旁邊那麼的焦躁,時不時的還偷瞄自己父親的牌,一來二去,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呀呀呀,真的是么雞。」花晚開再看去那張牌的時候,都是特別的興奮。
他們掃了一眼薄父的牌,就知道她為什麼那麼興奮了,紛紛笑笑,推着自己的牌。
「呀,呀,呀。」花晚開竟然又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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