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不是跟在他們的身後,而是前面兩個,旁邊一左一右,後面再跟着兩個。這架勢,所有人的餓目光都看過來了。
知道她是花晚開的人,肯定認為是薄太太出遊!
而且,分明把她們包圍起來的架勢。
這樣走了一會兒,連凌麗都有些尷尬了。
到了三樓,一家賣聖誕節裝飾品的門面前,花晚開忽然停住了,跟着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說:「一會兒我們出來,你們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怎麼行,薄太太,薄總特意吩咐要好好保護您的。」男子趕緊解釋。
果然是薄易之!
花晚開舒了一口氣,挺着肚子的身子挺直了幾分,她揚着下巴斜着眼眸盯着那個男子說,語氣傲嬌:「說是這家商場的老闆?」
「是您。」男子回答,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商場的幕後老闆是她。
「那員工不該聽老闆的話?」她繼續追問。
「是該聽老闆的話。」
「那這樣,你們還不趕緊離開。」花晚開自然的繼續說。
「可是?」
「可是什麼?」花晚開打斷了男子的話,大聲呵斥道,頗有之前的風範,「我才是這裏的老闆,你們不聽我的話。」
「明天,一個個都不用來了。」
「我的話都不聽,留着你們有什麼用。」
揚着下巴,她杏眸微眯,嘴角勾起一角。凌厲的語氣,凜然的小眼神,肆意的姿態,花晚開的一字一句都厲害的恰到好處。
分明就是,薄易之的女人的姿態!
男子嚇得渾身顫慄,心裏左右為難,瞥了一眼花晚開,對着旁邊的餓幾個男子使了一個眼神,迅速的離開了。他得罪薄易之,都不能得罪她呀。
因為得罪她,不就是得罪薄易之。
離開之後他迅速的給薄易之打了一個電話,複述了一遍剛才的情景和花晚開說的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細節都不放過,顯然是怕薄易之怪罪,他得解釋清楚了。
不然,他明天真的不用來上班了。
電話那邊沉寂了一會兒,男子以為會相安無事,可哪知卻傳來男子冷冽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儘是怒氣,聽的他心裏一陣惡寒。
「你敢惹她生氣!」
男子當即愣住了,訝異薄易之說的話,心裏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明天你不用來上班了。」薄易之丟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男子久久不能回神,手還保持着接電話的姿勢,他思緒根本還停留在薄易之說的那兩句話。
他怎麼就,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這一邊,他們走後,凌麗立刻驚愕的又崇拜的看着薄易之,言語間儘是花痴:「晚開,你剛才簡直是帥爆了。那小眼神,那姿態,那語氣。」
凌麗揚着腦袋,雙手合十交叉的舉在胸口,眼神還朦朧着。
真真實實的花痴一枚。
花晚開哼哼兩聲,似乎非常受用。她恍惚間覺得她自己,似乎好久沒有像剛才一般出手過了。
趾高氣昂,頤指氣使。
現在回味着,感覺還不錯。
「都是小意思。」花晚開衝着凌麗眨了一下眼睛,樣子好不得意。
給她個台階她還真上去了,凌麗白了她一眼,扶着她,兩個人轉身進了那家店鋪。這算是她生產後,她們一家三口第一次過一個節日吧。
她很想好好搞搞氛圍的。
她生產後,他對她,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給她打電話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可至少,他看兒子的表情是錯不了的,都是滿滿的父愛。
這樣,就足夠了。
她有足夠的耐心,去等下去。
兩個人買東西也是很快的,因為走時間久了,花晚開的確會累。所以一般凌麗相中的東西,花晚開也是來了一份的。
只不過,她多買了一套東西。
「你這樣真的好嗎?」看着營業員打包的東西,凌麗還是問了一句。
花晚開不以為然,瞥了她一眼,點點頭。
凌麗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忽然間很興奮的拉住她的手,神色眉飛色舞,十分激動的說:「晚開,到時候和我分享一下。」
「沒問題。」花晚開爽快的答應了,她瞧了一眼打包好的東西,忍不住又偷笑了起來。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天色不算太晚,花晚開便和凌麗一起回了她家,去看看那個已經快兩個月的小傢伙。她也想掐一掐,尤其是他透白的小臉蛋。
兩個月,還是那小小的一團,身子很軟。花晚開想要躍躍欲試,抱一抱他。可是真的到自己手裏的時候,她又擔心自己抱不好。
好像她一碰,他都會哭一樣。
再一個她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所以還是沒有抱一下。
可她最頭疼的事,卻是這個小傢伙,在她待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裏,竟然尿了五回。這頻率,比半個小時一回還要大些呢。
你說他,他竟然抬着眼眸不看你,抿着小嘴唇,天真的美好。
樣子就像是在說:我的地盤,我隨意!
逗弄小孩似乎都忘了時間,還是薄易之打電話過來,花晚開才戀戀不捨的回家。凌麗竟然還在電話里跟他說,她的樣子,像是個偷孩子的。
可薄易之卻在電話里淡定的回了一句:不至於的,孩子我們會自己生着玩的。
頓時,她們都是竟無力反駁。
花晚開回到家的時候,薄易之正坐在客廳里等着她回來,手上拿着手機正翻看着。見她回來,趕緊放下手機迎了上去。
因為天氣比較冷,所以她自然穿的厚些。她還大着肚子,薄易之此刻看她竟有種像是看着一個圓滾滾的球似的感覺。
他走上前,替她拆了圍巾,脫掉外套。還伸出手,手指修長,捧了一下她的小臉蛋。覺得手心裏的溫度還好,他扶着她一點點的坐在了沙發上。
可花晚開剛坐下,她就瞬間大驚失色了起來,這個男人,竟一把掀開了她的衣服。
薄易之俯身把耳朵貼在了她的肚子上,鳳眸認真,聽着裏面的動靜。對於有了胎動這件事,他可是相當興奮的,這些日子,晚上都會先聽一會兒才會睡覺的。
他一本正經的說:睡前,一定要和薄薄,厚厚,交流一番。
好在,花晚開還是非常享受這件事的。
「今天買什麼了?」薄易之聽的差不多了,起身把她的衣服放下,摟過她問道。
一聽到買的東西,花晚開立刻來了興致,脫離了他的懷抱。喊張嫂拿過剛才袋子裏的一個粉色的袋子,然後小臉上眉飛色舞,放在了他的面前。
「給你的聖誕禮物。」
還有禮物?薄易之沒想到她竟然還給自己買了禮物,心情大好。他拿過袋子,一把將東西拿了出來。一件,兩件,三件,四件,五件。
可當他全部拿了出來,擺在那,薄易之的臉色立刻黑了。
這是什麼東西?
目光落在旁邊的小女人身上,鳳眸微眯,流轉着疑問的色彩。
花晚開板着小臉,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小腦袋的節奏猶如搗蒜。
「不行。」薄易之蹙着眉毛,厲聲否決,這讓他情何以堪。
「薄易之,你不愛我了。」聞言,花晚開立刻嚷嚷了起來,還皺着個小臉,滿眼的哀怨和可憐。哼哼了兩聲,聲情並茂。
「我當然愛你。」
「愛我,你就表現一下呀。」花晚開瞧了桌子上的東西一眼,眼神一直沒離開。
薄易之站起身,把東西塞到了袋子裏,喊了一聲:「張嫂,李嫂,你們不許出來。」然後大步流星的拎着袋子進了臥室。
他不做,瞧着她的樣子,還不得鬧騰一晚上。
為了這個小女人,他真的是什麼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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