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觀眾鞠躬完畢之後童謠他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自己的鼠標和鍵盤,陸思誠嚷嚷着頭疼把這個任務無情地丟給了小胖——
「老子是你的輔助又不是你的保姆!」
小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還是老老實實外加小心翼翼把陸思誠的外設收起來放進包里,童謠看着小胖將耳機拿下來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陸思誠連耳機都是帶自己的——
「這玩意有什麼必要帶自己的麼?」
「因為有些選手急起來會出汗,因為他太龜毛,因為他潔癖,那麼多的因為,你隨便選個喜歡的吧,」小胖面無表情地將鍵盤也放包里,然後背起包,「順便一提,這耳機五萬。」
正背着包往前走的童謠猛地一個踉蹌,猛地回過頭見了鬼似的瞪着小胖,後者咧嘴笑了笑:「沒錯,夠在我老家那八線城市買個廁所了,咱們的隊長就是如此驕奢淫逸。」
「……」
童謠背了背背上的包,曾經她以為四位數的鍵盤已經是作為職業選手的驕傲與奢侈,現在她的驕傲碎了一地……
走進休息室時,驕奢淫逸的隊長大人已經不見了——聽小瑞的意思是他已經率先上車挺屍準備運屍回基地就地掩埋……
而其他的隊友正忙着統一把外設包交給工作人員,準備一會兒直接坐另外一輛車前往今晚要做那個什麼鬼嘉年華的晚會活動地點,童謠也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外設包,正想說晚上要不要給陸思誠從晚會上帶點貢品回去擺靈台用,突然感覺到小腹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
就像是剛從她小腹路過的那群大象去某個地方過了個冬天此時又成群結隊地殺回來了。
童謠面色一變彎下腰,正琢磨這比賽都打完了說緊張才肚子痛好像也說不通啊,結果還沒來得及回過神,突然變感覺到另外一種更加不對勁的感覺竄上了天靈蓋——
具體的就是……
小河流水潺潺那種。
童謠的臉當時就綠了,扔下一句「我廁所」,在小胖「你又廁所」的碎碎念中飛快奔進廁所——
打開門,關上,脫褲衩,看一眼,穿上褲衩,開門,走出去,洗手。
三分鐘後,童謠插着腰出現在戰隊經理跟前,一臉冷靜道:「瑞哥,那個什麼鬼活動,我也去不了了。」
小瑞炸了:「你又怎麼了?要給誠哥殉葬?」
童謠面無表情:「褲子髒了。」
小瑞臉也跟着綠了:「……你拉褲子上了?」
整個休息室的人「唰」地一下看了過來。
童謠持續面無表情。
大約是三十秒後,小瑞終於福爾摩斯上身,結合之前眼前的人瘋狂喊肚子痛又拉不出來等一系列症狀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哎呀」了一聲停頓了下,又「哎呀」了一聲,然後一臉蛋疼地揮揮手:「去吧,我叫誠哥的運屍車回來接你,他們應該還沒走遠。」
……
於是。
十分鐘後。
躺在車後排挺屍的陸思誠發現車開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他奇怪地掀開蓋在臉上的衣服爬起來,看了眼窗外發現車又回比賽場地停車場了……他停頓了下,掀了掀眼皮子疲憊地問:「怎麼回事?」
話語剛落,車門開了。
從車下面吭哧吭哧地爬上來個矮子,她將背上背着的外設包一放,停頓了下,對半躺在最後一排此時此刻正莫名其妙瞅着自己的隊長大人道:「我不放心,特地申請來照顧你。」
陸思誠:「……」
童謠:「……」
陸思誠:「我是發燒了,但是腦子還沒燒壞。」
童謠:「……」
陸思誠:「怎麼回事?」
童謠:「褲子髒了。」
陸思誠「哦」了聲,一臉平靜:「拉褲子上了?那坐離我遠點。」
「…………………………」童謠罵罵咧咧地抬起屁股往遠離陸思誠的位置挪了三排,「你鼻子塞得又聞不到。」
「辣眼睛行不行。」
男人瞥了她一眼,掀起外套蓋住臉,身子一歪又睡去了……留下童謠一個人坐在車裏,還有一兩個隨行的、此時一臉懵逼的男工作人員,童謠沉默了下,最後終於在持續的小河流水潺潺之中,終於忍無可忍地說:「司機大叔,麻煩您開快點兒,我親戚來了,急着回家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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