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微微一笑道:「我是覺得,天朗聰明又有能力,與其讓他這麼胡來,不如讓他來我的龜山島幫忙。龜山島畢竟在湖中央,他要胡鬧也頂多在島上,鬧不到外面去。」
他的話一出,陳曉荷立刻就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陸鳴對她笑了下道:「老婆,你也覺得不錯,是不是?洽」
他給她使了個眼色,在大家長面前,陳曉荷只好假笑着應和:「好像是吧……」
陸鳴還在考慮,一邊的翁茹疑惑的道:「讓天朗去龜山島?這合適嗎?」
「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都是自家兄弟。」陸鳴表現的很大方,眼睛再度看向陸峰:「爸,你看怎麼樣?」
陸峰說道:「這件事,還是要看他自己肯不肯。鈐」
陸天朗的性格跟野馬似的,要他乖乖就範估計很難。
翁茹看了他一眼:「闖了這麼大禍,哪有他說肯不肯的道理。按我看,就像陸鳴說的,讓他去島上,避避風頭也行。」
陸峰沒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拿着筷子道:「先吃飯。」
老頭子不說話了,陸鳴跟陳曉荷互看了一眼,只能跟着吃飯。
到了房間裏,陳曉荷脫下衣服,對着陸鳴說道:「你讓陸天朗上龜山島幹什麼,你就不怕他給你使壞?」
龜山島上有陳曉荷的投資,她當然緊張。
陸鳴坐在沙發上,翹起腿抽了根煙道:「你別忘了,陸天朗可是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自己建了藕園的。」
陳曉荷道:「你是說,你想趁着這個機會壓制他?」
陸天朗這個爛疙瘩突然在老頭子面前發光變成了金子,老頭子是很看好他的。陸鳴主動說讓他去島上,老頭子都沒立即答應。
陸鳴不置可否,彈了彈煙灰道:「陸天朗還是有些本事的。我盯着他,讓他把龜山島再搞搞,不是更好?」
「你倒是算的門兒清,可你有那個本事能控制住他嗎?」陳曉荷站在衣櫃前就這麼直接的換起了衣服來,一邊諷刺的說道:「你在老頭子面前地位下降的厲害啊。」
不然,也不會急得連這招都想出來了。
她將雪紡的襯衣隨手一揚,露出她姣好的身材,黑色的蕾絲內衣更添魅惑,陸鳴將煙頭一摁,站了起來,大手一伸,輕而易舉的就將陳曉荷給拽到了懷裏。
她滑膩的身子貼着他,陸鳴勾起了唇角,欣賞面前的美色,但眼睛裏全無感情,陳曉荷就勢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邊呵氣道:「怎麼,生氣啦?」
陸鳴嗤笑了一聲,捏着她的下巴道:「如果我輸給了陸天朗,你就跟我一拍兩散?」
陳曉荷冷笑了一下:「你說對了。如果你不能給我帶來任何的好處,我為什麼還要跟你一起裝模作樣的做夫妻?」
陸鳴是部長,她就是部長太太,陸鳴仕途順利,她以後會做地位更高的官太太,再加上別的一些投資,她有錢又有地位,做陸太太很好。
不過如果讓陸天朗成功上位,那陸鳴的前途就堪憂了。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也都彼此交纏着,可卻激不起半點火花。
陸鳴鬆開她,拎上外套往外走道:「你就把心放回你的腔子裏去吧,不會有那一天的。」
陳曉荷對陸鳴對她的無動於衷很是羞惱,她捏了捏拳頭說道:「陸鳴,你就不怕你的醜事兒鬧出來被人知道?」
上次,他就是被人抓到了把柄,才會在老頭子面前丟了臉。
陸鳴擰開門,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道:「陸太太,謝謝你的提醒,我肯定注意好自己的形象。」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曉荷咬了咬嘴唇,恨惱的踢了一腳衣櫃。她是跟陸鳴沒有感情,但至少她是他娶回家的,他卻跟皇帝臨幸似的,一個月就做一兩次,有時候一次都沒有。
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
陸峰坐在病房的座椅上,看着這個讓他不省心的兒子,有些惱火的道:「你是不想看到我還是羞愧見到我,見到我一來你就睡?」
陸天朗眨了下還沒睡醒的眼睛,笑嘻嘻的道:「爸,我是真困。你看我眼屎都在呢。」陸峰對他又凶又嚴厲的瞪了一眼,說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
他是一個極為嚴正的人,偏偏這個兒子卻是成天吊兒郎當。
陸天朗一隻手撐着腦袋還是笑嘻嘻的道:「爸,我是不是你兒子,你不是最清楚?」
陸峰眉頭擰着,又是嚴厲的一瞪。
陸天朗的一隻腳吊着,維持着這個姿勢很困難,只好放棄了耍帥。他往枕頭上一倒,眼睛盯着天花板道:「爸,老實說,如果不是我突然露了一手,你是不是就覺得沒有必要來看我?」
在他們沒有知道藕園之前,他陸天朗在他們的眼裏就是個廢柴,成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
陸峰用力的吸了口氣:「你能不能有點正形?我來看你,還看錯了?」
陸天朗扯了扯嘴角,並未看向老頭子。
政客的演技都挺不錯的。
陸峰盯着他,眉頭一鬆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在抱怨平時爸對你的關心太少?」
這轉彎來得太大,也問得太直白,陸天朗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老頭子在這個時候來跟他說軟話,肯定是有坑的。
陸天朗彈了下手指道:「爸,你今天不忙嗎?怎麼有空來我這兒轉轉?」
陸峰站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風景說道:「讓你去龜山島上待一陣子,你看怎麼樣?」
陸天朗笑了下,動了動眉毛。
原來是這樣。
陸天朗一伸手,從床頭櫃的水果盤裏抓了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裴如意挑水果的水平不錯,基本上都是又脆又甜。
他道:「爸,是大哥叫你來的吧?」
他去過龜山島,自然知道那島表面風光,其實建島到現在,龜山島並沒有什麼盈利。陸鳴有着官員的身份,只跟能雲剛那樣偷偷摸摸的做。他這個人又擺裝架子,要吸引那些有錢人不容易。
可他不同,他身邊一溜兒的朋友,三教九流的都有,人脈沒有問題。
而且,龜山島上的農家樂弄得毫無特色,高端定位卻是風景區的那種農家樂,有錢人也不傻。
陸鳴這人心黑着呢,又想壓制他,又想利用他,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不是白混的。
陸天朗又咬了一口蘋果,咔擦咔擦的響。他說道:「爸,你肯定知道我不願意去的。」
陸峰瞪着他:「那你想怎麼着?這條腿折了就換另一條腿折了嗎!」
「爸,瞧你說的。我哪有那麼倒霉——」看到陸峰臉色都黑了,他連忙道,「爸,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去了龜山島,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陸峰冷哼了一聲,譏諷的道:「你能有什麼事情,成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瞎鬧。」
他看了一眼他的腿,氣就不打一處來,又罵了起來道:「我可不想再跟媒體道歉說我管教不嚴!你說我這老臉往哪裏擱?」
陸天朗撞毀的可是價值兩百多萬的車。平時沒什麼,但出了事情,全世界都知道有個官員的兒子開豪車玩賭車,老頭子沒有被紀檢的人請去喝茶就算不錯了。
不過,老頭子的緊急公關做的不錯,但時間內就擺平了媒體。
陸天朗見老頭子臉色確實難看,估計被嚇得也不輕,說道:「那,行吧。我就去那裏避一段時間。」
陸峰見他答應了,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轉過身來到:「行了,你繼續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陸峰就出去了。
陸天朗瞅着門關上,然後臉色就沉了下來。
龜山島啊……
按照陸天朗的要求,裴如意每晚十一點過後就去醫院陪他。陸天朗把老頭子的意思對她說了,裴如意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什麼?你說你要去龜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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