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歌是他的寶貝疙瘩,只要跟孟清歌沾邊兒的事情,霍晉霆都想知道。
黎少彥知道自己以前對孟清歌有些成見,現在算是彌補吧。
孟鳳仙看到這氣派的辦公室,感覺就要被閃瞎眼。
孟清歌那死丫頭果然是傍上了大款,一個個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早上在漁港的時候,有酒樓的人來這邊訂新鮮湖鮮,說是城裏一個顯貴公子辦婚禮用,用量很大。孟鳳仙自己沒有嫁入豪門,嫁了個皮包公司的小老闆,那皮包公司在經濟市場的洪流里根本扛不住,沒兩年就破產了。她男人只好在漁港那邊做點小生意,她每天都從那邊拿點魚到市場上去賣魚醢。
就因着這巨大的落差,使得孟鳳仙對豪門裏的神話就更加有興趣了。聽到人家說要半個那麼大的豪華婚禮,當然要上前打聽一二。
酒店那個採購是個二貨,她跟那人聊天,那個採購就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他們的酒樓是南城最好的,去那裏辦事情的都是些豪門貴族,有些秘辛不管真假,就在裏面傳啊傳的。其中就傳到這樁婚事裏,這個新娘是個標準的麻雀女,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酒店裏當然有名單,追問之下,就套出了孟清歌的名字緹。
孟鳳仙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不肯相信,直到她看到穆涼玉身上穿着香奈兒的衣服,就想起了之前在那個街上遇到過孟清歌。她開着豪車,還穿着一身的名牌。那個時候她還酸溜溜的說,是主人家不要了的衣送給她的。
孟鳳仙不知道,這樁婚事裏,男主已經換了人,但不管怎麼樣,孟清歌是真的要飛上枝頭了。
她跟她媽吵,說要去找孟清歌,她媽壓根繼不信孟清歌有這樣的好運,肯定是同名的人罷了。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這才引起了黎少彥的注意。
「你不是說你要來找孟清歌麼,你倒是說呀,當着這個男人的面兒說。」黎少彥指了指霍晉霆,有些看好戲的意思。
在回來的路上的時候,黎少彥就大概問過一遍了。
呵呵,這女人以為找到孟清歌能撈點好處呢。
孟鳳仙得了黎少彥的鼓勵,吞了口口水道:「你就是孟清歌的那個未婚夫吧?我真是她堂姐,你相信我。」
孟鳳仙根本不知內里,只覺得生命里的貴人就在眼前,她馬上道:「孟清歌不是我們老孟家的種,我二叔娶回她媽的時候,她肚子裏就有貨了。但我們老孟家沒有嫌棄她,再苦再難,都把她養大成人了……」
孟鳳仙信口就來,根本不提孟清歌在她父親死後就把她趕出去的事情。
霍晉霆一個精商,又怎是她幾句話就騙過去的。他道:「那你說說,為什麼孟清歌后來一個人生活了?她困難的時候,你們都去哪兒了?」
「呃……」孟鳳仙一下子被問住了,小眼睛轉了轉道,「她後來被她阿姨接走了,跟我們斷了聯絡。至於你說的她後來困難的事情,她沒有來找我們,我們怎麼知道?」
霍晉霆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孟清歌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若這家人真的養大了她,她不可能一點都提的,只有她恨透了的時候,才會絕口不提。
不過這個女人雖然胡說八道,但給了他兩點信息。
孟清歌不是孟家親生的孩子,還有她的那個阿姨……
霍晉霆從他得來的資料上來看,簡盛光之前有一個情人,就是孟清歌的阿姨。也就是因着這個事情,她跟簡應琛不能再繼續在一起,被拆散了。
霍晉霆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點着,對女人後面的話完全沒有再聽了。
孟鳳仙掰扯了半天,發現人家根本沒有在聽了,若是在魚檔上,她早就發飆了,但在這裏,她只敢閉了嘴,等人家發話。
霍晉霆瞥了她一眼道:「那你們知道孟清歌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孟鳳仙兩手一攤道:「我怎麼知道,那個男人要是想認回她,早就回來找了,就是沒有啊。」
所以說,孟清歌那個死丫頭是苦盡甘來了,居然有這麼好的命,嫁入豪門了。
霍晉霆半垂着眼眸沒再問話,孟鳳仙有些急了,試探着說道:「這位先生,我家孟清歌在哪兒呢?我想見見她呀。」
如果能見到孟清歌,攀上她的這層關係,以後她就再也不用去市場上賣魚了。
黎少彥禁不住嗤笑了一聲,這女人在車上的時候就問了他好幾遍了,誰都能看出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他道:「喲,真關心人家呢,早幹嘛去了?」
孟鳳仙理直氣壯道:「我不用養家餬口啊,難道什麼都不做,滿世界的找她去?她發達了都不來找我們,她這是不是想忘恩負義呢?」
黎少彥抹了把額頭,瞧向霍晉霆。
霍晉霆的臉沉沉的,孟鳳仙對這種男人只能說,好看是好看,可他陰沉着的模樣實在讓人害怕。
霍晉霆想替孟清歌找到她的親人,但這樣的親人,他不想帶到孟清歌的面前。
孟鳳仙在市場上小生意做了不少,會看人臉色,臉皮也足夠厚。她覺得孟清歌可能在男人面前說過什麼,所以大概她說什麼,他們都是不信的。既然大油水撈不到,油星沫子總能撈到吧。
孟鳳仙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聲音剛好人都能聽到:「我們老孟家怎麼說都養了孟清歌十幾年,那些年,我二叔花了多少在她身上啊。孟清歌怎麼也該回來盡孝吧?這也太過分了。自己開豪車穿名牌,我們這些親戚連看都不看一眼的。真是老孟家的米飯餵了白眼狼了。」
孟鳳仙常用這一招激將法,讓那些不買她魚的人掏些錢出來,她就不信,這個大老闆聽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霍晉霆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叫了林秘書進來,給了些錢把人送了出去。
不管這個粗俗的女人怎麼樣,就當她提供了一些線索給的費用。
他一隻手指頭摁着太陽**,有些頭痛。
本想給孟清歌一個大禮的,看來行不通。
黎少彥道:「她不是有個阿姨麼?那是她母親的親姐妹,總該知道一點吧?」
霍晉霆卻並不樂觀。「孟清歌跟她的阿姨生活過幾年,除非她故意不去問,不然的話,她早就知道了。可孟清歌卻至今不清楚她生父,說明她阿姨不肯告訴她。」
霍晉霆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琢磨着其中的可能性。
到底是孟清歌不想知道那個拋棄了她父親的人,還是她的阿姨不肯告訴她?
如果是不肯告訴,那到底是為了保護孟清歌不受傷害,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
婚禮的日期一天天的臨近,孟清歌的眼皮卻從前幾日跟簡應琛冷戰的時候開始跳了起來。
她閉了下左眼,扯了一下眼睫毛,眼睛才沒有跳的那麼厲害。
臨近婚期,簡應琛便免了她上班,讓她安心準備。孟清歌從atm機那裏走出來,剛剛她查了下存款,算上剛打上的工資跟獎金,裏面已經有二十萬了。
省吃儉用的話,足夠她很長一段時間的開銷。
也就是說,她可以離開了。
孟清歌的腳步慢了下來,在一邊的休息長椅上坐了下來,望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有甜蜜的小兩口,也有幸福的三口之家,有老有少,也有失意的人。
孟清歌不知道自己可以歸類為哪種,只是怔怔的出神。
在婚禮前離開,還是婚禮後?
在婚禮前更好一些吧。不管她跟簡應琛如何,都已經過去了。她離開,給他時間去取消婚禮,不至於到時候鬧出太大的麻煩。
不遠處的一輛車內,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瞧着長椅上坐着的女人。在他的旁邊,一個長着三角眼的女人道:「不是說要結婚了嘛?怎麼這個表情?我看要麼是婚前恐懼症,要麼是對那個霍晉霆念念不忘。」
粗狂男嘴裏嚼着口香糖瞪了女人一眼道:「別廢話了,下車去。」
女人不情願的走下車。
蘇公子下了命令,把這個女人帶走。
孟清歌休息夠了,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她將包包的帶子往肩膀上提了一下,才往前走了一步,她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撞了一下,幸好身邊就是長椅,她跌坐在長椅上。但肩膀上的包被人搶了,那個人拎着她的跑一路往前狂奔。
孟清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搶劫的,而且是個女人!
她下意識的追了上去,同時大喊搶劫。展綿在孟清歌被撞搶包的時候就追了上去。那個女人只是想把孟清歌引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方便她把人帶走,但沒想到跟上來的卻是個強悍的女人。
兩人在隱蔽的巷道里打了起來。三角眼女人根本不是展綿的對手,幾下就被展綿打趴下了。展綿將她摁在地上,把她手裏的包重新搶了回來。
「這年頭厲害了,女人也出來搶?」
三角眼一伙人,出來的時候就被蘇域泯調教過,假裝搶劫,這樣不管被誰抓到,都不會暴露他們的身份。(8中文網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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