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位師妹,感覺很面熟啊,在下郝仁,不知道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那位油頭粉面的郝公子,一看到趙婉兒,就挪不開目光了。
雖然他身邊摟着的這對雙胞胎姐妹,樣子也算上佳,但是對比起趙婉兒來,還是差上不少。
看着這個忽然湊上來的青年,趙婉兒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淡淡回道:「是嘛,我卻沒有什麼印象,閣下看錯了吧。」
郝仁還欲再說什麼,那對雙胞胎姐妹面色不太好看了,連忙黏上來,一左一右拉着郝仁,說道:「郝師兄,人家都說不認識了,就別理他們了。」
「是啊,郝師兄,還是陪我們挑一挑兵器吧。」
這對雙胞胎姐妹,說話都嗲聲嗲氣的,聽得一旁的陳彥青汗毛都豎了一下。
郝仁看到趙婉兒皺眉不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一震,掙脫了雙胞胎的拉扯,斥責道:「兩位師妹,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要是被別人誤會我們之間的清白就不好了。」
說完之後,他轉向趙婉兒,道:「這位師妹,我真覺得和你很面熟,你也是來萬器樓買兵器嗎?正好,正好,相逢即是有緣,溫姐,勞煩你拿件適合這位師妹的偽靈器出來,這賬我結了。」
「好的,好的,我這有一柄白離劍,我看正合適這位姑娘,我這就去取。」那位********喜笑顏開道。
那對雙胞胎一聽這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一個個都恨恨瞪着趙婉兒。
「不必了,素不相識,受不起這種大禮。」趙婉兒冰冷地拒絕。
這個郝仁是什麼貨色,她也已經看出來了,哪裏會去接受他的好處。
不過郝公子,卻還以為趙婉兒是放不下面子,當即笑道:「無妨,無妨的,就算現在不相識,以後也會相識的,我郝仁最喜歡結交朋友,不如等一下,大家一起出去逛一逛。」
郝仁滿面笑容,眼中充滿了自信。
靈玉開道,投其所好,以郝仁多年積累出的經驗,還沒有什么女弟子,可以抗拒得了的。
他盯着趙婉兒,腦海中已經在幻想,等一下出去之後,如何進一步地發展。
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想來還是處子,沒有嘗過那等銷魂的滋味,就讓我郝仁,來做一回真正的好人吧。
郝仁越想着,盯着趙婉兒的眼神,就越發地淫·盪起來,目光不斷地在趙婉兒高聳的胸部,還有修長筆直的長腿打量。
趙婉兒眉頭皺得更緊,眼中閃過厭惡之色,身子不由往陳彥青身邊靠去。
陳彥青也看不下去了,走出一步,擋在趙婉兒身前,截斷了郝仁那淫·盪目光的注視。
「你是什麼人,別站着礙事,閃開。」郝仁這時候,總算是注意到了陳彥青,立刻就沉下了臉。
碰上這種貨色,陳彥青也是很無語,自己一個大活人,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基本都被對方當成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給直接忽略掉了。
陳彥青暗自搖頭,也懶得去搭理這貨。
「嘿,你知不知道我郝仁……」郝公子看到對方敢沒理會自己,登時就怒了。
「誰管你好人還是壞人,沒事滾蛋!」陳彥青沒好氣地說道。
他已經在極力地克制了,如果是個僻靜之地,他哪裏會和對方囉嗦,直接抓起來暴打一頓。
郝仁楞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他讓我滾?」郝仁怒笑起來,「聽到了嗎,這小子竟然讓我滾,哈哈哈,溫姐,這萬器樓是你的地盤,你說誰該滾蛋?」
那位********繃着臉,看着陳彥青道:「這位客官,郝公子可是我們萬器樓的貴客,還請你注意言辭,要是再出言不敬,那我也只能請你離開了。」
陳彥青目光冷冷地掃了過去,笑道:「他是你們萬器樓的客人,我們就不是嗎?你眼睛沒瞎的話,應該不會看不到他在糾纏我師妹吧。」
那********聽到陳彥青自稱是萬寶樓客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旋即淡淡道:「我可沒見到郝公子糾纏你師妹,只見到了郝公子熱情大方,想要送你師妹見面禮。你自己買不起偽靈器送師妹,就不要妒忌郝公子了。」
「不錯,眼紅什麼勁啊,有本事你也送。」郝仁撇了撇嘴,衝着********問道:「溫姐,這小子來萬器樓來買什麼東西?」
溫姐搖頭失笑道:「他啊,跟郝公子你一樣,也是來買藥鼎的。」
「什麼!他也買藥鼎,難道也跟本公子一樣是煉丹師?」郝仁一臉不屑地掃了陳彥青一樣,顯然並不相信。
想他郝公子,家學淵源,從小學習煉丹之術,也才在三十多歲,方有點成就,面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也配說煉丹,恐怕一些基礎草藥的藥性,都還搞不清楚吧。
這時,之前為陳彥青去拿取藥鼎的婢女,終於款款而回。
手中托着的托盤上,放着一個漆黑破舊的小鼎,壁面微微有些開裂,還有不少黑漆,都已經脫落了,形象實在慘不容睹。
「客官,這是你要藥鼎。」那婢女將藥鼎送到了陳彥青面前。
「我草!」郝公子誇張地大叫了一句,「這也是藥鼎!哈哈哈,笑死我了……」
溫姐笑着說道:「沒有辦法,這位客官說他總共也就二三十塊靈玉的家當,這種價錢的藥鼎,在我萬器樓還真是不好找。」
郝仁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指着這破藥鼎,道:「這也太搞笑了!小子,你就不要侮辱煉丹了,還是回家搓泥巴玩吧。」
「不懂就一邊呆着。」陳彥青掃了一眼郝仁,實在懶得和這種白痴多講。
「哈哈哈,我不懂?他竟然說我不懂?」郝仁大呼小叫,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在他旁邊,那一堆雙胞胎姐妹,也是譏笑連連。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說郝師兄不懂煉丹。」
「是啊,郝師兄的父親,可是清影劍宗的丹藥長老,郝長岳!郝師兄從小得郝長老指點栽培,煉丹的造詣,在年輕一輩修者中,誰敢說超過他!」
雙胞胎姐妹口下可是一點都沒有留情,目光中滿是輕蔑和鄙夷。
在她們說話這功夫,又有一些修者,進來萬器樓,看到這熱鬧,也是鬨笑了起來。
這郝仁,想來平時也是頗為高調,認識他的人着實不少。
「這郝仁雖然人品不咋地,而且還好色,但是煉丹還是有一手的。」
「誰說不是,畢竟是清影劍宗丹藥長老郝長月之子。倒是另外那小子是誰,買個破鼎,也敢吹噓會煉丹。」
「沒見過,生面孔,不過看着也不想傻子,怎麼說出這種胡話。」
「……」
萬器樓外面,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主要也歸功與郝仁他們的大呼小叫。
陳彥青皺了皺眉沒有,郝仁想要露臉,他可不想陪着一起被人當猴戲看。
當下,他問明了價錢,丟下靈玉,就準備帶着趙婉兒離開。
趙婉兒也早就想走了,碰上郝仁這種人,也只能自認倒霉。
「等一等!」
郝仁身子一挺,攔住了二人。
「你想怎麼樣?」陳彥青聲音變冷起來。
「怎麼樣?」郝仁用手指虛點着陳彥青,獰笑道:「我父親是丹藥長老郝長月,我從小得其教誨,連他老人家都說我在丹道上已經有所小成了。你敢說我不懂煉丹,這不僅是對我的侮辱,傳出去也有損他老人家的威名。這件事,沒有個交代,你就想走?」
郝仁雖然是在和陳彥青說話,但是目光,卻是直勾勾地盯着陳彥青身後的趙婉兒。
有眼力勁的,都看出郝仁這又是在借題發揮了。
「那你要什麼交代?」陳彥青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閃過一縷危險的光芒。
「我也不為難你,既然你說我不會煉丹,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煉丹。你要是輸了,就跪下磕頭認錯,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哎,我這個人吶,還是喜歡以德服人。」郝仁臉上浮現一絲戲虐的笑容。
四周諸多修者聞言,均在心裏大罵郝仁無恥。
這種比試都提得出來,跟欺負人有什麼分別。
「卑鄙!」趙婉兒忍不住怒斥。
「哪裏卑鄙了,是他自己先挑釁的。不敢比,就直接跪下磕頭。」
「不錯,還是趕緊磕頭認錯,省得比試輸了更丟人。」
那對雙胞胎姐妹也趕緊出來,和趙婉兒針鋒相對。
陳彥青忽然笑了,瞥向郝仁,問道:「我輸了要磕頭認錯,那我贏了又怎麼說?」
「別開玩笑了,你會贏?」郝仁冷笑道。
「既然是比試,那沒比之前,結果誰都說不好,要是我輸了得向你磕頭,你輸了一點事沒有,傻子才跟你比。你要是怕輸,這件事就不用提了,乾淨滾蛋。」陳彥青道。
「好!好!老子要是輸了,也給你磕頭!」郝仁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當然了,他也是壓根不相信自己會輸。
「對你磕不磕頭的,沒什麼興趣,你身上有多少靈玉?」陳彥青若有所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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