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龍,在外門中,是個非常特殊的人物。
一般神泉境五重的弟子,是不可能有這麼多外門弟子追隨的。
但是趙金龍不一樣,他曾經得到過一樁奇遇,不僅得手了一件靈器,更是還得到了一位神秘修者的一道傳承。
就算是門中,一些長老,都很看好他。
將來成就陰陽鏡,成為內門弟子,也是必然之事。
所以,很多外門弟子,都甘願攀附他這顆大樹!
而今他要出關,消息傳出,來恭迎的外門弟子,着實不少。
「趙金龍師兄,將來前程遠大,他日晉升內門弟子,我等在他威名庇佑之下,也算是雞犬升天了。」
「那是,那是……」
「對了,還沒有喬空的消息嗎?一個大活人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沒有,執事殿已經在調查,不過最大的可能,應該是遇害了。」
「……」
一眾弟子,在等待趙金龍的同時,七嘴八舌地說着話。
鄭琴一聽他們提起喬空,本就不太自然的神情,更加的難看了。
「鄭琴,你的氣色不太好啊。對了,前陣子你和喬空走得比較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有人衝着鄭琴問道。
「練功出了點岔子,沒什麼大礙。喬空師弟,我也好久沒見了。」鄭琴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
這時,不知道是什麼誰喊了一句「金龍師兄出關了」,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大殿的石門上,那貼着的兩張符紙,自行燃燒了起來。
石門中間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而後緩緩向兩邊打開。
一股無比渾厚強大的氣機,從裏面散逸出去。
四周虛空氣流,都開始混亂起來。
無形的壓力,讓場內每一個心都像是壓着一塊巨石。
一個身穿玄金道袍的青年男子,緩步從裏面走出,身上有着一種重若山嶽,定鼎山河的氣勢。
「好強大的威壓!絕對不是神泉六重。他這是衝擊到了神泉七重境界!甚至是七重巔峰!」
鄭琴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心中暗暗叫苦。
陳彥青那個王八蛋,拉着自己去謀算的,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人物啊!
「恭迎趙金龍師兄出關!」
耳邊響起了眾人整齊的聲音,鄭琴連忙回過神來,和眾人一起行禮。
趙金龍點了點頭,相貌普通,卻自有一股威嚴的氣度。
他目光環視一圈,真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遠遠傳來,好似在哭喪,「金龍師兄,你終於出來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正是徐輝,衝着這邊跑過來。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就如女人一般,特別是跑過來時,兩隻大腿還夾得緊緊的,就像是只鴨子一樣。
不少人見到徐輝,都是不屑地移開目光。
這傢伙,被一個雜役弟子,給羞辱了兩次,連做男人的象徵,都被對方給廢掉了,簡直是所有外門弟子中的恥辱啊。
趙金龍聽到徐輝的聲音,也覺得身子麻了一下,皺眉道:「徐輝,你搞什麼鬼,怎麼弄成這幅德行了。」
徐輝跑到趙金龍面前跪下,痛哭流涕道:「金龍師兄,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被人給算計了……」
趙金龍在聽完徐輝的哭訴,得知他是被一個雜役弟子搞殘的,也有一腳踹死徐輝的心思。
這尼瑪實在太丟人了!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的小弟,打狗還得看主人,把徐輝虐得這麼慘,趙金龍臉上也不好看。
看到金龍師兄沉下了臉,其他那些小弟,紛紛上前請命。
「金龍師兄,你不用動怒。這等小事,我等就可以輕易處理。」
「就是,徐輝,你也太不懂事了,這麼一點芝麻綠豆的事情,也值得勞動金龍師兄。這點破事,我們替你解決了,不就是個雜役弟子中的刺頭嘛。」
「聽說前陣子躲出去了,昨天才回來,不然早就將他廢了。」
「……」
趙金龍的這些小弟,群情激奮,徐輝聽在耳中,也是大喜不已。
他本就沒指望,請趙金龍親自對付陳彥青,那純粹是殺雞用牛刀,他只需要打出趙金龍師兄的旗子,自有人將陳彥青修理得死去活來。
趙金龍點了點頭,道:「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這次出關,還要去李功德長老那裏去拜會一下。等我回來的時候,希望這事情已經解決。」
說完,趙金龍也沒有將這小事放在心上,體內一股法力湧現,裹住自身,破空飛去。
而依附趙金龍的那般弟子,則都一個個急不可耐地要去收拾陳彥青。
鄭琴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沒有去,其他人也不在意,收拾一個雜役弟子而已,本就沒有必要全軍出動。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衝着雜役弟子的山頭進發,這種陣仗,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在得知了緣由之後,又有不少看熱鬧的外門弟子,也加入了隊伍之中。
等到這麼一大波人,達到預備弟子山頭後,頓時將那些做雜役的預備弟子,都嚇壞了。
「陳彥青完了!前陣子這麼囂張,哎,這次不死也要殘廢。」有雜役弟子,忍不住搖頭嘆息。
「怎麼可能只是殘廢,你看帶人過來的徐輝,那樣子簡直是要吃人啊。」
「這倒也是,聽說徐輝那玩意,讓陳彥青給廢了。要是換了我,颳了陳彥青的心都有了。」
「……」
不少雜役弟子,都偷偷躲在遠處竊竊私語。
彪哥和小八子一幫人,也躲在一邊看戲,神情無比的快意。
「陳彥青,馬上給我滾出來!」
徐輝一到地方,就尖聲尖氣地大叫起來。
那聲音,刺得眾人耳膜一陣生疼。
「哪家的狗沒栓好,跑到這裏來亂吠。」陳彥青從院落中走出,面對這樣大的陣仗,也是一臉的平淡之色。
與他料想的一樣,來的只是趙金龍手下的一班嘍囉,實力最強的,也沒有超過神泉三重。
「陳彥青,死到臨頭,你還在嘴硬,我看你等一下怎麼哭着和我求饒。」
徐輝咬牙切齒地盯着陳彥青,眼中充滿了無邊的恨意。
「原來是徐輝師兄,你的聲音怎麼變了?聽說你和柳青霜師妹,戀情正濃,可要注意節制啊。」陳彥青淡笑着說道。
「你……」
這句話正好戳中徐輝的命門,讓他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你就是陳彥青!」
徐輝身邊,一個矮壯男子看不過去了,目光盯住陳彥青,惡狠狠道:「聽說你很囂張啊,知不知道徐輝是趙金龍師兄的人,連他你都敢動,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陳彥青眼睛斜了過去,問道:「那你又是誰?」
「外門弟子王山!」
「你也是趙金龍的人?」
「不錯!」王山傲然說道。
陳彥青面色古怪地盯着王山,那中詫異和驚奇的眼神,看得王山心頭大怒。
「小子,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什麼意思?」王山怒道。
陳彥青摸了摸鼻子,怪笑道:「見諒,見諒,思想沒你們這麼開放。沒有想到,趙金龍師兄竟然還喜歡男人。更沒有想到,你們還引以為榮,到處炫耀。」
王山一聽這話,勃然大怒,喝道:「小子,你胡說什麼,找死嗎?」
「不是你自己剛剛說你們都是趙金龍師兄的人嗎?」陳彥青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感慨道:「早就聽說過趙金龍師兄的威名,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賞菊的雅趣。」
「我,我草!」王山氣得整張臉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趙金龍其他那些小弟,也氣得哇哇大叫,紛紛叫囂着要弄死陳彥青。
「不知死活,這真是不知死活啊!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戲耍趙金龍的人。」那些在一邊看熱鬧的弟子,也被陳彥青的膽量給震驚到了。
「許是他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過不了這一劫,所以只能過過嘴癮了。」有人自以為分析出了陳彥青的心態,看待成陳彥青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這種人沒什麼好可憐的。雜役弟子就該有雜役弟子的覺悟,想要踩着外門弟子立威,就要做好被碾壓成碎末的覺悟。」也有人這樣說道。
「哇,小子,給我死來!」
趙金龍手下那幫人,還是王山,最先出手。
他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矮壯的身子衝出,就像是一隻牛犢子,氣勢恐怖。
還有雄厚的法力,從體內神泉湧出,遍佈全身。
他就這般,狠狠地衝撞過去。
此刻,他那被法力包裹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大號的鐵球一般,來勢洶洶,真要被他撞上,估計巨石都要給撞個粉碎。
若對手同是神泉境修者,撐開法力護罩,那還可以擋一擋。
但是凡體境貨色的話,王山有把握,能將對方一下撞擊成肉醬。
他這一招,在狩獵場歷練時,就把不少身軀強健的凡獸,給生生撞得骨斷筋折,肢體四裂。
不少弟子看到王山用上了這一招,就知道陳彥青完了。
徐輝更是放聲大叫道:「王山,下手輕一點,不要把人一下撞死,我要慢慢玩!」
王山也是怒急攻心,哪裏還會聽徐輝說什麼,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先將陳彥青撞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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