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離奇失蹤
陳潮生看着她妖嬈萬千的走出去,那身影在璀璨燈光下消失無蹤,而原本安靜的廳內,漸漸變的熱鬧喧囂起來,他轉過身向外走。
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了腳步。
他陳潮生草莽出身,混跡這麼多年走到今日,靠的不過是信義二字。
所以,縱然他如今有了為所欲為的資本,卻也從來不會踐踏這個底線。
聶三小姐心有所屬,還有了近四歲的兒子,他當日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就將所有心思全都按了下來,只能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
他雖然出身不清白,但素來自問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雖依舊關注聶三小姐的事,卻再無任何其他雜念。
他年近四十,父母早亡,沒什麼大學問,骨子裏甚至有些過於封建傳統,這些年年歲日長,更是惦記着成家生子為陳家續上香火,多過了事業上的用心,只是,要尋一個讓自己喜歡的人,又有多難。
陳潮生不知為何,此刻眼前卻又浮起那女人倔強孤傲到了極致的一張臉。
哪怕深陷谷底,她卻仍是不肯服輸低頭,曾經年輕狂傲的他,難道不也正是如此。
人總是對於與自己肖似的一類人格外容易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此時這樣一番經歷之後,陳潮生驚異發現,他對那聶大小姐,好像忽然就沒了之前的全部嫌隙和厭惡。
所有傳言都抵不過今夜一見,她這般高傲不肯服輸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如世人所說,周旋在無數男人身邊呢。
她若肯低一低頭,若肯為了利益前程與人賠笑應承,她又何至於有今日的孤立無援?
陳潮生不由暗自譏笑自己,活了這麼多年,自問自己算是個人物,卻也逃不過被人言蠱惑,真是可笑可悲。
若還有緣再見,他想,他或許會十分認真真誠的對聶明蓉說一句,對不起。
這樣一番變故之後,餘下長長的宴會好似忽然就變的索然無味起來。
尤其對於此刻的程茹來說,更像是一種煎熬。
聶明蓉最後的那一句話,很多人都聽到了,這一會兒,場上不少人都在悄聲的議論着她,她是並不怕這些議論的,就算調監控視頻出來,也能把她擇的乾乾淨淨的,要知道,她可沒有傻到自己去動手。
只是此刻,她擔心的還是顧長錦。
那聶明蓉離開之後,他的魂兒好像都被勾走了一樣,不要說理她,就連看他都未曾再看她一眼。
程茹眼睜睜看着顧長錦失魂落魄的向外走,終是沒能忍住,咬了咬牙追了出去。
「長錦」
「你今晚不用跟我回顧家去。」
「長錦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沒有孩子,也沒有財產上的糾葛,離婚並不算什麼麻煩事。」
「為了她你要和我離婚?聶明蓉那樣人盡可夫的女人她哪裏值得你這樣?顧長錦我清清白白嫁給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程茹立時哭了出來。
顧長錦怔怔的站着,人盡可夫的女人,人盡可夫的女人!
那些畫面,走馬燈一樣在他的眼前迴蕩,他像是瘋子一樣忽然嘶聲的吼了起來,程茹嚇壞了,卻跌跌撞撞的撲過去抱住了他:「長錦,只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只有我才是一心一意待你的,她不愛你,長錦,她根本不愛你啊」
是,她不愛他,她根本沒有如他這樣深的愛着他。
那時候有那麼多的機會,他只等着她來開口質問他一句,他就會什麼都不管回到她身邊去。
可她卻在得知他遵從家人意願去相親戀愛時,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問他,直接決絕的斬斷了他們的關聯。
他最初只是賭氣,可後來,卻是心灰意冷的放縱。
也許程茹說的對,聶明蓉那樣的女人,從來最愛的,都只是她自己吧。
「長錦,我們回家吧,回我們的家去,長錦我愛你,我會給你生很多孩子,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程茹試探着輕輕環抱住他的腰,她撫摸着他的後頸,哄着孩子一樣勸哄着他,顧長錦好似平靜了下來,任她這樣抱着,沒有動,也沒有掙扎。
徐瑾然徹底病癒之後,沒有親自來與傅竟行和掌珠道別,只是讓顧恆替她說了告辭,並且咬死了非要讓周山親自送她回京城去。
傅竟行巴不得她趕緊走,越早走越好,自然是一口答應。
周山卻愁的飯菜不香,整晚失眠,幾天功夫就瘦了一大圈,徐瑾然仿佛是與他槓上了,一天24小時有一半時間都在給他找不痛快,他還不能反抗一下,稍微不耐煩或者凶了一點,那丫頭立刻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被人輕薄了的樣子抱着胸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周山覺得他從前不開竅不肯戀愛是最明智的選擇,女人這動物,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根本就不能招惹。
徐瑾然離開第二日,傅竟行忽然接到了傅竟堯的電話。
傅太太在慣例的下午一點去美容院的途中,忽然離奇失蹤了,她的座駕完好無損的停在路邊,司機被人打昏了,卻沒有外傷也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車內和四周,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傅竟行與掌珠立時就動身回了宛城。
只是在回去之前,傅竟行叮囑了傅竟堯一句,要他從衛子琛的身上入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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