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馬車之上,那些馬兒發出了一聲嘶鳴之聲,開始緩緩踏步。
馬車說過之處,廝殺自然停止。
很多人都放棄了抵抗。
柳牧那一句「殺無赦」當然不僅僅只是說給那天衣衛聽的。
衛幽夢死了,付隼也死了。
這皇城京師當中,還有誰可以阻攔這天衣衛督主踏上巔峰,威壓天下的道路?
當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放棄抵抗,忠心耿耿,死不投降的人也不少。
對於這些人,天衣衛可不會有絲毫留情,下起殺手來沒有半分猶豫。
各種淬上了毒弩箭立刻換上,盡顯朝廷鷹犬的下限之低。
用毒,在江湖之上可沒有什麼好名聲。
哪怕出了幾個人稍微有點名氣的,也是惡名昭著,屬於人人喊打喊殺的江湖敗類。
不過對於天衣衛來說,才根本不在乎名聲的問題。
天衣衛的名聲原本就在泥潭當中,再往上潑上一些污水,也沒有人在意。
如果說對付那些官員,柳牧還要稍微顧忌一下,畢竟這些人是維持運轉着天元皇朝的一份子。
殺掉一個還需要有人來填補他們的位子。
對於這些死不死都沒有太多影響的江湖、武林人士,柳牧就真的不會有任何顧忌了。
一炷香之後,原本號稱京師最為安全的街道——楚河真正成為了一條「河」。
由鮮血染成的「河道」。
「九分明月耀京師」這句話從此成為了過去,成為了歷史。
取而代之的則是天衣衛,或者說,他們重新奪取了這座皇城,再次成為了暗夜當中的統治者。
至於明面上,當然還是當今天子了。
無論江湖之上對於廟堂如何不屑,或者如何仇恨。
最基本的一條底線,那群武林人士還是保留着——對於皇帝他們還是保持着相對的「尊重」。
至少沒有人會對那位在位的小皇帝喊打喊殺。
而其他人,就算是老成持重的三位元老,江湖上面都有所謂大俠評價「老而不死是為賊也」之類的話,表示如果見到了一定要替天行道云云。
隨着馬車駛離了楚河,那原本混亂的喊殺之聲也漸漸停息了下來。
馬車周圍的天衣衛已經減少了很多,只剩下幾個還充當着護衛的角色。
就連李無憂也不在。
一大堆的後續事情等着他率領着天衣衛去處理呢。
這些事情,柳牧就不會刻意去插手了。
雖然這樣後續的「抄家」行動,其實才是油水最多的一件差事,應該牢牢把握在手中才對。
但是對於這些東西,柳牧根本就不在乎。
他所需要的就只有明月樓、九分堂多年來收集各種各樣的武功。
包括一開始柳牧對衛幽夢和付隼所說的陰陽九字訣和無夢刀法,以及他們所修煉的內功心法之類的。
這些才是柳牧所需要的。
如果付隼和衛幽夢答應了柳牧的要求,他們就不會死。
天衣衛要壯大,柳牧並不介意從這些江湖武林人士當中吸收一些人才。
畢竟親自培養高手是相當消耗時間的事情。
柳牧並不需要所有人都對他忠心耿耿,完成他吩咐好的每一件事情就足夠了。
只要不影響到柳牧的計劃和行動,哪怕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罵柳牧,他也不在意。
不是當面就行。
如果當面,不需要柳牧動手,柳牧身邊的天衣衛就會出手讓那些人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抄家、搜武功秘籍這種事情,柳牧就不會親自參與動手了。
過幾天,自然會有天衣衛下屬把東西送到他手上。
有膽子私自貪墨的天衣衛,恐怕還沒有出生。
至於其他,要貪就貪了,只要不過分,哪怕李無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李無憂坐在督主的位子多年,自然很懂。
幾天之後,天獄司內。
柳牧翻看着那些武學秘籍,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着,一道道氣旋形成,甚至扭曲了周圍的光影,讓他所在的地方看上去好像有一層迷霧籠罩一般。
就在柳牧瘋狂地不斷學習修煉各種各樣的武功,提升着分身實力的同時。
明月樓、九分堂覆滅的消息,也跟長了翅膀一樣,以遠遠超過這個世界消息傳播的速度迅速擴散開來。
天衣衛督主換人之事,大肆捕殺朝廷命官之事,畢竟是廟堂之上的事情。
除了江湖上的大門大派,對於其他江湖人士來說,還是稍微遠了一點。
只有那些大門大派的高層,才會持續不斷地關注着廟堂之上的變化,甚至往裏面安插人手,達成利益訴求。
但是,明月樓和九分堂的覆滅,可不僅僅只是廟堂之上的事情了。
儘管是皇城的兩個幫派,聽起來似乎不太上檔次的樣子,比起什麼玄羽劍派,六道門之類的門派要弱很多。
但是明月樓、九分堂卻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大勢力。
無論是幫助實力還是幫派勢力,都足以傲視大部分的江湖門派了。
別忘記了,這兩大幫派的位置是在皇城。
之所以是幫派,而不是聽起來更加有點逼格的門派,也是這個原因。
皇城當中有幫派,還算勉強可以接受的事情,但是門派就不一樣了,跟更多的以利益為紐帶組建起來的幫派不同。
門派更加講究「忠誠」,師徒模式才是江湖各大門派當中的主流。
這樣的模式也讓門派更加具有凝聚力和行動力,同時,威脅也會更大。
如果皇城真的出現了門派,天元皇朝肯定會不顧一切將其滅殺。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門派都很有凝聚力。
一些邪派裏面魚龍混雜,什麼破事都有可能發生,徒弟殺掉師父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這些邪派自身也比較弱小,被江湖正道門派死死壓住,其中可以跟那些正道抗衡的門派估計都不超過五個。
而且這些邪派派內的氛圍也相對好一些。
如果進入到一個門派,還朝不保夕,天天想着放置來自於師兄弟或者師父的暗算,那還練屁個武啊。
這樣的門派,都不需要別人動手,都能夠自我摧毀。
這個世界又不是那種仙俠世界,各種修煉門派高高在上,動輒有成千上萬凡人當做新鮮血液輸入,完全不擔心無法繼續發展的問題。
天衣衛一日之間覆滅明月樓、九分堂之事,在江湖上當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此事有點偷襲之意,而且皇城畢竟也算是天衣衛主場。
但是能夠覆滅兩大幫派,真的不是隨隨便便都可以做到的。
一時間,不少江湖人士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身邊冒出來一堆黑衣人把自己的腦袋給砍下來。
如今的天衣衛,已經有了讓人恐懼的資本。
至於那些大門大派考慮的則是更多,要知道,天衣衛建立之初的目的除了檢察百官之外,更是要「平定江湖」。
最初的那段黑暗時期,便是天衣衛當中最普通的一員,也可以讓江洋大盜聞風喪膽,讓那些江湖大俠眉頭直皺。
現在,當初那個可怕的天衣衛真的要在新任督主的帶領下回來了?
儘管柳牧還沒有出皇城,他的名聲卻已經如同一片陰雲一樣籠罩在了整個江湖之上。
蝕月派,江湖四大邪派之一,其派中弟子皆為女人,而且還是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們擅長媚-功,最喜「采陽補陰」,於床笫之間殺人無形,吸取那些男人的內力、精氣乃至一切。
像這樣的門派,就很喜歡弄出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引的無數正派人士表面上「妖女妖女」喊着,背地裏恨不得將其壓在地上瘋狂衝刺的「聖女」。
蝕月派新任聖女就是這樣的一位「江湖新秀」,引的無數邪派之人競折腰。
反正他們也是邪派,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不需要跟那些名門正派一樣故作清高。
「櫻櫻,你是我派所有弟子當中天賦最好,最傑出的一位,聖女之位你也坐得很穩。不過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接下來的任務,完成了,你才能夠真正接過我蝕月派的重任。」
蝕月派當中,一個宮裝美婦看着眼前的弟子,眼中有欣賞有欣慰,也有嚴肅和告誡,眉宇之間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嬌-媚。
「但是這個任務,並不簡單。」
「弟子明白。」櫻櫻的聲音很清脆,帶着一股獨有的英氣,跟房間內那些年紀已有三、四十卻依然如同二八少女,並且有着那些少女完全沒有的萬種風情的長老們格格不入。
甚至於跟整個蝕月派的氛圍格格不入。
若不是在蝕月派的總部,一般人看見這位櫻櫻,只會認為這是一個美貌如花,同時又英氣逼人的正義女俠,完全不可能將其跟蝕月派這個門派聯繫在一起。
「天衣衛新督主左驤,此人就是你這次的目標,我允許你用任何手段,讓其為我們蝕月派所用。」蝕月派的派主,那位宮裝美婦開口說道,聲音當中有些一絲詭異的顫抖,臉上也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紅暈之色。
讓旁邊的長老不禁有些側目。
要知道,這位派主還是上一任聖女,從聖女走到派主之位,竟然保持了完璧之身,讓人不禁有些懷疑此人是不是石女。
現在卻莫名流露出了驚人的媚-意,當真有些稀奇。
就連櫻櫻也看着自己的師父。
「行了,你去吧。」蝕月派派主察覺到了周圍人的異樣目光,臉上的紅暈迅速收斂了起來,開口說道。
櫻櫻沉穩地點頭。
天元539年,天衣衛督主覆滅明月樓、九分堂,震驚江湖。
一月後,蝕月派聖女、玄羽劍派劍冠、六道門道子、金輪寺小佛陀等等江湖各大門派當中,距離那些功成名就的江湖巨擘也僅僅有一線之差的「後起之秀」們紛紛出山。
劍指天衣督主!
一時間,原本平靜的江湖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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