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避開了一個極為悲傷的死亡方式,並且一睜開眼就拉風無比地幹掉了一個怪物,但是這不意味着現在柳牧的腦袋就思維敏捷了。
事實上,現在柳牧是滿腦子漿糊,也不知道是心裏上的還是生理上的頭疼正在折磨着他,否則的話柳牧也不會幹脆就坐在了這陽台上,仍由冷風吹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儘快冷靜下來。
這樣可怕的環境當中,保持冷靜可是活下去的基本條件。
這樣坐了大概有幾分鐘,柳牧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了跟陽台相連的書房當中。
家裏原本的書房當然也是變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的模樣。
柳牧輕手輕腳地走過書房,將家裏都轉了遍,看着空蕩蕩的大門,轉身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柳牧房間的門還沒有被破壞,將房門給虛掩上,他長長出了一口氣,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了。
剛才那怪物,天知道它是群居的還是單獨行動的——從它那菜到要死,給一板磚拍暈的情況來看,如此弱小的生物如果不群居的話,多半是無法生存下來的。
所以柳牧才小心翼翼地把家裏都探查了一遍,好在家裏沒有變成怪物的巢穴,讓他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好好理清楚自己得到的「金手指」了——那個被柳牧誤認為是小小小小流星的玩意。
那個東西,當然不是流星,而是某個很牛逼生物的一部分。
這一次的末世,並非是什麼美帝總統被九頭蛇之類的組織控制了,發動了核戰爭,而是一場「天災」——如果柳牧猜測的沒錯的話,現在的地球或許不僅僅是地球,而是跟另外一個世界,一個情況基本上類似於各種小說、各大影視劇的「深淵地獄」的世界相連了!
這是個末世,不過是個沒有喪屍的末世。
而且難度驟然拔高,從簡單變成了困難,說不定真實難度還是慘烈。
那個跟流星一樣,進入到柳牧體內,造成他昏迷的東西,就是深淵當中一個相當強大生物的其中部分。
在這裏,柳牧很想學着頒獎典禮上的獲獎者一樣感謝一下深淵生物的特殊性,作為血脈生物,他們天生自帶記憶功能,當成長起來的時候會自然而然地知道很多事情。
深淵中某個強大生物的一部分,也自帶這樣的能力。
所以現在柳牧還算比較清楚自己有着什麼特殊的地方和能力。
首先,因為跟深淵生物的一部分融為一體,現在的柳牧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人類了,當然,這個讓人糾結的倫理問題對於柳牧來說根本不重要。
反正不是變成醜八怪,是不是人類又有什麼關係?
君不見俊美無雙的吸血鬼是多少受歡迎。
只要長得帥,種族什麼的,從來都不是問題,甚至連生死都不是問題,畢竟有個成語叫做生死之交來着。
真正重要的是,現在柳牧得到的特殊能力,如果用相當遊戲化的方式來說明的話,現在的柳牧就有着一個「領主系統」。
柳牧通過一些手段來製造出自己的「部下」,同樣也可以建造出屬於自己的城堡高塔,有着可以在末世當中「種田」,成為真正領主的能力。
當然,柳牧得到的僅僅是那個深淵生物一部分的能力,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種子而已。
所以現在的柳牧還非常弱小,沒有屬於自己的深淵造物,目前也同樣沒有建造高塔的本事。
「製造出屬於我的士兵的話,需要血肉還有生命力。果然不是什麼遊戲系統,而是赤-裸裸的真實啊。」柳牧在心裏暗道,「還有需要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距離2016年到底過去了多久,我的家人又在哪。」
很明顯,現在可不是末世剛剛開啟的時候,看對面居民樓上面的暗色植物就很清楚了,時間恐怕已經過去了很久,說不定是幾年甚至更長。
柳牧在陽台上躺的時間也不短,融合那深淵生物的一部分同樣需要漫長的時間。
至於這段時間柳牧為什麼毫無損傷,自然是「融合期」的自我保護功能了,一個繭或者一個蛋,在柳牧醒來之前,他都是這樣的狀態。
柳牧在房間內尋找着,可惜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鐘錶什麼的早就損壞了,況且也從上面看不到任何日期。
至於父母還有姐姐——很不幸,柳牧的父母是在外地工作,屬於一年在家呆不了兩個月的。
事發的一年前,姐姐也去了父母所在的城市讀大學,家裏留下他們有用信息的概率太小。
抱着萬一的期望,柳牧翻找了很長一段時間,卻也沒有在廢墟內找類似於「留給兒子的重要信息」之類的東西。
「沒有消息,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柳牧嘆息了一聲,他父母是科研人員,還是夠得上級別的那一種。所在的工作地方跟他姐姐在同一個城市,如果末世來臨,他們會比一般人要更加安全一些。
相比起現在去胡思亂想,擔心他們的安危,自己要繼續生存下去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活下去才有希望。
更何況,有了一個金手指,就算錯過了時間,柳牧的起點還是比較高的。
如果這樣還因為一些暫時無能為力的事情影響到自己,把自己給「混」死了的話,那也太對不起這金手指了。
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個被壓在角落裏面的背包,裝上了一些散發着陳腐味道的衣物,穿好了唯一一雙勉強能穿的運動鞋,柳牧撿起了剛才的神器板磚,走出了家中。
他的目標——當然不是什麼星辰大海,而是剛才自己把那怪物丟下去的地方。
製造出「部下」,需要血肉和生命力,現在柳牧遇到的唯一的活物就是剛才被他拍暈,丟到樓下摔死的類似於哥布林一樣的玩意,柳牧當然是要利用這怪物的屍體,製造出「狂獵」了。
狂獵,就是柳牧可以製造出的「部下」的名字,名字相當拉風,走的是戰士肉盾的路線,遇到敵人或者食物唯一的舉動就是衝上去瘋狂地撕咬戰鬥,然後在其屍體上大喊大叫以表達自己的強大和無所畏懼。
這是根據柳牧得到殘缺記憶裏面對於「狂獵」的描述——還真是白瞎了這個拉風的名字。
然而無論白瞎不白瞎,狂獵無疑是現在柳牧想要好好生存下去的重要依仗。
他走在黑暗的樓道當中,樓梯中間平台的小窗子外面已經被藤蔓所覆蓋,陽光無法照射進來,讓整個樓道顯得昏暗一片。
旁邊的扶手早就殘破不堪,失去了作用。
灰塵之類的,倒是不多,意外的有點乾淨。
走到了樓梯口,那些暗色的藤蔓植物不出意外的在樓道的入口處形成了阻礙,只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可以出入,恐怕就是剛才那個怪物所進來的地方。
柳牧的身材可比那哥布林似的玩意要高大多了,勉勉強強擠了好久之後才擠了出去。
這暗色藤蔓柔韌又堅硬,相當不好搞。
居民樓腳下的花壇也沒有了從前的模樣,被亂七八糟的植物所佔據,大量的植物都蔓延到了水泥地上面來,殘枝落葉什麼的形成了一道厚實的「植物泥」。
但是總算道路還是在的,沒有被徹底破壞,他居住的居民樓樓梯口向北,陽台在南邊,柳牧需要繞過自己所在的這棟居民樓。
四周靜悄悄的,連蟲鳴鳥叫之聲都沒有,偶爾有一陣冷風颳過,帶起了一些樹葉沙沙作響。
柳牧的腳步不自覺的放輕,速度卻一點都不慢,很快就來到了另一邊的樓腳下,很快就在雜草從中找到了那「哥布林」。
那被他丟下五樓的怪物竟然還沒有死絕,四肢仍然在抽搐,胸膛也是有點起伏,察覺到有「生物」靠近立刻就發出了猙獰的嘶吼聲。
柳牧退後了一步,手中的板磚狠狠地朝着它的腦袋砸了過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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