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陳飛白等人驚喜地開口。
「就是那個妖狼之主?」蔣半容低頭看向了陳飛白等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是一個強者,這邊的鳥人也不錯,樂趣多多,哈哈哈哈!」
蔣半容癲狂放肆的笑聲在鬼道之城上空迴蕩着。
那一邊的天使也停下了腳步,伴隨着鎧甲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手中的長槍紛紛對準了蔣半容。
「低賤的種族,無知的罪孽,接受來自於高貴之羽的審判和淨化吧。」
馬車內傳來了恢弘無比的聲音,分不清楚男女,如同天音一般。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先從你們開始吧。」蔣半容獰笑了起來,身子化作了被血線繚繞的白骨,那些血線瞬間成網,朝着那群天使籠罩了過去。
不過就在血網撲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止了。
蔣半容完全無視了眼前的敵人,轉頭看向已經來到了自己背後的柳牧說道:「你也急着找死嗎?」
那個白髮的妖狼之主,已經來到了她背後。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解除了蔣半容壓制陳飛白三人的力量,這種行為,就是挑釁和約戰了。
「主上。」
陳飛白等人恢復了自由,臉上都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自信滿滿而來,沒想到對手全是無可企及的強大存在,雖說一開始的目的也是「我去前面探探路」。
但是就這探路差點把命都給丟下了,那也太丟臉了。
「做的不錯。」
柳牧臉上沒有生氣的表情,淡淡地開口。
陳飛白等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裏做的不錯了。
對於柳牧來說,這次過來看看的收穫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原因無它,就在眼前的那一群「天使」身上。
當然,這種族的名字不叫天使,而是叫做神羽一族,背後的羽毛翅膀是他們最大的特徵。
又被一些「人」稱之為鳥人或者羽族之類的稱呼,神羽一族算是比較正式的稱呼了。
當看到這些神羽的時候,屬於深淵之主的血脈記憶與之相關的,也自然而然地浮現了出來。
這一種族在深淵當中乃是一個強勢無比的種族,也是眾多深淵生物當中的佼佼者。
強大的神羽可以凝聚出神羽之卵,將其他種族當做自己的奴隸來使用。
那些有着灰白色羽毛的神羽,實際上並非是真正的神羽一族,而是被神羽之卵寄生的人類,不出意外就是地球上的人。
在深淵,流傳過一句意思類似於「連被神羽之卵寄生的資格都沒有」的話。
因為神羽一族在深淵也是強大種族的關係,他們對於被神羽之卵寄生的「寄生體」也有着要求。
畢竟,神羽之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讓一個實力地下的「人」一飛沖天,只是代價昂貴了一點。
成為神羽一族的狗,甚至是一些實力地下種族的榮幸和夢寐以求的事情。
那些灰羽,一個個都是俊美無雙,光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神羽一族的高傲和嚴苛了。
柳牧的收穫當然不在於看見了一個強大的深淵種族。
而是在於羽毛!
那個時候,占卜的結果就是羽毛,深淵之主遺落的最後一部分力量或許就跟眼前的神羽有關。
「餵。」
蔣半容看着柳牧,「你想要打架嗎?」
柳牧完全無視了她,看着那些神羽,開口問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說的自然是深淵語。
「主上果然也會啊。」陳飛白在心裏暗道。
「你……是什麼?」馬車內傳來了略帶奇怪的聲音,似乎在疑惑柳牧的身份。
從外貌上來看,眼前的也是人類這個弱小卑賤的種族(對於神羽來說,整個深淵不卑賤的種族恐怕不會超過五個),但是卻散發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馬車內那位神羽對於危險的敏銳感知,讓所有的神羽都停了下來,沒有輕舉妄動。
「你是想在這些鳥人之前先死嗎?」
柳牧沒有回答,蔣半容就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眉頭微微皺起,柳牧抬起了手。
「看來你的確是想先死了!」看到柳牧有動手的意思,蔣半容滿臉興奮了,在有了神羽當做對手之後,還要繼續樹敵?
蔣半容才不在乎這種事情,她想要是鮮血,是慘叫,可是是任何人的,最好是強者的。
從一開始,蔣半容眼中就只有兩種「生物」,要殺掉的和打了個半死之後,成為她的團軍當中一員的。
至於到底是眼前的妖狼之主到底是哪一種下場,就看她蔣半容的心情。
說話狂笑的同時,蔣半容身上的血線也再度成網,朝着柳牧籠罩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起來,無論柳牧是不是有那個抬手動作,都會被蔣半容攻擊。
只是,這些血網在柳牧的身前凝固住了,同時完全由氣流或者說風刃形成的一隻大手憑空出現,隨着柳牧抬手隨意一揮的動作,拍在了蔣半容的身上。
蔣半容半張臉上的癲狂笑意瞬間消失,完全化作了白骨。
她整個人被這一巴掌直接拍飛,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大量的鮮血如同細雨一樣飄灑了下來——那是她身上的血線。
什麼領域、共鳴之力,都在柳牧這簡單的風刃巨手一拍之下被拍了個支離破碎。
完整的白骨身軀也在同時散架,上面出現了一道道痕跡,仿若在一瞬間被切割了千百萬次,稍微一觸碰就會化作碎片一樣。
白骨落在了地上,正在顫抖着,似乎想要重新凝聚了起來,卻有不少骨頭變成了整整齊齊的碎末。
柳牧伸出手的微微一轉,手背朝上,掌心朝下,做了一個向下輕輕一壓的動作。
大量的泥沙匯聚,風刃巨手一下子化作了砂石之手,將這堆白骨直接埋葬在了其中。
伴隨着一陣巨響,煙塵散去之後,那個地方多了一個小小的土包,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座墳墓一樣。
「真吵。」
柳牧輕聲說道,看向了神羽,又問了一遍,「你們從什麼地方而來?」
「你——你不是人類!」馬車當中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那些神羽護衛又一次動了起來。
不過就在他們剛剛動起來的瞬間,一股力量從柳牧身上散發了出來,朝着神羽護衛壓了過去。
這些神羽護衛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甚至一個個都陷入到了地面當中,那一對灰色的翅膀死死貼在地上,一陣陣令人牙疼的鎧甲摩擦碎裂聲音傳來。
「回答我的問題。」
柳牧一隻手拿着那根從埃里奇那邊拿到的權杖,朝着那輛馬車走去。
包括那兩個有着白色翅膀的神羽,也同樣被死死壓在了地上。
伴隨着腳步,一陣血色的氣息從柳牧的身上散發了出去,若隱若現,纏繞在了那些神羽的身上。
隨着柳牧經過那些灰羽護衛的身邊,他們的身體瞬間化作了一蓬血霧,然後由凝聚在了一起,不過重新出現的可不是神羽之卵,更不是灰羽護衛,而是一隻只黑色的小黑狗。
就連那兩個白色羽翼,真正的神羽一族也不例外,當然,他們形成的不僅僅是一隻小黑狗,而是很多隻足以進入到戰鬥三型,生命力無比旺盛的狂獵。
除了柳牧之外,沒有人發現這些狂獵跟原本的狂獵雙眼並不相同。
這些狂獵的雙眼,哪怕是在小黑狗的形態,與其說是雙眼,倒不如說是深邃的黑色漩渦。
很快,柳牧就看到了馬車面前。
那些漂亮,長着獨角的馬兒同樣紋絲不動。
不過馬車上面籠罩着淡淡的光幕,死死抵抗着柳牧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
「……」
「這就是你們主上的實力,不是共鳴級嗎?」
身後,齊華皓的雙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才勉強完整問出了這句話。
「我哪知道主上是什麼層次。」陳飛白說道,聲音帶着一絲傲然,跟當初的齊華皓一模一樣。
其實別說是傳承級之類的,就算是共鳴級,距離他們也挺遙遠的。
他們哪能看出柳牧是什麼等級,只能根據作為淺顯的表現來判斷。
所謂的等級只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也就是根據最淺顯的表現來劃分,就算是同一個等級之間,出現一個人單手把另外一個人按在地上摩擦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無比的事情。
這是真實的世界,並非是戰鬥遊戲。
馬車內一片沉默,裏面的神羽沒有回答柳牧的問題。
柳牧走到了馬車旁邊,伸出了手,按在了這片光幕之上。
「沒用的,就算你是傳承級中的強者,也打不碎——」
話音剛落,這光幕就在柳牧一握的動作之中悄無聲息地破碎,化作了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什麼傳承等級,毫無意義。」柳牧冷漠地說道,「下車,難道真的要我請你下來?」
深淵之主的領域可跟等級上的領域不一樣,對於深淵之主而言,也壓根不存在什麼領域、共鳴、傳承之類的劃分。
倒是世界之蛇,自成一個世界,可以歸納到界主級別當中。
真的要論等級,獲取了世界之蛇之軀,還有黃金之城的柳牧,已經算得上是界主這個級別了。
更不用說,再加上深淵之主的力量,會達到什麼層次。
說起來,如果光論領域之心這一點,哪怕現在柳牧被碾碎了,徹底幹掉了,他依然會從領域之心那邊重生——完整地重生,頂多會有一段很短的虛弱期。
這已經可以算是不滅、真靈,近乎不死的這個級別了,更在界主之上。
可是當柳牧凝聚出第一枚領主之心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不滅、真靈的對手。
所以,柳牧才說等級什麼的,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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