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阮清秋和林楠繼續向着天荒山脈的深處行去。
半日間的路程,顯得格外的冷清,不過二人卻是不敢掉以輕心。
雖然此時顯得很是平靜,可是林楠知道,在大山深處,便是實力不弱的凶獸的領地。
一些弱小的凶獸不敢進入,一旦碰見了,就是生死大戰了。
不過好在林楠的感知力驚人,避開了一些凶獸,一路上有驚無險。
不過即便是二人再小心,也是碰到了一些不開眼的凶獸。
不過下場就是被林楠狠狠擊殺。
這還不算,竟然被林楠給烤了,然後被吃了下去,實在太過兇殘了。
終於,在暮色之時,他們來到一處巨大的山峰跟前,這山峰聳天而立,顯得格外的巍峨。
在山石掩映間,一座座雄偉的樓閣的建築被二人看見了。
「那就是遺蹟的所在之處麼?」
林楠望着建築群喃喃自語。
「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裏了。」
阮清秋壓下心中的浮動,應道。
「看來,想要進去也不容易啊!遺蹟之處,必然會有封印存在,只是不知道有多強。」
林楠沉聲說道,阮清秋聞言點點頭。
「走吧,看樣子,似乎有不少人找到了這裏了,先去看看。」
林楠呵呵一笑,阮清秋順着林楠的目光望去,還真是有不少人來到了這裏,有着營地的存在。
大能遺蹟機緣的誘惑果真是不小,只是不知道單憑自己和阮清秋能不能獲得這機緣。
本來林楠只是想要找到這木劍的出處,看看究竟有什麼神秘的地方,不想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遺蹟。
片刻之後,二人來到此處。
看着眾多連在一起的營地,心中瞭然。
在天荒山脈之中,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着林楠變態一樣的感知力。
很多隊伍都是組建在一起,一起對抗着天荒山脈之中的凶獸,到了遺蹟之中,自然會分開。
因為這裏隊伍龐雜,阮清秋自己安全不安定,所以二人只是建了一個大的帳篷,住在一起。
阮清秋臉色羞紅的同意了。
不過天地良心,林楠的心中真是沒有一絲半點的其他心思。
只是單純的為了阮清秋的安全考慮。
「那是皇甫族的人?」
就在林楠建好了營地之後,一道聲音猛的在人群之中響起。
皇甫族的人?
林楠的眉頭不由一皺。
通過阮清秋的介紹,林楠也知道了這皇甫家族即便是外界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可是怎麼會來到了此處?
林楠目光在人群之中掃了幾眼,隨後停留在一個男子身上。
這個男子穿着華服,很是精美,丰神俊朗,很是不凡。
站在人群之中,顯得很是突出,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不過神色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很是冷漠,渾身淡淡的真元威壓瀰漫開來,不由讓林楠的眼神一凝。
半步神王境界。
「這些人怎麼會來到此處?」
林楠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看來自己尋找機緣的道路,很是艱難啊。
阮清秋小聲在林楠的耳邊說道:「當初逼迫我父親就是皇甫族的一個強者,看樣子,還有其他人來到此地。由此看來,這個遺蹟的機緣不能小了。」
「至於其他宗族,想來也會來此,想要分上一杯羹的。」
阮清秋分析道。
「那就看誰有機緣了?」林楠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光芒,異常的堅定。
這裏強者如雲,自己的境界也太過低微了一些,還沒有達到半步神王境界。
「那個男子叫皇甫北戰,在皇甫族之中很是強悍,是一個天才。此番定然也會有其他宗族來到此處,他們必然都會是族中的天才。我們的機緣,在大家族中的眼中,或許就是一場和他族的比試、小輩間的磨礪。」
說道這裏,阮清秋的眼睛有些微紅,聲音也是低沉了許多。
林楠默默點頭,不再多說。
這些林楠早就深有體會,不過想要成為無上的王者,就不能因為自己的出身而妄自菲薄。
「看這個樣子,這道封印明天才會被破開。」
林楠淡淡的掃了一眼之後,對着阮清秋緩緩說道。
只見不遠處的虛空之處,虛空都似乎扭曲了。
山頂之上,更是強烈。
……
一夜無話,卻是有些尷尬。
阮清秋也是知道林楠是為了自己着想,兩個人擠在一個帳篷之中,不免身體會有接觸,這讓阮清秋很是羞澀。
那一抹風情,不由讓林楠搖頭苦笑。
現在的他可是不想去多想什麼。
林楠不由望着虛空,似乎那裏有着幾道道窈窕的身影,在遠處望着他。
妙依,語嫣,你現在還好麼?
我一定會變的更強,我會找到你們。
一切都是林楠心中的所念,更是堅定。
當次日清晨來臨之時,營地中也是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他們都很是激動,因為一旦這裏的封印開啟,就是機緣到來之時。
是龍是蛇,就全看這幾日了。
林楠盤坐在一個巨大的古木枝幹上,雙眼緊閉着,在不住的吐息。
不過感知力確是在暗中留意着,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絲興奮。
在如此迫切的期待之中,時間緩緩溜走……
嗖。
此時,天邊猛的響起了轟隆隆的破風之聲,顯然是有人疾行來到此地。
就在破風之聲響起之時,林楠的雙眼也是猛的睜開。
因為他感覺到天空中的靈氣,竟然如同巨浪一般,向着四周逐漸的擴散開來。
「劍九龍。」
林楠猛的抬起頭,望着遠處疾行而來的那道身影,瞳孔深深一縮。
而那裏正有着一道身影,化成一道長虹一般,向着這裏而來。
長虹劃空而來,引起了天地靈氣的變化,聲勢駭人,讓人心中生出一股尊敬來。
當那道流光落地之後,幾乎營地之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流光之上。
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中,長虹落地,化成一道挺拔的身影。
站在那裏的是一個穿着白袍的男子。
而令人奇異的是,那男子竟然是一頭的白髮。
白髮垂到他的腰際,青絲雪白,如同霜雪,詭異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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