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沒有絲毫停留,陡然變向,便是簡簡單單的一拳直接轟向右側最快衝來的一人,拳芒璀璨,雄渾的真元滾滾而出,攜帶着一股攝人心魄的韻味。
通神境!
讓另一名武者感覺渾身上下都籠罩在了對方的攻擊下,而且在力量上絕對的壓制,避無可避,唯有硬碰硬,他清楚,根本就是螳臂擋車,不死也得重傷。
「轟!」
一聲爆響,第二名武者直接倒飛出去,氣血翻湧,但卻只是受了點輕傷。他很清楚,對方的力量在最後的剎那收回了四成不止。
「兩個。」依舊是平靜的聲音。
而這一次,依舊沒有任何停留,身形快若驚鴻,再次化為璀璨的劍芒,恍若是計算好了第三名武者出招的時機,並且瞬間鎖定對方招式的破綻,凌厲無匹的劍光,直接穿透重重掌影,眼看要洞穿對方眉心的時候,陡然上揚,削掉了此人的頭髮,頓時令其呆如木雞,冷汗直下。
「三個。」
還是平靜的毫無波瀾的聲音,但此刻卻如同催命的符咒。
儘管對方沒要他們的命,但他們毫不懷疑,若非對方手下留情的話,此刻他們三人已經是屍體。
不過,此刻剩下的兩人是五人中實力最強的兩個,為首之人更是三花境三層,已經凝成一花,另一人則是三花境二層巔峰,戰力極強。
而且,瞬間解決三人,儘管一氣呵成,快如閃電,也引起了兩人的警覺和謹慎,紛紛止步,並且向後退開,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他們不認為林楠還能繼續!
但是……
「嗤!」
「什麼?」
讓五人同時震驚地瞪大眼睛倒抽冷氣的是,璀璨的劍光,陡然以恐怖的速度破空而去。
林楠竟然將劍當作暗器般狂暴擲向最後一名三花境二層武者!
如此舉動,就連虛空中的女老師都震驚不已。
這如果是單獨面對一隻妖獸,而且還要有一擊必中的把握時,或許還可行,但此刻面對的可是武者,而且是多人,怎麼能丟掉自己的武器?
「四個!」
平凡的面孔,平靜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林楠一氣呵成的攻擊也到此為止。
這一刻,另外四人,以及虛空中關注着的女老師,均是倒抽一口冷氣,看着已經直面三花境三層高手但卻暫時沒有出手的林楠。
第四人,明明避開了林楠的「飛劍」,但卻一頭栽倒在地,瞪着眼睛,一動不動,除了驚懼還是驚懼地看着林楠。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可能?老二,你,怎麼了?」
三花境三層的武者,身為青城五虎之首,實力最強,但此刻卻完全沒看出老二是如何敗的。
詭異無比!
「我,咦?沒事了……」被稱作老二的武者忽然緩緩站起,也是一臉不解,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半身為何忽然失去知覺片刻。
或許是受到驚嚇的原因?
畢竟,林楠擲劍襲殺,實在是出乎預料,若非他反應夠快,肯定一命嗚呼了。
他並不認為下半身忽然失去直覺,並瞬間恢復,是對方所為,那太過於匪夷所思。
「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留下包裹,滾!」
「小子,你很強!可惜你太嫩了。我若是你,直接要了他們的命,哈哈哈……這小子招式怪異,絕對力量並不強,都跟我提起精神,小心點,聯手殺了這小子!」
林楠微微皺眉。
婦人之仁!
即便是他也清楚,對方說的沒錯,而且他原本也是要那麼做的。之前,他之所以示弱,就是要知道,對方是要如何對他,也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最後一瞬間,他卻沒能下得了手。
妖獸,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獵殺,但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同一學院的弟子,沒有深仇大恨,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在他想來,自己展現出了足夠恐怖的實力,應該便能達到目的了,但現在看來,顯然不可能。
「機會已經給你們。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來吧!」林楠冷聲道。
「小子,謝謝你手下留情。放心,我們會跟你留個全屍的!劍都沒了,我就不信,你還能怎樣?何況,我們老大可是三花境三層!」被削掉頭髮的武者凝視着林楠陰惻惻道。
「老大……這,這樣不好吧?」第一個差點被沒林楠穿心的武者忽然橫到了林楠和四人之間,猶豫道:「他畢竟饒了我們一命……」
「老五,你什麼意思?」
「老大,抱歉。若非他手下留情,我已經死了。做人要恩怨分明,我已經輸了,不會再對他出手!」被稱為老五的武者說道,說完解下自己的包裹,轉身走向林楠:「兄弟,我的包裹給你,多謝不殺之恩!」
老五雙手托起包裹遞向了林楠,同時躬身,像是行禮感謝。
低下頭的瞬間,他的眸光閃過一絲得意。
另外四人看向林楠的眸光也不可察覺地閃過一絲異樣,連提聚的氣息都在無形中微微鬆了一點。
在他們看來,或許根本不用他們出手。
嗤!
一道道他們預期中的金芒陡然綻放。
「哈哈……」四人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菜鳥,終究是菜鳥,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連基本的殺伐果斷之心都沒有,實力再強又有何用?
略施小計,就能輕鬆解決。
「啊?」
「什麼?」
四人的笑聲嘎然而止,猛然瞪大了眼睛,神色變得驚恐至極,恍若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啊?!」
這一刻,就是虛空之中的女老師都陡然失控,驚呼出聲,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是怎樣的場景?
一顆腦袋,如同西瓜般爆開,紅白混合物漫天四射!
被稱作老五的武者,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便腦袋開花倒在血泊中,頭頂往外狂噴着鮮血,手裏還握着暴雨梨花針的空桶子。
而一道身影卻傲然而立,手持一根染滿鮮血腦漿的黑鐵棍,眼神冰冷,渾身上下被飛濺鮮血沾滿,但卻唯獨沒有一根有將他致命的暴雨梨花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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