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爺剛到進入洗手間就見李凌樂哈哈在看着自己,他也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豈能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別人發覺?
柳老頭縱橫華夏數十載,掌控一個大家族,人生經歷不是李凌所能比得了的,老傢伙微微一笑對李凌說道:「後生,借過!」
莫非這老傢伙不是衝着自己來的?李凌懸着的一顆心暫時放下,他的警惕性也降低了!
柳老太爺從李凌身邊走了過去,轉身回望一眼,眼睛一眯,便踏着特殊的步伐在李凌身邊旋轉起來。
這老傢伙到底要幹什麼?李凌隨意的看了柳老太爺一眼,眼睛開始迷離,再也移不開了!
耳邊傳來了老者慈祥的聲音:「後生,告訴我,牛家所給的丹方在哪裏,你家的人在何處,家族可是修煉的古武功法?」
柳老太爺盡數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這套控制人心的法門傳自上古,他自練習成功以後還沒有失手過,凡是被控制了的人無論修為和心性多麼高明,都會老老實實做他的奴隸,獻出自己所要的東西。
他微笑着向李凌望去,但見對方臉上表情開始扭曲,柳老太爺小聲的說道:「掙扎吧,到最後你才會知道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結局都是早已註定的!」
李凌目光呆滯的看着面前的老者,他脫口就想說出對方所問問題的答案,只是牛家的幾張丹方在他看起來太過普通,早就被扔在家中一處無名角落,現在要想回憶起來折實有點難度!
就在李凌遲疑的一剎那,丹田中卻有了動靜,這次發難的不是小鼎,而是西方教准提的至寶七寶妙樹。
七寶妙樹落在李凌手中,雖然不能被驅動,卻被收進了丹田。柳老太爺以邪術控制李凌的身體和思維,七寶妙樹開始發難!
一道黃光從李凌身上射出,瞬間就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李凌的臉上的表情慢慢舒展開,一睜眼,思維開始平靜下來,他看到對面的老頭正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
李凌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這老頭使用了何種邪術,他差點被別人控制。
真是可惡,李凌轉而向老者問道:「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黃光佈滿整個洗手間的時候,柳老太爺臉上僵硬了。李凌在他的眼中就像是金甲天神一般高大威猛。他所問的話在老頭腦海里不斷迴響。
善水者溺,老者也是對自己的法術太自信,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蠱惑李凌,哪裏知道遭到七寶妙樹反擊,腦海中全是李凌問話的回音,他徹底淪陷了!
「老朽......,我叫柳松,是柳家上代家主,聽說我不孝的孫子居然娶了一個寡婦為妻,我特來一觀並順便帶走牛家的丹方!」柳松將自己來此的目的供認不諱,並且連家族對柳風的態度也說了出來:「柳風居然敢忤逆家族,他一定會被嚴懲,而劉欣一個孀居之人居然還敢高攀我柳家大少,她和她的家族也一定會受到嚴懲的!」
順便帶走牛家的丹方!
嚴懲兩位新婚夫妻!
李凌生氣了,這老傢伙口氣不小,他是養尊處優太久了吧!
借着七寶妙樹的威力,李凌向柳松命令道:「老傢伙,你現在去參加柳風兩人的婚禮,並且向他們獻上祝福,知道嗎?」
李凌所說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進入柳松腦中,他精神一震,急忙答應道:「好,我這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老頭僵着一張老臉向李凌微笑了一下,轉身出了洗手間。
「搞定!」李凌小聲自言自語道:「丹田中的物件太雜了,今後不能再往裏面放了!」
李凌重新坐回坐位的時候楊穎向他匯報說鐵手這老傢伙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中不知道要在做何事。
「這兩個老傢伙來參加婚禮的事情並沒有通知柳風,老頭可能是害怕大少爺發現他吧!」李凌隨意應付了幾句,他的注意力在新郎新娘身上,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柳風在老者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對方,他心裏一驚,爺爺不是過來阻止他和劉欣成親的吧!
爺爺武功高強,他要出手的話自己根本無法抗拒。他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起來。
旁邊的新娘感受到丈夫情況有些不妙,她輕聲問道:「風,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柳風搖了搖頭,就像一個在等待宣判的罪人一樣心裏充滿了絕望,也許下一刻,他和劉欣的這段愛情就要劃上句號。
「我就是死也要保護妻子和劉家的安全!」柳風望着擔驚受怕的妻子,雙拳緊握,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賓客們心中詫異,順着柳風的視線,大家一起將目光轉到老者身上。
柳松這老傢伙機械的走到大廳中央,對着正在宣讀結婚證書的證婚人說道:「將證書給我,我來做證婚人!」
「這......」證婚人是劉欣的大伯,剛要宣佈結婚證書卻被人截胡,他尷尬的望向柳風,不知道老者和新郎有沒有關係。
「爺爺!」柳風哽咽的說道:「您,您怎麼來了?」
柳風大喜過望,他一直為自己的婚姻得不到家族承認而感到遺憾,沒有想到爺爺居然親自來此並且願意做他的證婚人!
爺爺?劉欣的大伯笑了,居然是男方長輩,證婚人理應讓給老者來做!
柳松也不客氣,他接過婚書直接朗讀起來,最後還不忘將一顆玉扳指帶到柳風手上。
這扳指是柳家家主的信物,連父親都沒有得到。柳風眼睛濕潤了!爺爺還是疼愛我的。
鐵手躲在無名角落裏,他眼看着主人將家主信物戴到柳風手上,心中充滿疑惑,這是向大家表明態度老爺子支持柳風為下一任家主?
主人的心思怎麼變的這麼快?鐵手正在考慮要不要轉而擁護大少爺的時候突然發現柳松眼裏閃現出一絲血光。
他突然想起,但凡被主人暫時控制的人都是這副模樣。難道主人也被人控制了?
趁着柳松念完致辭,他悄悄走過去說道:「主人,您別不是被心神被奪了吧!」
柳松聞言轉身給了鐵手一嘴巴:「你特麼才被控制了呢!」
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中年人在柳送為孫子戴上扳指的時候按動了照相機的快門,將時間定格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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