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腳前不到一步,似乎沒有實地了,只有一個可能,前面是空的,給我第一個感覺,前面就是懸崖。
"月……"
我剛欲開口,但為時己晚,月影已經邁出腳,我來不及叫喊,一是擔心驚動黑暗中的"笑聲",二是沒有給我叫的機會,月影的身體已經開始向前倒去。
慌亂之下,我伸出一隻手,試圖想抓住她,但由於距離和她身體傾斜的速度,我根本沒有抓住。
"撲通!"
一聲悶響後,月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手中的繩子一下蹦緊,直接將沒有準備的我拖前半米,身體自然反應地後墜,一屁股坐到在地,乍一看,我的雙腳離實地盡頭只能用厘米計算,情急下,我純粹身體平躺在地。
雖然,增加了我身體的受力度,由於月影的墜力太大,我還是被強行拖了出去,此刻,屁股以下統統懸空在外,還好我是躺着,不然,我也已消失在黑暗中。
身體穩定後,我趕緊坐起身來,收回雙腿,就地轉圈,將身體前後轉換了一個方向,雙手死死的拉緊繩子,朝內移動米許,才趴身在地,從死沉沉的繩子上的力度,我能感覺月影還在繩子上。
藉助散落在身邊的熒光棒的光,我趕緊探頭出去向下望,藉助餘光,我能看清下面半米的距離,根本沒有月影的身影,只有無盡的黑暗。
這下將我急蒙了!那裏還管得了那麼多,開口就叫:"月影,你在哪?"
"唔哈哈哈……"
可惡的"笑聲"又響起,這次笑得有些變味,原有的豪邁中又參雜了一些憂愁,笑聲剛起就差點讓我暈過去。
"呆子!別吵,我沒事,快退後,我有辦法上來!"
忽然,月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上來,雖然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
激動之餘,我居然聽了月影的話,雙手拽緊繩子,龜爬式地向後退。
就在我退後不到一米,忽感拽繩子的雙手一沉,一股強力襲來,正在我蜇摸應該是月影在向上爬時,一道人形黑影在熒光棒的散光下一閃,落在我身前。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待憋過氣後,乍眼一看,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黑影居然是月影。
還未等我叫出來,四下里笑聲震天動地,聲音在耳朵里迴旋,傳入七經八脈,一陣陣刺疼襲擊全身,疼得腦殼都快要炸開了。
月影身形一穩,拽着繩子一個躍身朝我撲來,直接沒考慮我的感受,一把拎住我的衣領子,將我硬生生地從地上拎起來,奔步就跑,邊跑邊說道:"快找爺爺他們,機關被觸動了!"
笑聲還在持續,笑得人撕心裂肺的,五臟六腑沸騰,月影拎着我的手也在顫抖,不過,我真心的感動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忘記帶我一起走。
多一些的是佩服,好歹我也是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吶,妞是激發了潛能呢,還是本來就有這麼大的勁,居然能夠拎起我,如果真有這麼大的勁,她就太不於常人了。
隨着笑聲的起伏跌宕,我居然還適應過來了,刺痛感在無形中消失,身體恢復了自主意識,我沒有和月影招呼一聲,自行雙腳點地,反手抓住月影的衣服,找穩重心,在奔跑中站立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和月影說上一句話,眼前突然閃亮一下,就像黑夜中忽然來一道閃電一般,什麼都沒確認到,瞬間又恢復了黑暗。
我還以為是幻覺,不過,被這麼一閃,適應黑暗已久的雙眼,傾刻也模糊下來,從這證明剛才的確有亮過。
什麼情況?難道古墓深宮中還能有閃電?這也太邪門了!難道如月影所說,真的有別的機關?這麼詭異的地方,一個笑聲都已經扛不住了!千萬又別在整出什麼妖娥子了?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最不想的事往往它就是最容易發生的。
就在我被閃得模糊的雙眼才緩過來,眼前又一亮,不過,這次可不是閃亮,而是微亮,這樣的微亮就如平常燈管沒亮正常時一樣,又可以說似凌晨之光,淡淡而幽深。
就是在這樣的微亮下,身前許多地方的輪廓統統收入眼底,第一目標便是不遠處的小賓和五爺,五爺似乎有些萎靡,由於亮度的局限,也看得不大清楚。
細看小賓則在原地蹦噠,開始我以為他被笑聲震出了毛病,細一看他一隻手扶着五爺,而另一隻手則是指着我們,不停的比劃。
快看,小賓可能想讓我們過去幫忙!我用氣語朝月影叫道。
月影點了下頭,似乎也贊同我的意思,就在我準備邁步的時候,月影一把抓住我,杏眉一鎖:"不對!別動……"
月影說着身體就瞬間僵住,呼吸變得輕重不一,我正想問她怎麼了,我也意識到真的不對!
空間突然亮了!這亮光從何而來?就在前一刻,笑聲也嘎然停止了,寂靜的四周又添新的聲音,這種聲音似乎是一條巨蟒在爬行,但又像是什麼東西在轉動,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聲音似乎就是從我們身後發出。
我沒敢回頭看,陰陽先生第七感告訴我,後面有妖蛾子,第一反應就是殭屍!我緩緩移動右手,抓緊袋中銅錢劍柄,朝月影看去。
月影也向我遞了個眼神,意思大概是同時行動,然後,將眼神移動到她抓住我的手上,我趕緊也看去。
她手未動,只是輕輕的立起三根手指,然後,又朝眨了三下眼睛,應該是說以手指為號,三下後同時轉身。
明白她的用意後,我也向她擠了一下眼,告訴她OK。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害怕面對身後,還是有其它的想法,這三下她幾十秒了還沒數完,我握劍的手都急出汗來了。
終於等到她的第三根手指頭放下,就在那一剎那間,我們倆同時一轉身,同時伴隨月影拉動手槍保險的咔嚓聲。
"別開槍!"
五爺的聲音似幽靈般在身後響起,而眼前的實景,在朦朧光線中,衝擊着我全部神經樞紐,我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存在的真實與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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