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代替了導師的工作,就必須要有報酬,而且報酬的金額要是高級導師的兩倍。
這兩個條件一提出來,鳳越澤就炸了毛,跳着腳大叫道:「奸商啊奸商!墨九卿,你真是個吸血的奸商!」
墨九卿無所謂的攤開手,「你也可以不同意。」
鳳越澤哭喪着臉說:「誰說我不同意了,好吧,就這麼說定了。」直到鳳越澤已經走出房間很遠,墨九卿還能聽見他肉疼般的哀嚎。
墨九卿的性格是,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完美。所以她既然答應了要收下一批徒弟,就不能讓這些徒弟拿出去,被人說是吃軟飯的。
第二天,墨九卿就召集這批徒弟,帶着他們上街,挑選合適的武器。墨九卿選擇的徒弟大多是有一定修為基礎的,對各類兵器也有些了解。
因而,他們一進入市場,就很自覺的到處逛了起來。墨九卿則在市場裏隨便走走,看到哪些自己徒弟很喜歡,或者是很適合他們的兵器,通通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
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她就已經面不改色的在市場中花掉了五千兩黃金。出手之闊綽,令許多人都目瞪口呆。
到後來,所有的商販都看出了這是位財主,爭先恐後地向她介紹自己的商品。
兩個時辰之後,墨九卿帶着一眾心滿意足的徒弟和大量的貨物,浩浩蕩蕩的走到大街上,引來很多人的側目。
跟在她身後的人都不由挺直了腰板,覺得臉上有光。路過官府門口的時候,有一張告示吸引了墨九卿的注意。
於是她駐足細看,小徒弟們很快也興高采烈的圍了上來。原來那張告示是一張懸賞帖,帖子上說朝廷里的八王爺最近得了重病,經大夫診治,需要苦麥草入藥才可治癒。
但苦麥草生長在懸崖峭壁上,還有魔獸看管,不好取得,所以在此發出任務,徵集有能力的傭兵,幫忙取得苦麥草,成功的人可以獲得十萬兩黃金的獎勵。
一個叫阿六的小徒弟看完之後,「呵呵」笑道:「哇!十萬兩黃金呢,我要是能拿到就好了,這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另外一個叫周婧的女弟子笑他說:「你想得倒美!要是十萬兩這麼好得的話,天下不是所有人都變成富豪了?」
阿六嘆了口氣,墨九卿看了他們一眼,平靜的說:「那也未必,難不難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
阿劉又提起了精神,說:「對啊,要是以師傅你的本事來說,拿到這十萬兩一定沒有問題!」其他的人也紛紛附和。
墨九卿若有所思地勾起嘴角,說:「不,這十萬兩,我就要你們來拿。」阿六等人都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墨九卿卻沒多解釋什麼,徑直上前,撕下了那張懸賞帖。
墨九卿讓自己的一眾徒兒們去摘苦麥草,這可把他們都給難壞了。他們自覺功力淺薄,就這麼過去,百分百是拿不到藥草的。
他們聚在一起討論墨九卿的用意,討論了許久,也沒得出個結果,最終只好硬着頭皮上路了。
看守苦麥草的魔獸是一頭鐵甲犀牛,鐵甲犀牛獸如其名,渾身上下包裹着堅硬的鱗片,好像包裹了一層鎧甲一樣,刀劍都刺不穿,輕輕一頂,就能頂塌一座牢固的城牆。
這些小徒弟們跟鐵甲犀牛硬碰硬,別說取得藥草了,連藥草的十米之內都沒能靠近,很快就鎩羽而歸,有幾個人還不慎受了傷。
小弟子們愁眉苦臉的回到學院裏,墨九卿早就意料到他們的失敗,手一揮,這次讓他們跟着自己一同前往。
墨九卿隔着較遠的距離就讓大家停下,從遠處觀察鐵甲犀牛。只見鐵甲犀牛正一把把的摘下苦麥草,大口的往嘴裏塞。
阿六見了,不禁感嘆道:「它這一口得吃掉多少個十萬兩啊!」
墨九卿輕笑一聲,對大家說:「它在吃草,除此之外,你們還觀察到什麼?」
小徒弟們聞言使勁觀察起來,但沒一個人說到點子上,墨九卿只好親自替他們點明。
「你們看這頭鐵甲犀牛吃完東西馬上就趴在地上了,可見它是很懶惰的。他所待的地方植物很少,只有懸崖上的苦麥草和一些其他的雜草,可它卻不願意走動幾步,到這邊來覓食,所以才會霸佔着那些苦麥草。」
「因為如果你們把草拔走了,它也就失去了食物的來源。」
那個女弟子周婧反應的最快,一拍腦袋叫起來,「我明白了!苦麥草對於鐵甲犀牛來說只是食物而已,如果它能有足夠的食物,就不會在意苦麥草是不是被人拔走了!」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墨九卿勾唇道:「既然知道了,還不管快去做?」
小徒弟們應了一聲,連忙四處收集花草,大批大批的搬運到鐵甲犀牛的附近。鐵甲犀牛對此好像很是滿意,現在它甚至不需要站起來,自己到懸崖上去摘草,只要一伸手就能夠得到食物了。
當小徒弟們再次嘗試着去摘苦麥草的時候,鐵甲犀牛果然沒有阻攔,仍舊懶懶的躺在地上,享受它的食物。
這就是墨九卿給自己的徒弟們上的第一課,有時候在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不一定要使用武力,首先要做的是細心觀察,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墨九卿帶着自己的小徒弟們回到王府門前,聲稱自己已經拿到了苦麥草的時候,王府負責接應的管家表示非常難以置信。
其實苦麥草這通懸賞,已經不是第一次掛出來了。以往幾次接下任務的傭兵團,無一不是滿身血腥,缺胳膊少腿的回來。
再看墨九卿帶領的這些人,除了身上蹭了點泥土,連輕微的擦傷都沒有,而且他們不是帶回了一株苦麥草,而是搬回了整整一筐苦麥草!
要說管家不震驚,那才是不正常。管家愣愣的面對着這群自稱完成了任務,前來討賞的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萬一這些人只是拿了一筐雜草過來誆他,王爺服用之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一命嗚呼了,那他可是無論如何都承受不起的。
阿六見管家遲遲沒有反應,出聲催促道:「你在幹什麼啊?還不快收了草藥,給我們拿賞金,難道外面貼的懸賞帖是不作數的嗎?」
管家為難的說:「作數是一定作數的只不過」他面帶猶豫,墨九卿說:「有什麼問題,你就痛快的說出來。」
管家一拍手,「我就實話跟你們說了吧,你們帶回來的這些藥草,說是苦麥草,可也沒人能證明啊!要是拿錯了藥,那後果,我可承擔不起。」
阿六一下子來氣了,漲紅着臉說:「你什麼意思啊,說我們故意拿藥來騙你嗎!哼,也不看看我們師傅是什麼人,她親自出手,救你們家王爺,你們竟然還敢懷疑?!」
管家一聽也不爽了,他堂堂王府,讓這小子說的這麼不名一文,正瞪着眼睛打算跟他吵一架,墨九卿及時開口,制止了兩人之間差點燃起的戰火。
「事關皇族,你謹慎些,也沒什麼問題。這樣吧,既然大夫就在王府里,你現在就進去熬藥,我們在這裏等着,等出了效果再談論賞金的問題。」
管家一想,按照他家王爺現在的情況,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這藥要是真的,而他又給退了回去,到時候的罪名也是他擔當不起的。
於是他派人擔了那一筐藥草進去,對墨九卿等人說:「好吧,你們現在這裏等一下。」阿六憤憤不平的向他甩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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