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卿!墨九卿!都是墨九卿,不然,她就不會委身於雨澤,就不會連最後與肖宵在一起的機會也沒有。
墨九卿為什麼上次沒死!墨九卿!樂意誶毒的目光如蠍子般仇視着浮台上的墨九卿,然後轉身也回到幻音院所在的觀戰區坐着雨澤特意留給她的位置觀看。
碧落擂台之所以叫碧落就是因為它的擂台是在湖面上,而且是懸空的小浮台,這樣設計就是為了考驗弟子的功力,而且這擂台設了結界,音攻時觀戰的人不會被傷到。
不過,這同時也意味着擂台上比賽的人是處於完全的狀態的,就算有人受傷,他的同伴也只能幹看着,沒法上去幫忙。
雨澤不是傻子,也覺得墨九卿這次回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保不準是設了什麼圈套等着自己。
因而不敢輕易動手,決定先試探一翻。他故意激將道3a「怎麼,這次是不是又帶了幫手回來,想搞小動作?不過我可不會再這麼輕易地上你的當了。」
墨九卿嗤笑一聲,不屑的反問3a「對付你,還需要找幫手?你還真是太高估了自己。」
雨澤一聽,頓時來氣,他緊緊握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那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高估自己了。」而後猛然沖墨九卿砸去。
若單拼靈力高低,墨九卿絲毫不遜色於雨澤,甚至還比他略高一籌。因此,當雨澤的拳頭襲來的時候,墨九卿毫不驚慌,直接出掌,迎了上去。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兩人拳、掌交接的地方炸開一道刺眼的光芒,半金半黑。很快,金色光芒的優勢凸顯出來,霸道的將黑光吞噬。
隨着黑光變得黯淡,雨澤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突然,雨澤的手臂揚了起來,脫離兩人對招的中心,那金光便一下頂在了他的胸口。雨澤捂着胸口,接連後退幾步,吐出一口血來。
幻音院的人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細數着雨澤師兄的偉大功績,見到這一幕,仿佛同時被人用針縫住了嘴巴一般,變得鴉雀無聲。
雨澤半翻着眼睛,陰毒的瞪視着墨九卿。他原本打算試探一下,墨九卿遇險,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有人出來救她。
沒想到墨九卿的靈力竟強勢到這地步,以至於他不但沒有試出什麼來,還反傷了自己。
雨澤直覺墨九卿身上恐怕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成分存在,拖得越久,潛在的危險就越大,必須速戰速決。
於是他一撩一擺,坐在地上,從袖口中掏出琴來,將之放大到正常的尺寸,手指在琴弦上撥過。
琴弦顫動,連帶着擂台四周的空氣都有明顯的震感,擂台上的人影因此變得有些模糊。幻音院的學員們見狀,又一次興奮起來。
雨澤一向以強大的音波功著稱,看來他是要開始動真格的了。
墨九卿見到雨澤掏琴,臉色有略微的改變,落在雨澤的眼裏,還以為是她害怕。雨澤陰森的笑了一聲,開始完整的彈奏起音波曲來。
即使隔着一層結界,微弱的琴音傳播出去,也讓外面圍觀的學員覺得很不好受,更何況是直接面對着音波琴。
肖宵等人用內力抵抗着琴音帶來的影響,眼神里都不禁帶上了一絲擔憂。而樂意兩眼放光,嘴角揚起期待的弧度,等着看墨九卿是如何落敗的。
不過最終,肖宵等人的擔憂和樂意的期待都沒有實現,因為墨九卿此時正施施然地正立在擂台中央,神色平靜的與雨澤對視,看起來好像絲毫沒收到音波功的影響。
雨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猜想是不是由於自己剛才受傷,所以彈出的曲子較平時來說,威力有所減弱。
他加大力道,十指猛彈,額頭上汗如雨下,琴音也和彈奏者的心情一樣,變得越來越急躁。終於,只聽「當」的一聲,魔音琴的琴弦竟被生生彈斷了!
琴弦割破了雨澤的手指,他卻無暇顧及,猛地將琴摔在一旁,不解的暴吼了一句,「究竟怎麼回事!」
自然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墨九卿輕蔑的說:「你表演完了?既然如此,下面可就輪到我了。」
她話音一落,掌心騰起淡淡的金光來,一把古琴出現在她的手裏。只見那把古琴,雖然年代久遠,但是絲毫沒有破敗之感,反而平添了一絲厚重和威嚴。
即使是不懂琴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墨九卿的琴遠比雨澤的那把要高級許多。
而雨澤是懂琴的人,他一見墨九卿手裏的那把琴,驀然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上古寶物,伏魔琴!」
墨九卿勾唇冷笑道:「算你有眼光,死在這把琴下,不算你冤吧?」
雨澤剛說出幾個字,「你怎麼會」墨九卿已經在琴弦上一划,只聽雨澤突然「啊!」的大叫一聲,然後瞬間趴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起來。
結界外的人聽不見兩人之間的對話,不知道雨澤為何會突然落入下風,趴倒在地,不止如此,他的身下還有血液緩緩流了出來。
墨九卿輕嗤一聲說「我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只是這樣就承受不了了嗎,我可還沒盡興呢。」她說着,嘴角綻開一抹殘忍的笑意,如同淬毒的血玫瑰。
手下又是一划,這次的力道比上次還要大些。雨澤受到伏魔琴的重擊,仰面飛了起來。身子重重的彈在結界邊緣,力度之大,竟直接將結界撞開一個口子,連帶着破碎的結界渣,滾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半天,青玄院的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陣如同雷鳴般的狂呼。
青玄院一個小學院,竟然打敗了學院排行榜極其靠前的幻音院,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激勵。
鳳越澤滿意的捋着鬍子,作出一副老者的姿態,嘴裏卻在低聲念叨着:「不錯不錯,我這妖孽徒兒果然總能讓人眼前一亮。」
其實他心裏早就在手舞足蹈了,只不過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能太份,才一直控制着,實際上他捋鬍子的手都在興奮的打顫。
曉時早已經和周圍的學員們狂歡作了一團,而肖宵則面帶微笑,半是欣賞半是愛慕的盯着擂台上的墨九卿。
樂意看着他那樣的眼神,簡直都要氣瘋了,她捏緊拳頭,尖利的指甲陷進自己的皮肉之中也絲毫沒有察覺。
雨澤受傷不輕,可樂意的視線卻一直沒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不由有些失落。虛弱的開口喚道:「樂意過來扶我一下好嗎」
樂意其實聽到了他的話,卻故意裝作沒聽到,心想雨澤這麼廢物,收拾不了墨九卿,還好意思叫自己。
她看都沒看雨澤一眼,甩手走了。
雨澤落寞的垂下眼睛,最後還是幾個同院的師弟,過來把他扶了起來。雨澤受傷很重,靠自己的力量幾乎沒法站穩,只有被人架着走。
他們走出一段距離,突然一根木樁兇猛的豎直落下,剛好砸在他們腳尖前一寸的距離上,一多半的長度陷進地面里,木樁周圍蔓延開一條條的裂紋。
幾人不禁有些後怕,若是他們剛剛再走快一步,那這根木樁劈開的,就是他們的腦袋。
墨九卿開口,聲音蓋過場內的各種喧譁聲,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到每個人耳朵里。「你們這樣就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雨澤鐵青着臉,轉過頭去看向墨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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