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黑魔人半個身子都已經擠進了銅鏡之中,尤不死心,兩腿死命的扒着銅鏡邊緣,做最後的抵抗,結果就是腿和身體分了家,分兩批被毀滅,下場更慘。讀字閣 m.duzige.com
啟動納戒是一件極其耗費靈力的事情,再加上要消滅的黑魔人數量巨大,一旦發啟,久久都不能停下,黑魔人被消滅到一半的時候,墨九卿就感到體力有些不支。
雖然她強撐着不想表現出來,但樓無心與她雙手交握,也能感受到她的低溫越來越低,他立刻透過手心,把自己的靈力傳遞給墨九卿。
墨九卿勉強開口制止,「不用管我,否則一會兒你也堅持不下去了。」樓無心說了什麼,她沒太聽清,墨九卿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湧入體內的靈力讓她感到溫暖,但還不等那溫暖流遍全身,就有更大量的靈力被輸送出去,如此循環。
不知過了過久,她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軟軟的倒了下去,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樓無心愛憐的吻了吻墨九卿的額頭,抽出她腰間的荷包,把靈寵放出來,又抱着她輕輕的放到靈寵的背上。
納戒必須湊成一對才能支撐住琉璃銅鏡的大門,現在少了墨九卿的那一枚,琉璃銅鏡便開始慢慢閉合了,吸入黑魔人的速度也明顯要比之前慢了許多。
黑魔人們發現了這一點,大喜過望,拼命逃到離銅鏡最遠的地方,一邊賣力的砸着結界,一邊不時觀察銅鏡的情況,希望它可以儘快閉合,從而讓自己保住一條性命。
他們只顧着銅鏡,卻忘了還有另外一個潛在的危險,樓無心一揮手,命令早已在一旁待命的手下們動手,等待已久的魔法師們得令,立即揮舞着武器朝剩下的黑魔人們逼近。
在經過琉璃銅鏡的肆虐之後,黑魔人們早已沒有了最初的氣勢,被樓無心的勢力逼得節節敗退,潰不成軍,魔族的鮮血濺在透明的結界上,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染成了紅色。
樓無心的宗旨一向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魔族危害四方,他們的鮮血是對那些死去的部族最好的祭奠,不值得同情。滿眼的血紅也意味着這一場由魔族所引發的危機終於將要落下帷幕。
墨九卿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以至於在閉上眼睛之前,她周圍明明還是一片混亂嘈雜之聲,等到她慢慢有了意識之後,四周卻處在極度安靜的狀況下。
這種極度安靜的環境帶給人一種脫離人世的孤獨感,墨九卿在這種孤獨感的促使下努力睜開眼睛,想要尋找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生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金色的棚頂,她支撐着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極其寬大的床上,床上鋪着厚厚的金絲綿褥,柔軟舒適,她整個人被白、黃、粉幾色的花瓣包圍在大床正中。
明明應該是美好的場景,但此時整個屋子裏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唯有這滿床不知是從哪裏來的花瓣和簾帳外忽明忽暗的燭火在跳動,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墨九卿小心翼翼的起身,一把拉開遮擋住床鋪的帘子,赤腳跳到地上。她先是在房間裏逡巡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機關或者是埋伏,這才把注意力放在面前那扇看似相當堅固的大門上。
沒有機關,沒有埋伏,也沒有人手,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想把她困在這裏。經過觀察,墨九卿發現從這裏通往外界的出口只有這一扇門,所以她篤定這門一定有名堂。
沒有盲目的直接對大門發起攻打,她先是撕下一截床單,裹在門把手上,來回用力,感受門的閉合程度。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只不過試了兩次,那門竟然自己開了。
意外的同時,墨九卿也生出了一絲興趣,她一把將門開至最大,丟掉床單,走了出去。門外是一條走廊,走廊很長,每隔一段距離,牆壁上就放有一支燭火,到走廊盡頭時,墨九卿終於看到了自她甦醒以來的第一個生物。
那是一隻年輕的小精靈,長着尖尖的耳朵和長長的鼻子,她見到墨九卿,露出甜美而溫順的笑容,伸出胳膊,指向一個方向,好像是早就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一樣。
墨九卿更覺好奇,她見那精靈明顯沒有惡意,便向她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精靈卻只是微笑着搖搖頭,固執的替她指路。
墨九卿見從她這裏問不出什麼,頓了頓,便繼續向前前進了。就這樣,每經過一個轉角,都有精靈為她指出下一步的方向,直到她最終來到另外一扇門前。
有光亮透過門縫泄露出來,將走廊的一角都映襯的比其他地方更為亮堂,墨九卿此時已經基本上確認把她引到這裏來的人不是想要殺她,否則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她對這裏的環境不夠熟悉,一路走來,那人有許多次機會可以下手,他卻沒有。
緩緩推開面前的大門,就像是推開了推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入口,門內的光芒溫和的投射到墨九卿的臉上,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前是絕美的景象。
大片大片的花田在她面前綻放,半空中飛舞着各種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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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鳥獸,最令她感到炫目的是,她心中的那個男人,那個如王者一般強勢霸氣,卻又如孩子一般簡單可愛的男人,此時正站在花田中央,溫和的微笑。
他不像往日那樣着藍色,而是一身大紅色的衣袍,將他的身形勾勒的更加挺拔,臉孔也更加英俊優雅。墨九卿一時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現實,還是不過是她所產生的幻象。
正在這時,花田中的完美男人臉上的笑容崩塌了,轉而變為濃濃的不悅和責備,他分開花枝,大步走到墨九卿跟前,一把將她抱起來,張口就開始了對墨九卿喋喋不休的「教育」。
「我說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出門連鞋子都不穿!怎麼,本尊像是那種買不起鞋的人嗎?房間裏那麼多雙鞋沒有讓你滿意的嗎?」
墨九卿開始怔愣了幾秒,但很快從這人一貫彆扭的語氣里找到了熟悉的感覺,她這才確定眼前的人實實在在正是樓無心,因為夢裏的樓無心都是溫和的,優雅的,從沒表現出這麼婆媽的一面過。
樓無心見在自己的嚴厲措辭之下,懷裏的小女人不但沒有一點反思自己行為的意思,竟然還莫名笑了起來,馬上就氣不打一處來,攬在墨九卿腰上的大手用力捏了一把。
「啊!」墨九卿低低地叫了一聲,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立刻就不甘落後的在樓無心胸前掐了一把。「嘶」,樓無心吸一口涼氣,憤憤地說3a「你還敢掐我?看本尊今天怎麼收拾你!」
他說着,嘴角邪邪的挑起,俯身慢慢朝墨九卿壓去。下降到一半,被墨九卿用兩根手指頂住額頭,不能再動,墨九卿眯着眼睛看他,說3a「你先等等,在此之前,我們好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談談吧?」
樓無心一怔,轉而想到墨九卿所指的那件事情是什麼,咳嗽一聲,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半晌沒有開口。墨九卿拍拍他的胸口,「怎麼了,快跟我解釋啊,當初在南山之巔你不是說要跟我好好解釋嗎?該不會……是還沒編好說辭吧?」
樓無心哼了一聲,說「編什麼?本尊向來是有一說一,什麼時候需要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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