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和秋菊都被墨九卿的反應給搞懵了,她竟然既不大聲辯解,也絲毫沒有被冤枉過後的惱怒,她看向她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猴子耍戲法一樣。
既然戲都已經做開了,就必須要硬着頭皮演下去,秋菊裝作剛剛才發現皇帝的樣子,驚喜的大叫一聲,「皇上來了!」
梅妃也配合的露出驚喜的表情,一邊梨花帶雨的啜泣着,一邊撲進了皇帝的懷裏,控訴道:「陛下,你可要救救臣妾啊,那個不知是從哪裏躥出來的女人,她想要行刺臣妾!」
皇帝厲聲斥責道:「混賬東西!」梅妃演的太過投入,沒發現皇帝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她攬在懷裏柔聲安慰。
還以為那句混賬東西是對墨九卿說的,眼裏划過一絲得意。誰知道下一秒,梅妃就被侍衛們從皇帝身邊拉了開來。
梅妃又驚又怒,一邊想甩開那些侍衛對自己的鉗制,一邊破口大罵:「大膽,你們這些下作的東西,誰允許你們碰本宮了?」
可不管她怎麼折騰,又抓又撓,那些侍衛就像沒有知覺一樣,面無表情,像鐵一般拽着她。
梅妃還在哭鬧,皇帝生氣的呵斥一聲道:「夠了,看看你像什麼樣子,知道的你是宮妃,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從街上抓了個潑婦進宮!」
梅妃一下子安靜下來,那張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自打她入宮以來,享受到的都是無盡的寵愛和奉承,皇帝還是第一次這麼嚴厲的對她說話。
但梅妃這個蠢女人,在安逸的環境裏待慣了,忘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愣了片刻之後,竟然哭鬧着指責起皇帝來。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臣妾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你不安慰就算了,竟然還說我像潑婦,你是不是被那個狐媚子給迷惑了!」
她說着,憤憤的瞪向墨九卿。皇帝兩步上前,抬起手來就給了她兩巴掌,他下手很重,完全沒留一點情面。
梅妃的臉頰頓時紅腫起來,嘴角甚至有血絲淌下。梅妃這才意識到,皇帝是真的生氣了,她忙不迭地跪在低上,柔聲道:「皇上息怒,臣妾也是一時驚慌,才口不擇言,皇上千萬不要怪罪臣妾啊!」
皇帝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重重哼了一聲說:「你還有臉叫朕息怒,我看你分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可知道她是誰嗎?」
皇帝伸手指向墨九卿,梅妃一直以為墨九卿是剛進宮的妃子,這時聽皇帝這樣說,才察覺到她的身份沒有這麼簡單。
她意識到自己恐怕是得罪了什麼厲害的人物,顫抖着說:「臣妾不知。」皇帝又給了梅妃一巴掌,嫌惡的說:「諒你這等愚昧婦人也不會知道!我告訴你,這位墨姑娘可是我們國家的英雄,憑一己之力,為國家帶來了莫大的榮耀。」
「朕今天這個皇帝之所以做的這麼安穩,還有她的大半功勞。你說她行刺你?她稀罕要你這條爛命嗎?!」
梅妃做夢也沒想到,墨九卿的地位竟然高到這種地步,她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她的下場……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身份,為了活命,像只狗一樣匍匐在皇帝的腳下,哀聲求饒,連那些她原本看不起的侍衛都比此刻的她要高貴許多。
皇帝卻再也不願意看她,一揮衣袖命令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打入冷宮,從今往後再也不許踏出一步!」
梅妃哭得撕心裂肺,用手扒着地面不願意離開,由於太過用力,十根指甲都一一折斷,還是沒能喚回皇帝的一點憐憫。
秋菊的下場只有比梅妃更慘,她處心積慮地想要給墨九卿按個杖斃的罪名,誰知道最後,自己才是被杖斃的那個。
墨九卿不是多善良的人,也不搞以德報怨的那一套,這些人自作自受,那麼報應來的時候,她也就選擇冷眼旁觀。
皇帝處理了那兩個不知好歹的人之後,溫和的笑着對墨九卿說:「真是不好意思,讓墨姑娘見笑了。」
墨九卿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梅妃那種人平日裏她就見得不少,在爾虞我詐的宮廷里碰上一個,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
皇帝正要重新將墨九卿請回到書房,商議事情,墨九卿卻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小花匠,「這個孩子手藝不錯,陛下給他點賞賜吧。」
皇帝此時才注意到墨九卿旁邊那個不惹眼的小花匠,而小花匠這一天之內,受到的刺激太多,再加上平日裏遙不可及的皇帝此時就站在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更是讓他覺得誠惶誠恐,哆嗦着下跪向皇帝問安。
皇帝其實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下等的花匠,但既然墨九卿親自開口了,他就隨便給小花匠封了個官位,讓他從今往後負責掌管後宮的花園清理工作。
有了官位的人和普通的下人有很大不同,即使是個沒有實權的小官,但也是要被收錄進官冊的,不會哪天主子不高興,被拖出去打死,都沒有人知道。
小花匠得了這個職位,自然是感恩戴德,一個勁的朝皇帝和墨九卿拜謝,皇帝揮揮手,讓他下去,而後便同墨九卿回書房議事去了。
墨九卿在進宮之間就猜測,皇帝叫她來,絕不可能是沒事敘舊,一定又有什麼任務想要派她完成。
果然不出所料,這次叫墨九卿去,是讓她參加傭兵公會總部舉行的最強學院戰。這是皇帝所在的國家第一次收到邀請,以往由於學院等級太低,連被允許觀賽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次能得到這個機會,皇帝簡直是喜不自勝,而放眼全國,也只有墨九卿有這樣的資格和能力前去參賽。
墨九卿沒多想便答應下來,一是如果拒絕皇帝,會給自己的學院帶來麻煩,二來之前的任務還沒讓她過夠手癮,這次的最強學院戰,相比會有更多的高手,對她提升實力有很大的幫助。
兩人又就這次的比賽探討了一番,墨九卿就出宮回學院去了。工會總部舉行的比賽同分部沒有太大不同,想來皇帝是一直渴望能夠參賽,所以國內的各種規章制度都設置的同總部的一樣,就算之前沒有經驗,也不至於會覺得生疏。
不過這次,比賽的地點與墨九卿所在的國家距離有些遠,皇帝特意安排了船隻,送他們出行。阿炳、子易、阿六同墨九卿一起完成了幾次任務,幾人之間的默契程度早已不言而喻,他們是一定會同墨九卿隨行的。
除此之外,這一次,墨九卿還打算帶她的師兄肖宵一同前往。不是別的,就是因為肖宵本來的家鄉,同比賽國——西陵相毗鄰,想來他對西陵的風土人情了解的也會更多一些,方便他們行動。
肖宵得知這個消息,顯得非常高興,立刻張羅着收拾起行李來。出發之前,墨九卿想了想,還是同鳳越澤見了一面。
鳳越澤聽說他要去參加最強學院站,卻一點也不吃驚,難得一本正經地說:「我早就知道你會去的。」
反倒是墨九卿有些詫異,正要詢問,鳳越澤又開始自顧自的翻箱倒櫃起來。不多時,從他那成堆的雜物中找出一本小冊子和一條銀鏈子,交給墨九卿。
那本小冊子的封皮上寫着幾個大字,「西陵全解」。而那條銀鏈,據鳳越澤所說,是他的師母傳給他的,但他一直覺得太娘,不符合自己的氣質,所以乾脆把它送給墨九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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