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總不能現在回去弄西裝穿。」張臨無所謂道。
「那好吧張臨哥哥,我們現在進去吧。」
秋雪柔輕挽着張臨的手,面帶笑容的朝大莊園裏面走去,站在門口迎賓的一個中年人趕緊迎了上來,滿臉笑容道:「秋小姐來了,裏面請裏面請,我家小姐剛才還念叨着你呢。」
「謝謝你,福伯…;…;」秋雪柔矜持一笑,挽着張臨繼續向裏面走去。
秋雪柔的到來,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自然也有很多人注意的旁邊的張臨,看到秋雪柔挽着張臨的手臂,很親密的樣子,不由一個個都都有些吃味。
「這傢伙是誰,居然跟秋女神一起到來,而且還這麼的親密,簡直是難以置信啊…;…;」
「居然連西裝都沒有,該不會是秋雪柔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農民工來充數的吧,還真是有點意思呢!」有人輕笑道。
張臨耳朵敏銳,將這些話都聽到耳朵里,不過他臉色如常,並沒有絲毫的在意。
「雪柔,你終於來了,這天都暗了才來,太不夠意思了吧。」大廳裏面,一個女生迎了過來,身上穿的是雪白的裙子,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看起來比秋雪柔也絲毫不遜色。
「誒,雪柔,這位是?」看到張臨,女生眼裏微微閃過一抹異色。
「靜初,這是我男朋友張臨。」
秋雪柔介紹道:「張臨,這是我閨蜜,趙靜初,你叫她靜初就可以了。」
「你好靜初…;…;」
「你好張臨。」趙靜初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你不介意把女朋友借我一會吧,帥哥。」
「沒關係,你們去吧。」
張臨微笑着回答,看着周圍一個個衣冠楚楚的人,突然覺得有些無聊,如果不是要陪秋雪柔來,他自己一個人的話肯定是不會來的,因為沒有認識的人。
一個角落裏,趙文海突然怔了一下,還懷疑自己看錯了,但仔細打量了一下,發覺居然真的是張臨。
「這傢伙,怎麼會跑到這裏來!」趙文海突然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哼,我在這裏也算是半個主人,你一個外人來到我的地盤,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文海招來一個人,吩咐了幾聲。
很快,那個人帶着一個彎着背的男人走過來,那個男人走路是一瘸一拐的,好像是個殘疾人,他低着頭,稍長的頭髮遮住他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死瘸子,交給你一件事情辦,如果你給我辦砸了,我就打死你。」
趙文海點着一根煙,突然拿起旁邊的一個酒瓶狠狠一砸,那個男人頓時身子一抖,沙啞的聲音響起來,「我一定辦好,一定辦好。」
「很好,等下你就把這瓶硫酸倒到裏面那個,穿休閒服的男人身上知道嗎?」
趙文海將倒了半杯硫酸的酒杯輕輕放到桌子上,然後伸手一指張臨,說道:「這件事請辦成了,我給你十萬元,知道嗎,等下你從裏面托酒出來,最好直接灑到那個男人的臉上。」
趙文海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張臨啊張臨,敢跟我斗,我直接廢了你。
男人回頭看了下張臨,只能看到那個背影,但他卻莫名的感覺到那個背影有一些熟悉。
這種事情本來是有違他內心的理念,只是到了現在,那些理念想法什麼的,早已經無所謂了,他只能像條狗一樣,活下去,在這個世界再掙扎一段時間。
很快,宴會就開始了,所有人都聚集到大廳之中,趙文海站在張臨身後不遠處,想到等下要發生的一幕,就不由心情爽暢。
「先生們,女士們,感謝你們果然參加我女兒的生日宴會。」
一個中年男人走上了高台,帶着一副金邊框的眼鏡,說道:「今天來的人,都是我趙家的朋友,我為大家準備了我珍藏許久的美酒,先請大家喝上一杯,然後宴會開始。」
「老趙啊,難道是你那幾箱80年的陳釀,平日裏找你要一瓶兩瓶解解饞,你板着臉不肯,今天為了你那寶貝女兒,居然肯讓我們這麼多人都喝上一杯啊!」
台下,一個大腹便便的的男人笑了起來。
「曾總,靜初可是我的寶貝,為了她的生日,我自然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啊。」
趙雲霄笑着推了推眼鏡,伸手拍了兩下,後面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個服務生端着酒進來了,一股濃厚的醇香開始飄蕩在空氣中。
「果然是美酒,就這種味道,珍品,珍品啊,趙總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好香啊,我都迫不及待要喝了。」
張臨吸了一口氣,也不得不讚嘆,這酒肯定是好酒,雖然不是最頂級的,但也差不了多少,關鍵是數量居然還挺多,不然不可能拿出來和這麼多賓客品嘗。
張臨站的比較靠後,服務生端着酒盤給一個個賓客拿酒,而張臨這邊,卻是一個瘸子服務生過來。
恩?
看着那個瘸子服務生,張臨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只是那人低着頭,彎着腰,稍長的頭髮遮住了臉龐,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男人拿着酒杯朝張臨走去,按照趙文海說的,他要把酒杯裏面的硫酸灑在張臨身上,他稍稍抬頭,透過頭髮看了眼張臨,這一看,他渾身一顫,心裏翻湧起了滔天的巨浪。
是他,怎麼會是他,讓自己去傷害他,開什麼玩笑。
趙文海的手不由自主緊握了起來,臉上掛着興奮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下一刻張臨就要哀嚎倒地了,這就是和他作對的下場。
只是很快他就愣住了,那個瘸子居然越過了張臨,繼續走着。
然後,他突然身子一頓,『哎呦』的一聲,身子向前撲倒,那酒杯里的酒頓時灑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有幾滴硫酸濺射到趙文海腿上,他頓時痛呼了起來。
「硫…;…;硫酸…;…;」
一聲尖叫想起來,周圍的人都注意到這裏發生的事情,紛紛躲避開來,生怕被硫酸濺射到。
「你…;…;你這個殘廢,垃圾,死瘸子,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留你在世界上還有什麼用,我草泥馬的!!!」
趙文海臉色扭曲,猙獰如惡魔一般,腿上的疼痛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直接衝過去,對着男人使勁的踩下去,一下又一下,男人蜷縮着身子,抱着腦袋,只能忍受着挨打。
趙文海身邊的幾個人也一起沖了上來,跟着趙文海一起開始打起那個瘸子服務生。
「這個服務生居然是個瘸子,被這樣打,太可憐了吧!」有女生說道。
「可憐?你沒看到他拿的酒杯里是硫酸嗎,這傢伙都要用硫酸害人了,哪裏可憐了,這種人最可怕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趕緊打死他算了。」
「剛剛趙文海不是說這點事都做不好嗎,酒杯中放硫酸真的會是這個瘸子自己乾的?」
有人喃喃了聲,立刻就被身周的夥伴一拉身子,噓了一聲道:「這裏可是趙家,別亂說話,反正都是這個瘸子的錯。」
張臨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越看這個瘸子越覺得熟悉。
「夠了!」他沉聲道。
「你…;…;你特麼的張臨,你還敢命令我,我偏偏就要打死他。」趙文海臉色扭曲,又是一腳朝瘸子服務生踹了下去。
張臨向前,直接一把推開了趙文海,趙文海踉蹌後退了幾步,其他幾人趕緊去扶住他。
張臨蹲下了身子,那個瘸子服務生就把臉撇到了一邊,瘸子服務生身上很髒很亂,但張臨卻像是不曾察覺一樣,柔聲道:「抬起頭讓我看看!」
瘸子服務生低下頭去,兩隻手舉起來擋着臉。
「陳!俊!雄!!」張臨緊盯着瘸子服務生,吐出了幾個字,那個瘸子服務生頓時身子一顫。
張臨的手指也是在顫抖,他伸出手去輕輕撥開了擋在瘸子服務生面前的頭髮,一張熟悉,卻又顯得頹廢蒼老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真的是你…;…;」
張臨渾身發顫,陳俊雄,陳雅靜的哥哥,兩年前的那一天,他在一個雨夜走掉了,然後再無音訊,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兩年前,他和同樣號稱sss級王者的上帝一戰,兩人兩敗俱傷,但雖說是兩敗俱傷,但當時他已經完全沒了反手之力,上帝卻還有一擊之力。
在那關頭,是陳俊雄擋在了自己面前!
面對上帝的最後一擊,他想也不想就飛起一腳擋住了,然後陳俊雄身受重傷,一條腿徹底的廢了,在那之後,陳俊雄就徹底沉淪了。
那天夜裏,下着傾盆大雨,他拖着重傷之軀,用只剩一隻完好的腿,走掉了…;…;
這一走就是兩年,期間毫無音訊,直到前些天,他回到中州,陳俊雄才打過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照顧他的妹妹陳雅靜!!
但沒想到,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陳俊雄,而且是這樣的方式。
張臨渾身顫抖,伸出手要去拉陳俊雄起來,但突然旁邊踢來一腳,直接踢在陳俊雄的腦袋上,猝不及防之下,陳俊雄的腦袋直接撞到地上,發出『咚』的巨響。
「趙文海!!!」
張臨怒吼,眼睛頓時一片通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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