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本就已經解開鬱結的我,聽到笑煦的這話,啞然失笑。
「你過分了啊,都解決了,走吧。」楊青帝從頭到尾都沒有干擾我和笑煦的說話,這個時候卻在後面說道。
我不想回頭,因為按照楊青帝剛才那兇殘的一面,那幾個混混,肯定都全都死去。
「哪有?」笑煦轉過身去,隨後又很自然我牽起我的手,說道:「沒事了。」
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楊李老人的手上全是殷紅的血液,葉秀則是已經癱軟坐在了地上。
「算了吧,楊青帝。」始終是鮮活的生命,並且所犯的過錯,也沒有達到要命來相抵的情況。
「聽你的,那我們走吧。」楊青帝甩了甩手中的匕首,隨意的說道。
臨走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楊李老人,老人的臉上全是劫後餘生的樣子,葉秀同樣帶着驚魂未定的神色看向我們三人。
在這之前,這兩個人都是能嚇唬普通人渾身癱軟的,沒想到楊青帝和笑煦能讓他們變成這樣的軟蛋。
「我給你講,這楊李老頭看這片墳,葉秀和她姐姐葉離,這兩人又在這附近養狐狸,所以楊李老傢伙看守的墳地,經常被那些狐狸刨得坑坑窪窪,有的時候棺材板都給那些狐狸給刨出來了。一來二去,兩方就結仇了。」楊青帝在走路的途中,似乎是清楚我想問什麼,還沒等我開口,就給我說道。
剛才我始終是受了傷,這個時候渾身疲倦,又有點疼痛,所以走路很慢,並且給人一瘸一拐的感覺。
「背上,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沒眼力勁,想挨揍?」楊青帝也發現了我這個問題,一巴掌拍在笑煦的頭頂,惱怒的說道。
笑煦也不說話,笑嘻嘻的蹲了下來。
我看了楊青帝一眼,他點了點頭,我也一下子撲在了笑煦的背上。
笑煦的個子比楊青帝的還要高上那麼一小點,他的背上,寬闊得溫暖。
反正感覺笑煦的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再加上我身體確實不舒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青衣啊,奶奶的身體怎麼樣?上次陳大草包家居然讓食屍飛蛾給盯上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張那老王八不是蠢人啊,怎麼這次載了!」
「我說青衣,以後你離老劉遠些,這傢伙以前總是坑我,別讓他坑你了。」
「哥這次給你買了好多衣服,哈哈,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說實話,我有點想吃奶奶做的包穀飯了……」
笑煦的背上溫暖,再加上他走路平穩,我感覺不到一點顛簸。
楊青帝在一旁碎碎念叨,一句一句,自言自語,但是他知道我在聽。
我確實也在聽,這種很好很好的感覺,好像是春日的陽光一樣,深深的把我包圍。
所有的孤單和曾經的絕望,都完全消失在楊青帝的言語中。
我之前和楊李老頭上山,好像用了很久,但隨着楊青帝他們下來,只是短短的十來分鐘。
笑煦背負着我,呼吸一直都很均勻,並沒有任何氣喘吁吁的感覺。
我想,我是不是該吃胖一點了。
等我們三人到達楊李老頭的木屋前的時候,楊青帝在那些墳頭中間彎下了腰,看似很隨意的揪起一把草。
「諾,青衣,迷魂草,你東西可好玩了,你把它放在你們老師的講桌上,你們老師估計一節課都會迷糊的在黑板前面來回走動……」楊青帝給我看的,是一種看起來和其他野草沒多少區別的小草。
尋常普通,但在我仔細打量之下,發現這小草的身上,不斷在散發出一細微的粉塵。
「楊青帝,你靠譜點好不好?」我趴在笑煦的背上,對楊青帝翻了個白眼。
這都多大的人了,還想着用迷魂草去作弄老師。
這麼不靠譜,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媳婦兒,可真是有點讓我發愁。
「走走走,趕緊回去洗個澡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楊青帝背我一吆喝,頓時連忙走上前去引路。
笑煦背着我跟了上去,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河邊。
一輛看起來很像吉普車的車子停在河邊,這輛車要比吉普車大上不少,笑煦把我放在副駕駛上,自己則是一躍而上,翻在了車子的後面。
楊青帝開着車子,在河邊飛馳了起來。
這河岸原本是沒有道路的,但這車很厲害,這些坑坑窪窪的河岸上,居然一點也不能降低車子的速度。
當車子停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之後,我看到了好幾個熟人站在門口。
「哈哈,青衣,想死我的了,來抱一個。」趙楚這混蛋還是那副討厭的笑容,張開了懷抱。
只不過在趙楚貼上來的時候,笑煦默默的跨在了我的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趙楚。
趙楚不得不一臉鬱悶的腿到一旁去,接下來的鼻青臉腫的許秋,這傢伙見到我之後,只顧傻笑了,那個楊李老人說得還真沒錯,許秋也真算得上的福大命大了。
「聽那傢伙說你上了狐狸道,可嚇壞我了,還好你哥回來了。」揚叔也在場,只不過他是等我們年輕人吵鬧完了,才和我打招呼。
一直都感覺孤零零的自己,忽然間有這麼幾個人在等待,心中甜蜜無比。
「青衣,我叫付嫣媚,楊青帝的戰友,嘿嘿,早就聽說你了,來,姐姐抱一個。」在這群人當中,有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用力的向我抱來。
我沒有拒絕,這位付嫣媚姐姐的懷抱,似乎也很緩和。
「還有我還有我,青衣,我叫王震,青帝的炮-友……」一個粗狂的男聲也在一旁下起鬨道。
只不過這個自稱王震的傢伙,話還沒說完鼻樑上就挨了一拳,是付嫣媚姐姐的拳頭直接印上去的。
「哎喲媽呀,付嫣媚,你他娘的別嫉妒我堅挺英俊的鼻樑,怎麼說出手就出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還講不講道理了?」王震連忙捂着鼻樑瓮聲瓮氣的說道。
「王法?老娘就是王法!」付嫣媚姐姐冷哼一聲,揚了揚自己的拳頭,又繼續說道:「在青衣的面前,你瞎說什麼啊?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我哪裏瞎說了,哪次炮火支援,火力壓制不是我?啊?我不是你們的炮友我是什麼?啊?還講不講王……」王震還想狡辯,但是付嫣媚姐姐的拳頭再次錘在王震的鼻樑上,讓王震捂住鼻子,不敢再狡辯。
「和嫣媚姐講王法?以後你改名叫王法算了,哈哈哈!」趙楚也湊了熱鬧。
我狐疑的看了看楊青帝,他的這些朋友,還真是有點逗,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
「好了,別鬧了,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任務。」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楊青帝此時居然一本正經的對這幾個人下達命令。
然而,這之前還在吵鬧的幾人,居然一本正經的齊聲答道:「是!」
許秋被揚叔帶離開了,也不知道去研究什麼。
而我,則是被分和付嫣媚姐姐一個房間。
應該是楊青帝還是害怕我沒安全感吧,所以才這麼做的。
楊青帝並沒有問我身上的傷,同樣,笑煦等人也都沒有問,只不過我也沒那麼嬌氣,在感覺恢復了不少的情況下,也沒有矯情的去給楊青帝說這個。
「青衣,去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付嫣媚姐姐隨意的癱在沙發上,並且用遙控準備打開電視機。
當我正準備走向澡間的時候,付嫣媚姐姐忽然說道:「青衣,等一下,給你看個好玩的東西。」
然而我回頭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眼角帶血的女子從電視機裏面漸漸的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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