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還跟着個滿臉陰鬱的大漢,一身利落的打扮,胳膊露在外面,火光的映照下,肌肉嶙峋。探察一下,也是黃極階八級。
這裏竟然有這樣的高手。
那女孩偷眼看了一下,不由吃驚,低聲道:「是殷冷秋和他的大師兄寒重,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怎麼,你認識?」
「殷冷秋是明月谷三十六洞第一洞洞主殷自得的兒子。」
蕭羽皺眉,那也是飛雪門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啊,皺眉看了看,身邊這些劍士抱着的女人都已經昏迷過去,而那個殷冷秋也已經到了跟前,先到了最左邊。
最左邊的劍士趕緊把懷裏抱着的女人舉起來,讓他看清楚。
殷冷秋冷哼:「如此貨色,你也敢抱來污染我的眼睛,找死是吧?丟到森林裏餵野獸,下次如果還是這樣的貨色,也把你丟去餵野獸。」
那劍士嚇得戰戰兢兢,趕緊退下了。
殷冷秋又到了第二個劍士面前。那劍士忙也把懷裏的女人舉起來,同時說:「今天我一直在谷口守望着,來拜師的那些女人里,這個女人當屬姿色第一。我對她說,我可以帶她拜入第一洞洞主門下做徒弟,她就喜笑顏開地跟我走了,少洞主,您覺得怎麼樣?」
殷冷秋一聲冷笑,啪地把摺扇收了,敲了敲他的腦袋:「不錯,還是你有心,抱進去吧!」
那劍士大喜,把那女人抱進山洞裏。
殷冷秋又走到第三個劍士面前。
那劍士忙笑:「少洞主,這是第三十五洞洞主最寵愛的女弟子,夜夜陪宿的,她早早地沐浴了,等着師傅來,卻不想被我打昏帶到了這裏。」
殷冷秋大笑:「是她啊,自從那次在一處水潭碰見她洗澡,我就有些惦記上了,你小子,真懂我的心思,送進去吧。」
才說完,蕭羽懷裏那女孩猛地打了個噴嚏。
殷冷秋立刻看過來:「誰?怎麼還有醒着的女人?」
目光瞬間鎖定在蕭羽身上。
一眼就發現,根本不認識蕭羽,不由冷聲問:「你是誰?」
才說完,那些護衛紛紛飛縱過來,把蕭羽圍住,反應相當快。
殷冷秋身邊的寒重也飛落過來。
現在已經沒法逃走,寒重和殷冷秋都是黃極階八級,虎視眈眈,全神戒備,根本不可能給他逃走的機會。
蕭羽撇撇嘴:「怎麼,少洞主不認識我了嗎?」
殷冷秋來到跟前,上下打量一番:「我還真不認識你,你是哪個鳥人?別想裝我的人,我的人我都認識。」
這時,蕭羽懷裏抱着的女孩忽然冷笑:「你不認識他,難道也不認識我嗎?」
殷冷秋忙看那女孩的樣子,不由吃驚:「風筱月?怎麼是你!」
這女孩是三十六洞中第二洞洞主的女兒,殷冷秋是第一洞洞主的兒子,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風筱月冷哼:「怎麼不能是我?」
冷冷地掃了一眼旁邊,「你在這裏做什麼?擄掠美女供你玩樂?」
殷冷秋眼中一寒:「風筱月,你實在不該闖到這裏來的。」
「為什麼?」
「本來你可以活得好好的,可你闖到這裏,發現了我的秘密,一切就變得不同了。」殷冷秋緩緩把摺扇打開,扇骨頂端,鋒芒微露。
這叫扇劍,劍刃藏於扇中,一扇多劍,還能發射出去。
平時扮風雅,戰時可攻擊,很多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喜歡這類的劍器。
正常情況下,劍刃的鋒芒不會外露,一旦外露,就像猛獸露出獠牙,證明已經動了殺心。
那個寒重一直沒說話,這時把手擺了擺,兩個護衛立刻轉身往外飛去,站在樹梢上,觀察周圍的動靜。
畢竟風筱月是二洞主的女兒,如果被人看到殷冷秋殺了風筱月,肯定會帶來麻煩。
風筱月咬牙冷哼:「殷冷秋,你的膽子真是大了,你要做什麼?」
一時間,柳眉倒豎。
殷冷秋嘆了口氣:「你還問我要做什麼,誰讓你自己闖進來的?」
「別忘了,我是第二洞洞主的女兒。」
殷冷秋大笑:「我怎麼會忘呢?你是二洞主的女兒,長得這麼甜,又甜又可人。我一直想得到你,卻找不到機會,今天你闖到這裏來,實在正合我的心意。所以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剛才只是嚇唬嚇唬你而已,殺掉你實在太可惜了,睡了你才是我的夢想,況且,你爹一直和我爹作對,我睡了他女兒,豈不很出氣嗎?實話跟你說,我這洞裏各色各樣的女人都有,但我始終覺得,真是都比不上你,哪怕千分之一。你能來,我真的太高興了,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家了。」
說完,轉頭對寒重使個眼色。
寒重臉色一直低沉,擺了擺手:「風大小姐,請吧。」
風筱月怎會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勃然大怒:「殷冷秋,你們真是放肆,竟然敢欺負到本姑娘頭上。」
殷冷秋一笑:「別說,以前還真沒機會欺負到你頭上,但現在,你自己給了我欺負你的機會,我怎麼能客氣,你這個小辣椒,滋味肯定美翻了,我會好好寵你的!」
伸手就向風筱月臉上摸來。
蕭羽忽然冷笑:「少洞主,你肯定不會碰她的。」
殷冷秋愣了一下:「怎麼?難道她還會咬我不成?」
蕭羽搖頭:「那倒不會,她會覺得髒了她的嘴。」
「你小子,嘴巴很刁啊!」殷冷秋大怒。
蕭羽搖頭:「你又錯了,我說的是實話而已。她確實不會咬你,但你碰了她之後,你爹就要徹底栽了。」
「什麼意思?」殷冷秋眉頭微皺。
「你覺得我們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裏來嗎?而且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我們怎麼那麼傻呢?故意來送死?」
殷冷秋變得滿臉狐疑:「你們到底為什麼而來?」
「為了談判而來。」
殷冷秋又皺了皺眉:「我為什麼要和你們談判?」
蕭羽撇嘴:「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這個地方很隱蔽嗎?我師傅,也就是二洞主早就知道了這個地方。」
說到這裏,看到殷冷秋臉色變了變,那應該是害怕的意思。
既然害怕,就好辦了。
蕭羽就是在說瞎話,瞎話的成敗就在於能不能嚇到對方,能嚇到對方,讓對方不得不相信,就成功了。
現在看出來,確實嚇到殷冷秋了。
於是繼續說:「我師傅本來可以直接把這事稟告掌門。你可以自己猜想一下,掌門如果知道此事,知道你做出如此瘋狂下作的事,會有什麼反應,不光你,你爹也肯定被連累。」
「你們敢……」殷冷秋臉色很是難看。
蕭羽撇嘴:「我們不敢?那你幫我們找個不敢的理由出來。我師傅一直位居你爹之下,早就不爽,這麼個能幹翻你爹的好機會,為什麼不敢?」
說到這裏,語氣一轉,「不過嘛,畢竟是同門,那樣做的話,實在太過絕情,於是就派我們前來,和你談判談判,看你是不是願意拿出些東西來封住我們的嘴?」
殷冷秋咬牙:「如果要談判,為什麼二洞主不來?」
蕭羽冷哼:「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師傅談判嗎?只有你爹才有資格,但如果直接找你爹,肯定讓他下不來台,畢竟他是一洞主,有身份有地位。」
說着,瞄了殷冷秋一眼,「現在就看你了,看你是不是知趣。我們和師傅約好了,半個時辰我們還沒回去的話,他會立刻把得到的證據交給掌門!」
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月光,「這麼說起來,你的時間實在不多了。」
殷冷秋臉色連變,滿臉狐疑。
畢竟做了壞事,本來就心虛,被蕭羽這麼嚇唬,本能地害怕,但又不願輕易相信蕭羽的話。
咬了咬牙:「你說你師傅有證據,他有什麼證據?」
「自然是很有力的證據。他老人家對你做的事情知道得太清楚了,不然的話,我們來得這麼巧,在你擄來這些女人的時候恰巧趕到,你覺得這真是巧合嗎?」
殷冷秋越發緊張起來。
蕭羽和風筱月來的這個時間點實在太準確,連這個時間點這麼細節的東西都知道,那二洞主的證據想必很詳盡。
手心微微冒汗,覺得這下真是麻煩大了。
他爹一洞主和風筱月的爹二洞主一向不睦,互不服氣。如果被二洞主發現這麼大的紕漏,死咬住不放,真就完了。
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再不是先前那個志得意滿的模樣。
風筱月對他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裏,真覺得蕭羽太厲害了,本來岌岌可危的局面,被他三言兩語直接逆轉,反倒把佔盡優勢的殷冷秋嚇成這個熊樣。
殷冷秋臉色變了一會,忽然笑起來,對着蕭羽和風筱月拱手:「兩位,剛才多有冒犯,咱們到洞裏去坐吧。」
擺出這個架勢,證明他妥協了。
蕭羽暗喜,卻搖搖頭:「為你考慮,我們還是不進去了,我已經告訴你,我們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回去,不然倒霉的就是你們父子!」
「是,是,那你們趕緊請,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回去?」殷冷秋又擺出一副送客的架勢。
蕭羽冷笑:「我說,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我們空手而回,可沒法對師傅交代,師傅這麼為你們着想,你們辜負他的盛情,他老人家可是會翻臉的。」
殷冷秋猛地想起,必須用些東西堵住他們的嘴。
忙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來,滿臉堆笑,雙手送過來:「一萬兩銀子,請笑納!」
蕭羽如果不是先前在林珠扇那裏接觸到了大張的銀票,真會覺得這一萬兩很多,現在卻完全看不上,瞄了一眼,淡淡道:「這是給我的跑腿費吧,好的,我收下了,那我師傅那份呢?」
把風筱月放下來,對着殷冷秋把手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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