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那兩個女人潛入水底查看之後,回到岸上,對厲常鋒稟告說:「在河底發現一個洞口。」
厲常鋒大喜:「什麼洞口?」
「很大,像是水怪的巢穴似的,或者很大魚類的巢穴!」
厲常鋒冷笑:「這河流中哪有什麼水怪和大魚?那個洞口肯定有古怪,我如果猜得沒錯,咱們要找的人或許就在洞裏。」
「但洞裏都是水,劍士就算可以憋氣,也沒法長時間在水底下的。」
「或許你們看到的洞口裏有水,裏面卻沒水呢。這明月谷的山洞本就奇怪,難道你見過別的地方的山洞裏面可以修建如此龐大的建築,供人長期居住嗎?明月谷的山洞,千奇百怪,進去看看,或許會讓咱們很吃驚的!」
厲常鋒看看手裏的劍,「我感覺我的淬血劍很快就可以飲血了。走!」
說完,縱身跳進了水裏。
進入水裏之後,就往河底游去。
按照那兩個女人的指點,順利找到了那個洞口。
歪頭看了看,毫不猶豫,遊了進去。
當發現洞口是斜斜往上的,心裏已經驚喜,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遊了一會,猛地就出了水面。
一眼看到,對面有個小小的山洞,甚至一眼就看到了山洞中的蕭羽,正盤腿坐在那裏,認真修煉。
頓時激動:「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那兩個女人也浮上來,鼻子嗅了嗅,也是驚喜:」就是這個人,我們尋找的味道就是這個人的!」
厲常鋒冷冷地撇嘴:「我早就說了,我的劍馬上就可以飲血了。」
把手在水面一拍,就飛射上去,落在山洞中。
全身一振,水珠四濺,衣服上的水都被震飛。
那兩個女人也是,很快上來,進了山洞裏。
厲常鋒來到蕭羽面前,看看蕭羽面前的小箱子,用劍把箱子翻開,翻轉,裏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禁皺眉:「媽的,這箱子裏裝的肯定是丹藥之類的寶貝,竟然被這個混蛋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惡!」
一時間,很是懊惱。
如果他知道箱子裏的是堪稱超級丹藥的海淵珠,肯定更加氣惱。
把劍拍了拍蕭羽:「我說,你是不是蕭羽?」
蕭羽當然感覺到有人來了,也對厲常鋒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裏很震驚,這些傢伙是怎麼找來的?
卻必須強行穩住自己,因為又到了衝擊第二十七玄關的重要關頭,就像大軍在攻城,蜂擁而上,這個時候分心,不但功虧一簣,那些洶湧的玄氣可能還會傷到自己。
所以,依然沒有任何感覺似的,還是安靜地盤腿坐着。
厲常鋒冷笑:「敢不回答我的話?想快點死是吧?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老酒鬼新收的徒弟蕭羽?」
他並沒見過蕭羽,只是從殷自得的屍體上找到了陌生人的氣味,找到了蕭羽,但沒法百分之百肯定這個陌生人就是蕭羽,必須先確認一下。
說完之後,蕭羽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模樣,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厲常鋒咬牙:「媽的,看來真要逼得我跟你動手呢!我就看你還怎麼穩穩坐着?」
抬起一掌,向蕭羽身上拍去。
現在不能直接殺了蕭羽,直接殺掉,就徹底沒法證實蕭羽的身份了。
蕭羽根本沒動,這一掌拍得結結實實,拍到蕭羽的胸口上。
砰地一聲,蕭羽全身猛地一震。
他還在奮力衝擊着第二十七玄關,正覺得有些後勁乏力,陡然這麼一掌打在了劍境上,有些後方空虛的劍境竟然立刻把厲常鋒的手吸住了。
跟着,生生從厲常鋒的手掌上吸來一股玄氣。
這正是嗜氣蚊的能力,蕭羽一直沒來得及使用,也沒有找到人試驗,沒想到,厲常鋒打上來的一掌,正好激活了這個能力。
正有些空虛的劍境把厲常鋒的手掌死死吸住,瘋狂地吸取玄氣,補充到衝擊第二十七玄關的陣列中。
厲常鋒本想一掌打翻蕭羽,萬萬沒想到,沒有打翻蕭羽,反倒自己的手掌被吸住。
霎時間,玄氣瘋狂往外涌動,劍境跟着搖撼,就連額頭的星能印記都閃亮起來。
他的星能印記是青色的,風系劍士。
厲常鋒這麼玄氣狂涌而出,臉色大變,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形。
趕緊奮力把手往回收。
他畢竟是黃極階九級劍士,力量非常強,雖然手掌被磁鐵吸住似的,還是被他強硬地抽了回來。
總算抽了回來,身體往後趔趄好幾步,終於停住,大口喘着粗氣。
剛才真是驚出一身冷汗,如果被那麼一直吸取下去,自己那麼多辛苦的修煉不是要毀於一旦嗎?
禁不住看怪物似的看着蕭羽,失聲道:「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以直接吸取玄氣的劍士,以前從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蕭羽沒有回答,現在正滿心狂喜,本來就差那麼一口氣可以衝破第二十七玄關的。
就差那麼一絲,卻沒法更進一步,現在正好厲常鋒的玄氣被吸取補充進來,差的那點被補足,再去衝擊,第二十七玄關頓時變得搖搖欲墜。
厲常鋒見蕭羽還是不理會自己,似乎在故意嘲笑自己似的。
那叫一個生氣,咬牙道:「既然你不願說,那就去死吧!」
猛地把劍抽出來,向蕭羽刺過去。
蕭羽剛才都沒動,就把他弄得那麼狼狽,真是顏面盡失,這次用劍,就不信蕭羽還能端坐着。
眼看這一劍就要刺到蕭羽身上,忽然,砰得一陣氣爆,強烈的氣流頓時向周圍噴薄而出。
厲常鋒猝不及防,正好被氣流擊中,連人帶劍都向後倒飛出去,一直飛出山洞,落到了水裏。
那兩個女人也被吹得站不住腳,連連後退。
山洞不大,所以讓這氣爆流的威力變得異常大,整個山洞都不停搖動,好久才停下來。
「混蛋!」厲常鋒怒不可遏,急速從水裏衝出來,不等落地,一劍就向蕭羽刺過去。
他的劍暗紅色,上面斑斑點點,真像長久不用,生了鐵鏽似的。
眼看就要刺到,蕭羽忽然睜開了眼睛,身體一個旋轉,起身躲開。
才躲開,厲常鋒的劍又回身掃來。
蕭羽冷笑,再次躲開。
向後躲開的同時,把手一彈,一道淡淡的光芒激射而出。
厲常鋒還要前沖,看到這道光芒,臉色急變,趕緊把手中劍抬起來。
叮地一聲,光芒撞到他的淬血劍上,聲音清脆,撞得他身形往後滑動出去,又滑到了洞口外面。
臉上都是驚訝:「殷自得的指劍飛芒!你竟然會殷自得的指劍飛芒,你和殷自得到底是什麼關係?」
指劍飛芒一直被殷自得當做獨門絕學,不是有特別的關係,他不可能傳授的。
蕭羽笑笑:「本來算是仇敵的關係,但現在他既然死了,那就沒什麼關係了。」
「仇敵的關係,他會傳你他的獨門絕技指劍飛芒?」
蕭羽苦笑:「我會指劍飛芒就一定是他傳的嗎?難道不能是我自己學的?倒是你,你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厲常鋒冷哼:「我是掌門施千鈞的二徒弟,厲常鋒。」
「哦,你是施千鈞的徒弟啊!」蕭羽淡淡道,「那你真夠無禮的,我是老酒鬼的徒弟,你應該給我叫師叔祖才對。還不趕緊過來拜見師叔祖!」
這話才出,厲常鋒就大笑起來。
笑了好久,才搖頭指着蕭羽:「你就這麼沒有自知之明?還讓我拜見你!你不知道我來找你做什麼的?我是來取你的性命!」
「看來你也打算冒犯門中前輩了?」
「哼哼,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誰當你是前輩?」厲常鋒說着,緩緩抬起手中的淬血劍,冷喝一聲,「蕭羽,你殺了一洞主殷自得,還有洞主夫人燕紛菲,現在奉掌門之命,取你的性命。」
蕭羽搖頭:「我沒殺殷自得,更沒殺燕紛菲!」
厲常鋒撇嘴:「我知道!」
「你知道?」蕭羽很意外。
厲常鋒哼了一聲:「看看傷口就知道是誰殺的了,人會撒謊,但劍傷不會撒謊!」
「既然你知道,還來殺我?」
厲常鋒嘆了口氣,滿是同情地看着蕭羽:「沒辦法,這個黑鍋你背定了,誰讓你不是那個更強大的一方。我師傅是飛雪門掌門,是雙舉山的最強者之一,他讓你背這個黑鍋,那你背定了。殷自得就是你殺的,燕紛菲也是你殺的,哪怕師傅說你睡了燕紛菲,那你就是睡了燕紛菲,不管你到底有沒有真的睡過……」
「就是說,我必須替他背着這個罪名去死?」
「還要成就我師傅的名聲,他雷厲風行,清理掉了你這個害群之馬,幫一洞主報了仇,從此,飛雪門眾劍士會對他更加敬佩。還有,你還成全了我。師傅許諾,誰能殺掉你,誰就是以後的一洞主,看看,你還是很有價值的,成全了這麼多人。「
蕭羽點頭:「看來我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明白就好!既然明白了,你是打算引頸就死,還是打算再掙扎掙扎?反正不管你怎麼選擇,都要死在我的劍下,我很需要你的血來提升我的淬血劍,更需要你的性命來成全我成為一洞主。」
蕭羽一笑:「我就沒有別的選擇?」
厲常鋒大笑:」你覺得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你哪怕想死在別人劍下都不可能了,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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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羽看着他:「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死在你的劍下?」
「怎麼,難道你覺得你還逃得出去?」
「不!」蕭羽搖頭,「為什麼就不能是你死在我的劍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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