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厲斕裙的眼睛不由亮起來,看起來是心動了。
沉吟一下,忽然起身:「走,跟我殺去媚花谷!」
才說完,樓上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誰回來了?」
聽了這話,厲斕裙一驚,忙高聲道:「炎梭大人真是好耳力,是洛纖雨回來的,就是劍心盟那位女王的姐姐!」
「那還不趕緊把她帶來?」炎梭的聲音多了幾份急不可耐。
「是!」厲斕裙恭敬得答應,拉着洛纖雨,就往樓上而去。
到了樓上,來到一個門前,門半掩着。
到了這裏,能清楚地聽到兩個女人痛苦的聲音低低地響起,似乎在哀求,又像是哭泣。
除此之外,還有啪啪的身體撞擊之聲,很是響亮。
洛纖雨聽了,很是吃驚,她聽出了那痛苦聲音是誰發出的,也分辨出了其他的聲音意味着什麼,畢竟在香翠坊待過一段時間,已經耳濡目染。
不由臉色大變,驚訝地看向厲斕裙:「首領,這是……」
厲斕裙撇嘴:「她們在為我出力,為我伺候劍心盟來的炎梭大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炎梭大人對你想當感興趣!」
聽了這話,洛纖雨臉色再變,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厲斕裙看在眼裏,一聲冷哼:「怎麼,你不願為我效力?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給你一身本領,為了我,哪怕赴湯蹈火,你都不該說半個「不」字!」
洛纖雨忍不住又退了退,顫聲道:「首領,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但這個……這個不行……」
心裏有了心愛的男人,似乎就有了保護自己身體清白的責任。
否則,簡直就像背叛了自己的感情似的。
如果沒認識蕭羽,沒有和蕭羽的肌膚相親以及悄然心動,她可能也不會拒絕,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絕對不可以。
就像那紅裙女子,想反抗,最後還是會妥協,畢竟已經習慣了服從厲斕裙的強勢。
「這個不行?」厲斕裙冷笑,「為什麼這個不行?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用在什麼地方,就用在什麼地方!」
洛纖雨搖頭:「首領,這個真的不行!」
才說完,炎梭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來:」還在磨蹭什麼?故意敗壞我的興致,一定讓我發怒嗎?」
厲斕裙聽了大急,實在不敢得罪炎梭,特別在現在破空傭兵團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還指望着在劍心盟的幫助下重建破空傭兵團呢。
趕緊笑着說:「炎梭大人,馬上,馬上,她馬上就進來了!」
說完,迅速抓住洛纖雨,就給推到了房裏。
洛纖雨一聲嬌呼,趕緊要退出去,厲斕裙卻跟着進來,封住了她的退路。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裏間呼嘯而至,正是炎梭,渾身剩下不着一絲,乾癟蒼老的身體就在洛纖雨面前,嚇得洛纖雨驚叫一聲,往外就逃。
厲斕裙趕緊一把抓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你敢不從,我就毀掉你的劍境,脫光你的衣服,把你丟給酒樓外面的乞丐,你覺得那樣更好嗎?」
又拿出了威脅紅裙女子那個託詞。
說完,使勁一推洛纖雨,又給推了回去。
洛纖雨滿心驚懼,特別面對炎梭那個樣子,嚇得都想尖叫。
炎梭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一笑:」雖然容貌上完全沒法跟我們劍心盟那位女王相比,不過嘛,畢竟是姐妹,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不錯,不錯,我喜歡!」
一聲怪笑,伸出乾枯的手,就要抓洛纖雨。
洛纖雨大驚,趕緊後退。
炎梭微皺眉頭,臉色頓時沉下來:「你敢拒絕我,你以為你是我們那位女王嗎?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她有幾分相像的份上,敢這麼拒絕我,我立刻就殺了你,現在,乖乖的,趕緊過來!」
洛纖雨卻還是搖頭,不停後退。
「你真要讓我發火嗎?」炎梭臉色更沉,作勢就要撲過去。
洛纖雨一下退到了靠窗的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着兩個燭台,燭台旁邊有個剪燈花的剪刀,直接拿了起來,對着自己的臉就使勁劃下去。
這一划,幾乎把右邊臉都給劃花了,鮮血直流。
跟着,又把剪刀往左邊臉划去,同樣一道,縱貫整個右邊臉。
片刻之間,已經血肉模糊,本來挺漂亮的一張臉,現在完全不能看了。
她的這個舉動,把對面的厲斕裙和炎梭也給看呆了,實在沒想到洛纖雨為了保住清白,可以做得如此決絕,寧肯毀掉自己的容貌。
厲斕裙更是絕對不可思議,是她把洛纖雨養大的,洛纖雨算是性格比較溫順容易屈服的,實在不該是個能做出如此事情的女人。
她根本沒想到洛纖雨已經和蕭羽見過面了,更沒想到,洛纖雨這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動了情,這麼一動情,就如狂風暴雨般瘋狂,滾滾烈焰般熾熱。
「現在,炎梭大人還對我有興趣嗎?」洛纖雨一鬆手,滿是鮮血的剪刀落在了地上。
炎梭愕然,看着洛纖雨臉上的鮮血不停往下流淌,開始還覺得震撼,很快,就覺得憤怒起來,覺得洛纖雨在鄙視他,寧肯毀容,也不讓他得逞。
一時間,勃然大怒:「你個臭丫頭,不識抬舉,敢違背我,就讓你看到違背我的下場!」
猛地上前,拉起洛纖雨的胳膊,往上一掰,直接給折斷了,跟着反手猛地砸到洛纖雨另外一隻胳膊上,咔地一聲響,同樣瞬間折斷。
他是黃極階十一級,洛纖雨只有黃極階八級,可以說,在他面前,洛纖雨真是沒有絲毫反擊之力。
炎梭一抬腳,又踹到她的膝蓋上,瞬間,膝蓋也被踹得粉碎,慘叫聲中,摔翻在地。
炎梭不解氣,對着她身上又是一腳:「現在知道惹怒我的後果了嗎?不識抬舉的東西!」
使勁吐了口唾沫,這才稍微消了氣。
厲斕裙忙笑着上來,小心地說:「炎梭大人,消消氣,這丫頭肯定哪根筋搭錯了,裏面不是還有兩個嗎?您趕緊進去享受去吧,她們正盼着您回去呢!」
炎梭哼了一聲,這才轉身,飛身又回了裏間,聽那聲音,似乎變得更加暴虐了,那兩個女孩慘呼的聲音接連傳來。
厲斕裙低頭看看洛纖雨,搖搖頭,冷着臉摸了摸洛纖雨的胳膊折斷的地方,又摸摸她雙腿的膝蓋,很是不爽地咬咬牙,喃喃道:「骨頭碎了,看來是沒用了!」
越想越氣,洛纖雨到底犯什麼神經,這麼衝撞炎梭。
伸手按在洛纖雨臉上的傷口上,使勁按壓,疼地洛纖雨一陣抽搐,沉聲問:「你出去一趟,吃錯藥了是吧?給炎梭大人玩玩,怎麼了?」
洛纖雨疼得冷汗直冒,汗水和着血水流淌,卻咬牙說:」總之,就是……就是不行!」
「那現在你開心了?你現在手腳都廢了,就是個廢人,現在還不後悔?」
洛纖雨輕輕搖頭。
厲斕裙那叫一個氣:「臭丫頭,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別怪我無情,我不可能帶個廢物在身邊,你現在對我沒有任何價值了!」
伸手抓住洛纖雨身上的紫色裙裝,「這套劍衣也該找個新的主人了!「
使勁一扯,就把洛纖雨身上的裙子扯了下來,一抖一甩,竟然成了一把劍的模樣,摺疊在一起。
再看看洛纖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洛纖雨搖頭:「我……我很好!」
厲斕裙驚訝地發現,洛纖雨嘴角竟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都弄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能笑出來。
越發覺得,洛纖雨這是瘋了。
使勁搖頭:「真是個瘋子!」
抬起一腳,把洛纖雨踹飛起來,撞破窗戶,落向樓外。
洛纖雨嘴角那抹確實是笑容,厲斕裙不明白,洛纖雨自己卻清楚得很,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成功了。
她成功守住了自己的清白,感覺沒有對不起心中那個男人,這自然值得高興。
身體在空中飄蕩,最後重重摔在酒樓後面的小巷裏。
小巷裏有個放垃圾的筐子,她跌了進去。
身上雪白的中衣也已經染滿了鮮血,摔在地上的時候,摔得全身氣血震盪,立刻昏死過去。
……
樓上,厲斕裙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去媚花谷趁火打劫,搶到涵月劍匣。
畢竟聽洛纖雨說,飛雪門掌門重傷,其他人也死傷慘重,絕對是個好機會。
但又有些猶豫,因為忘了問清楚,飛雪門掌門到底重傷到了什麼程度,其他人死傷慘重,又還剩多少劍士。
她現在如果去媚花谷的話,只能孤家寡人一個,沒人相助,偏偏她是個謹慎的人,凡事都要想好萬全之策,就像她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模樣,即便來到雙舉山這種地方,也要把自己偽裝成香翠坊的老闆娘。
因為她很清楚,在星羅大陸,只有首先保證自己活下去,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很是猶豫不決,畢竟自己是一個人,萬一有點意外,或許就栽了。
猶豫功夫,炎梭忽然走了出來。
本來他興致勃勃的,但被洛纖雨那麼一弄,瞬間變得興致索然,回去只是瘋狂發泄一番,就出來了。
見厲斕裙在那裏沉思,不由冷哼:「怎麼,在想着怎麼為你的手下報仇嗎?」
厲斕裙嚇了一跳,趕緊低頭拱手:「炎梭大人,您說笑了,我怎麼敢?再說,不過是個臭丫頭而已,如果殺了她能讓炎梭大人您消消氣,那就是她最大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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