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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竟然沒阻攔她,而是陰沉着聲音說:「告訴你,這裏不是你能發脾氣的地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敢踏出那扇門半步,你絕對會後悔的,甚至在你把手放在門上的那一刻,就會後悔,而且,都沒挽回的機會,想清楚了。」
施馨蘭已經走到門前,縴手幾乎就要摸到房門,卻還是停下了。
縴手不安地攥了攥,猛地轉身,氣呼呼地看那個女人:「你們讓我扮成君洛舞公主,到底要做什麼?難道真把我放到皇宮裏,享受公主的生活嗎?」
那女人冷笑:「你可真會想!」
「那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你沒資格問,老實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就是!」
「但我……」施馨蘭故意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些潑辣卻又色厲內荏的形象。
這種淺薄的形象,最容易降低別人的警惕之心。
那女人打斷了她的話,盯着她:「你再說話,就再次堵上你的嘴!」
轉過身,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拿起幾頁紙,來到施馨蘭跟前,丟給施馨蘭,嚴肅地吩咐:「把這幾頁紙上的話背得滾瓜爛熟,還要模仿君洛舞的語調說出來,這是給你的任務,好好完成。」
這麼說完,往外走去。
那三個尋音使趕緊跟上,低聲問:「宮主,我們下面要做什麼?」
那女人一聲冷笑:「今晚要做那麼大的事,當然要好好做好最後的準備才行。」
她帶着那三個尋音使離開,給施馨蘭易容的人也被帶走,那女人只留下兩個年齡不大的侍女,看着施馨蘭。
現在房裏只剩下施馨蘭和那兩個侍女,這絕對是逃走的最佳機會。
施馨蘭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可能都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那兩個侍女雖然年齡不大,但脾氣倒是不小,特別是那宮主走了,沒人能讓她們畏懼,兇巴巴地對施馨蘭說:「你還不趕緊按照宮主的吩咐,把那幾頁紙上的話背熟?不好好完成我們宮主的任務,後果會很嚴重的,我們宮主真的懲罰起人來,簡直讓你想像不到的可怕。」
施馨蘭看了她們一眼:「我喜歡坐下來舒舒服服地背誦,你們還不趕緊給我搬張椅子過來?」
那兩個侍女很生氣:「你是什麼東西,還想讓我們伺候,我們是伺候宮主的人。」
施馨蘭冷哼:「你們剛才說了,你們宮主懲罰起人來,讓人想像不到的可怕,怎麼,你們想被懲罰嗎?」
「我們又沒犯錯,為什麼懲罰我們?」左邊的侍女撅起薄薄的嘴唇。
施馨蘭冷笑:「我背誦這些東西,這麼重要的事情,讓你們配合,你們拒不配合,那我背誦不好,讓宮主不滿意,你們也有責任,我會對那宮主說,是你們一直在氣我,我才沒法背下來。耽誤了你們宮主這麼大的事情,你說你們會不會受到懲罰?」
那兩個侍女聽了,臉色有些變。
孰輕孰重,她們還是衡量地出來的,現在施馨蘭對她們宮主有着很重要的價值,耽誤了她們宮主的事情,後果確實很嚴重,確實有可能波及到她們。
雖然很不情願,還是氣鼓鼓地搬了張椅子,放在施馨蘭背後。
施馨蘭坐下來,輕輕收攏一下衣裙,素手從衣袖中伸出,晃了晃:「倒杯茶放在我手裏。」
「你別太過分!」那兩個侍女氣得不行。
除了她們宮主,她們幾曾這麼伺候過別人?
施馨蘭瞟了她們一眼:「那你們倒不倒呢?」
那兩個侍女氣歸氣,最後還是倒了杯茶放在施馨蘭手裏。
施馨蘭掀開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點點頭:「還不錯!」
把茶杯往旁邊一放,放在一個侍女手裏,然後指了指另外一個侍女,「你,給我錘錘腿,我的腿很酸,很影響我背誦這些東西的心情……」
「臭丫頭,你算什麼東西,讓我們這麼伺候你!」那侍女忍不住又爆發出來。
施馨蘭一笑:「那好啊,我不背了,我就算死了,至少有你們兩個給我墊背!」
乾脆把那幾頁紙扔到了旁邊,閉上了眼睛。
捧着茶杯的侍女趕緊給那侍女使眼色。
那侍女滿心怒氣,卻沒什麼辦法,實在不想被施馨蘭連累到。
施馨蘭想死,她可不想陪着。
只好咬咬牙,跪下來,把施馨蘭的腿抱起來,放在懷裏,輕輕捶打。
施馨蘭這才睜開眼睛,笑了笑:「不錯,力量再重一點!」
又指了指身邊捧茶杯的侍女,「這茶的茶葉還不夠極,給我泡杯更好的茶來。」
那侍女不動,施馨蘭一瞪眼:「去啊,我使喚不動你是嗎?」
那侍女真是氣不過,她們本就看不起施馨蘭,很清楚,施馨蘭不過就是她們宮主找來的工具,還是一次性的,偏偏跟個主子似的讓她們伺候,怎麼受得了?
伺候她們宮主,是心甘情願,但伺候這個地位還不如她們的女子,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但沒辦法,只好又去泡茶。
直到這個時候,施馨蘭才終於拿起那幾頁紙,眼睛看到上面。
才看了一眼,又說:「我嘴裏沒味,泡完茶,給我拿點糖果蜜餞來吃。」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正倒茶的侍女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施馨蘭冷笑:「你們宮主不是讓我假扮公主嗎?我這是在找做公主的感覺,你們在阻礙我找感覺嗎?那你們就是在和你們宮主作對,你們確定要這麼做?」
一句話,說得那侍女啞口無言。
滿心不情願,卻只能被施馨蘭支使,真覺得施馨蘭可惡至極。
真正的施馨蘭當然不是這樣,就算她還是施家大小姐的時候,也從沒這麼使喚過下人,平時的她,溫婉嫻靜,從沒什麼架子。
但現在,必須這樣,不得已而為之,必須變得這麼頤指氣使的。
只有這樣,才能把這兩個侍女氣走。
只有氣走了這兩個侍女,才能想辦法逃走。
有這兩個侍女看着,依然做不了什麼事情。
能在那宮主身邊伺候,這兩個侍女肯定也不簡單的。
沒氣走她們之前,施馨蘭只會變本加厲,變着法子地使喚她們。
看着那侍女倒了杯茶來到跟前,伸手傲然地把茶杯接過來,輕輕啜了一口,微微點頭:「這茶就好點了,不錯!」
跟着,看了那侍女一眼,「我要的糖果蜜餞呢?」
那侍女眼睛一轉,回答說:「這房裏沒有,需要到外面問店家有沒有。」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啊!」
那侍女點頭,轉身往外走。
經過那個捶腿的侍女身邊,輕輕踢了那侍女一腳。
那侍女微愣,頓時會意,起身說:「或許糖果蜜餞比較多,我跟着一起去拿!」
不等施馨蘭回答,飛快就跟了上去。
「喂,我說你們快點,我可等着呢!」施馨蘭在後面說。
那兩個侍女頭也不回,出房去了,跟着把門關起來。
到了外面,一直憋着的怒火才終於發泄出來:
「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賤人,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
「可不是嗎?看看她那個嘴臉,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死到臨頭了。」
「哼,還等着糖果蜜餞呢,就讓她等着吧,姑奶奶我們不伺候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嘿嘿,你這個主意太好了,咱們就守在外面,不回去了,看她使喚誰去,看她那個德性,真是讓人生厭!」
兩個侍女招呼小二過來,要了一盤瓜子,一邊磕着,一邊聊起天來,根本不靠近房間了。
當然,也沒遠去。
她們宮主留下她們,就是為了讓她們看住施馨蘭,避免施馨蘭逃走。
如果讓施馨蘭逃掉,她們就麻煩了。
房裏,施馨蘭總算氣走了她們,立刻從椅子上起身。
來到門前,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去,就看到,那兩個侍女就在不遠處的欄杆處。
從房門這裏逃走應該是不可能了。
忙把房門關上,匆匆到後窗那裏。
後窗正開着,下面是酒樓後面的小巷,小巷裏空無一人。
不由大喜,趕緊就要從窗戶跳出去,就在這時,忽然發現,在窗戶中間,有一根細細的絲弦橫在那裏,那絲弦太細,比蛛絲都要細,所以很難看到。
施馨蘭快要碰到上面的時候,才終於看到,慌忙停下。
仔細看那絲弦,根本不是一般的絲弦,更不是蛛絲,這絲弦在輕輕顫動着,顫動時強時弱,如水面隨意的漣漪,仿佛在無聲地演奏什麼曲子。
施馨蘭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一根琴弦,還是很特別的琴弦。
她從小就對音樂很酷愛,各種樂器都有研究,單她知道的不同琴弦就有上百種之多,知道琴弦各種不同的特性,她辨別出,眼前的這根細絲就是一根琴弦。
並且是在悄然演奏在靜靜地釋放出音波的琴弦。
這琴弦怎麼橫在這裏,有什麼用處?
正疑惑的當口,一隻蚊子嗡嗡地出現,從外面飛來,往房裏飛來。
經過窗口的時候,卻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上,啵地一聲輕響,那隻蚊子立刻化作飛灰。
施馨蘭看得臉色大變,那蚊子會這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撞到了橫在窗口的琴弦發出的音波上。
趕緊回身,拿起剛才喝水的茶杯,向窗外扔去。
又是啵地一聲響,比剛才的聲音大一些,整個茶杯也徹底破碎,化作粉塵,被外面的風一吹,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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