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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觀察了那麼長時間,風筱月只是在石室里亂跳,根本不像在努力思索的樣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又不好進去,進去的話,先前營造出來的強勢就沒有了,可能反倒被風筱月順杆爬,掌握主動權,牽着她的鼻子走。
暗暗咬牙,決定還是不進去。
就不信風筱月處在絕境中,會不努力想出藥方。
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她相信,風筱月也有,於是,繼續耐心地等待。
她被風筱月牽制在這裏,真是為蕭羽的修煉創造了最好的條件。
又過了一會,蕭羽的身體中,啪地一聲脆響,跟着,如雲氣般的劍氣流涌動而出,環繞着蕭羽。
這是突破第八主劍絡的標誌,相比於玄極階七級時候的劍氣流,現在的劍氣流濃郁了許多,當然,能量也更加強大了。
蕭羽睜開眼睛,身體直接彈飛起來。
在這試金石巷裏,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時間。
趕緊衝出石室,衝到外面,抬頭去看太陽。
就見太陽已經快到天空正中的位置,馬上就到正午了。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必須趕緊去救君洛舞,飛身要離開皇家劍士學院,到了這個時候,才猛地想起風筱月來。
風筱月怎麼不在?
看看鬥劍場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空蕩蕩的,就算找個人打聽都找不到。
按理說,她執行完自己交派的任務,就該來找自己才對。
但她沒來試金石巷,現在試金石巷外面也沒有。
心裏忽然擔心,風筱月不會出事了吧?
莫名有些難受,看看閃電之籠,已經完全崩壞,斷裂的閃電鐵落了一地。
這個時候,心頭一跳,風筱月難道被樊秋蝶他們抓去了?
倒是有這個可能,風筱月在皇宮裏露過面,就是她展開斑斕劍衣,帶着自己飛出了皇宮,很多人都看到了她。
樊秋蝶三人是負責皇宮守衛的皇族寒影守衛,當然可能見到了風筱月。
她們認出風筱月,抓着她,帶去找大皇子邀功,完全可能。
總之,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只能猜測。
想在皇家劍士學院好好打聽打聽,但實在沒那麼多的時間了。
馬上就到正午,錯過這個時間,君洛舞會被送入皇宮,那個時候,再想救她就難了。
一咬牙,蕭羽放棄了在皇家劍士學院打聽的打算,畢竟只要在這裏耽誤時間,那邊君洛舞肯定就沒法救了。
只能寄希望於風筱月被樊秋蝶他們抓走,那樣的話,找到樊秋蝶,一舉兩得,君洛舞和風筱月都能救下來。
想到這,縱身飛起,越過皇家劍士學院的院牆,落到外面的劍瀾湖上。
借着一葉浮萍,向岸邊飛馳而去。
現在升級到玄極階八級,身法變得越發輕快,腳下雖是一葉浮萍,被他的玄氣催動,卻比輕舟都要快,急速沖向劍瀾湖的岸邊。
上了岸,趕緊打聽醉袖樓的所在。
竟然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這才知道,原來醉袖樓在臨波城很有名氣,因為曾經住在裏面的一個歌女而出名。
這麼大的臨波城,竟然隨便問一個人,都知道那歌女所住的醉袖樓,那個歌女想必是相當有名的。
當然,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蕭羽也不顧這是白天了,縱身飛上屋頂,從屋頂飛掠,直線向醉袖樓而去。
一邊飛馳,一邊看着頭頂的太陽,好像在和太陽賽跑似的。
他要在太陽到達正中之前,趕到醉袖樓。
……
醉袖樓,樊秋蝶躺在一棵花樹上,一邊喝着酒,一邊也在看着太陽。
她似乎很喜歡在樹上喝酒,特別是在花樹上喝酒。
喝得眼睛都有些迷離,搖頭嘆了口氣,心裏很失望,這是白等了啊。
這都到正午了,蕭羽還沒出現。
果然,沒人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且,總會把自己的性命安危放在首位。
這個時候還沒來,蕭羽應該是不會來了。
看看花樹下,石桌旁端坐着君洛舞。
真的很佩服君洛舞,明明是個小女孩,馬上就要被送進現在對她來說已是深淵的皇宮,竟然還這麼鎮定。
不但鎮定,坐姿依然那麼優雅,那麼高貴。
雙手放在膝蓋上,上身端正,猶如坐在大殿上,優雅地連她這個女人都覺得心頭亂跳。
不虧被稱為千年難遇的美女,君洛舞身上的尊貴優雅,真的再沒別人比得上。
樊秋蝶在皇宮中,自然見過不少的公主和妃子,但再端莊動人的妃子和公主,到了君洛舞面前,都有些相形見絀,因為君洛舞的優雅和高貴,完全就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輕咳一聲:「公主殿下,看來這個男人對你並不是那麼痴情啊,竟然真的忍心讓你被送進皇宮。」
君洛舞嘴角微翹:「這只能說,他做了最好的選擇,我很高興他這麼做。」
樊秋蝶很意外:「你不傷心嗎?他最終還是拋棄了你。」
君洛舞淡淡地說:「他本來就不該碰到我,我現在發現,對我好的人,結局都不怎麼好,我的母后病死,父皇被君洛塵暗算,他不和我扯上太多關係,對他很好!」
「你真的不傷心?」樊秋蝶忽然很懷疑,那個蕭羽到底是不是讓君洛舞送出鳳紋佩的人。
送出鳳紋佩的意思就是,交出了自己的心,把終身幸福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卻最終放棄了她,她怎麼會這麼平靜?
其實,君洛舞的心裏並不平靜,她的心很痛,理性告訴她,不能讓蕭羽來,但蕭羽真的沒來,她還是很難過的。
情緒本來難以控制,但她必須控制着,不讓情緒表露出來。
她是個公主,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公主必須有着那份從容和優雅。
張開嘴,依然用平靜的語調說:「我說了,我很高興!」
站起身來,「咱們走吧,時間已經到了,送我進皇宮吧。」
路力頃和利灼朗也放棄了。
路力頃只是覺得遺憾,少了一份功勞,利灼朗卻很氣惱,他打定主意要親手殺掉蕭羽,不然總覺得臉上無光,耿耿於懷。
恨恨地說了一句:「這個膽小鬼!」
才說完,一杯水猛地潑到他臉上。
水是君洛舞面前水杯里的水,自然不是無緣無故潑到了利灼朗臉上。
是君洛舞拿起水杯,潑到了他臉上。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君洛舞冷冷地盯着他。
利灼朗本就憋着氣,這下直接爆發出來,吼道:「你真以為你還是公主嗎?你現在就是個階下囚。真激怒了老子,老子就剝光你的衣服,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千年難遇的美女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君洛舞大怒,偏偏沒法怎樣他。
實力相差太遠,而且對方已經不把自己當做公主,自己已經失去了對位。
氣得眼睛微紅,卻不願輸了氣勢,冷冷地說:「你再說蕭羽一個字的壞話,我保證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一場。」
她嘴裏依然放着玉焚丹,隨時可以自殺身亡,並且不留下任何東西給他們。
路力頃吃驚,趕緊讓利灼朗道歉。
樊秋蝶也怒斥利灼朗。
他們現在太需要這個功勞了,無比需要。
樊秋蝶怒聲說:「利灼朗,你如果再管不住你的嘴,就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她的發怒,總算讓利灼朗收斂了一些,但心裏還是不服氣,嘀咕了一句:「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一個懦夫,偏偏大言不慚、裝作很牛氣地和我們約定再見,一個已經是階下囚,卻還裝成公主的樣子,實在虛偽。」
只是,嘀咕的聲音很低,別人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樊秋蝶把酒壺塞好,系在腰上,然後拉下一段樹枝,深深嗅了嗅花朵的芬芳,這才跳下樹:「咱們出發吧!」
對着路力頃和利灼朗招招手,就要離開。
利灼朗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尊貴的公主請吧!」
示意君洛舞起身,跟他們離開。
君洛舞站了起來,長長呼了口氣,心裏忽然放鬆下來。
想想蕭羽至少沒被自己連累,也挺好的,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把蕭羽拖下水?
蕭羽已經救了自己太多次,難道每次都要讓他救自己嗎?
抬頭看看天空,正午的陽光很刺眼,嘴裏呢喃了一句:「只恨今生無以報答,來生再說吧!」
一甩衣袖,大踏步向院門走去。
就在這時,空中卻有風聲響起。
不同於一般的風,這風很怪,呼地一下而來,又戛然而止。
劍士們對這個聲音很熟悉,這是展開身法、掠過天空的聲音,因為那風聲分明是衣袂破空造成的。
樊秋蝶、君洛舞、路力頃和利灼朗幾乎同時轉頭看去,向着風聲起處看去。
結果就看到,剛才樊秋蝶所倚的花樹上,一個人影正立在那裏。
雙手扶着膝蓋,在大口地喘着粗氣。
這是大白天,他們都看得清楚,那分明就是蕭羽。
看到蕭羽的那一刻,樊秋蝶、路力頃和利灼朗臉上都現出喜色,像被餡餅砸中了似的,本來以為這個功勞失去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真是不勝欣喜。
君洛舞看到蕭羽出現,眼圈卻瞬間紅了。
原來,先前都是在欺騙自己,在安慰自己的心,其實真的很期盼蕭羽能來。
現在看到蕭羽,瞬間的激動讓一向端莊的她都瞬間失態,眼中淚花翻動,臉上卻帶着笑意,看着花樹上站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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