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忙捂住她的嘴,噓了一聲。
謹慎起見,往外探察了一番,確定房外沒有人。
這才輕輕放開手,擦了擦風筱月的眼淚:「月兒,是我,我來救你了!」
眼淚被擦掉,風筱月終於又看清了,眼前的確是蕭羽的臉。
雖然極力控制,還是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心裏有太多的委屈和痛苦,還有那深深的絕望,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宣洩出來。
蕭羽看得出來,她肯定受了很多苦,真的需要好好哭一場了。
這個時候,猛地探察到,外面有人靠近,探察一下,似乎是那兩個婦人。
忙使勁把手一拍:「你個臭丫頭,讓你哭,你以後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敢不服從我,我就打死你!」
雙手接連拍着,發出啪啪的聲音,好像在打着風筱月似的。
探察中,那兩個婦人一直沒動,似乎在傾聽房裏的動靜。
過了半晌,才說:「少掌門,夫人說了,讓您今晚悠着點,畢竟明天還要和大小姐比劍,不要浪費太多體力,來日方長,這個女人是你的,不用太着急,大事為重!」
蕭羽故意裝作喘着粗氣的聲音:「我心裏有數,你們趕緊滾,別打擾了我的雅興!」
說完,發出一陣使勁的聲音。
外面的兩個婦人一陣竊笑,低低地說:「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能忍住才怪!」
這麼說着,漸漸走遠了。
蕭羽探察確定一番,確定外面沒人,才放鬆下來。
脫掉風筱月身上的喜服,裏面就是軟筋索,把風筱月捆得結結實實的,中衣上都是血,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顏色,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血。
蕭羽看得心痛如絞,對這個蒼穹劍派那叫一個恨。
解開軟筋索,就要好好查看風筱月的傷勢,風筱月猛地坐起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
抱得緊緊的,抱得蕭羽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淚水還在流着,落進蕭羽的領口裏,燙得蕭羽肌膚生疼。
「主人,好主人,我再也不離開了,再也不離開了,打死我都不會離開你了!」
說完,又哇哇大哭。
蕭羽要給她檢查傷勢,想推開她,怎麼都推不開,只能作罷。
風筱月現在哪裏還能感覺到傷痛,心裏只有激動,只有高興,只有珍惜,生怕自己一鬆手,蕭羽就消失了。
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場美夢,所以要死死抓住,絕對不敢放手。
哭了好久,才終於停下來,卻依然哽咽着。
蕭羽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月兒,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口,你這麼流血下去,會有生命危險的!」
風筱月忽然發現,蕭羽發出的依然還是辛羽空的聲音,嚇得慌忙推開蕭羽,不停後退。
渾身顫抖地看他:「你……你的聲音……」
她很怕是辛羽空故意扮成蕭羽的樣子,來騙取她的信任。
如果她真的被騙了,這麼從了辛羽空,豈不是太可怕了。
蕭羽忙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上:「是這個東西,讓我的聲音變成了辛羽空的聲音,這叫婉轉葉,能夠改變人的聲音……」
風筱月猶豫一下,怯生生地湊近。
果然,在蕭羽的喉嚨上看到個透明的葉片,因為是透明的,不湊近了看,根本看不清楚。
風筱月伸手就要給取下來,蕭羽趕緊抓住她的手:「這是別人幫我安上的,需要調試一番,才能達到和辛羽空的聲音完全相同的效果,你給我取下來,我可能就沒法復原了!」
他知道,風筱月還是懷疑自己,拿起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月兒,我是在明月谷外的小鎮丟了你,我去了那個假冒藥師的山洞,但那個時候,你已經被擄走了!」
風筱月眼中還是帶着疑色,問他:「咱們最初見面是在哪裏?」
「在你和你爺爺開的茶棚里!」
「當時我對你笑容可掬還是……」
「你對我橫眉冷對的,還要把我送去餵你的寵物!」
「那我爹?」
「你爹是二洞主,你娘是幽游部族的後人,你的背上藏着幽游部族的秘密,你被我姑姑夜流萍稱作聖女!」
聽到這些,風筱月再不懷疑,猛地又抱住了蕭羽:「主人,你就是我的主人!」
貪婪地聞着蕭羽身上的氣息,這熟悉到刻骨銘心的氣息,再沒錯的,就算辛羽空可以假扮成蕭羽的模樣,卻偽裝不出蕭羽的氣息。
聞着蕭羽身上的氣息,好像沉浸到了最美麗的幸福中,再不願出來。
蕭羽還是輕輕推開了她:「月兒,讓我給你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吧,你全身都在流血!」
咬了咬牙,「辛羽空這個混蛋到底怎麼對你了?」
說起辛羽空,風筱月就害怕,害怕又委屈,咬了咬嘴唇:「這個混蛋,他打我,虐待我,還侮辱我……」
「侮辱你?難道……」蕭羽心底一沉。
風筱月忙搖頭:「不是,不是的,他沒污了我的清白。我說了,我心裏有了其他人,就是主人你,還說我的身子早就給了主人你,辛羽空就惱羞成怒,罵我是殘花敗柳,狠狠打我,不過好歹,他沒污了我的清白,不然,我哪裏還有臉見主人你,早就死了算了!」
蕭羽搖頭:「不,即便他侮辱了你,你也不能死,你不需要對我有什麼責任的!」
「不,我的身子是主人你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風筱月激動地說。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露骨了,她和蕭羽並不是戀人關係的。
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主人你就算有了如花美眷,總有膩煩想換口味的時候,或者,你……你心煩需要發泄的時候,我……我可以讓主人你……」
她說得怯生生的,蕭羽反倒憐愛極了,抓住她的手又親了親:「傻丫頭,別再說這些傻話了,我可沒真的把你當奴婢,更別說在我心煩的時候,找你發泄,那我成什麼人了?」
風筱月臉紅,小聲說:「我……我就是打個比方!」
「還是別說這些了,趕緊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吧!」
風筱月滿身的傷實在讓蕭羽揪心,輕輕把風筱月放倒,就要解開她的中衣。
卻發現,風筱月早羞得閉上了眼睛。
也是,再解開風筱月的中衣,就可以看到風筱月的身子了,實在不怎麼合適。
但現在,也沒法找個女人為自己做這件事,只能自己動手。
還是把風筱月身上的傷勢包紮好更要緊,畢竟性命攸關。
咳嗽一聲:「月兒,我現在解開你的衣服,看看你的傷勢!」
這麼說,是讓風筱月有個心理準備。
風筱月依然緊閉着眼睛,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任何拒絕的動作,只是身上緊張地微微發抖。
蕭羽輕輕把風筱月身上的中衣解開,就發現,她簡直遍體鱗傷的,有幾個特別深的傷口,分明是用劍刺出來的。
看得咬了咬牙:「這都是辛羽空造成的嗎?」
風筱月輕輕搖頭,顫聲說:「除了辛羽空,還有皎皎雙劍。」
「皎皎雙劍?」
「就是辛羽空身邊的兩個丫鬟!那兩個丫鬟很可怕,幸好……幸好主人你沒碰到她們!辛羽空在路上曾經派她們去殺你,卻沒找到你。如果被她們找到你,可就麻煩了!」
「怎麼?她們的等級很高?」蕭羽一邊說着,一邊撕開床單,幫風筱月包紮傷口。
很多傷口沒有包紮,或者包紮之後,又因為風筱月的掙扎裂開了,在那裏流血。
必須重新包紮,趕緊止血,不然,這麼多的傷口,真的會對風筱月的生命造成威脅。
一邊和風筱月說着話,是為了緩解風筱月的緊張。
畢竟他輕輕一碰風筱月的肌膚,風筱月就全身緊繃,這麼緊張之下,傷口會更快地流出血來。
說着話,還能分散風筱月的注意力。
風筱月也在盡力分散着注意力,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變得特別敏感,蕭羽的手指輕輕碰到她一下,就全身一陣戰慄,心臟跳得都要失控了。
盡力去想皎皎雙劍的事情:「她們的等級是黃極階十一級,但她們可怕的地方是,別人很難想到她們是劍士,平常的時候,她們就裝作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而且,她們身上穿着凝紋絲做成的衣服。」
蕭羽隨口問:「凝紋絲又是什麼?」
「是種特殊的材料,穿上凝紋絲做成的衣服,就可以完全掩飾住劍士的等級,無論怎麼探察,都探察不到她們的等級,哪怕用幻月水晶。除非脫掉她們的衣服,才能探察到。還有,她們的劍器是無影劍,根本看不到。這種情況下,別人根本不會防備她們,甚至她們已經得手,被殺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蕭羽皺眉:「聽你這麼一說,她們確實很可怕!」
風筱月咬牙:「她們簡直就像可怕的毒蛇,被她們咬到一口,就麻煩了。而且,她們的心腸也是蛇蠍心腸,不但挑撥離間,而且手段狠毒,我身上的傷,很多是她們造成的,特別那些很深的傷口!」
蕭羽聽了,那叫一個氣,這麼對待風筱月,真的太狠了。
沉聲道:「但願她們不要落在我手裏,不然,我會好好跟她們算賬的!」
才這麼說完,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
聽那個聲音,是兩個人,急匆匆的,直奔這個房間而來。
很快,房門上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公子,你在嗎?奴婢有急事稟告!」
聽到那聲音,風筱月眼睛頓時發亮,咬牙說:「主人,是皎皎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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