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夫人對我的好,我很清楚的!夫人,快去吧,我安排好荊棘雙劍去追查,然後就去找你!」言遠迢推了推她。
表面在笑,其實心裏急切地想讓那女人趕緊滾走。
那女人終於同意,抱着言遠迢,撒嬌地用身體蹭了蹭言遠迢,媚笑一聲:「那我可等着你了,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生氣的!」
她光着膀子赤着腳做這些動作,完全不在意身邊人的反應,但言遠迢的尷尬卻無比清晰,偏偏還只能敷衍着。
看她轉身走了,總算鬆了口氣,不過,看到她里還拿着林珠扇那條絹,忙說:「夫人,你里拿着追查那個女刺客的重要線索,能不能還給我?」
都沒說是絹,而說是重要線索。
那女人被他哄得開心,還有什麼不願意的,笑着一拋,絹就飛過來。
言遠迢趕緊抓住,然後在那裏等着,等着那女人的身影消失。
那女人的身影消失的剎那,迅速把絹捂到鼻子上,貪婪地吸了幾口,臉上都充滿了陶醉。
陶醉地都飄飄然,要飛起來一般,先前被那女人引起的滿心厭惡,迅速被這沁人心脾的香氣化解了。
但林珠扇看到他這表情,卻厭惡地想吐。
這次,言遠迢沒陶醉多長時間,很快睜開了眼睛,畢竟那女人還等着他去睡覺,他絕不想那女人再下床來叫他的。
必須趕緊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去陪那女人。
把絹放到錦盒裏,小心收好,轉頭看看風筱月和林珠扇,沉聲道:「看來那傢伙真是蕭羽,他真的來了這裏,真是好大的膽子。既然他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而且,我如果猜得不錯,那兩個美女他也帶來了。我給你們的命令不變,對那個蕭羽,一旦發現,格殺勿論。對於那兩個美女,卻要抓活的,特別那個風情迷人的,必須毫髮無傷,趕緊去吧!」
說完,一擺,讓風筱月和林珠扇離開。
兩個女孩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她們是和蕭羽一起來殺言遠迢的。
雖然幾次錯過了會,但怎麼都沒想到,好不容易才混進來,言遠迢反倒要趕走她們。
很是拿不定主意,不由看向旁邊的蕭羽。
蕭羽迅速使眼色,讓她們接受命令,答應離開。
現在已經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破綻,那就是,言遠迢聞到了風筱月和林珠扇兩個人身上的香氣,但林珠扇的絹只解釋了林珠扇身上香氣的來源,關於風筱月身上的香氣,依然沒有給出理由。
而且,這個理由沒法給出來。
言遠迢可能真的因為林珠扇絹上的香氣陶醉了,也可能被那女人逼得着急,給忘記了,沒注意到這個破綻。
可一旦想起這個破綻,並且循着這個破綻尋根究底的話,風筱月和林珠扇很可能會暴露。
她們兩個都是黃極階劍士,在這裏根本沒有自保能力,一旦暴露,就真的危險了。
自己畢竟只有一個人,勢單力薄,很難保護她們兩個周全。
所以,既然先前的計劃已經失敗,並且留下了巨大的破綻,還不如趁勢離開,脫離險境,然後從長計議。
畢竟,言遠迢隨時都可能意識到那個破綻。
風筱月和林珠扇看到蕭羽的眼色,都拱了拱:「那咱們就連夜再離開,前去那個小鎮!」
言遠迢咬了咬牙:「無論如何都要殺掉蕭羽這個混蛋,我可不想變成秋心凜,忙活半天,最後不但沒殺掉他,反倒折在他里!」
「我們知道了!」
風筱月和林珠扇轉身離開,蕭羽也要跟着離開。
他是作為旁觀者來證明風筱月和林珠扇說的話,現在,言遠迢相信了,他的任務完成了。
風筱月和林珠扇離開,他自然要跟着離開的。
但才走了兩步,就聽言遠迢低喝一聲:「慢着!那個漢子,你就不用離開了!」
很明顯,那個漢子說的就是蕭羽。
蕭羽皺眉,停了下來,轉頭看言遠迢,不知言遠迢什麼意思?
風筱月和林珠扇卻緊張極了,很怕蕭羽深陷到這個險境裏面,風筱月慌忙說:「言執事,他只是我們找來的證明人,現在已經沒用了,留下他做什麼?劍心盟可不是閒雜人等待的地方,讓我們帶他離開吧!」
這麼說着話,都攥緊了,生怕蕭羽沒法離開,被強行留下。
但再擔心也無濟於事,言遠迢真的要留下蕭羽,冷笑一聲:「他作為證明人的價值已經沒有了,但對我卻還有些用處!」
林珠扇也很緊張,忙笑:「言執事,他就是個粗鄙之人,對您有什麼價值?別讓這粗鄙之人在這裏髒了您的眼睛……」
她這麼說,言遠迢反倒奇怪起來,看看她們:「現在他已經對你們沒有價值了,你們還這麼關注他做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可是……」
「可是什麼?」言遠迢皺眉,越發奇怪。
荊棘雙劍很少關心別人的死活的。
林珠扇忙說:「可是我們跟他喝酒喝得蠻開心的,這傢伙喝酒的時候,是個豪爽的人,我們還想和他再喝次酒呢!」
言遠迢一笑:「那你們就要換個酒友了!這傢伙既然來了劍心盟,還來到這裏,再讓他離開,就太可惜了!」
林珠扇忍不住問:「言執事,您到底要他做什麼?他對您有什麼價值?」
言遠迢臉色一沉,臉上有些不悅:「季痕傷,你今天的好奇心很重啊,我覺得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轉身,趕緊離開堅壁峰,回到那個鎮上,找到蕭羽和那兩個美女……」
林珠扇和風筱月怎麼忍心把蕭羽留在這龍潭虎穴,還是不願走,還要說話。
再堅持下去,真的就要露餡了。
蕭羽趕緊上前,拱了拱:「兩位,我才來劍心盟,還沒好好遊覽一番呢,這位執事大人留下我,簡直太好了,你們趕緊走吧,咱們以後再一起喝酒!」
說着,不停給她們使着眼色。
兩個女孩眼的焦灼他看得清楚,但現在,她們必須趕緊走,多留片刻,就多片刻的危險。
特別是不能再和言遠迢爭辯了。
偏偏他說完話,兩個女孩還是不動。
她們的心情蕭羽理解,寧願跟自己同生共死,但現在不是同生共死的時候,也沒到那個程度。
大笑一聲,張開胳膊:「和兩位喝酒很榮幸,擁抱告別一下吧!」
上前一個熊抱,把兩個女孩抱住,低聲說,「到小鎮上等我,我會去找你們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還要感謝這傢伙留下我,這樣我就有會繼續報仇了。保護好你們自己!」
迅速說完,又大聲說,「咱們以後一定再一起喝酒,難得這麼投脾氣!」
使勁推了一下,推開風筱月和林珠扇。
兩個女孩看着蕭羽,差點落下淚來。
蕭羽留下,確實又有了繼續報仇的會,但這真的太危險了。
劍心盟不比蒼穹劍派,這裏的高真的太多了。
還是林珠扇比較冷靜,既然蕭羽做了決定,那就聽從蕭羽的吧。
抬抱了抱拳:「那咱們以後一定要再一起喝酒!」
其實就是說,讓蕭羽一定活着離開。
蕭羽大笑:「一定,一定!」
林珠扇深深看了蕭羽一眼,轉身推了風筱月一把:「我說,言執事的任務都下了,再累咱們也要去,走吧!」
硬是把風筱月推走了。
看他們終於離開,蕭羽鬆了口氣。
雖然接下來沒了風筱月和林珠扇的配合,但也沒了後顧之憂,可以放開腳了。
忽然聽到背後言遠迢冷笑:「看來你很不簡單啊,荊棘雙劍一向不合群,竟然你能和他們脾氣相投!不過嘛,你們以後不可能再在一起喝酒了!」
蕭羽轉身看着他,笑了笑:「為什麼?我沒有戒酒的打算!」
心裏有些納悶,言遠迢故意留下自己做什麼,他不會是發現了自己的破綻吧?
言遠迢大笑:「你確實沒有戒酒的打算,只是,你以後沒命喝酒了!」
忽然問,「你應該是個劍士吧?」
蕭羽正要回答,言遠迢忽然拿出摺扇,身形一動,就把摺扇向蕭羽的咽喉點來。
不是什麼劍技,身法也沒全力施展,完全不是玄極階級劍士該有的速度,但這一招攻擊卻是真的。
摺扇直指蕭羽的咽喉,哪怕不是全力施為,也轉眼就到了蕭羽面前。
蕭羽如果不躲,絕對就會死掉,被扇子貫穿咽喉。
但如果躲了,也就暴露了自己劍士的身份。
蕭羽飛快思索,還是往旁邊閃開了,他可不信言遠迢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也不敢去試探這個可能。
因為猜錯了,絕對就死掉了。
所以,哪怕暴露劍士的身份,也要閃避了。
言遠迢嘴角一笑,笑容淡淡:「果然是個劍士,還是個至少黃極階十級的劍士,不然不可能躲開我這個攻擊。」
掃了蕭羽一眼,「你應該慶幸你超過了黃極階十級。超過黃極階十級,你才真的對我有利用價值,也才能多活一會!」
唰地打開摺扇,對依然留在房裏的簡宿低說,「送他去該去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吧?」
簡宿低嘿嘿一笑:「師傅,完全明白!」
「明白就好,去辦吧!」
言遠迢說完,直接走了出去,再沒多看蕭羽一眼。
走得匆匆的,應該是去陪那女人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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