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聽說荊時殿和季痕傷說她的容貌不如他們先前懷裏的女人時,心裏相當不爽,男人在實力上被人看扁,也會很不爽的。
女人更重容貌,男人更重實力,道理是相通的。
那個時候,她就想到了對付這兩個傢伙的方法。
他們兩個不是並稱荊棘雙劍,等級相同,形影不離嗎?那就偏偏離間他們的關係,讓他們自相殘殺。
以自己為餌,挑起他們的紛爭,自然他們會反目的。
她對自己這個誘餌的威力很清楚,更清楚,男人在女人面前,絕對不願自甘矮人半截。
果然,她的話說出來,立刻有了效果。
荊時殿和季痕傷相視一眼,都往前走來。
互相發現對方往前走,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荊時殿有些不悅:「季痕傷,你不會以為你比我厲害吧?哪次打鬥的時候,不是我沖在前面,你在旁邊旁敲側擊?麻煩你先靠邊,等我結束了,自然會把她讓給你的……」
季痕傷冷笑:「你結束了,那還叫讓嗎?難道女人有好多個第一次?」
看他們起了爭端,風筱月暗自高興,故意說:「我對自己的第一次很看重的,請你們一定要弄清楚了,誰是更厲害的那個,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給更厲害的那個!」
說着,看向季痕傷,「你會是更厲害的那個嗎?我看不像吧,看你瘦得跟猴什麼,怎麼好意思往前走呢?」
她能看出來,兩個人裏面,荊時殿是個火爆脾氣,相比他,季痕傷穩重許多,這個離間計如果失敗,只會失敗在季痕傷里。
為了防患於未然,故意衝擊季痕傷,讓他失去理智。
只要他失去理智,荊時殿根本不用管,肯定會打起來。
她這麼一說,季痕傷的臉色迅速難看起來,荊時殿則大笑:「聽到了嗎?人家小美人都看出來了,你是弱的那個,乖乖靠邊站吧!」
捋了捋袖子,對着風筱月就撲過去,「小美人,你這麼有眼光,我會好好疼你的,你是我的了!」
還沒撲到跟前,眼前人影一閃,季痕傷擋在了他面前。
確實,男人最怕在女人面前被比下去,也最怕被女人看不起,偏偏這兩樣他都佔了。
如果是在平時,面對尋常東西,以他的性格,也就讓着荊時殿了,但在這麼傷自尊的情況下,又面對這樣傾國傾城,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的小美人,實在沒法讓。
畢竟,這樣的小美人太少,物以稀為貴,肯定他也想佔有風筱月的第一次。
這些因素,讓他忍不住擋住了荊時殿,冷笑一聲:「荊時殿,平時都是我讓你,這次你是不是也該讓我一次了?」
荊時殿卻完全不給面子,哼了一聲:「你平時是在讓我嗎?是因為我比你強,所以你才必須遷就我的吧?」
季痕傷惱怒:「你真以為你比我強?」
「廢話,這還用說,這個小美人都看出來了,難道你自己還沒有自知之明?」荊時殿對着風筱月嘿嘿地笑,「你沒看錯,我就是更強的那個!」
季痕傷沒想到,自己平時處處相讓,倒讓荊時殿看扁了自己。
真是豈有此理。
風筱月偏偏在那裏火上澆油,對荊時殿說:「那你趕緊把這個瘦猴子趕走,看到他,我就噁心!」
「你說什麼?」季痕傷被如此說,勃然大怒,瞪着風筱月,「你個臭丫頭,在找死嗎?」
風筱月嚇得一哆嗦,滿臉都是楚楚可憐的表情,楚楚可憐地看着荊時殿:「救我啊,我好怕!」
荊時殿被風筱月的眼神看得心都酥了,熱血翻湧,趕緊伸,擋住季痕傷:「我說你發什麼狠,她是我的女人,你可別嚇着她!」
「荊時殿,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反目嗎?」季痕傷咬牙。
荊時殿冷哼:「既然你說得這麼不稀罕她,那你現在出去啊,正好我完全佔有她,把她完全變成我的!」
這麼說完,見季痕傷不動,「走啊,你不是很看不上她嗎?」
風筱月也說:「是啊,趕緊走啊,別在這裏虛張聲勢了,既然很弱,就別充什麼英雄了!」
季痕傷被挑撥地簡直要瘋了,吼道:「你個臭丫頭!」
猛地抽下腰上的棘劍,抖了一下,有個半丈多長,好像個鞭子似的,就向風筱月刺去。
先前對風筱月垂涎,現在被這麼冷嘲熱諷的,垂涎都變成了怒火。
荊時殿當然不會袖旁觀,趕緊也抽下腰上的荊劍,迅速替風筱月格擋。
砰地一聲,兩柄劍相撞,火花四濺。
風筱月臉色發白,顫聲對荊時殿說:「你是更厲害的那個,肯定能保護好我吧?我認定你了,你千萬要保護好我啊!」
荊時殿點頭,滿臉傲然:「放心,有我在這裏,這傢伙碰不到你一根寒毛!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別的男人碰你!」
「荊時殿,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和我動嗎?」季痕傷怒目看着荊時殿。
荊時殿撇嘴:「除非你現在就滾出去,別妨礙我的好事!如果你還對我的女人有覬覦之心,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季痕傷的臉色越發陰沉。
荊時殿在風筱月這樣的小美人面前,自然不能有絲毫退讓,哼了一聲:」至少我是比你強一些的!」
「我平時不過在讓着你而已!」
「怎麼,我要你讓着我了嗎?」
「你……」
荊時殿指向門口:「麻煩出去,別耽誤了我的好事,不然,咱們可能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季痕傷怎麼可能離開,這麼離開的話,面子就徹底丟盡了。
忽然吼道:「都是這個女人,我要殺了她!」
揮劍又去刺風筱月。
荊時殿哼了一聲:「我看你是得不到她,惱羞成怒了!」
再次給擋住。
季痕傷簡直要氣炸了,特別看到風筱月望着他的輕蔑的眼神。
怒吼一聲,換了個方向,再次攻向風筱月。
「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我要除掉這個禍害!」
荊時殿同樣憤怒不已,感覺季痕傷就是嫉妒他,明明風筱月已經認定了自己,他就是不肯相讓,非要殺掉風筱月,這簡直是要毀掉自己最大的快樂,實在可惡。
一抖,的荊劍立刻佈滿紫色的電光,不去阻擋季痕傷的劍,反倒直接攻向季痕傷背後。
荊劍佈滿電光之後,跟活了似的,細長仿佛一條電蛇,氣勢咄咄,刺向季痕傷。
這一下,打破了先前的對峙,先前還只是劍器相交,根本沒攻擊身體。
現在,他直接攻擊季痕傷的身體,那就嚴重了。
季痕傷也是完全沒料到,等到發現,趕緊收劍往旁邊躲閃,卻還是晚了一些。
嗤地一聲,荊劍划過他的左邊肩頭,電光直接把他的衣服打破,同時劃破裏面的身體,清晰可見一道傷口出現。
季痕傷整個左肩都一陣麻痹,豁然回頭,不敢相信地看着荊時殿:「你……你竟然傷我……」
荊時殿也有些如夢方醒,暗自後悔。
風筱月忙拍:「果然我沒看錯,你就是更厲害的。你真是太厲害了,一劍就把這笨蛋打傷了,你真是個大英雄……」
荊時殿才要清醒,聽了這話,忙傲然一笑:「那是當然,這都是小意思,我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混蛋!」季痕傷徹底惱了,把黑色的棘劍一甩。
棘劍上立刻現出許多的棘刺來,猶如野獸張開了獠牙。
棘刺上藍汪汪的,閃着幽幽的光澤,一看就是有劇毒的。
季痕傷跟着把棘劍一揮,這次也是攻向荊時殿的身體。
仿佛一道鞭子,划過一道淡淡的影子,空啪地一聲炸響,攝人心魄。
荊時殿不敢怠慢,慌忙後退。
他對棘劍的厲害,是相當清楚的。
季痕傷一招落空,猛地一喝:「棘刺封喉!」
使勁一抖,棘劍上的棘刺立刻飛了出去,雨點似的打向荊時殿。
荊時殿大驚,慌忙再次後退。
這次,直接退到了門邊,才堪堪躲過飛來的無數棘刺。
風筱月大聲喊:「你加油啊,難道我看錯了嗎?你被打跑,我可就不是你的了!」
一句話,讓荊時殿頓時大吼,為了挽回面子,急速前沖,荊劍猛刺。
刺出去之後,劍尖陡然張開,猶如長蛇吐信似的,竟然又吐出一個劍尖。
這個劍尖猶如離弦之箭,直射季痕傷的咽喉。
季痕傷卻是早就知道這招的,身體後仰,立刻躲了過去。
才躲過去,荊時殿把荊劍一彈,荊劍立刻變得柔軟,劍身環繞着電光,就向季痕傷身上纏來。
季痕傷吃驚,沒想到荊時殿沖得這麼猛。
也能理解,荊時殿為了挽回在風筱月面前失去的面子,自然拼盡全力。
但這麼猛衝,真的把季痕傷給沖亂了。
平時和敵人打的時候,兩人配合有序,絕不會這麼冒進的,這實在讓季痕傷有些猝不及防。
已經沒法躲閃,只能趕緊把棘劍反向刺向荊時殿,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迫使荊時殿後退。
只要荊時殿後退,兩人都不會有事的。
但荊時殿現在只想在風筱月面前證明,自己真的比季痕傷厲害,只想顯示自己的英雄氣概,根本沒後退,反倒伸去抓季痕傷的棘劍,同時,自己的荊劍依然纏向季痕傷的身體。
噗,他把棘劍抓住的同時,棘劍上重新現出的棘刺也刺透了他的掌。
不過,他的荊劍也纏到了季痕傷身上。
立刻把季痕傷纏得結實,跟着大喝:「電光爆!」
纏着的荊劍陡然一聲炸響,爆出耀眼的閃電,季痕傷的身體完全被電光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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