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心請君入甕一個無意倉促應戰,結局可想而知。
還沒等到薛家軍走到玄武門,他們就被高力士事先埋伏的人馬攔了下來。
「我們只是想去找父皇理論,沒有兵變的意思。」太子繳械投降後辯解道。
太子他們來時一個個披甲戴盔,腰懸刀劍,還說自己不想發動兵變,這就好比一男一女被捉姦在床還狡辯說:「我們蓋着大被純聊天。」
沒人相信太子的話,在李林甫等有心人的扇動下,唐玄宗李隆基毫不猶豫的把太子等人就地下了水牢。
太子李瑛的太子位這下保不住了,張九齡被罷相了,失去了強有力的宰相的保護,太子李瑛的人生危機出現了。當天唐玄宗李隆基就緊急召集群臣商議廢太子的事情。
太子兵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沒了宰相張九齡和裴耀卿的堅持,大家都沒敢說個『不』字。
沒有贊同,也沒人發對,場面有點尷尬。
「大家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唐玄宗陰沉着臉問道。
大家都沒動,只有一貫勤於幫唐玄宗李隆基排憂解難的李林甫站了出來。
他先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廢不廢太子是聖上的家務事,不是臣等應該干預了。」
這話唐玄宗愛聽,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愛卿所說有理。」
李林甫這話一說出口,群臣只有附議的份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反對的話,誰要是反對肯定會被扣上一個干預皇家內部事務的帽子,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在全票通過的情況下,唐玄宗下定決心,廢太子,光王,鄂王為庶人,賜薛絛,薛鏽絞刑。
太子、光王、鄂王被貶為庶民之後並沒有回到民間,他們一出水牢就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士給接走了。
聽到獄監總管的匯報,唐玄宗的心裏驚疑不定。
「前來接太子的人對他們的態度如何?」唐玄宗問道。
「非常恭敬,把他們當主子一樣看待。」獄監總管謹慎的回答道。
「難不成太子餘孽還想東山再起不成?」唐玄宗暗自嘀咕道。
獄監總管剛走,唐玄宗就高聲叫道:「高力士---高力士----」。
「來了---來了----」高力士一路小跑進了書房。
「速派人去尋找李瑛等人,找到後就地滅殺。」唐玄宗李隆基在書案上就着水寫下了這幾個字。
水干字消,高力士心裏一驚,暗道:「這事看來只能暗中操作,不可明示啊。」
唐玄宗李隆基見高力士沉吟了半晌沒說話,問道:「可是有困難?」
皇上不用無用之人,多年來的相處讓高力士條件反射般回答道:「沒有,沒有,只是在想該如何去查。」
「下去吧,你只需把結果報給我就行了,過程,你自己便宜行事吧。」
唐玄宗下令的時候,太子,光王和鄂王正在一處民宅里大吃大喝,補充着多日來的虧欠。
「那水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差點要了老子的命。」鄂王狠狠咬了一口熱騰騰的牛肉說道。
「好在父皇英明,給我們留了條活路,暗地裏還派人把我們接到這裏來好吃好喝的供起來。」光王心存感激的說道。
「屁,我們是他的兒子,我們再怎麼折騰也是他兒子,他還能殺了我們不成。」鄂王不服氣的說道。
光王和鄂王絮絮叨叨的邊吃邊聊着,只有太子陰沉着臉沉思着。
「太子哥哥,想什麼呢?」光王吃了一會兒之後問道。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伺候我們的這些人不像是宮裏出來的人。」太子李瑛說道。
這些確實不是宮裏出來的人,也不是唐玄宗李隆基派去的人,而是武惠妃給他們安排的最後的晚餐。為的就是想借唐玄宗李隆基的手斬草除根。
沿着武惠妃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高力士派去的人很快找到了太子等人。
見到錦衣華服,胡吃海喝的太子,鄂王和光王,高力士想不相信太子還留有後手都難。
「把這些人秘密囚禁起來,餓上兩天再說。」高力士陰沉着臉冷冷的說道。
「我們是皇子,你們不可以這麼虐待我們。」鄂王高呼道。
「皇子?錯了,你們現在已經是平民了,按照朝廷律例平民不許穿綾羅綢緞,不許大魚大肉,不許狎妓,你們剛出牢房就樣樣違反了規定,還有何話可說?來人啊,給我把這裏的人都圈禁起來。」
一聲令下,那處民宅的外面豎起了三人多高的圍牆。
「我們要被餓死在這裏了嗎?」光王哭喪着臉說道。
「不會的,父皇會派人給我們送食物來的。」鄂王樂觀的說道。
「這裏還有這麼多下人,餓不死我們的。」太子陰沉沉的盯着窗外的那群人說道。
可惜他們都太樂觀了,一個時辰之後,院子裏的人憑空消失了。
「這個院子裏面肯定有暗道,不然他們不會消失得這麼快。」鄂王的心情一下子飛揚了起來。
太子和光王也看到了生的希望,三個人在院子裏,房間裏翻找起來。
沒找多一會兒,整個院子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救命----」
「救命-----」
「救命-----」
一聲聲呼救聲淹沒在三人高的圍牆內,沒人聽得見,也沒人看得見院子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天後,高力士派人拆掉了圍牆,走了進來,原以為會看到一個餓殍遍地的慘狀,沒想到卻是個火災後的場景。
「沒想到三位皇子的性子這麼烈,竟然畏罪自殺了。」高力士一錘定音把這件事定了性。
太子自殺的消息很快匯報到了唐玄宗李隆基那裏。
「痴兒----痴兒啊!」唐玄宗李隆基落淚嘆息道。
「媽媽,你說皇上的眼淚有幾分真,幾分假?」蘇童略有感觸的說道。
「刨除政治因素,他現在的傷心是真的。」我說道。
其實唐玄宗李隆基殺了太子李瑛之後心裏有點後悔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沒有經過詳細的調查就殺了自己的兒子,心裏有個結,有個對自己做法的懷疑。這個疑心讓他把目光投向了武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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