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急不來,反正他相信魔主胸有成竹,只須趕到魔都,與魔主交流之後,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輪漿推動戰船,這可又是一大驚世發明,等到這種新式戰船造出來,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轟動。
總之,魔主令他崇拜得五體投地,在他心目中,是無所不能的超神!
龍戰天一呆,抬起頭,打量眼前滿頭白髮的年青人。
木無為冷然道:「想大幹一場就跟我走,不想就留在這裏等着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說完站起身,走出牢房。
想死還是想活?這是他給龍戰天的選擇。
鐵鏈一陣嘩啦亂響聲,龍戰天呼的站起來,大聲道:「我干!」
誰不愛惜自已的性命?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那是腦袋快掉時的豪言罷了,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幾個?
更何況,木無為給了他一個一展才華抱負的機會,人活着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轟轟烈烈的干一場,名垂青史嘛?
木無為咧嘴一笑,一擺頭。
一名近衛錚的抽出鋼刀,吸氣運功,揮刀疾劈,噹噹當一連串爆響聲,鎖住龍戰天的幾根大鐵鏈應聲折斷。
龍戰天哈哈一笑,舒服的伸展四肢,「奶奶個熊的,沒有了那些鐵玩意,舒服多了。」
木無為等人才走出大牢,太守大人已聞訊趕來。
「哎呀,木大人啊,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本官好盡地主之宜嘛。」
太守大人親熱的拉着木無為的手,一個勁兒的直熱呼。
木無為目前的假身份官職,只是一個小小的伯衛,比太守不知差了n個級別,不過,既便只是一個血衣衛的普通士兵,都讓人不敢怠慢。
木無為嘆了口氣,「聖命差遣,忙啊,這不,還要趕回去復命吶……」
他本來想休息一天再走,不過弄到一個龍戰天,怕夜長夢多,打算現在就動身了。
他貼着太守大人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太守大人拼命點頭,「只要木大人看上的,儘管帶走。」
人家還要趕回去復命,自然也不便挽留,他掏出一把銀票子,塞到木無為手上,「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喝茶的,呵呵,木大人莫要推託。」
木無為很「不好意思」的收下銀票,客套了幾句,在近衛們的簇擁下,帶着龍戰天揚長離去。
有游江給的血衣衛腰牌,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一路上,所經的洲府,還收了不少的黑錢,小賺一筆。
出了城門,龍戰天突道:「木大人,我要回去跟家人與兄弟們打聲招呼。」
木無為心中一動,問道:「你那些兄弟,都是玩水的好手?」
見龍戰天點頭,他哈哈一笑,「要不,你把他們全帶上吧,老大吃肉,總不能讓兄弟們餓着肚子吧?」
龍戰天一怔,隨即高興道:「謝大人。」
木無為被他大人大人的叫得都有些不好意了,嘿嘿笑道:「你那幫兄弟,就作為你組建水師的根基了。」
欣喜若狂的龍戰天一抱拳,激動道:「大人稍等,在下很快就回來!」
看着他策馬離去,一個近衛低聲道:「木樓主,你不怕他乘機逃了?」
木無為充滿信心的哈哈一笑,「放心,他會回來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龍戰天帶着三十幾個精壯的小伙子來到。
龍戰天面露幾分尷尬的表情,搓着大手,吶嚅道:「木大人,大半兄弟都有家眷……」
木無為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是我疏忽了,忘了這一點。」
他從懷中掏出一疊估摸有二十萬兩左右的銀票,「這些先拿去安置兄弟們的家眷,等到了皇都,都安置好了,再把他們都接來。」
龍戰天等人都是在大澤湖打漁為生的窮苦人,窮到實在沒米下鍋了才幹一些打家劫舍的活兒,哪見過這麼多銀子,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木無為哈哈一笑,「好好跟着老大干,將來有的是好日子過!」
龍戰天等人早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他對着身邊一個滿臉精明幹練的漢子道:「立飛,你且先在家照顧大家,等我們到了那邊,安頓好了,再來接你們!」
叫鄭立飛的漢子接過銀票,「大哥,保重!」
木無為等人起程上路,龍戰天的那幫兄弟沒有馬代步,只能步行,速度慢了許多。
才走出十來里路,後面又趕來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都是龍戰天的兄弟。
有了那三十萬兩銀子安家,他們都放心的離家出來。
木無為很開心,不管龍戰天有沒有那些人說的那般厲害,不過至少,他與他的這些兄弟,都是組建水師的根基,把他們都帶去,想來魔主肯定很開心。
木無為安全抵達皇都,而且帶來了一個水中高手龍天戰,何小羽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
對於龍戰天的能力,所有人皆持懷疑態度,何小羽不得不慎重考慮。
一支滿員的正規水師艦隊,所投入的資金、人力、物力,是一支步兵的數倍還多,若交給一個無能的主帥指揮,血本虧得讓你吐血。
擅長統兵打仗的邢天明遠在湛水,只能由典敬來考驗龍戰天在統兵操練、行軍佈陣等能力。至於謀略方面,徐三少則拿當前東平的局部形勢,讓龍戰天分析。
龍戰天當然知道一個水師都督的份量有多重,也明白自已在官府眼中,只是一個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水賊,要想獲得信任,必須得拿出真本事來,否則,人家憑什麼相信你?敢把一支水師艦隊交由你指揮?
好在小時候喜歡研讀兵書,對地理等也涉獵頗深,對於操練士兵、行軍佈陣方面,也算過得去,至少他那幫由他親手操練培訓出來的兄弟們,戰鬥力強悍得足以以一擋百,每次都把圍剿的官兵殺得落花流水,從無敗績。
一番自信的陳詞與推演,典敬頗為滿意,只不過他只熟悉步軍,水軍與步軍則有所不同,龍戰天說得頭頭是道,頗有一派水軍大將的風範。
是不是紙上談兵,這個只有上了戰場才能知道。
龍戰天再把東平的局勢分析了一遍,大體上與徐三少的分析大同小異,他沒有象徐三少那樣採取堅壁清野的策略,而是把騎軍分散,採取游擊騷擾的戰術拖垮倭寇的大軍。
從局部看,龍戰天的策略比徐三少的要好一些,至少不必勞民傷財的進行大遷移。
何小羽知道身為軍師的徐三少,眼光看的是全局,為了最終的目的,可以不惜犧牲局部的利益,這傢伙真要幹起來,比誰都狠。
武人,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浴血拼殺,成千上萬年青的士兵變成累累白骨,文人的一個謀劃,有時候就坑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的性命,所以,文人比武人更可怕。
見徐三少點頭,何小羽哈哈一笑,拍拍龍戰天的肩膀,「我的大中華水師,就靠你了!」
龍戰天不是傻子,這一路上,木無為跟他說了不少的事,他已隱隱猜測到了一些事。
這是人家的驚天大秘密,如今,他已等於是給騙上了賊船,想下船已經不可能。
他可以逃走,但他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怎麼辦?他們的家眷怎麼辦?
事已至此,他只有硬着頭皮走下去。
他不是什麼救世主,也如一般的貧民百姓一樣,希望能過個好日子,可是這個社會逼得許多貧民百姓快活不下去了。
他有豪情,有雄心,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一展特長,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縱死也留能下一世的英名。
他不擔心什麼,只擔心何小羽是不是一個值得他效力賣命的明主?
木無為心中存有太多的疑問,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迫不急待的鋪開新式戰船的稿圖,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龍戰天可是第一次見到設計得如此古怪的戰船稿圖,一時張大了嘴巴。
看稿圖上所畫的船型,不僅樣式古怪,而且高大得嚇人,絕對稱得上龐然大物,現在最大級別的戰船,恐怕都經受不起一下撞擊。
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航速豈不是很慢?船舷邊那個圓圓的東西又是代表着什麼?船頭底部那條黑線又代表什麼?還有船上所畫的一些古怪東東,又有什麼用處?
木無為最大的疑問是安裝在船舷兩側的腳踏式輪漿,船漿是推動船航行必不可缺少的重要部份。
何小羽搔着頭,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含糊道:「呃,輪漿的原理,有點象農用灌溉的水車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滿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眼中更多的是強烈的好奇。
莫言低聲詢問,「水車是什麼?」
汗,這年頭,竟然還沒有農用灌溉的水車出現……
何小羽少不得又要解釋一通,水車的解釋就簡單多了,利用水流推動水車轉動,自動灌溉,很簡單的原理。
木無為的腦子反應最快,驚嘆道:「這水車的發明,又造福天下百姓,魔主實乃上天派下來拯救蒼生的真龍天子!」
明知是馬屁話,何小羽仍被那句真龍天子拍得腦子暈暈糊糊的,老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莫言、安落舞、布晶兒三女則笑眯眯的看着他,敢情還真是認同了木無為的說法。
輪漿?水車?魔主?真龍天子?
龍戰天的腦子也同樣一陣迷糊,張大着嘴巴,半天沒吭一聲。
木無為手指稿圖上的船型,「這些,想必是要安裝雷霆的吧?」
何小羽知他已想通了輪漿的問題,心中大為高興:老木這傢伙也真是厲害,一點即通,讓人佩服啊。
「對,活動式的雷霆,可以旋轉的!」
如果敵我兩船交錯,安裝在船頭的雷霆不能轉動攻擊,等於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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