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多少少女嚮往、眼紅、羨慕,可是她一點也不稀罕,甚至討厭這樁帶着明顯政治的婚姻。
生在王侯之家,貴為郡主,卻無法選擇自已的幸福,實是莫大的悲哀。
她心中一陣酸楚,身體似乎受不了瑟瑟秋風的肆虐,不禁又顫抖起來。
「樓窗風大,不要站那了。」
耳旁傳來輕柔、體貼、關懷的低沉聲音,纖腰突然一緊,她的背部挨靠到了堅強、溫暖的胸膛上。
這一次,她沒有驚嚇,也沒有發顫,也沒有害羞,只是感覺很自然,很溫暖,很安全。
些懶洋洋的挨靠着那堅強溫暖的胸脯,靜靜的看着遠處的景物,任由瑟瑟秋風肆虐,聆聽彼此的心跳聲,嗅着男性的氣息,感觸那暖暖的體溫,這一刻,她只希望時間永遠靜止……
溫香軟玉抱滿懷,這一刻,何小羽卻沒有絲毫的邪念,只是靜靜的擁抱着孝珠郡主,嗅着那動人的發香體香,感觸她軀體的溫軟滑膩與青春的活力。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
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
離別苦,
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
渺雲層萬里,
千山暮雪,
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
寂寞當年簫鼓,
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風雨。
天也妒,
未信與,
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
為留待騷人,
狂歌痛飲,
來訪雁丘處。
孝珠郡主渾身一顫,鳳目一片迷濛。
問世間,情為何物?
她心中反覆默念着,細細品味詩中的神韻,兩行清淚,不知不覺滑落面頰。
陸游的這首詩,何小羽只是一時有感而發,並沒有刻意哄孝珠郡主之意,突然感覺手背有液體滴落,心中一熱,不禁扳轉她的軀體,吻上誘人的紅唇。
孝珠郡主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兩條玉臂緩緩環住他的頸脖,熱烈回應。
她也如斐若瑄一般有才,只不過她的才氣,皆被她郡主的高貴身份所掩蓋,故而,大多人只知斐若瑄的才華。
她與斐若瑄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先前只是從斐若瑄的交談中,斷斷續續的對何小羽有一些了解。
最讓她感興趣的並不是羽瑄印刷術、羽羽美容、落香犁,而是何小羽寫給斐若瑄的那些古怪情書。
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古怪情書,雖然有些粗俗,卻透着某人的才情、真摯、豪放、不羈。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孝珠郡主的心中,已不知不覺對何小羽生出濃濃的好奇之心。
一旦對一個人生出強烈的好奇,就越想把這個人了解得透徹,這便是人的好奇心作崇。
當然了,幾大造福天下的驚世大發明,讓她對何小羽欽佩不已,心裏頭已經把他想像得十分的完美。
在她心目中,瑄姐姐不僅是才女,更是完美的才女,只有完美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瑄姐姐,心中已行見為主,不知不覺中也把某人想像得非常的完美。
府內的詩會上,何小羽大出風頭,孝珠郡主芳心震撼,亦如其他的少女一般,對他盲目崇拜。
月圓之夜,觀月樓上,何小羽再出風頭,被皇上御封詩仙,孝珠郡主對他的盲目崇拜,可說是達到了巔峰。
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打聽着他的種種傳聞,反反覆覆誦念他所作的,流傳千古的佳作名詩,細細品味詩中的韻味,甚至茶飯不思,腦海里全是某人的灑脫至極的身影,幾達走火入魔,不能自拔的瘋狂程度。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無論可救藥的喜歡上瑄姐姐的未婚夫,這令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深情的一吻,已令孝珠郡主迷醉,她甚至主動迎承,熱烈回應,火辣得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第一次也異性親密接觸的處子。
唔,這讓何小羽感覺到她有點現代女性的熱情與開放。
如此香艷,如果沒有半點反應,那就說明有身體問題咯。
明知過幾天就要大婚,成為萬人羨慕的太子妃,她卻無怨無悔。
縱然不能一生廝守,但把清白的身子奉獻給所愛的人,這一生還有什麼遺憾的?縱死無悔!
微微的痛感讓她從天堂回到現實,不禁流下幸福的熱淚。
此身此心,都屬心愛的人,還有什麼遺憾的?
她要永遠記住這一刻,直至死亡。
起身穿衣的時候,何小羽把她緊緊擁入懷中。
孝珠郡主頭埋在他的胸膛,兩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很用力,仿佛分手之後,將天各一方。
鐵六叔等人坐在階梯上等着,魔主伴隨孝珠郡主上去那麼久,之間會發生什麼事,他們並不想知道。
他們的信念是魔主的安全為第一!
琪兒卻等得極不耐煩,來來回回在階梯口上轉圈圈,把鐵六叔等人都轉得眼花,幸好小妮子也識趣,沒有冒昧的上頂層打擾。
幾乎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看到何公子與郡主先後下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郡主的面頰紅紅的,神態有些疲倦、忸怩,卻又透着種怪怪的,讓她無法說出來的感覺。
郡主秋波如水,看着何公子時的眼神,帶着縷縷的柔情,似乎,兩人在上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發生……
郡主萬金之軀,不是她這種下人能夠管得了的,該知道自然知道,不該知道的,自然不能知道,最好是保持沉默。
受郡主的影響,她對博才多學的何公子也同樣的崇拜,甚至認為,郡主與何公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惜,郡主已被許以太子殿下,過幾日便要成親,真是造化弄人。
把孝珠護送回王府,何小羽這才依依不捨離開。
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過幾天,孝珠郡主便要大婚,成為太子妃,這可是他不願看到的。孝珠是他的人,自已能眼睜睜的這麼看着就她嫁給別人?
腦海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與想法,似乎只有冒險幹掉太子這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為了孝珠,奶奶個熊的,老子賭一把!
人生本來就好比賭博,就看寶押得對不對,不搏一搏,怎分輸贏?
他轉身對着鐵六叔道:「派人通知游總堂主過來,我有要事相商!」
難得見魔主如此嚴肅認真的表情,肯定有緊急的要事,鐵六叔領命,連忙派人通知游江總堂主。
先走了一趟兵部,張口跟兵部司馬總監大人訂要一批勾鐮槍,這才回府上,等候游江的到來。
在莫言等女面前,他裝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行刺太子殿下,難度非常大,風險更是高得難以估量,莫言等女必會堅決反對,這事,只能悄悄的干。
何小羽坐在後院涼亭的石凳上,看着安落舞在陪阿峰盪鞦韆。
鞦韆搖盪,衣裙飄飄,長發飛揚,阿峰開心得咯咯直笑,根本讓你看不出她是個瘋女。
如漂亮mm,卻是個瘋子,可惜。
何小羽不禁嘆了口氣。
這時候,後門打開,鐵六叔伴着一個老頭趕着一輛裝滿柴火的牛車進來。
嗯,是喬裝打扮的游江來了。
游江跳下牛馬,大步來到何小羽面前,躬身行禮,「屬下參見魔主。」
何小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正欲把他拉到一邊細說,阿峰咯咯的嬌笑聲傳來,游江本能的看過去,不禁面露驚容。
他滿臉異樣的表情讓何小羽一怔,皺眉問道:「怎麼啦?」
「她……她不是魔後的貼身侍女蘇小峰麼?」
游江一臉的愕然,何小羽卻聽得皮頭陣陣發麻,腳底生寒。
他最怕見到的人就是魔後,而阿峰竟然就是魔後的貼身侍女,這下慘了。
他調動面部的肌肉,露出一副慘然的神情,嘆息道:「是啊,可是阿峰卻瘋了,一問三不知……」
阿峰是魔後的貼身侍女,如今她人瘋了,卻沒有見到魔後的蹤影,游江調動手中所有的關係力量,卻沒有探查到魔後半點行蹤或消息。
聖山一役,魔後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或許只有阿峰知道她最後的情況,只是阿峰卻瘋了。
看到游江走來,阿峰跳下鞦韆,縮到安落舞懷裏,顫聲道:「姐姐,有惡人來了。」
安落舞見相公對自已擠眉弄眼的,一時難以明白,只是哄着阿峰,頗為緊張的看着游江。
「阿峰,你還記不記得魔後?」
游江小心翼翼的詢問,心中巴望着阿峰能夠記起一些事來,好打聽出魔後的行蹤。
阿峰皺着眉頭,似乎在努力的回憶往事。
何小羽看得頭皮發麻,連明白了原因的安落舞也緊張得俏面蒼白,手心全是汗水。
萬一阿峰真的記起往事,那麻煩就大了。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但願意阿峰不要恢復記憶!
何小羽心中直祈禱,平時爆粗口,都是上帝你老母的,這一回也祈求上帝保佑了。
阿峰突然雙手捧頭,面現痛苦表情,突然一爪抓向湊近她的游江。
游江饒是老江湖,也不會想到她會突然出手,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連粘在頜下的鬍鬚都被打掉。
「姐姐,他是大惡人……」
阿峰縮到安落舞懷裏,滿臉的恐懼表情。
游江摸着臉頰苦笑不已,這一掌,幸好阿峰沒有運內功,不然他不死也差不多了。
掌勁雖沒含內家真氣,不過勁兒可是挺大的,游江的半邊臉頰都紅腫起來了。
何小羽差點要大笑出聲,卡在桑子眼的石頭呯然落下。
游江滿臉擔憂的表情,「魔主,既然小峰瘋了,魔後她……」
下面的話不用說出來也明白,阿峰肯定是出了意外才變瘋的,她是魔後的貼身侍女,她出了事,魔後肯定也遇到麻煩,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怎不叫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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