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上沉甸甸的鐵傢伙,司徒雄鷹目炯炯,老臉上泛起激動的紅暈,迫不急待催問,「何愛卿,這火槍如何使用?」
x你老母!
原先直呼名字,現在變成了何愛卿,雖然是未來的老丈人,何小羽仍出編不爽得咒罵了一聲。
他微笑道:「回皇上話,把火藥從槍口倒進去,再放進圓彈,點燃火繩便能發射。
槍不是遂發槍,而是先前沒有經過改進的火繩槍,這粗製濫造的玩意是按照徐三少的意思臨時趕造出來的
「火藥?『
司徒雄與北公公又是一副非常好奇的表情,眼睛盯着何小羽,連聲催促道:「火藥呢?快快呈上來讓聯看看。」
何小羽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苦笑,「皇上,火藥沒有了。」
「什麼?」
司徒雄滿臉驚訝的表情,以為自已的耳朵聽錯了,「你說什麼?」
北公公眉頭大皺,「那趕緊去造啊。」
何小羽攤着雙手,滿臉苦笑表情,「這玩意要懂造的話,下官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跟皇上坦誠了。」
這話,等於把先前隱瞞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
「你說什麼?」
這一下連北公公也傻眼了。
何小羽仍是滿臉無奈的苦笑表情,躬身作揖,「皇上,容臣察明。
按徐三少先前計劃好的,他胡編亂扯一通,說是在滄月城外的一個山洞裏發現了上千支火槍,試過威力之後,他讓士兵把所有的火槍都帶走。
「皇上,若沒有這些火槍,只憑臣當時的那點人馬,敢跟矮寇開戰麼?」
這話倒是說得很誠實,若沒有邢天明的火槍隊,雷霆戰車,憑他手上那點人馬,哪敢在東平城下與矮寇開戰?
既便是威震大陸的鳳帥,若處在他當時的情形,恐怕也不敢與矮寇開戰呢。
「那一那火藥呢?」
且不說山洞藏槍的事是真是假,火槍可以大量仿製,但沒有火藥,同樣是廢鐵一堆,司徒雄與北公公最關心的是火藥問題。
「每人僅有三射的火藥量,當時都打光了,要知道,矮寇的鐵騎如潮水一般衝來……」
何小羽一副無奈的表情,當時的戰鬥,那可不是每人三射,至少每一隊六射以上,加雷霆戰車接連發射的手臂一般粗的巨型弩箭,才把矮寇如潮水一般洶湧壓來的鐵騎擊潰。
司徒雄臉色很陰沉,「火藥就沒剩下一丁點了?」
何小羽苦笑,「皇上,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臣也是迫不得已。」
北公公陰聲問道:「你當時就沒留下一丁點?
「留了一點,只是一在追擊矮寇的時候弄丟了。」
「弄丟了?」
司徒雄差點沒吐血,如果研究出火藥的成份配方,然後大量生產火槍,裝備軍隊,有這威力恐怖的火器,那豈不是可以橫掃大陸,一統天下?
「全是罪臣之過,皇上恕罪。」
何小羽低垂着頭,一副痛心疾首的認罪樣。
「罷了,這是天意一」
司徒雄陰沉着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聲道:「滄月的那個山洞一」
何小羽平靜道:「臣明天可帶人趕去滄月。」
他知道這事扯得太離譜,司徒雄與北公公根本不相信,但又找不出什麼證司,徒奈他何?
司徒雄與北公公對視一眼,點點頭,淡然道:「這事且不急,聽說你有了老婆兒子?」
何小羽暗呼不妙,司徒雄的語氣聽着象是很平靜,其實隱含着一股子懾人心魄的冷厲殺機吶。
他平靜道:「是。」
傅瑤是他老婆,無名是他兒子,有什麼好隱瞞與害怕的?
「何小羽,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司徒雄的眼睛眯成一條細逢兒,銳利如針尖的目光似乎要刺入何小羽的眼睛刺破他的心臟。
何小羽迎視着他冷厲懾人的目光,淡然道:「臣不知。」
「放肆!」
北公公尖喝一聲,「何小羽,你犯的可是抄家滅族的欺君大罪!」
何小羽面露從容的微笑,「敢問陛下,臣犯了什麼欺君之罪?」
北公公尖聲喝道:「何小羽,你娶妻生子,欺瞞陛下,這不是欺君之罪是什麼?」
何小羽聳肩攤手,「臣又沒有成親,何來娶妻之說?」
他倒不是推脫與傅瑤生子之過,而是真的沒有成親,只不過這事讓傅瑤大受委屈了。
「你一」
北公公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老臉突紅突白,很是難看。
司徒雄冷聲道:「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你親生的,給她們母子一筆錢打發了!」
何小羽面色微變,正色道:「陛下,請恕臣無法辦到。
「什麼?」
司徒雄怪叫一聲,陰聲道:「你還想讓九兒當妾不成?
何小羽躬身作揖,「臣不敢,不過為了榮華富貴而拋妻棄子,恕臣做不到,虎毒尚不食子呢。」
「那你想置九兒於何地?
司徒雄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眼中冷厲懾人的殺機越發濃烈。
何小羽胸膛一挺,沉聲道:「九兒在我心中,當然重要,但她們在我心中,也同樣的重要,我決不會偏袒寵愛哪一個,一視同仁。
「反了你!
司徒雄怪叫一聲,一掌重重擊在茶几上,喀啦一聲,茶几碎裂,几上的瓷杯摔落地上,乒乓碎裂。
「臣不敢。
何小羽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再度躬身。
媽媽的,當叩頭蟲可真是無趣之極,哪天老子也要讓所有人的甸旬膜拜!
司徒雄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他剛才氣得確有殺何小羽之心,不過稍稍冷靜之後,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年頭。
目前,他還一些方面需要依重何小羽,二兒子司徒暮遠如今勢單力薄,更離不開何小羽的支持,這樣才能扳倒聖門。
一切等二兒子接掌帝位,鞏固政權之後再作決定吧!
「你且先回去吧!」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與殺機,揮手示意何小羽退出去。
何小羽躬身作揖,「謝陛下,微臣告退。」
出了御書房,他吐了一口口水,大步出宮。
御書房內,司徒雄把玩着那支粗鑫」濫造的火槍,「你相信他真的沒留下一點火藥?
北公公陰聲道:「不相信!」
司徒雄點點頭,「恩;從現在起,給我時時刻刻盯着!」
何小羽悠閒的喝着香茶,徐三少笑眯眯道:「老大,恐怕從今天起,你身後不知道有多少尾巴了。」
何小羽呵呵笑道:「反正沒有能夠壓制聖門之前,司徒雄、司徒暮遠還不敢怎麼樣,哈。」
手指敲擊着桌面,徐三少淡然道:「老大,青夙影連出陰招,我們若不回敬一下,她會認為我可陰腸宗好欺負呢。」
何小羽搔了搔頭,「說說你的計劃。」
想與聖門井水不犯河水,那已是不可能,青夙影連出陰招,上一回的行刺就差一點成功,已經把他給惹毛了。
徐三少嘿嘿笑道:「行刺殺人,沒有半點實際的好處,下乘之策。」
何小羽笑罵道:「靠,別賣關子了。」
徐三少掐着手指頭笑道:「南城的李記、趙記、蘇記等幾家商行,還有城外的沈氏作坊等,實際上都是聖門的產業。」
「聖門產業多了,就算搶了他們的貨物,也傷不了他們的一根毛啊?」
徐三少嘿嘿笑道:「老大,刺殺他們的人,我們實際上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吶?倒不如實際一點,把貨物劫了,還能賺個幾萬兩銀子呢。」
「靠,你倒是一點都不肯吃夸吶!」
何小羽笑罵,「反正給我手腳弄乾淨點,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徐三少嘿嘿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大學士傅於淳宅府,面容憔悴的傅夫人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景物,光禿禿的樹枝在瑟瑟秋風中搖晃不已。
三年多了,瑤兒自從被老爺狠心趕出家門之後,再無音信,她這個母親思念成疾,幾欲瘋癲。
「夫人,剛才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下人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封書信,「他說夫人看過之後就會明白。」
傅夫人皺着柳眉打開信,俏面上不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匆匆朝後門行去,打開後門,遲疑了一下,便緩緩行出去。
小巷裏根本沒有一個行人,只有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停在路邊。
車簾突然掀開,露出一張秀美的容顏,傅夫人先是一呆,隨即全身顫抖起來激動得尖叫一聲,朝馬車奔去。
「瑤兒一」
「娘。」
馬車上的女子是傅瑤,母女倆一時間抱頭痛哭。
「外婆。」
坐在角落裏的無名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哎,乖孫子~」
淚流滿面的傅夫人把無名擁入懷中,三年了,母女突然重逢令她興奮激動,但又想到女兒的名節清譽,心中難免又泛起苦來,一時感嘆萬千,不禁嘆息一聲。
「娘」
傅夫人抱着母子倆,淚流滿面,臉上的笑容卻很開心,「這三年來,你們母子在哪?怎麼過的?有沒有受苦?快跟娘說說?」
傅瑤不敢把這三年來所受的苦說出來,以免娘親擔心,便撒了謊,說一直在大寒冥國生活得很好。
女兒沒有受苦,傅夫人也就安心,看女兒身上的穿着打扮,還有佩戴的那些名貴首飾,確實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能夠佩戴得了的。
「娘一」
傅瑤突然面頰飛紅口欣天垂着頭,低聲說到,「娘親,女兒想說您說個事。」
「傻孩子一」
傅夫人滿臉慈愛的神情,「還跟娘見什麼外?」
「娘,那個人一」
「哪個人?」
「娘……」
「哦,娘知道了……」
母女倆擠在車廂里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傅夫人這才依依不捨的下車,看着車夫揚鞭,駕駛馬車遠去,直至折向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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