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的前夜,總是格外的寧靜。
今夜的夜色很美,皓月皎潔,群星閃耀,夜風徐徐,讓人感覺很舒服很膩意。
皇宮,承德宮。
承德宮是寧妃的寢宮,因為出自聖門,受到了皇帝司徒雄的冷落。
也不知道今夜是吃錯了什麼藥,司徒雄竟選擇在承德宮裏過夜,這連一向非常能夠揣測君心的北公公都大感意外。
他惴惴不安的守在門外。
皇上的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從前,再這麼玩命下去,只怕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擔心歸擔心,他又不敢直說,只能小心翼翼的暗示,可惜皇上聽不進去。
年青時候的皇上,確有一番作為,到了晚年就只顧貪圖享樂了,而且也越來越剛復自用,讓他越來越難以揣測。
良久,房內的聲浪才靜止。
估摸着過了一個進辰,北公公朝身邊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後者戰戰兢兢低聲呼叫,「皇上,皇上……」
房裏一片寂靜,沒有吱聲。
北公公面色微變,不顧驚擾皇上,推門進去。
牙床上,赤身裸體的司徒雄面色慘白如紙,氣息微弱,北公公駭然色變,連聲低呼。
「皇上,皇上……」
已經奄奄一息的司徒雄吃力的睜開無神的眼睛,吃力說到,「小北子一你一馬上把聯的那道一秘密聖旨傳給二皇……」
話沒說完,頭一歪,就此掛掉。
「皇上……」
面色慘白無血的北公公冷哼一聲,陰沉的眼睛裏閃爍出冷厲懾人的光芒。
青夙影,你總於等不急動手了?
他大踏步出門,對着巡值的內侍軍官喝道:「馬上封鎖承德宮,沒有雜家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出入,違者,格殺勿論!
「遵命!
巡值的軍官連忙把命令傳達下去,宮中甲士雲集承德宮,把前後門都圍堵得死死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北公公隻身一人,匆匆朝着皇上的御書房行去。
皇上的那道秘密聖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藏在哪。
皇上這也是為了預防萬一,才不得已做此準備,畢竟,聖門的勢力太強大了,而且完全滲透到朝廷裏面,左右朝廷的意向,皇上才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
裁君篡位,抄家滅族,大逆不道的頭等死罪,不過聖門的人已經動手,說明已有準備,他得小心行事,把那道秘旨送到二皇子的手上。
匆匆來到皇上的御書房,他直接從牆壁上取下一副山水畫卷好藏入懷中,喘了一口氣,拉開房門,不禁面色大變。
御書房的門外,站立三個披着裂裝的老和尚,三雙冷厲的怪眼鎖定在他身上。
「阿彌陀佛。
其中一個眉須俱白的老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雙掌合什,「北施主,請留步。」
陰沉的目光閃現冷厲寒芒,北公公尖聲笑道:「就憑你們三個老禿驢就能把雜家留下?
「阿彌陀佛,留不住也要留,老柄也無奈。
三個老和尚同時宣佛號,齊齊踏前一步。
北公公冷哼一聲,「雜家就試試聖門沙門護法的高招!
他尖笑一聲,踏前一步,右手半起,五指如勾,手背青筋暴現,已呈現超強力道。
此時天黑,想要脫身很容易,除非青夙影親自出面留駕,否則,憑沙門這三個老禿驢,還不配把雜家留下。
三個老和尚分別擺開架式,北公公冷笑一聲,不屑道:「羅漢拳,伏虎拳,金剛掌,嘿嘿,接我這一招修羅嘰煞爪試試!
他右手五爪緩緩抓向站在右邊的老和尚。
這一爪看着很緩慢,老和尚卻面露疑重表情,宣了一聲佛號,右拳同樣緩緩擊出。
拳爪並未相撞,卻發出波的一聲震響,北公公的身形只是晃了一晃,老和尚卻蹭蹭的連退三大步,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現出酒醉般的紅暈。
只半招,就已試出雙方的功力修為,老和尚的內功修為仍低了幾分。
另外兩個老和尚面色微變,同時踏前一步,拳掌進擊,北公公冷哼一聲,滑步欺近一個老和尚身前,五指如勾,抓向他的面門。
爪未至,一股刺骨陰氣已撲面而來,壓迫得老和尚差點喘不過氣來,連忙虛劈數掌,弓身暴退。
北公公一爪逼退對方,猛的旋轉,右爪詭異探出,扣向另一個老和尚的肩膀。
這一爪若給抓實,老和尚的肩骨必定碎裂。
老和尚側身沉肩,手掌按向北公公的脅下,北公公陰笑一聲,詭異的扭動身軀,竟鬼魅般出現在老和尚的身後,五爪扣向他的頸脖。
老和尚駭然色變,瘦小的身軀拼命沖前,一條腿碎然後蹬,若不提防,反倒着了他的道兒。
北公公陰笑一聲,「雜家不陪你們這三個禿驢玩了。
他身形影暴起,往外飛掠。
眼前白影倏現,駭得他連忙止步橫移。
俏立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畫,容色沉靜,衣裙勝雪,迎風飄飄曳,滿頭青絲飛揚不已,令幾疑是私降凡間的仙子。
「聖女池寒煙!
北公公瞳孔驟縮,面現不安神色。
相傳,聖女池寒煙的武功修為在沒有閉關悠練之前,就僅低青夙影二三分,如今功成破關,再弱也不至於弱多少,足以把他纏死了,再加上三個老禿驢,看來形勢不妙吶。
池寒煙背負雙手,容色沉靜,淡然道:「北公公,請把懷裏的東西交出來。
北公公冷笑一聲,「你能留得住雜家?
池寒煙淡然一笑,「北公公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那充滿自信的從容笑容,令北公公不禁吸了口冷氣。
媽的,早知道這樣,直接甩掉三個老禿驢遁走就沒事了,現在,恐怕走不了。
他心中不禁大為後悔。
「北公公,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青夙影的聲音突然自陰暗處傳來,北公公聽得渾身一顫,面如死灰。
皇宮,忠於太子的甲士如潮水一般湧出,把整個皇宮內外都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准進出。
一些忠於皇上與二皇子的軍官則在沉睡中被殺死,要或在當值時被繳械。
羽林軍、禁衛軍的統領及一些高級軍官都被以皇上傳召的名義誘殺,也有的被威脅,乖乖的交出兵權。
那些忠於皇上、二皇子的城!軍中高級軍官也都同樣難逃被殺的厄運,忠於太子的軍官奪得兵權,率領一隊隊的城!軍湧向城門,把守各大街的交通要道。
皇宮,血衣!指揮所,游江正在察看桌面上的一小疊紙條,這些是血衣!與邪宗的密諜探子收集情報。
這幾天,聖門的精英高手似乎是傾巢出動,行動頗為反常,這令他起了警惕之心,分別通知了莫言、沈家小自防備。
指揮所外的陰暗處,幽靈般冒起一道黑影,照着指揮所的大門射出一支箭,迅速隱沒在夜幕中。
呼嘯的勁箭釘入指揮所的大門,發出篤的聲響。
「什麼人?」
守在大門外的四名血衣!一驚,厲喝着,齊齊拔出佩刀,警惕的掃視四周。
釘在門板上的箭矢綁有一小捲紙,有人摘下,匆匆呈報給游江。
游江打開一看,臉色刷的變得慘白,「情況有變,趕快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起來,快!
血衣!轄下有三千人,全都分散在全國各地,監視着各洲府的動向,他的指揮所里只有五十名手下。
「太子裁父篡位,封鎖了皇宮,大家跟着我,聽我的命令行事!
游江從書房裏拖出一個木箱,打開箱蓋,箱裏子盛放的是十個葫蘆手雷,他自個拿起四個掛在腰帶上,他的三個副手則一人兩個。
「走!
游江帶着一眾手下從指揮所的側門出去,借着朦朧的月光,快速朝着乾清門方向行去。
僅是相差五分鐘的時間,十數個聖門弟子率着一隊甲士湧來,衝進指揮所,看着空蕩蕩的血衣指揮所,十幾個聖門弟子不禁一呆。
此時夜深人靜,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已沉沉的進入夢鄉,皇宮也一樣,悄悄的發生了巨變也沒人發覺。
因為要封鎖皇宮所有的宮門,宮內所有的甲士侍!都被召集起來把守宮門,巡邏隊都沒有了,游江等眾人才能暢通遠阻的來到乾清門附近。
乾清門大門緊閉,門口站列着一大批甲士,足有二百人之多。
看看隱在暗處的五十名兄弟,游江打了個手勢,摘下一枚手雷,三名副手心神領會,也摘下一枚手雷,一名血衣!點燃了火摺子。
火摺子在黑暗中點燃,格外的醒目,守在宮門的甲士立刻發覺。
「什麼人?」
有人發出厲喝聲,十幾個甲士挺着刀劍湧來。
四枚手雷的導火索被點燃,閃着嗤嗤的火花,同時拋落密集的甲士群中。
轟轟轟轟,劇烈的爆炸把大半甲士撕裂,殘肢斷臂飛拋,破甲碎布漫天飛舞悽厲的慘呼聲不絕於耳。
驚天動地的爆炸把整個皇宮都震得搖晃起來,也炸破了這寂靜的夜晚。
嗯,這麼驚天動地的大爆炸,應該是把全城的人都炸醒了,莫言另陣邊也應該聽到及時做出反應了。
數百甲士被突如其來的手雷炸倒了一片,那恐怖的殺傷力把他們震懾得沒有反應過來,又有四枚閃着嗤嗤火花的東東拋來,拋落他們腳下,然後炸裂,強大的衝擊波把他們龐大的身軀炸得沖天而起,四處激射的碎鐵撕裂了他們的身體。
「殺!」
游江率先衝出,掌中鐵劍吞吐閃爍,衝來的十幾個甲士立時倒下三個。
五十名血衣!一擁而上,刀砍劍劈,眨眼間便把還在發蒙中的甲+矽倒了三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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