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行呆了半晌,突然哈哈一笑,「緣份,哈,這就是緣份。
他站起身,嘆息道:「本門這數十年來,已經沒有哪一個弟子能夠把祖師遺留下來的心法神功練成,天意,這真是天意啊,哈哈哈。
他突而嘆息,突然放聲大笑,弄得何小羽一時莫明奇妙。
喬遠行霍然轉身,「小老弟,老夫該叫你何將軍?還是何駒馬?又或是何魔主」
何小羽一驚,猛的跳起來,全神戒備。
喬遠行負手看着他,神情淡然。
沒有感覺到對方絲毫的敵意,何小羽鬆了一口,淡然道:「隨便,喬老哥想怎麼叫都行。
喬遠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直笑得何小羽又是一陣莫明奇妙。
他吶吶道:「天下武功,本來就沒有正邪之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全在人的一念之間。
喬遠行一呆,突然一拍手,神色黯然,重重嘆了口氣,「唉,要是幾十年前你我能夠相遇,借用小老弟這話,老哥我就能說服掌門大師兄了,可惜可惜……」
幾十年前的聖門魔門一場大血拼,何小羽只是聽莫言說過一些,總之雙方的精英高手損失慘重……
喬遠行眼睛裏有一抹冷芒閃過,淡然道:「小老弟的行事作風,老哥聽過不少,倒沒有半點違背道義之事。
何小羽明白他的意思,自已若多行不義,他必出手,心中不禁暗呼一聲:好險。
他呵呵笑道:「老哥放心,小弟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而且,魔門並不是人們心中所想的那樣。
他神態自然的把從莫言那聽來的魔發)蓄史及宗旨訴說了一遍。
喬遠行聽得點頭不已,嘆道:「看來,熬有的人都錯了……」
何小羽笑道:「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重要的是將來,喬老哥但請放心,小弟我必定會把魔門引入正途,造福天下百姓。
「好,有志氣,有作為,這才是男兒真本性!
喬遠行大笑伸出手掌。
何小羽先是一愣,隨明白他的意思,擊掌為誓,若有一天,他違反自已所說的,喬遠行必會來殺他!
他大笑一聲,伸出手掌,啪的一聲,兩人手掌相擊。
何小羽突又想起了什麼,突然重重嘆息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難為表情。
喬遠行哈哈扁保,「老弟放心,這深山老林,若不識路,一百年恐怕都走不出去,有老哥在,你就放心吧。
何小羽心頭一跳,難怪自已在這深山老林里了轉悠了好幾天,總有種轉圈圈的感覺,確實是個大迷宮吶。
他吶懦道:「老哥,小弟不是這個意思一」
喬遠行一怔,「小老弟但請說無妨,有什麼困難,老哥能幫的,一定幫!
有他這句話,何小羽心中偷着樂呵,當下便把與聖門結怨的事兒一股腦兒全端出來。
聖門當今的掌門人青夙影近來行事有些猖狂,有時有違道義,他添油加醋的誇大了一些。
喬遠行是聖門的前輩高人,輩份肯定在青夙影之上,他當然要抓住機會,來個惡人先告狀。
喬遠行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微笑道:「這事不難,不過小老弟你得答應老哥一個條件!
何小羽心頭又是一跳,「什麼條件?」
喬遠行呵呵笑道:「老哥我幫你把這事擺平了,不過嘛,你得當我聖門沙門的首席護法!
「當和尚?」
何小羽怪叫起來,「不干!
他要當了和尚,他的那些美女們怎麼辦?
喬遠行哈哈一笑,「沙門護法,又不一定要出家當和尚,而且好處大大吶。
何小羽撇撇嘴,沙門護法?還不是受青夙影的管制,見了她,還得鞠躬行禮,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個掌門?不爽!
喬遠行似乎猜透他的心思,哈哈一笑,「小老弟放心,你這個沙門首席護法是老哥我舉薦的,青夙影那女娃兒見了你,也得叫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護法師叔,怎麼樣?」
護法師叔?
何小羽心頭呼呼狂跳,「你是說一」
喬遠行呵呵笑道:「只是給你掛個名頭,唬一唬青丫頭而已,你我一見如故又豈會在意這些。
何小羽聽得心頭突突狂跳,為條件可是很誘人吶,到時候不知道青夙影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他心中突然一震,搖頭嘆道:「這條件確實很誘人,不過……」
「不過什麼?」
喬遠行似乎很在意他擔不擔任沙門護法,臉上閃過一抹緊張的神情。
何小羽搓着手,嘿嘿笑道:「老哥,實不相瞞,小弟我看上了池聖女,萬一我當了沙門護法,這輩份豈不……嘿嘿……」
喬遠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怪笑道:「原來你小子只要美人不要江湖啊哈。
何小羽胸膛一挺,理直氣壯道:「江山要,美人更要,能者居之,才能造福天下百姓嘛。
喬遠行搖頭苦笑,「你小子的胃口倒是很大吶。
感覺不到他的絲毫不滿,何小羽笑了笑,「不能造福天下百姓,讓百姓安居樂業,就不是一個好君王!這話,也等於是向對方保證,他會做個好君王,讓百姓安居樂業。
喬遠行搔頭,「這事倒還有點麻煩了……」
何小羽嘿嘿笑道:「其實也不是很麻煩,在掌門的上面再設一個監察使就行了,平時不干涉門中事務,只是監察掌門人有無過錯……」
喬遠行一呆,「這也行?」
何小羽理直氣壯道:「怎麼不行,掌門權力過大,你看看現在的聖門,被青掌門弄成了什麼樣子?」
他坐在床沿,悠閒的晃着二郎腿,一點也不擔心喬遠行會拒絕,說穿了,喬遠行也存有私心,這一點,他也不想點破。
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聖人,別看喬遠行好象真的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再管紅塵俗更好事,其實,誰又能真的看破紅塵?
喬遠行這麼安排,無非是為了聖門的將來打算,有個大靠山的話,聖門就會永遠延續下去,至少在幾代之內是延續的,至少再往後的事兒,那太遙遠了,誰也無法預料。
喬遠行呆了半晌,試探道:「你可不能胡來。
何小羽笑道:「我要敢胡來,你老哥不把我扁了?」
喬遠行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雖然現在,他的修為仍高出何小羽一截,但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巔峰,無法再進一步了。
武功修為一途,若不進,則可能退,而何小羽這麼年青,修為上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加上可以吸收大自然的純正力量來加快提升修為,最多一二年,能不能拼成平手,他心裏頭都沒有個底兒。
同樣是修習了散元仙功,而他卻不能象何小羽那樣吸取大自然的純正力量?
身為當事人的何小羽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這事兒,他一直悶在心裏頭。
若在駕鶴歸西之前還弄不明白,他可是死不眠目啊。
喬遠行是青夙影的祖師叔,比何小羽高了三四輩,卻不拘於小節,兩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成了忘年之交。
何小羽擔心外邊的形勢,想早點回去,喬遠行卻勸他不必擔心,一定非要他多住幾日。
喬遠行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過架了,難得碰到一個對手,自然不想這麼快放促小羽走,而且,對何小羽行功時夠能吸收大自然力量這事一直仍然無法弄清楚,就象心裏頭有一隻小蟲子在撓痒痒,癢得他吃不香睡不着,死皮賴臉的,纏着何小羽多住幾日。
三天的時間裏,絕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打架中渡過,打完了吃,吃完打,除了行功、吃飯、休息,剩下的時間全是打架,不管白天黑夜。
在這三天的時間,對何小羽來說,受益之大,無可估量,跟喬遠行這樣的隱世高手交手,扛麗架頂得上十年的實戰,他感覺自已進步很大,雖然捨不得離開,但實在關心外邊的局勢,不走不行。
象喬遠行這種幾近無敵的高手,沒有對手,非常的**,他死皮賴臉的又求何小羽多住了一天。
這天清晨,兩人正在山頂上打得不亦樂呼,喬遠行突然輕嗯一聲,停下手。
何小羽順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遠處的天空上,有三隻風箏在飄曳。
誰會這麼無聊來這深山老林放風箏?
嗯,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信粵,給喬遠行的信號。
果然,喬遠行微皺眉頭,「丫頭有麻煩了,小老弟,走,我們去看看。」
何小羽對喬遠行口中的丫頭有一絲好奇,不過這時候不便詢問,施展輕身提縱術緊跟在他身後向着風箏的方飛掠。
茫茫林海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沒有熟路的人引路,確是很容易迷路。
林外的平地上,一個青衣侍脾正憔慮不安的來回走動着,看到喬遠行與何小羽自密林內奔出來,還忙跪倒叩頭,「前輩救命。」
還在遠處的喬遠行大袖一拂,阻住侍脾叩頭,詢問道:「青兒,出了什麼事?」
青兒俏目一紅,嗚咽道:「小姐被皇上軟禁宮中,三日之後便要成婚,青兒奉小姐之命,特來向前輩求救。
這裏是妖月國的地盤,皇上自然是指妖月國的新皇帝赫連仲,能夠被皇上軟禁逼婚的女人,肯定是很出名的大美女……
何小羽的心頭突然猛的一跳,青兒的小姐不會是妍鳳舞吧?
「該死的赫連仲,皇位還沒坐穩就色迷心竅,簡直是在自毀長城!
喬遠行憤憤的咒罵一聲,卻讓何小羽聽得眼睛一亮,心中偷着樂呵呵,哈哈,好一句自毀長城,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毀滅鳳舞了!
見喬遠行目光投來,他微微一笑,「老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老哥儘管盼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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