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沒有人投降,雜牌兵們一個個都變成了野獸,殺紅了眼,不管你投降或抵抗,只要是穿着妖月國士兵軍服的,一律屠殺。
殺光了所有的妖月士兵,殺紅眼的雜牌兵們發出陣陣刺耳的怪笑聲,踹倒民房緊閉的木門,大肆搶瓊女子,稍稍反抗的,立刻被亂刀分屍。
到處都在搶劫,到處都是屍體,女人受辱的尖叫聲、哭喊聲、求饒聲、咒罵聲、野獸般的獰笑聲、瘋子一般的狂呼聲,不時傳來的悽厲慘呼聲,整個隴南城變成了人間煉獄。
全變成了野獸的士兵大肆搶掠,也有樂及生悲的,搶掠時,不小心被膽小如鼠,嚇得渾身發抖的居民突然一砍柴刀劈倒,別的士兵一擁而上,亂刀齊下,把膽敢反抗的剁成肉泥。
有的凌辱女人時,被拼命掙扎反抗的女人一口咬掉鼻子,咬掉嘴唇的,還有更倒霉的,不小心都被喀嚓掉,這輩子別再想碰女人了。
全軍的士兵都湧進城內大肆燒殺搶掠去了,邢天明率着他的!隊最後進城,看着滿地的死屍,女人的尖叫哭喊,他無動於衷。
其實,這個時候,他也已能為無,殺紅眼,搶紅眼的士兵們全都變成了野獸若強行彈壓,適得其反,弄不好還發生兵變,只能任由他們發泄個夠。
虎責營的士兵攻佔太守府之後,便守住府門,不許任何人進入,由邢天明親手訓練的騎兵也把守住銀庫、武器裝備庫等重要部門。
雜牌兵們也識趣,只是搶劫那些居民,不敢對這些重要部門胡來。反正全城這麼多戶居民,足夠他們搶掠,發泄他們的獸性了。
邢天明在!隊的簇擁下,步入太守府,虎責營的士兵正在清理府內的屍體,搬抬着扔出大街。
「啊……」
一聲悽厲的慘嚎聲伴着女為的尖叫哭泣聲突然自內堂傳來,令邢天明不禁皺起眉頭。
內堂的一間廂房內,幾個神情獰猛的虎責營士兵持着刀劍,正虎視耽耽的瞪着縮在角落裏的兩個女人。
一個士兵捂着流血的肩窩,嘴裏頭不乾不淨的咒罵着,「媽拉個巴的,兩個賤人,把老子惹毛,老子要……」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令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將、將軍……」
邢天明陰沉着臉,冷厲的目光自那倒霉的士兵臉上掠過,落到捲縮在角落裏的女人臉上,不禁微微一怔。
孟;侍脾模樣的俏麗侍女張着雙臂,護着捲縮在她身後的少女,手中握着一把沾有血跡的剪刀。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倒霉的士兵以為女人好欺負,大大咧咧的上前抓人卻給忠心護主的侍脾狠狠的扎了一剪子。
侍脾面頰蒼白無血,眼睛裏流露出難以掩飾內心恐院的神情,握着剪刀的手在顫抖,連嘴唇都在打顫。
目光落在駭得花容失色,捲縮成一團,渾身打顫的少女面上,邢天明冷厲懾人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少女很漂亮,只是面頰給嚇得慘白無血,如水如霧的眸子裏帶着絲絲令人心顫的憂鬱,更多的是恐懼,如同受到極大驚嚇的小兔子,渾身都在打顫,這反倒增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楚楚嬌憐韻味。
住在太守府里,一身凌羅綢緞,氣質超塵脫俗,那應該是隴南城守將的千金小姐了。
除了邢天明的四個貼身近衛,所有士兵都訓趣退出去,廂房內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不、不要過來……」
侍脾似乎受不了邢天明身上散發出的冷厲氣勢,剪刀對着他,虛張聲勢。
她根本沒有看到邢天明怎麼出手,手中的剪子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不禁駭得尖叫一聲。
邢天明瞪了她一眼,突然喝道:「上茶!
「是……」
侍脾本能的應了一聲「啊一不一你是惡人二」
邢天明嘿的冷笑一聲,「如果我是惡人,早把你剝光了!
「不要……」
侍脾駭得尖叫一聲,雙手抱胸往後縮,蒼白無血的俏面上儘是恐懼表情。
「上茶!」
四個近衛對視一眼,輕手輕腳退出廂房,合上房門,握着劍柄守在門外。
侍脾給駭得渾身直打哆嗦,戰戰兢兢的走到桌邊,酌滿了一杯香茶,顫抖着放在邢天明面前。
「啊一」
邢天明突然出手,侍脾駭得尖叫一聲,跌進他懷裏,魂飛魄散下不禁拼命的掙扎、捶打。
「你再象只小野貓一樣胡鬧,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讓那群瘋子把你輪了!」
侍脾嚇得不禁哇的一聲,失聲痛哭起來。
邢天明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一」
侍脾接觸到他冷厲懾人的目光,不禁又打了個哆嗦,顫聲答道:「鴛鴦……」
邢天明呵呵一笑,「鴛鴦,你家小姐叫什麼?」
鴛鴦怯生生答道:「我家小姐一姓一姓蘇二叫小小」
「蘇小小?」
微微上翹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我喜歡!」
蘇小小捲縮在角落裏,早駭得渾身發軟,坐倒在地上,光潔的玉頰蒼白無血,如水如霧的眸子裏儘是恐懼神色,越發惹人憐愛。
天明大大刺刺道:「好了,你們老老實實呆在房裏就不會有事,不聽話的話,哼哼!
那聲冷哼,把蘇小小與鴛鴦又嚇得直打哆嗦,越發的恐懼。
臨出門,邢天明停下腳步,說話的語氣、聲音都變得輕柔一聲,翎太守大人已於亂戰中殉職,我會安排厚葬,這個,你可以放心。
蘇小小傷心欲絕,加上恐懼,不禁哩哩抽汁起來,鴛鴦跟着垂淚,恐懼中越發惴惴不安,等待她們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命運?
邢天明很頭痛,本來攻佔隴南城後,安排好守城的人,然後率軍進駐羅城,隨時可以增援老大,因為現在的局面,他都不敢離開隴南城半步。
隴南城的守軍抵抗非常的頑強,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雜牌軍的戰鬥比敵人低了一個檔次,只靠一時的士氣,久攻不下必泄氣。
逼不得已,他只好以自由搶掠三天的獎勵來激發雜牌軍的士氣,把他們的獸性都激發出來。
城池是攻下來了,但士兵們的獸性越發瘋狂,根本無法壓制,他也不敢彈壓若強行彈壓,只會適得其反,兵變都有可能,他只能任由這些發瘋的士兵盡情的發泄,瘋狂的搶掠。
他三個心腹手下叫來,讓他們分別趕往天塘、羅城、甘羅一帶,隨時策應老大撒軍。
蘇小小與鴛鴦惶恐不安的坐在房裏,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把倆人驚得直跳起來。
看到進來的是府內的下人,驚魂未定的蘇小小急聲問道:「王媽,外頭怎麼樣了?」
一提到外頭,王媽也是一臉的惶恐,顫聲道:「小姐,外頭……外頭簡直是一是人間煉獄呀二」
全城到處殺人放火,搶掠,把她這個老太婆都嚇得魂不附體,幸好家人都住在太守府里,將軍大人的!隊沒有變成野獸,全家才得以保全,對她來說,算是個好運氣了。
聽着王媽戰戰兢兢的訴說,蘇小小與鴛鴦都駭得魂不附體,象她們這些年青有姿色的女人,如果碰上那些禽獸一般的士兵,下場敢不是很慘?
倆人不禁嚇得抱作一團,低聲抽泣。
王媽安慰道:「小姐不必害怕,這位將軍大人與他的衛隊還算好,沒有一個胡來,剛才老奴還聽到將軍大人盼咐手下去收斂老爺的遺體……」
蘇小小哭得更是悲痛欲絕,爹死了,她己纖成了孤兒,而且,等待自已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命運?
王媽把飯菜擺上桌,低聲道:「小姐,這位將軍還算好說話,千萬不要得罪他,更不要惹惱他,老奴剛才聽到他發怒,一拳把這麼粗的柱子打得倒塌下來……」
說到這裏,她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仿佛邢天明那只比鐵還要硬上百倍的拳頭是打在自已身上。
雞公山上,吼殺聲震天,間或夾雜着悽厲的慘呼聲。
無數的士兵在山坡上殊死拼殺,不時有一具具的屍體滾落山下,一路灑下殷紅醒目的血水。
典敬手中的長劍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個敵人,刃口已經翻卷崩缺成鋸子狀,身上的戰甲破爛不堪,上面沾滿的血跡,有殷紅色的,也有已經凝固發黑的。
手下的兄弟們也在拼命的搏殺,寸步不退,直至戰死倒下。
其實,他們已經沒有路可退,他們所在之處,已經是雞公山的山頂了,再退的話,只有跳下後面的萬丈懸崖了。
他沒有想到威震大陸的鳳帥會悄然潛行,抵達甘羅設伏,他一時大意中伏,被妖月軍重重圍困,他率軍拼死突圍,逃到了這雞公山上,據險而守。
他所率的一萬騎兵,五千是雜牌軍,五千是邢天明親手訓練出來的,戰鬥力很強,突圍時,五千雜牌軍就崩潰了,死的死,降的降,他率領殘軍逃上雞公山,據險而守,經過昨天的連場血戰,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
憑現在的兵力,他們已經無力突圍,只能據險固守,直至彈盡糧絕。
出發前,每人都帶有三天的乾糧與清水,乾糧沒有,還可以宰殺戰馬充飢,也許,還能撐個三五天,結局嘛,他不敢想像。
好在雞公山三而異岸絕壁,只有正面這唯一的一條道,所以,他們才能頂住妖月軍的無數次瘋狂進攻。
妖月軍久攻不下,士氣已衰,山下鳴金收兵,大批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下,典敬等人皆累得一屁股坐倒在殷紅色的泥地上,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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