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踏前一步,對着徐三公子抱拳作揖,「徐兄,生意上的事就拜託了。」
心領神會的徐三公子微微一笑,抱拳還禮,「何總管放心,這一單生意必定讓你滿意。」
他拱手作揖,道了一聲告辭,瀟灑離去。
也因為何小羽走前的一步,阻隔斷了杜白衣與水憐月的視線,杜白衣搖搖頭,對着杜二公子皺眉道:「弟弟,還不去送徐三公子?」
「啊……」
傻呆呆望着水憐月的杜二公子連忙小跑跟上徐三公子,旺財則緊跟在他身後。
水憐月低笑一聲,「何總管既然太忙,憐月就不打擾了,不過何總管總有空閒的時候吧?」
「哦,這個……」
何小羽搔着頭,「呃,那個……先看情況吧……」
水憐月幽幽嘆息一聲,「憐月只是心裏感激何總管的點撥,讓奴家突破了瓶頸,是以想感謝何總管罷了。」
若你真心感激,給個萬把兩銀子也行。
這話,何小羽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倒不是擔心水憐月沒有錢,而是擔心杜大小姐看不起他。
美女面前,怎麼也要裝一下正人君子嘛,嘿嘿。
他淡然笑道:「其實只是在下一時胡扯罷,水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呵呵。」
水憐月哧的一聲低笑,飛了他一記勾魂奪魄的媚眼兒,「何總管太過謙虛啦,要知道何總管的一句話,讓憐月受用終身,如此大恩,憐月銘記於心。」
杜白衣哼了一聲,「送客!」
繃緊俏面的雲兒瞪了何小羽一眼,俏立水憐月身邊。
水憐月盈盈一福,「憐月告辭。」
看着她扭動着小蠻腰迎風擺柳離去,何小羽搔着頭。
這鬼女人,天生勾人魂魄的絕代尤物,可惜已讓徐三公子先上了,而且她的眼睛非常邪門,令人怕怕。
「哎,魂兒是不是被狐狸精給勾走了?」
杜白衣繃着俏面諷譏。
「哪有……」
何小羽回答的中氣不是很足,說明魂兒多多少少給勾走了一半。
水憐月的美不僅在於柔媚,而且透着一種神秘,就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迷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解開迷底。
總的來說,有點邪,卻邪得勾人魂魄。
杜白衣冷哼一聲,「少跟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免得後悔莫及。」
何小羽嘻皮笑臉道:「是是是,大小姐的話,在下一定永記心裏,時刻不忘。」
又是這副嘻皮笑臉樣,沒一刻正經。
杜白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起步前往三姨娘的住房。
增擴三間美容院,要購買地皮建房,裝修、買幾十個奴婢等等費用,是一筆大支出,柳月娘眉頭都不皺半下,立馬答應,喜得杜白衣連連道謝。
嗯,三姨娘確實變了好多,若真如此,實是杜家之幸。
畢竟,爹出遠門進貨,家裏頭全靠三姨娘撐着,這些事,娘親做不來。
有了足夠的資金,可以大展拳腳了,心花怒放的杜白衣喜滋滋的跑了。
杜大小姐一跑,柳月娘吃吃低笑。
俏面上蕩漾的春情,曖昧的笑容,只有傻子才會不解風情。
何小羽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猛的往懷裏一帶。
每天晚上摟着安落舞睡覺,美人在懷,卻不能做什麼,那個滋味,有苦難言啊。
何小羽心裏頭本來就憋着火氣,被她這麼一挑逗,火氣兒更大了。
兩人狂吻着,彼此脫除對方的衣物,一步步退向裏間。
地上散落的衣物,從大廳一直延伸至內間的床邊。
散元仙功,太他娘的邪惡了,比那些采陰補陽的邪功還要霸道,不想弄出人命,只有自已死撐着。
莫言說有辦法,不過這得等到她內傷完全復元之後才行,二個月吶,真要命!
回到自已房中,莫言與安落舞也剛好行功完畢。
兩女可真夠勤快的,除了吃與做一些該做的活兒外,基本上就是打坐行功,用她們的話來說,這是努力,只有持之以恆,功力才會精深。
何小羽心中一直掂記着水憐月眼睛會吸人魂魄的邪門事兒,當下對二女說出這事兒。
莫言與安落舞俏面微變,均覺水憐月不簡單,甚至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個危險人物。
蒼悟是魔門邪宗玄武堂的勢力範圍,前期進入蒼悟的人,都受到過監視,特別是對於從皇都來的人,更是嚴密監視。
邪宗宗主百變星君成功盜取聖門至寶散元仙功秘籍後,被聖門高手圍追堵截,傳說潛至蒼悟城,引得天下武人高手紛紛湧來蒼悟。
水憐月是皇都最有名的名妓,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動身來到蒼悟,雖說是回家探親,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巧合?
反正從皇都來的人,全都在玄武堂的嚴密監視之下,不過探子沒有發現水憐月有絲毫的異常舉動,甚至讓人感覺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
江湖中有不少人練有懾人魔眼這類的邪功,不過施展時需要一個時間,而且眼睛會生出強烈異芒,不知情的人才會上當。
但據何小羽所說,水憐月眼睛並沒有放射出強烈綠芒,僅是流彩,而且並不是很強,施展時似乎也不受時間限制……
「天魔攝魂大法!」
莫言突然驚呼,俏面一片蒼白。
天魔攝魂大法,魔門魔宗宗主華驚漣的獨門魔功。
魔門魔、冥、妖、邪四宗中,魔宗的人最少,最多十來個人,而且全是女性,宗主華驚漣之下,便是她的三個女弟子,連被何小羽宰掉的羅春嬌,都不能算是魔宗的核心人物。
所以,魔宗真正的人數只有四個。
千萬別小看魔宗,華驚漣調教出來的三個弟子,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據傳,聖門的沙門四大護法聯手,都留不住華驚漣的最小女弟子,可想而知她們的厲害。
水憐月會天魔懾魂大法,那絕對是華驚漣的三大弟子之一,這就讓莫言擔憂不已。
雖說同為魔門中人,但為爭魔主之位,幾方人可說是明爭暗鬥,下黑手整死對方,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當然,有時候也會為了切身的利益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外敵,反正時合時分,亂得一塌糊塗。
如今,何小羽身懷散元仙功,天下武人的公敵,水憐月如果知道,豈會放過他?
細細詢問了兩人相識的經過,莫言這才鬆了口氣。
也許,水憐月並不知情,而知道何小羽會散元仙功的苟屠夫因為貪婪,沒有把這秘密告訴別人,想自已私吞,卻死在了羅春嬌的手裏。
至於羅春嬌,只是無意中發現苟屠夫行蹤鬼祟,悄悄跟來,不過最後還是死在何小羽手中。
莫方淡然道:「不想死在她手裏,就不要跟她眉來眼去勾三搭四的。」
淡淡一句話,卻讓何小羽冷汗直冒。
莫言的武功算高了,但自認碰上水憐月,也只有逃命的份兒,自已更不用說了。
小命玩沒了,還泡啥美妞?
看來,外邊的世界雖然美好誘人,但是太過危險,還是乖乖的躺在杜府里比較安全吶。
依莫言的授意,安落舞向游總堂主報告了此事,讓他尋機把水憐月的身份暴露,這麼一類,她在蒼悟便呆不下去了,自然也不會再來糾纏何小羽。
當晚,杜老爺子押運貨物回來,柳月娘仍是以身子不舒服為由,把人推到沈氏的房裏。
三天以後,就要對飛鷹幫動手,何小羽老老實實的呆在杜府里,跟着莫言、安落舞演練招式,偶爾去逗逗雲兒。
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加上三寸不爛舌足足噴了一大盆口水,總算把小妮子哄得破涕為笑。
何小羽手裏頭還有兩套首飾沒有送出去,杜大小姐太忙,整日不見蹤影。斐大小姐估計正在忙活那個羽瑄印刷術,已經很久沒過來玩了。
見他這麼認真勤練,莫言與安落舞都寬心稍許,卻不知三天之後,他要去砸飛鷹堂的牌子。
徐三公子與杜二公子也整日不見人影,估計是忙着踩探。
柳月娘不知隱情,反正寶貝兒子跟着徐三公子,這讓他非常放心。
徐三公子可不是紈絝子弟,頗有才氣,少年時便有神童之稱,只不過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到處遊蕩,偶爾幹些文人自認為風雅的風流勾當。
反正近期,兒子打自跟小羽、徐三公子混在一塊,不再象從前那般惹事生非,吃喝嫖賭,似乎有轉性變好的可能,這怎麼不讓她開心。
男人嘛,哪個不風流好色,只要不惹事生非,帶來大麻煩,就已算是好男人啦。
對於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她已沒什麼要求,只求他安份守已做人便成。
第三天傍晚,徐三公子興沖沖而來,看他神彩飛揚的樣子,便知事情已經辦妥。
動手的時間,便確定在明天中午時分,那個時間,正好是飛鷹堂聚會喝酒的時間。
用過晚飯,何小羽把這事兒一說,把兩女驚得直跳起來。
現在的蒼悟,雖沒前陣日子那麼緊張,但仍然是危機四伏,稍有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暴風雨。
非常時期,本來就該蜇伏隱匿,他卻偏偏去惹事兒,莫言與安落舞氣得直翻白眼。
何小羽面色一正,「你們都不希望自已的相公碌碌無為的渡過這一生吧?」
平時,這話是莫言用來鞭笞他,逼他練武,不想今日反被他用來做藉口,一時啞口無言。
給了他一記白眼兒,莫言無奈道:「好吧,看這幾日與徐三公子鬼鬼祟祟的,原來早算計好了。」
手兒伸到他面前,淡然道:「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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