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員戰將站出來,他身後自然走出一隊士兵,人數雖然只有一千多人,卻是個個英雄非凡。
「先鋒朴虎願意擊殺此賊。」那大漢雙手抱拳怒喝一聲,震得大地微微顫抖起來。
刑天棟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得色,道:「好,朴將軍速速前去將那何小羽擊殺。」
朴虎的強壯似乎與金雄不相上下,但是看在何小羽等人的眼中卻是有着另外的一種變化,這個人似乎只是個慫包而已。
他那巨大的斧頭與本身的千斤之力在何小羽面前,只能算是一個笑話而已,所以,當他衝過來的時候,何小羽毫不畏懼的對衝過來,但見在那狹小的谷底當中,何小羽的身形就像是一道勁風。
朴虎剛剛舉起那巨大的斧頭,何小羽已經殺到,龍牙刀的光芒閃爍,何小羽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接着,那柄重刀直接扎入到了朴虎的喉間。
血噴涌而出,接着朴虎那巨大的身軀倒地,他手下的那些相貌不凡且十分英勇的戰士,在這一刻全部扭頭逃了回去。
一片血霧籠罩在峽谷當中,在那血霧當中無數的槍尖左挑又殺,逃離戰場的那些士兵頓時被殺的片甲不留,屍橫遍野。
朴虎算不上是太子的親信,但是在整個大寒冥國的軍團當中也算是一員了不起的戰將,就這樣被一擊而殺,使得大寒冥國很多戰將都有些膽寒。
其實很多戰士都看的出來,只要數千人猛衝上去以命換傷絕對可以把何小羽等四人殺掉,但是又有誰真的會去這麼做呢?
現在就連太子都再次退兵了,他們這些小兵更是沒有必要找着去送死了,等夜幕再次降臨之後,太子直接回到了中軍大帳,而三皇子刑天樂也鑽進大帳當中不出來。
這場大戰就因為何小羽他們四個人的阻攔與兩位皇子互相扯皮而耽擱了下來,這一耽擱便是數天的時間,這些天當中海闊天他們幾個人也逐漸的深入百里峽谷,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去的時候,一道灰色的身影擋在了他們身前。
在黑色的夜中,看不清楚那灰衣人的面容,也根本感應不到他任何的氣息,好像這個人不存在而只是一個影子一樣,但是,他卻是真的存在着。
海闊天在第一眼看到這道灰色的身影時就覺得很是熟悉,他那斷臂還在隱隱作痛,其上的刀芒發出耀眼之光,他看向那灰色的身影,眼神中滿是怒火,心中也充滿了憤怒。
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似乎和他有着血海深仇。
其他的幾個人也看着這道灰色的身影,他們的感覺與海闊天略有不同,都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甚至在這股殺意當中有些瑟瑟發抖的感覺。
崔兵已經舉起了重劍,在看到這身影的時候,他的血就衝進了腦海當中,在黑石崖下方的廝殺讓他在劍法一途走了偏鋒,此刻,那劍更加的嗜血,更加的可怕了起來。
然而就在那嗜血的一劍劈下來的時候,邢天明的身子卻是微微的移開了一步,只有一步而已就已經完全的躲開了崔兵那強烈而兇猛的一劍。
這一劍砍在地上,將地面劈斬開去,形成一個三米多寬的裂縫,而刑天卻是一點都沒有受傷,他輕輕的抬起右手只是一點,崔兵的胸口就仿若被斧頭劈開了一般,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
這一幕看到眾人眼中全都驚呆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實力,只在揮手直接就將圓滿境界的武者擊敗了,若是不手下留情的話,還有可能直接滅殺。
這些人中,海闊天的目光最為尖銳,他已經從這灰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不一般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如此的熟悉,他雖然不能知道這灰衣人是誰,但是那斷臂的隱痛卻告訴他,此人和邢天明或者袁大通有着某種聯繫。
他沒有做任何反抗的動作,就在崔兵倒下的那一刻,他選擇了逃跑,而且是調頭就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此時此刻,修為已經全部展開,身後那巨鯨法相在咆哮怒吼着,整個人激射出去,轉眼就是幾百米的距離,再次跳躍又是幾百米的距離。
邢天明很想去抓住他,卻是被另外幾名武者攔住,望月卓卓殺出火焰之箭,這些箭雖然根本無法傷害到邢天明,但是就像是很多蒼蠅一樣,雖然咬不死人可是很膈應人。
而穆鐵山的鐵盾也在此刻劈斬而來,他修煉了鐵人真氣,而且從一而終,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改變過,而那一張鐵盾也在不斷的磨練當中,更加的強壯。
他只是一個士兵,偶然得到了修煉的機會之後,更加的牢牢的把握着,也知道力量的重要性,所以,這些年來他在不斷的修煉,不斷的讓自己紮實起來。
鐵盾如刀,直接劈砍而下,朝着邢天明的頭顱而去,招式雖然十分簡單,但是重在當中的力量很大,而他的身體更是無比的結實,就算是連番的受到擊打,也從來就沒有倒下。
這樣的如同鐵人的對手無疑是最為難纏的存在,這番廝殺也正是因為有了穆鐵山才拖了很長的時間。
等到最後,等到穆鐵山終於沒有力量的時候,海闊天已經跑出了很遠,即便是邢天明也無法追到對方了。
在那一片蒼茫夜色當中,海闊天在狂奔,他知道那灰衣人的實力,就算是他們幾個人聯手也根本就戰勝不了對方,他更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灰衣人的氣息。
似乎與邢天明有着某種聯繫,然而在他的印象當中邢天明已經死了。
當第三個日出日落的時候,海闊天已經來到了黑石崖下,他穿着粗氣,渾身冒着冰冷的汗水,來到何小羽身前的那一刻,整個人都疲憊的趴倒了。
看到這一幕,何小羽也是十分的震驚,他扶起海闊天查看了一番,終於發現海闊天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是連續趕路太過疲憊了而已。
「堂主,快去救崔兵,他被一個灰衣人襲擊,那個人十分可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海闊天喘着粗氣說道。
「而且我發現,那個人很像邢天明。」
「邢天明?」聽到這三個字之後,就像是一陣悶雷打在頭上一樣,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邢天明竟然還活着。
這不可能,簡直就沒有一點可能性,但是,不管這情報是真是假,何小羽也必須要去救下崔兵和其餘的人。
就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何小羽直接殺入到了對方的戰爭當中,一人一刀就將對方殺的潰不成軍,然後搶奪了幾匹馬快速的向望月城的方向而去。
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轉眼之間便消失在漆黑的山谷當中,而他們身後的,那百萬雄師卻很是詫異。
兩大王子互相扯皮,誰都不想消耗自己的勢力,目前在黑石崖下方已經陷入了膠着的狀態,對面的何小羽恍若戰神般的存在,死死的擋住了缺口。
不管是刑天棟還是刑天樂,兩個人都絞盡了腦汁卻是在絕對利益面前,誰都不肯先發制人,也不想讓步,但是,就在他們苦苦思考對策的時候,何小羽突然放棄抵抗逃走了。
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兩位皇子幾乎不約而同的宣佈了出兵的命令,一隊隊大寒冥國士兵隨着命令的發出迅速的前行,他們都知道只要通過這片狹小谷底,就等於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了。
而此刻的何小羽根本沒有時間去顧慮什麼大寒冥國武者,也不再去想他們會如何的進攻,就目前的狀況,他必須去營救崔兵和他的兄弟們,這是一種兄弟情誼,是一種血性。
何況百里峽谷像這樣的狹窄的通道還有不少,就算是他錯過了這一個,營救了自己兄弟之後再去下一個狹窄通道阻截也是一樣的。
戰馬長嘶,這一路之上何小羽走的十分緊急,以至於戰馬都不堪重負而口吐白沫了,但是何小羽沒有放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奔,同時在腦海中不斷的出現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就是邢天明。
當初在狂獅古洞門口,邢天明明明已經死了,但是海闊天卻還是能夠在這個灰衣人的身上感受到他的氣息,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邢天明並沒沒有死去?
終於,當戰馬奔騰到乏力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那幾個被吊在大樹上的兄弟,他們傷痕累累渾身是血,顯然是遭受了很殘酷的打擊。
此刻,戰馬終於支撐不住,馬失前蹄之後,何小羽的身形直接從戰馬上飛奔出去,落入到了那顆巨大的樹下。
他首先看到的便是崔兵胸前那恐怖的如同被斧頭劈開的傷口,當中溢出鮮血涓流不息,看樣子便十分恐怖,同時在他的腦海當中馬上回想起了邢天明的兵器,那柄戰斧。
「他沒有用任何武器攻擊,只是用手指隨意一點,崔兵便倒在了地上,胸口也出現了這樣恐怖的傷痕。」海闊天說道。
何小羽的眉頭微微皺起,這樣的實力着實恐怖,只是用手指一點便出現了這樣的傷痕嗎?
若是如此的話,那個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嗖嗖嗖,就在何小羽做如上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風聲呼嘯,接着一個灰色的影子從身邊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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