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色的影子速度飛快,功力不弱,他們這幾個人當中,恐怕只有何小羽與風飄血、阿峰三人能夠匹敵,阿峰能夠化身黑色法相大貓,速度飛快,可若是同時遇到十幾個這樣的敵人的話,恐怕以她的功力不能匹敵。
如今,只有風飄血的血霧法相能夠扼制這些暗殺者,想到此處,何小羽輕聲道:「毀滅天石拱橋事關重大,飄血莫要意氣用事,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沒想到自己的表情被何小羽發覺,風飄血頓時一臉尷尬,可是那心底的恨卻讓他再次狠狠咬着牙齒,道:「堂主放心,這些刺客包給我了。」
正愁沒有地方泄憤,風飄血的目光冰冷如霜,差點就要幻出血霧法相籠罩四面八法,大開殺戒。
有風飄血的血霧法相,加上他巔峰小圓滿的功力,這些暗影殺者恐怕會有來無回,何小羽再不擔心,繼續向前走去。
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天石拱橋那根巨大的天柱之下,花轎落下之後,倪虹裳的眼中閃出一片森寒光芒,眼睛落淚心中暗道:「父親,當日佐佐次郎害人被殺,此仇天高海深,今日,女兒定要為你報了那血海深仇。」
何小羽冷目四方,此刻鑼鼓手已然停息,盛大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穆鐵山從人群中走出來道:「陛下,爆破筒已經準備好了。」
何小羽微微點頭,然後跟着穆鐵山悄悄靠近了那根天柱,此天柱方圓數十丈,乃是一塊天鐵隕石,據說堅不可摧。
可是擁有了十幾個爆破筒的何小羽卻有足夠的信心將它炸斷,老不死的木峰已經準備好了飛天木翼,一旦毀滅了天柱,眾人便火速離開此地衝出九門機關城,到劍門關營救被困的數萬將士。
「小石頭。」老不死的招呼小石頭過去,然後從身上解下了百變木甲道:「穿上這件鎧甲,去人群躲着,一旦破滅了天石拱橋,你馬上就用飛天木翼離開。」
小石頭重重點了點頭,然後又戀戀不捨的看向那個花轎道:「爺爺,姐姐跟我們一起走嗎?他不會真的嫁給洛師兄吧?」
老不死的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可怕的事情,來九門機關重地炸人家的機關樞紐,恐怕也只有何小羽這種狂人才能做出來吧!
「小羽。」老不死的招呼一旁的何小羽道:「老不死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現在大敵當前,老不死的突然這樣說話,何小羽不由得微微皺眉,然後拱手道:「前輩有話儘管說。」
「哎!」老不死的嘆息了一聲道:「我五行缺土,學藝下山之時,師尊曾斷言我會殞命巨石之上。」
說着他看了看這天石拱橋,接着道:「這天石拱橋全都是石頭,我想我也就活到這麼大了。」
說完之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何小羽道:「這本書乃是我九曲木門精要秘籍,你拿着吧!」
「這………」這本書很明顯就是整個木門的機關要術,木老頭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這好像有點不妥吧!
「拿着吧!」老不死的把書塞到何小羽手裏道:「也不是讓你白拿,如果你能夠活着出去,去幫我辦一件事情。」
「給你。」老東西似乎十分不舍的將一塊石頭放在了何小羽手中,道:「就是它,你把他交給那個醜八怪女人,告訴她,她要是再敢浪一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說完之後老不死的滿面通紅的扭過頭去。
此刻,戰鼓聲想起,九門機關城中衝出數千精銳騎兵。
看着手中的那塊石頭,何小羽頓時一頭黑線,這老不死的到底搞什麼飛機,一塊石頭而已要送給誰?
「她在黃山國當皇太后,你給她就行了。」老不死的扭過頭來看了何小羽一眼接着說道:「原話必須帶到,聽見沒。」
看着一臉認真的木峰,何小羽微微點頭,將那塊石頭收了起來。
此刻,那數千精銳騎兵已經將天石拱橋之上的天柱團團圍住,一個身材矮小的炎日國將領跳下了戰馬。
他大步走來,直接走向了倪虹裳的花轎,何小羽頓時警惕起來,此人看起來功力不弱,而且他出現之後,四周如同颳起了一陣狂風,那數十條黑影寵寵欲動,莫非此人便是炎日國皇子佐佐次郎?
佐佐次郎走過來之後,四周那些士兵還有洛堅城的一眾家丁,紛紛跪拜下去口稱千歲。
花轎之中,倪虹裳的眼中射出道道寒芒,雙手不停的掐動,一隻只火蝶出現在雙手之間,繼而飄飛在花轎當中。
佐佐次郎走進了人群,冰冷的目光向四周掃視,一眼便看到那幾個立而不跪的身影。
一個白髮錦衣男子正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那目光當中露出一片威嚴之色,身上的氣勢滾滾而來,威壓籠罩四面八方。
他的身側,一個穿着半身亮銀甲的絕色女子同樣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那雙眼睛當中帶着無盡的狂野,仿佛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母獸一般。
叮叮咣咣的聲音從他們二人身後傳來,好像是在用什麼尖銳的物體鑿擊石頭一樣,佐佐次郎目中寒光連連閃動,這幾個人絕對不尋常,定是燒毀糧倉的賊人。
「隱者,出動。」四個字說出之後,數十條黑影從四面八方而來,將天柱前方的花轎以及花轎旁邊的幾個人團團圍住。
「住手。」遠處,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一身大紅新郎裝的洛堅城走進人群當中,看向佐佐次郎。
「皇子殿下,參加洛某的婚禮慶典而已,犯不着帶這麼多士兵過來吧?」九門機關城糧倉被燒,佐佐次郎罪責難逃,如今,九公公深的炎日皇太后賞識,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若是藉助火燒糧倉一事做起文章來,有九公公暗中撐腰,想要廢除掉這個二皇子也並不是難事。
佐佐次郎扭頭看向洛堅城,笑了笑道:「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暗挖密道引賊人入城,火燒糧倉毀掉百柱連光,洛堅城,你的膽子不小啊?」
聽聞此言,洛堅城的面色頓時一陣晦暗,想不到這佐佐次郎竟然惡人先告狀,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了自己頭上,暗挖地道毀滅百柱連光,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事情,作為九門機關城的城主,洛堅城一點都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洛堅城冷冷一笑道:「糧倉重地本因設立機關嚴密防守,你卻私自發下手諭禁制建造任何機關,如今被賊人放火燒毀,卻要怪罪在我的頭上。」
說完之後,洛堅城冷哼了一聲,道:「我早已將這件事情上報九公公,你就等着貶為庶民吧!」
「是嗎?」佐佐次郎目中殺氣騰騰道:「城中密道塌陷,百柱連光已毀,你私通賊人證據確鑿,卻還敢呈口舌之快,哼,而且,本皇子已經查明,火燒糧倉的賊人正在你的迎親隊伍當中。」
洛堅城面色一滯,看向何小羽等人,這幾個人面色很生,根本就不是府中僕人,難道那火真是他們放的,又或者說那火是轎中人倪虹裳放的?
「來人。」二皇子佐佐次郎一聲令下道:「緝拿洛堅城一干叛黨,押往帝都受審。」
一聲令下,四周數千炎日精兵紛紛沖了過來,洛堅城的那些家丁卻也不弱,個個抽出腰刀圍在洛堅城四周,看那樣子是想與佐佐次郎的炎日精兵一較高下。
與此同時,那些炎日隱者已經出動,這些人一身黑衣面蒙黑紗,出手如電各個掌着手中彎刀劈殺而來。
何小羽連連退步,靠近了天柱,此翻前來不管炎日狗如何狗咬狗一嘴毛,他的目的是破滅天柱毀掉天石拱橋,所以,他們越亂對自己越有好處。
「佐佐次郎。」一聲嬌喝響起,那頂花轎頓時四分五裂,碎末飛舞之間數百隻火蝶翩翩起舞,倪虹裳站在那火蝶之中怒目看着佐佐次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佐佐次郎受死。」話音剛落那漫天火蝶如同箭矢一般飛向佐佐次郎,當中更有超過一尺大小的巨大火蝶,那火蝶飛舞之間帶着一股絕殺的氣勢,似乎能夠將眼前的一切化為灰燼。
火蝶飛舞而來之後,倪虹裳從衣袖當中抽出一支短劍,飛身而來,那速度奇快無比,直接衝來竟然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想來準備一擊必殺,除掉佐佐次郎。
此刻,數十炎日隱者已經出手,他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手中的彎刀帶着絕殺之光,每一刀都狠辣無比。
「來的好。」一聲怒吼,風飄血身周幻出無盡血霧法相,那血霧法相頓時籠罩八方,將那些炎日隱者團團圍困。
同時,風飄血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那血霧法相當中,他幾乎成為透明的存在,根本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跡象,而那丈許長的血色長槍卻在不經意之間揮舞出來,刺穿了一個又一個炎日隱者。
看到這一切之後佐佐次郎的面色陰沉下來,一個巨大的鬼頭出現在身後,這便是他的法相。
想這佐佐次郎乃是炎日帝國二皇子,位高權重得到帝國很多修煉資源,一身修為已經達到巔峰境界,此時,怒從心起幻出法相,那鬼頭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生出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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