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骨箭對準了那個狂笑的大漢,望月卓卓的腦海中卻出現了另一個人,望月鐵石。
當年,同樣的一幕曾經發生在望月部落,望月鐵石那猥瑣的表情也曾泛出這般淫賤的笑容,那骯髒的豬手曾經將自己抓住拖到地上壓在胯下,若不是父親及時出現營救,她的身體已經被那畜生佔有了。
然而,正是在那一次之後,羞憤難當的望月鐵石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殺死了父親,之後叛逃出望月部落投靠了登山。
往事歷歷在目,那個被扛在肩頭的女子仿若正是自己,一種夾雜着恐懼的憤恨湧上了心頭。
袁大通怔了怔,接着笑了起來,對於強大如他的武者來說,那支骨箭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而且,對於在南地出生入死,沒有了大帥約束的彩雲戰士,女人只是他們派遣寂寞的工具。
打仗不需要女人,女人的作用是生火做飯叉叉,已經精蟲上腦的袁大通那裏會在乎一個弱女子的叫囂,他狠狠揮手一股磅礴的真氣擊打而出,望月卓卓手中的弓箭應聲而斷。
哈哈哈,一陣猖狂的大笑再次傳來,袁大通看瞭望月卓卓一眼,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
他的手下,已經變成匪兵的彩雲南地戰士頓時撲了過去,這樣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已經輕車熟路。
強暴或者殺死一兩個女人,對已經成為匪兵的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情,事實上他們在彩雲國南地禍害的女子不在少數。
弓碎裂的那一刻,望月卓卓便緊張起來,她的武器只有輕弓,沒有了輕弓,她連自保都不可能。
一個士兵猛的竄上來,重重的一巴掌打過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望月卓卓打飛了七八米遠,再次爬起來之後渾身癱軟如同麵條。
那幾個畜生撲上來撕扯着望月卓卓的衣服,一個望月族女子在遠處匆匆一瞥,急忙跑了出去。
「快去救人,求求你快去救救卓卓郡主。」那名望月族女子嘶聲喊道。
望月卓卓是他們大頭人的女兒,按照望月的傳統,望月卓卓將會成為他們下一任的頭人,每一個望月族人都有責任保護頭人,然而她的力量太過弱小。
「卓卓郡主?」海闊天看向這名望月族少女,微微皺眉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強暴她,快去救救我們的郡主。」
「強暴?」海闊天頓時大怒,如今的帝國危在旦夕,已經有探馬來報,敵軍正在向聖城進發,這種時候帝國所有軍民應該團結一心,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作為主管聖城治安的隊長,他倒要看看是那個混蛋膽敢違抗堂主的命令,做出這種齷齪事。
帶着幾個士兵跟着望月族少女沖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那片空曠的草地。
望月卓卓嘶吼着,從身後拔出一支骨箭,鋒利的箭頭刺入到了一個士兵的眼中,血噴了出來,那名士兵慘叫着迸發出了所有怒吼,一柄鋼刀高高舉起。
同樣的一幕曾經出現在牛皮氈房,可惜,望月卓卓心中的大英雄何小羽已經遠去,沒有人會來救她。
這一刀,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落下,一種想要變強的信念強烈到了極致,卻在那泰山壓頂一般的砍刀之下變成一絲絕望。
轟,一個聲音響起,接着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海闊天及時趕到轟飛了那個士兵,他的手下抽出鋼刀將這幾個匪兵拿下,海闊天拉起望月卓卓道:「沒事吧!發生了什麼?」
看到海闊天之後,望月卓卓頓時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快去救阿朱,那個叫做袁大通的傢伙把她搶走了。」
「什麼?」海闊天頓時怒從心氣,血氣上涌那雙眼睛血紅一片,拔出腰刀怒吼一聲沖向了前方。
阿朱的慘叫聲仿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時有時無,那慘叫當中夾雜着一個畜生痛快的呻吟。
「我操你媽。」海闊天怒吼着衝殺了過去。
他的法相全開,身後驚濤駭浪拍擊巨大的岩石,怒火衝天之中仿若有一隻巨獸在無盡的嘶吼着咆哮着,那袁大通扭頭看了看他,之後提起了身旁的重錘。
何小羽猛的翻身起來,此刻正是深夜,原本已經睡下的他被惡夢驚醒,聖城出事了嗎?他喃喃低語,看來得加快進度了。
身側的阿峰跟着坐了起來。
「怎麼了?」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從來不稱呼魔主,而是用最親切的你代替。
何小羽搖了搖頭,臉上泛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到倪虹裳了?」阿峰調皮的看着何小羽,那眼神滿滿的挑釁,似乎在說我的身材好像一點都不遜色倪虹裳吧!要嗎?要就過來。
何小羽微微一笑,伸手攬住阿峰的腰,調笑道:「小妖精,沒有了阿朵的撫摸,你越來越饑渴了,就讓我好好教訓你一下。」
「我要睡了倪虹裳。」阿峰一邊呻吟一邊柔情的說着,沒心沒肺的笑着。
何小羽不答話,對於這個女人,他寵愛到了極致,別管是阿朵還是艾娃,或者是妍鳳舞,她們都不能時時刻刻跟在自己身邊,伴着自己入睡。
而阿峰卻不同,自從回來之後她幾乎寸步不離,有了危險她寧願用身子擋住也要保護何小羽,這種感情既是戰友又是愛人,卻要比兩種的任何一種都要親密。
「我一定要睡了倪虹裳。」阿峰再次喊着,那種痛快到骨子裏的感覺讓她愈發瘋狂起來。
「只要你有本事,睡了艾娃都行。」就在二人正歡的時候,小石頭突然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小石頭目瞪口呆,哈喇子流了一地。
「快去找我姐姐,我姐姐失蹤了。」擦了擦口水之後,小石頭恢復了狀態焦急的說道。
「你姐姐?倪虹裳?」何小羽頓時心頭一緊,阿峰已然翻身下床,雖然沉浸在無比舒爽之中,但是倪虹裳的事情卻更為着急。
「我姐姐應該去找那個人了。」小石頭的話讓何小羽一怔,看來猜想的不錯,只是那個人到底是誰?真的只有他才能開啟九道鐵門嗎?
傳言卑斯山脈的十六聯盟國當中存在着一個可怕的組織,九曲天工,這九曲之中九曲石工,號稱天下最強防禦。
老不死的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憶一件可怕的事情一樣,話語從他口中緩緩而出,帶着某種魔力一般讓何小羽等人繼續聽下去。
九曲石工一門一生只收一名弟子,這名弟子乃是石門翹楚,必須天賦異稟。
只是,這一屆石工一門的倪天成知道遲暮之年修建了天石拱橋之後,才遇到了自己的傳承之人。
不過,這名傳承之人卻是歷代九曲當中的天才人物,他不僅熟習九天石工就連九曲木工、鐵工也全數習得,九曲一派三門三大掌門將其視為明珠一般,將九曲一派所有機關盡數傳承。
可是,此人卻生有異心,天石拱橋建成之後,倪天成無緣無故被一妖人滅殺,另外兩位掌門也被四處追殺,生死不詳。
十六聯盟國從此凋零,面對黃石帝國的飛鷹天兵束手無策,只能一退再退。
說到此處老不死的唏噓不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番倪虹裳前去正是去尋那三派翹楚,也就是他的義兄洛堅城。」
洛堅城?何小羽卻不知道世間還有這般強大的人物,這些就連彩雲國都沒有記載。
「不過,那洛堅城對倪虹裳早有佔有之心,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老不死的。」風飄血耐着性子聽完這些話之後,終於忍不住道:「你囉囉嗦嗦說一大堆,那個洛堅城到底在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他,現在救倪姑娘要緊。」
老不死的極目遠視道:「那個地方我們去不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洛堅城的居所恐怕正在九門當中。」何小羽聽出端倪一語中的。
老不死的輕輕點頭道:「正是。」
「九門雖然堅固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今的九門已經變成一座機關城。」
「機關城?」何小羽再次震驚,他是從現代社會穿越過去的,即便是在現代的社會除了電力之外,若想營造巨大的機關城也絕非易事,這個蒼茫大陸當中竟然存在着機關城這樣恐怖的地方,真是讓人有些震驚。
「九門機關城同氣連枝,覆蓋了整個九門方圓數十里,這些年來洛堅城到底把機關城改造成了什麼樣子,當中又擁有哪些可怕的武器,恐怕沒有人能夠知道。」
「這麼說倪姑娘有危險了?」風飄血竟然急切了起來,那樣子好像小孩丟掉了最美的玩具一樣。
敏感的阿峰頓時側目看向風飄血,一種女人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風飄血很有可能已經愛上倪虹裳了。
奶奶的,那娘們是我的,阿峰心裏恨恨的道。
此刻,一個紅衣女子緩緩而行,走向天石拱橋,她的面前是一道恍若高山一般巨大的城門。
城門之上一隊巡邏的士兵發現了她,一人高喊道:「什麼人?」
「十六聯盟國,九曲天工,石工門門主之女,倪虹裳。」倪虹裳的眼中寒芒一閃,堅定的看向這道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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