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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慶行着禮,彎下身來對嚴鈺深深拜了一輯,「草民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大駕光臨,草民有失遠迎,實在有罪有罪。讀爸爸 m.dubaba.cc」
兩人停止了糾纏,顏洛有小情緒地轉過身去,不去看嚴鈺,他現在心裏很亂很煩,儘管身體坐在這裏,顏洛的思緒早已經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亞金就是嚴鈺,這一信息實在是太打擊他了,他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麼做,他要對亞金……嚴鈺什麼態度,他到底要怎麼做?有誰能來告訴他,來幫幫他啊……
嚴鈺無奈將視線從顏洛身上移開,臉色淡然道,「無妨,朕這次算微服私訪,你們不知是應該的。」
韓慶連連點頭應是,一個抬頭的瞬間,他看到了在嚴鈺身邊的顏洛,看那個側臉實在是很熟悉,顏洛偶然的歪頭和一系列的小動作讓韓慶認出了這個長相美麗絕倫的男子。
這,這,這不是離兒要娶的那位男子麼?為何會認識聖上?韓慶心裏立刻冒出了許多念頭,一個一個的小細節都捋過去,韓慶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哪裏看不出這點小問題。
只是……韓慶偷偷瞧了眼臉色嚴峻的嚴鈺,心裏虛汗一陣,又帶了些惱火,這才得知離兒來原是聖上所殺,為的就是救眼前這名男子,聖上心悅這名顏值絕美的男子!
韓若離乃是韓慶的老來子,是捧在手心裏寵的寶貝兒子,也是韓氏未來的接班人,現在韓若離死了,還死的極其難看,這可讓韓慶接受不了了一想到殺死他親生嫡子的是當今聖上,他有種敢怒不敢言的衝動。
於是,韓慶轉念想想,為了給韓若離討一個公道,大鬧一場,要麼讓那男子償命,要麼也要讓嚴鈺臉上蒙羞,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是個斷袖!想到這兒,韓慶便一下子跪了下來,頭狠狠磕在地上,朗聲問道,「皇上!還請皇上為小兒的死做主啊!!!」
嚴鈺在心中冷笑,眼角一撇,聽韓慶老淚縱橫,「皇上,昨個小兒大婚,要娶的就是陛下身後那位男子,他們都說是聖上您懲戒小兒,才要了小兒的命!草民在此斗膽問上一句,小兒韓若離到底犯了什麼錯?聖上要那麼殘忍地殺害他!」
「陛下!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韓慶跪下地上,頭在地上重重磕了兩下,聲音嗚咽沙啞,確實是一副慈父之態。
也讓在場的人為之動容,紛紛開始對顏洛指指點點起來,說的話不堪入耳。
嚴鈺冷哼一聲,坐上最高位上,一盞粗鄙的袍帶,沉聲諷刺道,「犯了什麼錯?既然你這麼問了,朕也可為你解答上一二,趁着雨還沒停,韓慶你可要豎起耳朵好好聽聽。」
低着腦袋的韓慶眼睛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心中一稟,那不成離兒有什麼把柄在嚴鈺手中嗎?
在韓慶胡思亂想之際,嚴鈺面不改色地淡淡說道,「韓若離身為韓家嫡子,毫無擔當,愛使奸詐手段,害人不淺。其一,朕前段時間有幸與其在鬼蜮森林碰面,那時韓若離為奪修顏果不惜對他的哥哥韓浩痛下殺手,命令手下之人將韓浩殺害,拋屍荒野,這乃是無情無義,冷血無情;其二,朕和這位公子也差點慘遭韓若離的毒手,那日朕在竹屋中歇下,不料後來跟上的韓若離竟卑鄙地放火燒竹屋,讓朕和這位公子餐點殞命於鬼蜮,這乃是弒君之罪!其三,韓若離在靖北經營一家青樓,卻在背地裏做一些拐賣良家婦女,黃花閨女,逼良為娼,真真是喪盡天良!更何況,他綁架的可是堂堂南鈺郡主!這難道還不夠朕要他的性命嗎?」
這一番話停下來可真是要了韓慶的命了,外頭站着的衙役們也全部倒戈,開始叱責韓若離沒有心,死的真值,死的好!還有讚頌嚴鈺的,夸聖上真是心如明鏡,將一切都看的清楚了。
議論聲不斷傳來,燕秋點點頭,表示認同,顏洛則是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憔悴的可憐。
沒想到離兒竟然有這麼多的把柄在嚴鈺手上!韓慶惱怒不已,嚴鈺完全將他剛剛的心思打翻。
雖找不到任何反駁嚴鈺的話,韓慶心裏仍是不死心的,再怎麼說韓若離乃是他唯一一個兒子了,現在他完全等於絕後了,韓家也差不多完了,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若是有一日,韓家主想通了,便可來找我,我保你衣食無憂,有一日還能位列高官,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突然,韓慶的腦中迴響起這麼一句話,那是一個叫白珏的年輕人跟他說的。
當時第一眼見到這個溫潤如水的,顏如玉的男子時,韓慶就在心中將他誇讚了一番,白珏是草民出身卻能靠自己一步步走到這一步——能在當朝右相身邊做事,真是能忍能吃苦,將來好好培養一番,必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韓慶還在白珏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光。
那種光,韓慶是在熟悉不過的了,那是野心的光芒,他仿佛在白珏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當即,韓慶就收下了白珏的招徠,並讓韓若離跟着白珏後面好好學習做人處事。
而就在韓慶決定前來面聖的前一刻,他收到了來自白珏的招帖,在帖子中給了他兩個選擇,現在看來嚴鈺是逼着自己選擇第一個選擇了。
韓慶當機立斷,在沒有嚴鈺命令起身的情況下,猛然站起來想門外急急退去,與此同時,門口的衙役立即抽刀向嚴鈺他們三人擁過去,不僅如此,在府衙的屋頂上瞬間出現了幾十名黑衣蒙面人,他們手持弓刀,還有的持□□,矛頭全部對準了嚴鈺。
這電光火石間的變化可嚇蒙了蔣奇,他胖乎乎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身處一群人保護圈之中的韓慶,大聲叫道,「大膽!!大膽韓慶,你這是要弒君不成?!」
韓慶老臉上全是諷刺和痛恨,他冷冷道,「是!皇上殺我小兒,我要為小兒討回一個公道,讓他能含笑九泉!來人,給我射!!」
漫天弓箭和短頭茅全部刺向嚴鈺三人,顏洛早已被燕秋護住。
嚴鈺嘴角勾出一道薄涼的弧度,抽劍對上,眼中寒光逼人,叫人不敢直視,「真是好大的膽,你以為朕沒有有備而來,就單單在這裏被你們射成靶子嗎?」
話音剛落地,嘩啦啦的又從府衙的後堂湧出來一大批的人,其中待刀首領便是顏洛在北洛見過的西佑,他們全部持刀而立,替嚴鈺擺平了威脅,化解了為難。
西佑上前一步,跪下說:「臣救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
「無礙。」嚴鈺挑起眼眉,像看笑話似的看着韓慶,而此時圍着他的一群人也見形勢不妙,反戈一擊,將刀擱在了韓慶脖子上。
這風雲變化之間,一切全部都變了,這可讓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
西佑起身對嚴鈺回稟道,「謝陛下,這次事情還多虧了右相手下一名心腹的提醒,屬下這才及時趕來。」
嚴鈺頷首,問道,「哦?是誰?朕要好好賞賜賞賜。」
「白珏。」
白珏!!!!
嚴鈺臉色一變,同樣臉色跟着變的,還有還想掙扎一番的韓慶!
竟然是白珏,嚴鈺若有所思。
韓慶則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他現在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即將被刀俎切割,死無葬身之地,好歹聖上讓他知道了,他和離兒都被人給騙了,他們就是兩顆廢棄的棋子,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了替他們赴死!為白珏的上位之路做一個墊腳石,做一個鋪墊。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韓慶仰天狂笑,最後笑到吐血!他終究是想明白了,身為草莽小兒的白珏為何能爬的那麼高了哈哈哈哈,真是不輸他當年呢。
最後韓慶被侍衛帶了下去。
這一幕鬧劇才收了場。
顏洛眼睜睜地看了一場大戲,心中自然是萬分震撼,這計中計,謀中謀,他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人們之間要相互欺騙相互隱瞞呢?
就像嚴鈺瞞了他身份這麼久……為的就是有一天讓自己死在他手裏吧,這才好讓他一統樊星大陸,成為最至高無上的王!
顏洛渙散的瞳孔破碎不齊,直到他看見遠處那一隻冒着火光向嚴鈺飛去的箭矢。
想也沒有想的,顏洛掙脫出燕秋的手臂,沖了出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了嚴鈺的身前,替嚴鈺生生挨了一箭。
「砰!」被箭的力量帶動,顏洛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右胸口汩汩流淌下粘稠的鮮血,顏洛用手撫上皮肉撕裂的那一處,觸碰到的是腥臭的鮮血。
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耳邊傳來嚴鈺的怒吼,以及嚴鈺青白的臉色,顏洛狠狠眨眨眼,想看的更清楚,想伸手去摸嚴鈺剛毅的臉龐,然而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劇烈的疼痛包裹了他,顏洛眼睛裏酸澀,眼底倏地流出幾串淚水,那是在他不經意時流下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眼淚,可能是因為疼吧,要知道他最怕疼了……
最後,顏洛的眼前出現的是推開嚴鈺的尉遲衡擔憂的俊顏……
隨後顏洛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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